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有思覺失調症,開頭就是剛進入大學就讀期間,聽到鼓譟的幻聽說大家都在評論她要她小心,她開始提心吊膽反而是幻聽令她比較害怕,因此上課時幻聽說趴下睡覺才能避開危險她全照做了,上廁所這種自由的事也受幻聽指使不斷去上。
等到發現的時候,媽媽正陪同在教室外等她上完課,出來後問她想不想繼續上大學?她情緒一陣崩潰,受不了幻聽受不了備受折磨的身心,好想逃……
「想逃?那就逃吧。」
耳中冒出一個清脆的男聲,反正聽從幻聽這麼久了她習慣當窩囊廢了,她真的逃了。
這中間她把所有情緒都發洩了,幻聽全在旁邊安靜地看好戲,腦中只有她混亂的思緒及忿恨的心情,包括把氣一併出到媽媽身上。
你們笑啊快笑啊我被打敗了沒錯我沒救了是我,輸了。
媽趕上和她一起並肩同行回家同時,小茹感到內心莫名地安定下來,平靜的像是事情全敲定,這個九月的夏末時節注定為她人生第一個轉捩點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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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快要放暑假,也正值國高中學生重要的期末考試。
小茹的妹妹小彩嘲笑她不能上大學,羨慕嫉妒恨又嫌她整天無所事事,雖然爸媽會護著她,但也覺得小彩說的沒有錯。
小茹有一次夜深時失眠坐在客廳就嘴饞,於是起來找一些零食來吃,被小彩撞見竟演變為全武行。
小彩起初就抓向小茹頭髮,害小茹不得不反擊,但是反應明顯較快的小彩抓到小茹的臉破皮流血,兩女兒的尖叫聲引來爸媽,爸爸第一時間橫擋在中並且嚇阻了小彩前進,甚至一把將她推進浴室。
小茹被媽媽帶走,由爸爸來勸說妹妹,媽媽則開車載小茹回宜蘭老家,希望她先去那避避風頭。
「沒錯,就是逃。」
小茹清清楚楚聽見每一個字,認清是男生的聲音,原本以為是爸爸,但馬上又明白是上次那個幻聽。
她決定像每次幻聽來襲時那樣回敬:「是小彩很過分。」
在老家中,小茹都睡到很晚,而且不是吃吃發呆就是睡睡,虛度花樣年華,把自己弄得更加肥胖。
這次同樣要出門買午餐時,她摸東摸西到處檢查了一輪才敢出門,鎖門時也重複檢查許多次。
「夠了,小茹,妳快逃。」清楚的音量快把她嚇壞了,鎖門的手定定然不敢動,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她才離開現場。
只不過心情很糟因為她感覺沒有檢查夠,都是那傢伙刻意阻撓她、打亂了她的步調。
吃得好飽她又躺在沙發上,不久即睡去。可在半夢半醒間,一股深沉的空虛將她往下帶,心裡油生前途一片黯淡的黑霧,感覺人生是如此沒意義,呼吸變得艱難沒辦法舒平氣。
想哭但哭不出來她只能摀住胸口「我好不喜歡這種感覺。」「那能怎麼辦?是妳讓自己痛苦的。」一邊難受還有股沙發被坐陷下去的錯覺。
小茹提醒自己她習慣了,幻聽的幸災樂禍以及自己的窩囊,好吧,大不了就讓她在睡夢中痛苦地死去最好,她祈禱上天聽見這些話,縱使根本不可能成真。
「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就只會說風涼話,清夏。」
不知為何這幻聽有了名字,畢竟幫他製造點人設,他才會有形象吧?希望是個帥哥。混亂與妄想中,她在疾病的陪伴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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