冬睿朝小貓走去,他見小貓正背對著他,他發現她的纖細身驅似在抖動,看樣子小貓應是在哭泣,看到這樣子的小貓,一陣不捨不斷催促他動作快點。
「能不能哄回來就看你的誠意了!」赫雨曦在他身旁說,她沒想到冬里木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她看向另一邊的冬里木,她糊塗了!所以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冬里木,現在她有義務弄清楚哪一個才是尤塔木真正的兒子。於是她朝另一個冬里木走去,因為很顯然,這一個冬里木現在並不想有人來打擾他。
冬睿悄然無聲的走到善存的身後,他看著她瘦弱的身軀心頭猛的一緊,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想摸摸她的頭,可是當手伸至一半時,他又愧疚的縮了回來。「對不起!」他對著善存顫抖的背影說。
善存聞聲停下她抖動的身軀。
「要怎麼做妳才能原諒我呢?」冬睿想將善存的身子轉過來面向他,他想看看她的臉,他想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到底有多糟糕。
「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善存問他,她依然沒有轉身。
「如果我說我沒有和那個月柔然結婚呢!」冬睿說完這句話後,前方的貓立即轉過身來。這一刻他終於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
「你是特意到這裡來告訴我你們沒有結婚!」善存覺得真好笑。「宋冬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她不客氣的大聲說,她之前避免喊他的名字那是因為她每喊一次就心跳加速一次,所以她刻意不去叫這個名字,而現在她會喊出來,是因為她真的很生氣。
隔了這麼久,冬睿又聽見善存喊他的名字,他內心欣喜若狂,可就算如此,小貓依然還在生氣。「不管妳信不信,我現在人就在這裡,如果我和月柔然真的結婚了,我人此時此刻會在這裡嗎?」他反問她。
善存還真回答不出他這個問題。「哼!搞不好你和她密謀想殺掉我,所以特地過來演一場戲,主要目的就是想殺了我!」善存不會忘記他給她的那一刀。
冬睿聞言看向她的右邊肩膀,發現已經包紮起來,但是那血跡還是滲了出來。看樣子他這一刀的確狠狠刺傷她的心,她認為他是來殺她的。他陰鬱的盯著她的貓眼看,看來他必須想辦法讓她恢復對他的信任。「我知道了!」
什麼知道?善存聽不懂他沒來由的這句話。只見他說完後便從自己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善存一見匕首,她下意識往後退。
冬睿發現小貓下意識的退後,他很是痛心,因為這即代表小貓不信任他。他將那支匕首遞到她面前。「妳可以把我對妳的傷害加諸在我身上,我不會有任何一句怨言。」因為他知道這些表面的傷痛都不及內心的疼痛,當他看見善存往後退的那一剎那,他的心是痛到無以復加。現在他完全感受到善存當時的心有多痛。他無法將他的心剖開向她證明,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懲罰自己的方法來證明他的心。
善存見他堅定的眼神,她不假思索的拿起那把匕首,直接往他右邊肩膀而去,這一瞬間冬睿眼睛連眨一下也沒有,他仍是盯著她看。可是匕首卻在要插入他肩膀的時候停了下來。
善存抿著唇看著匕首,她發現自己竟難以下手。不是想將他千刀萬剮嗎!怎麼這時候又下不了手呢!善存內心痛罵自己。
冬睿見善存似乎下不了手,於是他咬緊後牙槽抓住善存的手奮力一按,那匕首瞬間直直沒入他的肩膀,他的紅色衣服登時被染得更是鮮紅。
善存握著匕首的手感受到那溫熱的血液,她的眼眶立馬濕潤起來,她抬頭看他,只見冬睿也正看著她,接著冬睿二話不說,他又再次按住她的手出力,他讓匕首插得又更深入。
這下子善存再也止不住淚水。「宋冬睿你在做什麼呀!」她看見匕首插入的地方不斷滲出血水。
「我說過我可以為妳獻上我的靈魂及我的生命,是我傷害妳,我就該接受妳對我的懲罰。」冬睿不覺得這個傷會有多痛,因為小貓如果不原諒他,那才是他的世界末日。
善存此時焦急萬分。「你別亂動,我去拿藥來幫你包紮。」她現在要趕快處理他的傷口,但是當她急著離去時,冬睿卻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妳到底原不原諒我?」冬睿問他,這是他最在乎的事。
善存聽見他的問題,她的淚水完全止不住。「我原諒你、我原諒你,你別再亂動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問她這種事。
當她說完時,倏地冬睿伸出左手來扣住她的後腦勺並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臉上壓去,他將自己滾燙的熱唇覆蓋在小貓的蜜唇上。
善存張著晶瑩的秋水看著眼前人,只見眼前人閉著雙眸,沉浸在她的多汁蜜唇之中。她聽見嘴唇吸吮的聲音,這讓她也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眸,不過當她聞到血液的腥味時,她猛然甦醒,她輕輕推開冬睿。「你別再亂動了!」她指著他擔憂的說,接著她頭也不回的跑去拿醫箱。
冬睿看著小貓的身影,他長嘆一聲,幸虧小貓原諒他了,要不然他就真的要被離婚了!
善存跑向他們的馬匹,她現在得趕快替冬睿處理傷口,正當她急奔時忽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她差點煞不住腳撞上眼前人,她滿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盒子。
「妳需要這個吧!」一個神似冬睿的聲音響起,她驚慌的抬頭看,猛地她被眼前的人嚇到。
冬里木看著宋檢的貓,他仔細打量!或許他有點明白為何宋檢這麼喜歡這隻貓了!
「你……是……冬里木!」善存直覺眼前人是真正的冬里木。
「是的!」冬里木將醫箱遞得更往前。
善存不知所措的接過,她覺得眼前人和冬睿根本沒什麼兩樣,長相像聲音像,就連對她的態度也像。她見他直盯著她看,於是她趕緊向他點頭道謝後轉身就離開。
冬里木看著善存的背影,現在他倒是有點期待烏善曦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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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途中,善存總算弄清楚冬睿當時為何會對她下手了。因為如果冬睿當時不主動對她下手的話,那麼月拉崗便會直接向善存下狠手,更何況那時大家都在月氏的地盤上,若要順利讓善存他們脫身,他必須讓月柔然相信他,所以他只能逼迫自己下手,況且他害怕月拉崗會對善存造成更大的傷害,不過現在他認為比起自己帶給善存的傷害,月拉崗的傷害還真不算什麼!
「那……那你還跟她上床呢!」善存還氣這一點。
原來小貓還在意這件事,可是這件事他自己解釋的話那是沒有說服力的,於是他喚來成布泊,他要成布泊幫他解釋也順便幫他證明。
「善存勇士,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宋檢沒有和那柔然王過夜。」成布泊真心誠意的說。
「縱使沒有過夜,可是是誰幫柔然王將衣服脫掉並把她扛過去給月拉崗的?」赫雨曦也加入了質問的行列,因為這樣聽起來,他們兩個人確實對月柔然上下其手。
「那個……那個……雨曦勇士,我怎麼覺得妳比我還激動還在意呀!」善存問她,她發現赫雨曦比她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處理月柔然的。
「我……我哪有!」赫雨曦才不會承認。
「雨曦勇士,這男人做大事,難免要有所犧牲,反正事實就是什麼事都沒做,妳在乎那些過程幹嘛?」海那查也插了一腳,他覺得這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赫雨曦聞言瞪向海那查,他這是在加油添醋嗎!
「雨曦勇士,那月柔然的身材真的沒什麼,比我獵到的羊還要沒幾兩肉!」忽地成布泊如此說。
赫雨曦聞言瞪了他一眼,他這樣說不就等於承認他都看到了!她氣得加快馬匹速度往前方奔去。
「欸!雨曦勇士!」成布泊不懂她是在氣什麼,難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嗎!他搔了搔自己的頭。
善存聽見成布泊這麼說,她忍不住搖搖頭,因為他居然拿羊比喻月柔然,她斜睨冬睿。「那你呢!你覺得可以用什麼東西來比喻她?」她刻意問他,她現在就是想聽看看他怎麼形容月柔然。
「她的身材的確是還可以!」冬睿故意這麼說。
善存聞言張大瞳仁,她一臉你確定要這麼說的樣子看他。
冬睿從她臉上解讀到這句話,他無奈苦笑。「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一手無法掌握!」
善存簡直無法置信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這人是故意的嗎!她想起了他們兩人在溫泉那一夜的事,一時間她臉頰發燙起來。
「什麼是一手無法掌握?」烏慶曦好奇的問,他沒聽過這種說法。
「你!旁邊去,跟你沒關係!」善存指著他要他往旁邊去,她怎能解釋這種事呢!
烏慶曦聞言只能摸摸鼻子拉著馬往一旁騎去,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這麼聽善存的話。
「所以……」海那查也正要開口詢問是什麼意思時,但立即被善存用眼神釘死,他閉上嘴垂下頭。
冬睿此刻的嘴角弧度無法消失,看樣子小貓已經逐漸恢復到以前了!回去曦氏後,他絕對要薩婆立刻解開紅手繩對善存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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