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由心而生的愛讓人奮不顧身
由愛而生的恨使人扭曲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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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志‧囈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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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所以當你在咖啡廳坦白一切時黃家琪才會這麼激動，她一直認為這就是命中註定，所以才會一直想把我們湊在一起，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斷疏遠你，看能不能讓你自己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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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頂在我胸前，在把事情交代結束後林佳慧也才好不容易停止了啜泣，但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她我就會死又是被誰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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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夢裡的我最後很像會是…死在戰場上?好像和妳沒什麼關係啊，還有妳剛剛說我又是被誰殺害的?」
「不是夢裡，是上上世!這些都是真的，照片和三生石有流傳下來就是證據!我做過的夢不只這些，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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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抬起，哭到兩眼通紅的林佳慧開始說起了夢境的後續，聽完之後我才知道那時候的我是怎麼死，還有那些東西又是怎麼跑到台灣的故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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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妳和那記者約好要一起去武漢?不用收拾東西了，已經不用在偽裝下去任務結束了，上面命令我們要馬上回到東京為下個任務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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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人監視我?你怎麼知道我和那個記者的約定?任務結束又是怎麼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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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不要這樣提防我好嗎?從我們上次起口角之後妳就一直不太信任我，記者那邊也有我的組員我當然會知道，至於任務…那支部隊的動向也已經掌握，現在大概連埋伏的計畫都擬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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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向?我明明回報的內容是不會參戰，現在上頭是全面懷疑我了嗎?智保…你是來解決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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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把妳手裡的槍放下別以為藏在背後我就沒發覺……事情並不是妳想的那樣，是有外人透過關係向我們告密才會有這消息，負責這部分的組別也確認過消息無誤上面才有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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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清楚那部隊的情報有多隱蔽，這種關鍵時刻會突然跳出一個外人來告密?少拿這種騙小孩的謊言來敷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上做了什麼!這消息就是你在那時候匯報上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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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別拿槍對著我……不是妳想的那樣，妳現在失去冷靜已經沒辦法判斷狀況了，別做傻事，妳先把槍放下讓我好好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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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雙手也放在我看的到的地方!就算是一起長大的你再往前一步我也會毫不猶豫開槍的；反正都到這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早在失去家人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為了他，現在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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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妳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妳真的要為了那個人背叛整個日本帝國嗎?如果讓別的組員聽到妳連南京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說……等等!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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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槍做為掩護，塚崎杏美沿著牆邊慢慢移動步伐最後利用身後的木門脫離，這是她為身分被接露時所預想的逃生路線之一，拿出一旁掩藏的木棍把門堵上後塚崎杏美頭也不回的就往玄武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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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自己獲取的情報與智保說的全完不同?
塚崎杏美不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既然上面有了全面動作就表示智保所說的內容才是真的，他即將踏上設有埋伏的戰場，而自己早已失去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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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趕緊前往示警阻止部隊的行動?
但自己根本就不曉得那支部隊的駐地所在，更不用說在這種隨時都會開戰的時刻，如果有個人莫名跑去軍營說自己知道日軍的佈署計畫那肯定會先被抓去調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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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單位的支援塚崎杏美才發現自己能做的實在很有限，但自己已經回不了頭，做好天人永隔的心理準備，現在她只希望那傳說是真的，兩人也符合條件，好讓自己在寫上名字後能受到保佑，於南京順利潛伏後再幸運地救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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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塚崎杏美現在非常慌亂，但從小受到的嚴格訓練讓她很快就察覺自己在離開住屋後就被人一路跟蹤，人數約莫十人上下還正試著形成包圍，看來智保不但有備而來而且更有單位的全面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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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但作為緊急手段的配給，子彈數量實在是很難應付這樣的人數，不過身為一個間諜武力向來就不是最主要的手段，各種滲透技巧、隱匿追蹤才是塚崎杏美最拿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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竄入人群才幾個轉身，塚崎杏美的身影很快就從對方的視線中消失朝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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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了，再來右手邊第五棵……應該是這棵樹沒錯，但是埋在哪個方位的下方?早知道就應該問更清楚一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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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渾身濕透，塚崎杏美正於玄武湖中名為櫻州的一座島上的櫻桃樹下挖掘，為了防止行蹤洩漏一路上她小心再小心，就連來這座島都選用難以追蹤的潛泳方式抵達，對原本就善於游泳更受過訓練的她這樣距離的潛泳簡直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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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埋有多深?是我挖錯位置還是找錯棵樹了?根本就……啊，有了!外觀與特徵都和他說的一樣，應該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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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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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塚崎杏美找到石頭的那瞬間槍聲驟然從背後響起，左肩一陣熱痛的她無法細想一手抓了石頭就往樹後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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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快過來圍住!別讓她再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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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是右肩……不是說日文!?原來他們不是智保的組員，我的身分應該沒被識破才對中國這邊又怎麼會有人追捕我?他們到底是哪一邊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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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塚崎杏美所在的位置集中火力壓制，堅厚的樹皮在十多把手槍的攻擊下化為漫天飛屑，看準目標孤立無援，十多人的隊形利用火力優勢向左右延伸展開了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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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這麼輕易接近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可是從實績的挑選中脫穎而出才能負責那支部隊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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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一命，塚崎杏美對準進入視線的敵人左右開弓，精準的用一發子彈就減少一個威脅，瞬間折損兩人的恫嚇讓包圍行動一度停頓，卻在一陣叫嚷後才又再度展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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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被唬住了，左右同時一起上!她只有一把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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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名看似指揮的男子命令下四人自左右同時突進，就在即將進入駁火範圍的前一刻，塚崎杏美的左方突然傳來一陣男子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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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右方!左面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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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宮智保仗著對方不懂日文大聲提點，生死一瞬間塚崎杏美沒有多想，兩人登時展現認識多年的默契將兩側來敵同時擊斃，但在對方又來了增援後二宮智保也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去到塚崎杏美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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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分佔三個方位遠遠隔空交火牽制，一直時間維持了奇妙的平衡誰也不敢貿然接近任何一方，智保與杏美兩人則趁機利用母語互相釐清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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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來收拾我的嗎?他們又是哪一方的人馬?』槍聲響亮，塚崎杏美扯開嗓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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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這麼多年難道妳還不懂我的心意?我怎麼可能對妳下的了手!還有...聽人說話啊!任務結束所有單位都在忙著交接，情報暫時都很混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在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當下，二宮智保順勢說出了內心埋藏多年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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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援呢?你的組員會從哪個方位突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青梅竹馬的告白，塚崎杏美轉移話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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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時間就追著妳過來哪來的後援?就算有時間難到妳要我到處宣揚妳有反叛的意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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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彈藥呢?你身上至少有多帶些彈匣吧?』塚崎杏美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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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我第一時間……誰叫妳不信任我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跑，還虧我對上面謊報妳一點問題都沒有!看這麼多人跟蹤妳我哪來的空檔去取裝備!?省著用啦!』二宮智保沒好氣的隔空朝杏美丟了一個彈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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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不但沒有後援，連子彈都快用完了!』在只有兩人懂得日文的現場中，突然一陣年輕的女聲用流利的日文加入了兩人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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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沒料到對方有熟悉日文的成員，塚崎杏美開始覺得自己今天的各種應對實在是太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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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妳既然都向我們出賣自己同胞的情報了，那現在又帶人來攻擊我們是什麼意思!?』二宮智保像是熟知對方的身分，卻似乎也搞不懂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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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聽女子沒有回應自己的意思，塚崎杏美轉頭對智保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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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呂湘，是那支部隊指揮階級的眷屬，她就是向我們提供那支隊伍動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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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在煩惱要怎麼栽贓證據沒想到……我是來懲罰那隻偷腥的貓!這裡沒你的事想走也沒差，不相關的人我才不在乎……啊，不過跟我一起來的人大概會很在乎就是了!』似乎不想理會杏美，呂湘跳著回答了智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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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幾句話登時讓兩人搞懂了呂湘的想法與來意，但塚崎杏美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何能打探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報，更不懂她出賣軍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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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知道那支部隊要參戰的事?……部隊裡不是還有妳的家人和…和他也在，妳為什麼要向我們告密!?』塚崎杏美疑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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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妳給我閉嘴!!全都怪妳突然出現蠱惑了他!都怪爸爸一直阻攔!才害我…才害我非得要慫恿那人讓他們全都上戰場……既然我得不到手妳也別想要擁有!這一切都是妳害的!都是妳毀了一切!妳才是殺害他們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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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無法忍受塚崎杏美的一切，受不了她一再搭話的呂湘終於給了回應，但聲音卻時而憤怒咆哮時而恍惚不寧，講到後面甚至還哭了出來，明顯精神處於崩潰邊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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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女的…已經瘋了吧，居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牽扯進去，要是平時我有認真套取情報或許還可以提早發現這情況，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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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美別被迷惑了!她是在拖延時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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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宮智保的吼叫將塚崎杏美從思緒中拉回現實，原來呂湘早已低聲將兩人的情況告知夥伴，只見對方兵分四路來勢洶洶的朝兩人包圍過來，智保與杏美連忙開槍迎擊，以命相搏的近距離槍戰又再度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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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從小嚴格訓練的兩人對上尋常軍人依然輕鬆佔了上風，只是雙方都很清楚這樣的光景維持不了多久的時間，但就在兩人的子彈買少見少的危機時刻，塚崎杏美仍無法將心緒從呂湘身上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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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現在向對方接露她對日軍洩密的事，那是不是就能製造對方的混亂也能阻止那支部隊遭受埋伏!?』塚崎杏美不放棄的向二宮智保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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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這種情況下他們會相信敵方間諜的話嘛!都這種時候了妳還在想……杏美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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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分神而沒留意右側死角的來敵。
為了延展手槍過短的有效射程也為了心上人的安危，二宮智保不顧一切的從樹後朝塚崎杏美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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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東西!你們誰都別想傷害她!!』人生最後一刻的光彩，二宮智保腎上腺素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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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全身被打成蜂窩靠精準槍法仍解決了想接近兩人的威脅，但在抵達朝塚崎杏美身邊時二宮智保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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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抱著瀕死的青梅竹馬，塚崎杏美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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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咳…咳、咳…逃…咳…………。』將最後一個染血彈匣塞到塚崎杏美手裡，咳出大量鮮紅的二宮智保說出了人生中最後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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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只剩一個人，可以的話盡量活捉!」在男子一聲號令下敵人鋪天蓋地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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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一咬，不捨的放下世上最後的家人，手持雙槍一路朝湖面退去的塚崎杏美殺紅了眼，即使右腿中了一彈她也記得智保讓自己快逃，即使右臂添了一個傷口她也沒忘自己還要去救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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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戲唱了吧!居然殺了這麼多弟兄…該死的賤人可別以為妳能死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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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塚崎杏美雙臂負傷槍械都脫手之後，最靠近她的一名壯碩士兵伸手想將人擒下，豈料一直沒有動靜的塚崎杏美在雙方接近的一瞬，整個人像沒事般突然間又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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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折拇指關節順勢一拉，壯碩士兵不由自主的往塚崎杏美身上跌去，再反手握住下巴往恐怖的角度迅速一推後，她已成功的從毫無反應的屍體上再度獲得了新的火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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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靠近的士兵反應不及接二連三遭到擊斃，但就在塚崎杏美成攻退離湖邊僅存一步時，一個因士兵倒下而顯露後方的嬌小身影讓她如遭雷擊，手裡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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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呂湘猙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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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抹混著瘋狂與愉悅的複雜笑容。
那是讓塚崎杏美想起自己過錯的糾結。
那是令她停下所有動作的心驚。
那是即使她轉世多次後也一直揮之不去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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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害的…不然智保就不會死…他也不會…這一切…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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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受了幾日的訓練，但強大的後座力還是讓呂湘失去對準頭部的準度。
最後歷經半晚凶險槍戰在天際透出曙光的照耀下，腹部遭受致命槍傷的塚崎杏美於櫻洲湖畔跌入水中，從一群敵人眼中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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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雖然沒約確切的時間但應該也早超過了吧?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秀玲一向很準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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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人的梅花糕攤前，丁恆勳不停地來回踱步左右張望，久等不到佳人又沒那勇氣貿然登門找人的他，開始感到無趣的在空無一物的商鋪裡東摸西摸，但卻在觸到角落的一抹黏稠後丁恆勳愕然的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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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指尖還未凝結的殷紅，丁恆勳清楚這是在他到來前不久的事；想起友人的商鋪日前才遭受過騷擾，一股掛心的激動沖散害臊使他邁開步伐往好友的住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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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玲!?妳在嗎? 秀玲，沒事的話就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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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未上鎖，屋內收拾到一半的行李以及毀損的後門。
才踏入屋內沒多久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丁恆勳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完全忘記這種情況應該先去報警才對，還好就在他把頭探出半毀的木門後終於看見自己擔心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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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坐在狹窄的後巷裡，滿身是血的趙秀玲明顯已離死不遠，看著友人身上不同尋常的傷勢，消息靈通的丁恆勳很快就猜到了個大概，了解了眼前好友對自己隱埋多時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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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勳?」雙眼逐漸模糊，塚崎杏美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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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若游絲的呼喊喚醒了丁恆勳的友情，他趕緊跑上前去確認好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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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是我!是我丁恆勳!秀玲妳先別說話!我去找醫生，我、我、我人面廣認識很多不同的人，等著我!我馬上會去找個不多嘴的醫生來治好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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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握趙秀玲的右手安慰後丁恆勳想馬上起身去找援助，卻意外的被手中虛弱的力道拉住，沒辦法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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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每當他回憶這時的境況都在想，或許將他拉住的不是那隻毫無力道的殷紅玉手，而是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沉重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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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朋友嗎?」塚崎杏美也清楚丁恆勳已經猜到她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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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丁恆勳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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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把這顆石頭與你幫我們照的那張相片一起帶到……一個沒有戰火沒有對立的地方，然後永遠的保存它們好嗎?」塚崎杏美不抱期望，她根本就不曉得這樣的地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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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可是個記者!我會幫妳打聽到這樣的地方，就放心交給我吧……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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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恆勳伸出手想接，塚崎杏美卻將手停在半空低頭愣怔望著石頭，嘴裡還悄聲喃喃自語個沒完，讓丁恆勳不由得貼近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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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去救他，但到底該怎麼做…我還要去救他，但到底該怎麼做…我還要去救他，但到底該怎麼做…我還要去……。」塚崎杏美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也越來越慌，明顯精神已經開始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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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玲妳先別慌，他是遇到危險了嗎?妳先跟我說說他發生了什麼事，軍隊裡我也認識不少人，由我來想辦法就好妳先冷靜下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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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傷勢危及，丁恆勳更擔心好友的精神狀況，雖然不斷安撫她的情緒，但塚崎杏美不但沒有停止呢喃還哭了起來，最後甚至將顫抖的右手從丁恆勳的手中緩緩抽回，放到石上開始不停的用食指在上面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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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救他…我要救他…我要救他…我要救他…我想見他…我想見他…我好想見他…我好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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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玲妳別這樣!妳還是先好好的休息等我把醫生找回來吧，等療程結束後我們就一起去救他!不管再難再遠我都陪妳去!我保證!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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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好友的精神狀態，希望她能好好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丁恆勳試圖把石頭拿走，但塚崎杏美卻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任憑丁恆勳如何用力卻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掰不開。
就在丁恆勳不知該拿友人怎麼辦時，塚崎杏美臉上滿溢的淚水濺落石面，然後他清楚的看見這輩子所見最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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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崎杏美虛弱無力的纖指竟在堅硬的石體上劃出了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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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同袍是當時那些僧人的後代，那就表示他也知道那些秘密囉?他說這故事的時後有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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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光是那能把名字寫上的條件就困難到很離奇，聽起來就很不真實；首先兩人要在前世相戀，還一定是要刻苦銘心的那種，在經過僧人的認證後就會施展某種特殊的儀式，讓兩人在轉世後也不會把事情忘卻，接著在今生中如果兩人還能相遇還想與對方在一起的話，用痛徹心扉的淚為墨就能在石上寫下名字，刻上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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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能一直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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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要到來世才會正式開啟那不會斷開的情牽，整個過程歷經三世，所以才會被月老婆婆稱它為三生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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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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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事在眼前上演，丁恆勳看得出神忘我
等到他回過神發現友人的手早已停滯時
撇頭一望
卻在友人的臉上看到他在這一生所見最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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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替好友高興還是難過，丁恆勳強忍淚水暗自下了決定，他認為一定是兩人跨越對立的愛情感動上天才會出現這樣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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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冒著叛國的風險將人拖回屋內將一切燒毀。
所以他拚死寫了篇強盜殺人燒屋的假報導替好友隱藏死因及身分。
所以他到處打聽才發現為了掩護隊友，好友的心上人已經死於戰火之下。
所以他託朋友將東西帶離當時戰火不斷的中國保管。
所以他對東西的來源什麼都不肯說。
所以那顆石子，那張相片，就這樣來到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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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大概是因為我是把名字寫上去的人，所以不止在那之後，連趙秀玲之前的每一世我全都夢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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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林佳慧的夢境後我了解了許多事，但不懂的事卻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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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對啊，所以妳懷疑現在的是婉蓉她…會來殺我?在那個年代會有那種的手段還好說，但現代的她比我弱這麼多怎樣也不可能吧?而且這根本就說不通，婉蓉會因為前世的失戀所以今生要殺我?她對這一切根本毫不知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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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說這一段是上上世了…劉建志，你是不是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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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慧看起來有點頭痛，看來她所夢見過的我們遠比我還要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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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趙秀玲的經過我懂了，但我不懂的是呂湘，妳是怎麼把她和婉蓉連結在一起的?照夢境看來她就是個局外人，沒理由會記住前世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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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們之所以會做前世的夢都是因為那儀式的關係，在明朝時你就是保管石頭的僧人之一，那時我們雖然相愛但身分懸殊情況也複雜，所以才想觸犯禁忌開起儀式，但是她…我真的不清楚她是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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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吧，30年代的我們就沒有做夢，根本都沒有前世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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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因為她的關係…不管在哪個年代她總有辦法出現在你身邊，然後想盡各種辦法要讓你愛上她，如果發現沒希望時就會用各種辦法殺害我們……她好像有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辦到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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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慧的表情看起來很恐懼，像是已經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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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0年代的前世裡她好像用那力量對我們做了什麼，所以30年代的我們就不再做夢，當然也就不記得從前，一直到我們各自跑去湖邊觸碰三生石後才又讓儀式的力量接軌……是真的!她真的很恐怖，拜託你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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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林佳慧哀求的表情讓我十分心軟，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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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呂湘或是婉蓉，她們看起來都不像是記得前世的事情，她們所表現的一切…和妳說的也好像有點出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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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實驗!我不是說過她有奇怪的力量了嘛!只要每失敗一次在來世裡她就會換個方式接近你，在呂湘之前你根本不曾理會過她，到了今生你已經開始和她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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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慧越說越著急，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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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你們分手我真的不知道這次她會做出什麼事來!搞不好她還會跑去對三生石動什麼手腳來陷害我們!拜託你相信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去和蕭婉蓉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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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林佳慧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讓我真的感到很為難，雖然她一再強調婉蓉有著「神奇力量」可以做很多神奇的事，但現實又不像遊戲裡可以放什麼魔法之類的東西，就連當初呂湘陷害我們靠的也是真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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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也做著同樣的夢，清楚她說的某些事情是真的，不然我還真懷疑林佳慧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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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不信婉蓉慧做出她說的那些事來，林佳慧只是被嚇壞才會產生這樣的連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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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別哭先冷靜下來，一時間這麼多資訊我需要點時間來消化…總之，我答應妳會先去和婉蓉再談一次，看她現在的想法是如何我再決定要怎麼做，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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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和蕭婉蓉提到我對你說的這些事，小心安撫她，一定要跟她和好……我真的很怕她一直用那力量在監視你…萬一被她知道了我們的對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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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我現在人還好好的在這沒事，明天我就馬上去求婉蓉跟我復合，這樣就一定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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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一定要趕快去喔……但是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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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我來找林佳慧談心，沒想到在談過之後居然變成是我在安撫她，看來她在夢裡看過太多次我們死去的場面整個人被嚇的不輕，之後我整整花了一個小時安撫好不容易才讓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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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預想的時間還更久，就怕她出來太久家裡人擔心我趕緊騎車送她回去，但在林佳慧正要走進骨董店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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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顆三生石好像不太靈驗吶，雖然它神奇的可以讓我們夢到從前，但在30年代我的名字被寫上去之後我們也沒在一起啊，什麼不會斷開的情牽也太誇大了吧。」坐在機車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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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寫完。」猶豫了一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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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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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還沒寫完就斷氣了，在30年代你不叫張志，你的名字是張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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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還沒有把緣分刻在三生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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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我是憑自己的意志愛上妳，又一次?」我驚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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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慧沒有回話，但就在她轉身要進入店裡時，我終於看見她嘴角揚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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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連早飯都還沒吃我就出門了，我想早點見到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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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回到家之後我就立刻傳訊息給她，說我昨晚的話有些太超過想再好好談一次，但直到出門前都還沒有顯示已讀，這樣的情況讓我開始感到擔心，擔心她是不是太傷心就做了些什麼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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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看到門後蕭媽媽的臉後，我才想起這時段是她在早晚兩份工作間珍貴的補眠時間，都怪自己從昨晚起就不停的想東想西，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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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媽媽對不起，我忘記現在是妳睡覺的時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誠心鞠躬，我真的覺得非常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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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你都上台北這麼久了忘記也很正常啊，但你怎麼會突然跑來?婉蓉什麼都沒跟你說嗎?你們該不會吵架了吧?」帶著滿臉倦容，蕭媽媽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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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有些小爭執，所以我想來找她好好的談談，婉蓉怎麼了嗎?」我知道蕭媽媽一向很喜歡我，要當著她的面承認我們吵架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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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台北找玉婷了，我睡前才出門的，說是很久沒見會在她那住幾天要我不用擔心，你還記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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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婷。
我當然記得，她是婉蓉高中時期最要好的朋友，畢業之後也跟我和阿凱一樣到了台北唸世新大學，看來昨晚的事對婉容影響很大才會一大早就跑這麼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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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這樣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吵到蕭媽媽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在自己聯絡婉蓉就好。」想讓她多睡一點，我趕緊向蕭媽媽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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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婉蓉好像還有跟我說她要去做什麼事去了……建志不好意思，我那時候剛下晚班很想睡，所以婉蓉說了什麼其實我沒有很注意去聽。」蕭媽媽低頭沉思，很努力地想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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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見到婉蓉的時候在直接問就好了，蕭媽媽妳還是趕快回去睡吧。」只要一想到她的身體狀況就讓我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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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還說要去找陳老師，就是你們以前的那個班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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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提到他了?
他媽的陳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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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說要去看他研究的什麼石頭之類的，還說到什麼三牲…阿姨我聽不太懂，大概是跟拜拜有關的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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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該不會真的被林佳慧給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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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寫了更多的動作場面，但在看到完成之後的字數我又開始刪刪刪…
※由於車禍手傷嚴重不方便打字的關係，在折翼者與石緣連載結束後會暫停後續連載好一陣子，復工相關等消息等手傷好轉後會發布在IG上，造成收看上的不便還請見諒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FuyXkks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