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轉
四個臭皮匠
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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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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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四個人，高雄二日遊的延續。
事情到底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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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蕭媽媽的話後我立刻打給了馬哥確認，在我昏倒之後他為了以防萬一就把石頭交給陳耀文去做檢測；沒想到那傢伙居然和馬哥認識，而東西也的確就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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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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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又馬上打給林佳慧跟她說這件事，當時我好像有點激動所以就聲音大了點，結果好死不死的就這麼剛好被她身旁的黃家琪聽得一清二楚，在她的逼問下個性比較弱勢的林佳慧只好全數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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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行動力強大的黃家琪，馬上拉著她從早餐店衝回家對林爸爸說要帶他女兒去台北玩幾天後，下午我們人就在火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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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拉午餐才吃到一半的黃建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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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給他搞清楚和反駁的機會，黃家琪一句命令式的口語後就旋風似的讓他把行李帶著和我們一起上火車，在懷疑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腿的同時，我也暗自替阿凱祈禱他不會有個妻管嚴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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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趕到連午餐不讓我吃完就回台北?妳們兩個是患有急需台北症候群嗎?非得要在幾點之前吸到台北的空氣不可?」吃著林佳慧買來的補償便當，阿凱沒好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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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打算一個人回去，我還是覺得就算你們跟來也沒用，而且妳已經聽見就算了，連阿凱都一起拉著一起來是要做什麼?」還不習慣黃佳琪的節奏，我疑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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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林佳慧不斷替好友向我們兩個道歉，從她熟練的姿態看來好像常常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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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你們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啊?敵人都到本能寺了還悠哉的在新手村敲史萊姆，每個勇者都是要組隊才能打贏魔王，人多才好辦事啊。」說著可能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比喻，黃嘉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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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身就已經夠離奇了再加上人多嘴雜，一直到阿凱把便當吃完我們又移到車廂間通道討論後才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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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不早說呢?以後不准在瞞著我了，不要什麼事都憋在心裡自己承擔。」終於了解全部詳情的黃家琪抱著林佳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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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婉蓉會做什麼?我只有想到把名字抹掉這種可能性而已……名字是可以抹掉的嗎?」林佳慧夢到的比我多應該會有想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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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關於三生石的一切都是明朝的你對我說的，我知道的也沒有比較多，過去她也沒有對三生石動手腳的前例，我真的猜不到她會做出什麼事來。」放棄抵抗的林佳慧任由黃嘉琪抱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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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還是覺得我得先和婉蓉見面談談，如果她真的變臉攤牌或是用那什麼鬼力量對我……還是我們應該偷偷拿了三生石就跑?先把名字寫完她就沒輒了吧?」完全猜不到婉蓉真實的想法，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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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都明顯要去接觸三生石一定是想改變今生的做法了，我覺得你現在和她見面會很危險，還是用電話聯絡就好了吧。」林佳慧憂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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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手機一直沒開訊息也沒顯示已讀，其實我連她現在人在哪都不清楚……喂!你平常不是鬼點子最多嘛，怎麼到現在一句話都不吭?你有林玉婷的手機號碼或台北的地址嗎?」發現阿凱異常沉默，我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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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超自然的事別問我，小時候我超容易撞鬼，阿罵好不容易才找了那間靈驗的廟幫我看，師父說我八字輕煞氣強做了很多次法才把五鬼纏身化掉……還有我和林玉婷不算熟，所以都沒有。」阿凱看著門外的風景背對著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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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過去…你怎麼不早說呢?以後不准在瞞著我了，不要什麼事都憋在心裡自己承擔。」我試著學黃家琪的口吻安慰阿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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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不要碰我噁心死了!反正我什麼都沒聽到，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刻意走到一邊阿凱摀著耳朵說，我沒想過他會有這樣害怕婉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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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是先確認情況再說吧，石頭不是在那個老師手上嗎?先打去問他那女的有沒有找過他或是有沒有對石頭做了什麼事，或許就能順便找到她，老師的電話你們總該有吧?」黃家琪突然的神來一筆突破盲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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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不想打給陳耀文也沒他電話的我向某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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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聽到，要打自己打。」把手機丟了過來，阿凱又轉了回去對著門看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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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機我沉默了很久，大概我的表情一整個糾結到不行，所以兩個女生也沒催我只是安靜地等著，一時間我們都沒說話陷入了沉默，偶然經過通道的乘客，在看到這詭異的場面後臉上的表情也都瞬間凝結，加速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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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雞皮疙瘩我還是舉起了手中的屈辱，沒想到畢業後我還會有要裝成好聲好氣和陳耀文說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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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會這麼難得，黃建凱你有事要找老師商量嗎?還是你終於良心發現想請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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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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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師我是劉建志，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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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老師從早上就在想或許會接到你的電話也說不定，沒想到你現在就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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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麼意思?」陳耀文該不會還懂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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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在故宮偶然遇到婉蓉意外知道你們吵架的事，沒想到早上她突然用玉婷的手機打來說想看我的研究，聽她的聲音很糟我就問她是不是跟你又怎麼了，但她怎樣都不肯說……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她沒帶手機就來台北，就在想你如果想找她的話或許會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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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婉蓉有去找過老師了嗎?她看到那顆石頭了?她是不是有……。」害怕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我著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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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志同學，這些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事嗎?」陳耀突然文打斷我，冷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可違逆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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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沒想到陳耀文居然生氣了，被他帶的那兩年裡我偶然看過他發火一次，他生起氣來不但很激動還非常的不可理喻，沒想到我和婉蓉吵架的事居然會讓他真的動怒，看來現在真不是個問他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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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為了婉蓉在吃我的醋，感情這種事大多時候都和理智扯不上關係，你們還年輕我就沒放心上也沒向你解釋太多，但我其實一直都很支持你們，關心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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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長篇大論的說教開始，想問的問不到，想掛也掛不了，但進對兩難也就算了，讓我真正無法接受的是陳耀文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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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副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樣子，當初若你沒出現……不，只要你和婉蓉有保持一些適當距離的話，現在我和她應該還會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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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真沒想到，對陳耀文討厭的感覺沒有在體會到林佳慧的存在後淡去，反而卻更加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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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我想干涉你們，要我回答你的疑問也可以，但讓我們先把更重要的事解決吧，你跟婉蓉到底是怎麼了？那天她才說要去找你好好談談，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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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婉蓉誤會了一些事，當時她很激動不管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像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提議暫時分手，就只是這個暑假，希望我們都能冷靜後再來好好談一遍。」為了能夠提問，我認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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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志，不是老師愛唸你，但你怎麼能在那種時候說出這樣的提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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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算你說的對，林佳慧也這麼說，而我也認真反省在那時間點說分手的確是不太對，儘管我說的只是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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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不好，所以冷靜之後我想向婉蓉道歉，但她已經跑到台北，然後……我現在不知道該去哪邊找她。」趁機轉個彎提問，我實在不想和陳耀文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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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問玉婷在台北的地址吧?但老師不能告訴你，和婉蓉說完之後玉婷也和我聊了一下，她超生你的氣，我不認為玉婷會想讓你知道她住哪；再說了，雖然老師今天很忙沒見到婉蓉無法確認，但從她刻意不帶手機這點來看或許也有暫時不想見你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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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蓉還沒接觸到三生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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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人已經在往台北的火車上了，如果一直見不到面我要怎麼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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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先幫你問問婉蓉明天願不願意和你見面吧，我會好勸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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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文的口氣終於恢復正常，順著他的意思說話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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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對老師做的研究也有興趣，到台北之後我能順便過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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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了一下，在不清楚明天婉蓉會有何反應的情況下，或許讓林佳慧把名字寫完才是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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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會對我的研究有興趣，你是因為那怪夢的關係所以才衝著石頭來吧；劉建志，你才因為它昏倒耶!你和蕭婉蓉怎麼都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呢!?石頭現在在P3級實驗室，第三等級!你們真的清楚這代表什麼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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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我怎麼會知道石頭在哪P3又是什麼鬼?我也只說要看看而已幹嘛又突然生氣，陳耀文今天是大姨媽來了嗎?感覺不管我說什麼都會踩到他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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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提到一個重點，婉蓉果然想接觸三生石，看來優先把名字寫完的想法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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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向黃家琪尷尬搭訕的事件後如今的我已經成長，不在是連藉口都編不好的弱者，看我丟一個理由充分的說法給你，接招吧!陳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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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先別生氣，既然馬哥有和你說我做夢的事，那應該也有說我回南部找老職員的事吧，其實……我已經找到很像照片裡那個女生的人了，而且她也和我一樣會做那些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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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居然真的找到人，而且對方也會做那些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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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那石頭很感興趣所以和我一起搭車北上，我有和她提過昏倒的事，所以她也只是想看看沒有要碰觸的意思，只是站旁邊看應該就沒有危險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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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清楚那個鬼P3是什麼情形，但只要能當面看到三生石再靠我們人多勢眾應該就會有很多機會掉包帶走才對……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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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我說完之後陳耀文就陷入很長的一陣沉默，這讓我開始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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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P3實驗室跟我腦袋裡所想像的差很多?看來在結束通話後我得趕緊問問Google大神實際情況來擬定掉包計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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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對你做夢的這件事一直半信半疑，不過既然你連對方都找到那就……好吧，看在你們的事這麼奇特的份上我勉強幫一次，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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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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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會說服婉蓉明天與你見個面，你要跟她和好別再提什麼分手了，現在是她很關鍵的時期不要在這種時候傷害她好嗎?如果你們能多替對方著想一定能一起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老師相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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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第二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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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恢復成以前的蕭婉蓉的話，我是說如果。
不僅是婉蓉變的不一樣或是我開始對林佳慧有了感情，更重要的是，從Allan的事開始一直到最近接連發生的事讓我開始對她的感覺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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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複雜，很難再回到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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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等級實驗室的規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隨便一個外人說想進去就能進的去，所以我會想辦法把石頭掉包偷帶出來……先說好喔這，次是特例，主要也是這顆石頭之前放在故宮這麼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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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文又開始了長篇大論，除了他靠婉蓉太近之外以前我就最討厭他這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原因他才到現在都還沒有娶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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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我自己已經清楚昏倒的原因，馬哥把石頭隨便放角落這麼多年人都沒事，除了我之外碰到它的人也都沒問題，隨便想也知道這顆石頭安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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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志同學，你有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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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安全第一嘛，老師說的都很重要，我有好好在聽。」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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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只有明天我才有這機會把石頭帶出去，就讓那女生一個人遠遠的看幾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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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一個人!?那我呢?阿凱上次碰了也沒事，他也說想在看那石頭幾眼啊。」沒想到陳耀文會突然來這招，我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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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志，老師剛說了這麼多你真的有在聽嗎?還是你其實根本就不把蕭婉蓉這個女朋友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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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有在聽，我當然也把婉蓉看的很重要，只是那女生在台北人生地不熟又很怕生，所以才想跟她一起去，畢竟是我帶他來台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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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果然沒仔細聽，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考量未知的傳染風險，但時間太緊迫買也來不及，我最多只能從實驗室摸走兩套防護衣扣掉我也只剩一套，所以就算你明天沒去見婉蓉防護衣也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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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有林佳慧單獨去見陳耀文的話把石頭掉包的機會就會降低很多，但無論如何這似乎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所以不管怎樣也得好好把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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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話幫我和她約明早九點在台大門口，我會開車載她去大頂山，那邊我知道不少偏離步道的空曠處，不但通風也幾乎沒人會經過，就算有個萬一就不怕波及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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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晚點我會用line把她的照片傳過去，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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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後我快速把約定的事說了一遍，毫不意外兩個女生也露出「怎麼辦」的表情，雖然阿凱還是不肯轉回來但我想他應該也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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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正常人的角度來說那位老師的考量很正確沒錯，但這難度也突然變得太高了吧，難道我們要放棄把名字寫完這個路線?」黃家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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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婉蓉現在還沒接觸到石頭，萬一她真有什麼我們無法抵抗的力量，如果錯過這次先機感覺我們會很難占上風，至於怎麼掉包……林佳慧妳有想法嗎?」我期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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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在30年代曾當過間諜，就讓我有點期盼林佳慧能說出一些我想都沒想過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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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想到趙秀玲才會這樣問我吧?她主要是受接近目標和情報套取的訓練根本不是偷竊好嘛，而且我現在只是個高中生，普通的高中生耶!我一個人絕對不行啦!」林佳慧哀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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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鬼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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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我對熟悉的背影發問，但轉過身的人不但沒回應我還把雙手起舉又想把耳朵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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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建凱!」黃家琪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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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阿凱在聽到叫喚後立刻無奈的轉過身來……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在一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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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會有什麼辦法，最多就我和黃家琪偷偷跟在後面看能不能製造機會，或是找一些魔術跟老千手法的影片看，應該能找到有幫助的方法吧。」阿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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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去劉建志那邊才對，不能讓他單獨和那女的見面，太危險了!」林佳慧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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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和婉蓉翻臉我跑不就好了，在怎麼說我們也沒正式分手，名義上我還算是她男友總會有辦法的吧，還是妳那邊才比較重要啦。」雖然心裡有點害怕，但我還是反對林佳慧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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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說的沒錯，妳那邊才重要，重點是我一點都不想去可能會發生超自然現象的地方，打死我都不去!」黃建凱真不虧是黃建凱，可以如此順從渴望大聲說出來還不臉紅的人我也只認識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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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女生真的有這麼超自然那不管去幾個人都沒用吧，我也覺得把名字寫完這件事比較優先。」黃家琪對我投下了贊同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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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票對一票，即使林佳慧依然持續反對到底，但最後我們還是決定這樣分
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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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後我和阿凱開始上youtube猛看影片，黃家琪則開始跟林佳慧討論明天各種的可能情況，但一路到了台北我們還是沒想出一個很完善的掉包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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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是當初我沒昏倒就好了，三生石就不會跑到頑固的陳耀文手上，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麼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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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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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瘦瘦一副很斯文的外表，看起來很溫柔很體貼說起話來也總是輕輕柔柔，如果他在我們學校教書感覺應該也是會被很多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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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對陳耀文的第一印象，難怪劉建志會吃他兩年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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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邊開始會不太好走，妳要注意腳邊，慢慢來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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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方引路陳耀文帶著大包小包的背袋，看的出來他對未知的三生石有十二萬分的小心，沿路看他辛苦背負的模樣一度讓我差點說出真相，但為了避免他把我當成神經病直接叫救護車載走的結局，我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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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踩入約莫膝蓋高的草叢，脫離步道後我開始感受到原始郊野的難行，除了害怕會有蟲蟻毒蛇爬到腳上之外，沒辦法用眼睛直接確認路況才是最大的困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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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走在前面的陳耀文已經盡量幫我把草踩平，但我還是很想叫他隨便找個地方趕快完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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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在當塚崎杏美的時候，為什麼我有辦法在比這還難走的地方像沒有阻礙一樣的奔跑呢?雖然有透過第一人稱的視角體驗過，但實際自己來的時候果然就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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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也漸漸對這次的行動感到越擔心，因為一直到我和陳耀文見面之前黃建凱都沒有出現，只剩我們兩個女生參與感覺成功的機率又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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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接…那個豬頭八成開靜音然後給我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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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當家琪說這句話的時候讓我覺得她好像對這樣的情況非常熟悉，她和黃建凱到底有沒有偷偷在一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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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只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儘管很不想面對但我們還是到了目的地，那是路程途中因山壁較為內縮才有的一處平坦空地，似乎是這裡曾經坍塌的原因才只有片地什麼東西也沒長，一直到我們前方空地另一頭的地勢才又恢復長草叢生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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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緊鄰山崖的空曠泥土地。
決定我們今生命運的重要場所，想不到是這樣荒涼的不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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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上風，妳留在這邊等我準備一下，在我叫妳過來之前千萬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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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陳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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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段距離我站在草叢邊緣觀看陳耀文的準備，從他穿上背後還能接上類似呼吸器的防護服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未免太小心過頭了吧，雖然專業人士可能有我們不懂的考量，但聽說三生石之前被丟在故宮的角落好幾年都沒人出事，難道他不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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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陳耀文開始搭起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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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就是帶著這些東西才會大包又小包的，為了在野外杜絕未知的傳染他還真是想盡辦法，也難怪會跟劉建志說只能我一個人來，我看最大的理由應該是他沒辦法再帶更多的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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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忙進忙出等了很久之後……真的很久，根本不是他說的準備一下，陳耀文才開始幫我準備，因為我根本就不懂這看起來就很貴的防護衣要怎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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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呼吸器嗎?包成這樣不會悶?」我看著陳耀文背後連接到頭套的管子不安的問，不知道等等穿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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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器?妳說正壓嗎?它會送風到頭套裡妳不用擔心，轉過去我幫妳配戴，不要亂動一下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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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背對陳耀文忐忑等頭罩套上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後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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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應該在這裡的聲音，那個我一放空就會開始想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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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陳耀文!放下你手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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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可惜我已經沒有了塚崎杏美的身手，事情發生的瞬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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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文那雙本來想勒住我的手將繩子放開後，迅速的一手鉤住脖子將我架在他身前，另一隻手則是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小刀抵住我的頸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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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百八十度後我才看清楚後方的情況。
站在最前面與陳耀文對峙的是突然出現的黃建凱與家琪，雖然黃建凱一直閉著眼睛的怪異舉動很讓我在意，但更吸引我注意的是他們身後的蕭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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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那他人呢?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就看到，從他們身旁走過一直來到最前頭的人。
那個時常牽掛在我心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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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自信又戲謔的笑容，劉建志整個人就像是從長久的惡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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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就很久沒見了呢，陳耀文老師……還是我該叫妳73號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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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頂山是我虛構的，原本的設定是芳蘭山，因為附近的台大就有劇情需要的P3實驗室，但就怕芳蘭山實際上沒有我想要的場景，我行動不便也沒辦法走一趟確認，只好寫一半臨時又創一個地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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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車禍手傷嚴重不方便打字的關係，在折翼者與石緣連載結束後會暫停後續連載好一陣子，復工相關等消息等手傷好轉後會發布在IG上，造成收看上的不便還請見諒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gZZ9WX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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