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是,他從我肚子裡拿出來的哪能不是?但其他人裡多少也有我的血,我的血脈最純,所以他們都是我變的。」
「那妳為何不當女主人?」
黑琪朵靈秀的大眼朝小戀眨眨,瞬間顆顆顆地笑起來。
「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人類多好呀!真羨慕妳可以滿臉無知的活到現在。啥也不清楚,一定就是獵了吧!害妳不清楚的苟活到現在!
「他還真有兩把刷子呢。」
小戀心底像被駭破一個洞,還是很生氣的質問這瘋女人:「那妳倒是讓我知道啊!妳幹嘛丟了妳的寶座,大不了光明正大作威作福,讓每一個人都舔妳度日!」
黑琪朵的背溢出滄桑,風兒掃飛襯托雪肌的黑鑽髮絲。搖搖曳曳。
受鞭笞得差不多了,看獵那不成人形的破架子,無人想再多鞭或多管,放任他維持一副殘破的少年身軀,木然晃著。
不過這一晃他卻悄然離開魏斯理大宅,緊接倏然四肢並走如野獸,開啟了本然求生的天賦,照萌生的計畫索向預定補充能量的地方——米米家的雞舍。前不久他才向米米承認,襲雞事件是他的父母幹的,那凌晨他還有事所以親眼目擊,父母親抱著雞屍、歡快地回到家中,似乎還真的私自開了場轟趴。米米聽著完全沒有驚訝。
我也有看過不下幾次,你父母徘徊雞舍的身影,只是他們神色古怪,所以我才不敢當面指認。米米卻很謝謝獵特地告訴她真相。
「不……因為我不亞於他們的奇怪。」米米依然很冷靜,似乎是心照不宣了什麼。
而如今獵回到這裡,理所當然地撬開柵門,掃向雞群。
這是當前唯一的辦法,否則他無法回到小戀的身邊、無法保護她。她根本還像個嬰兒般無知——從小到大拼命保護著她的唯有自己。
於是他吸乾所有到手的雞,無一放過。惡狠狠地咬死牠們,至少還不到人的程度,且這回有個兩肋插刀的朋友也在相助。盡可能嚴實地摀住柵門,不讓爸爸接近甚且破壞,米米雖看得怵目驚心,但也明白對方不會傷害她。
獵心滿意足彌補饑腸,這同時他的肌肉正在極速發育成長,愈來愈有大人的骨架,變得更為成熟、英挺、危險……如今他不該再用帥來形容。
而應形容成
天下無雙。
無可匹敵的獵用完形之姿,宣示黑琪朵得瑟的時間所剩無幾,他的碾壓之力證實「青出於藍」,這是他一直壓住的自身潛能,痛苦而伏流而絕美。
「膩了。」
黑琪朵背對著說。
「僅僅是膩了,再也不好玩了。」
黑琪朵一下來到小戀面前,奸笑道:「所以把妳給怎麼樣了,說不定他的表情會很好玩~」
小戀在她之下拳起兩手,正好也想和她談條件,放過哥哥……生病的哥哥已經很痛苦了,如果有什麼解藥願意告訴她,她會找到。也會同意做牛做馬到死。
黑琪朵夫人想要輕扣住她的頭殼,和她低語:「說不定妳也可以生個病,只要當作感冒,一下子就不痛了啊……」
說時遲那時快,她們兩個就此別開,有一個更快的物體介入,擁緊小戀整身,在安全的地方溫存。
但小戀還是認得他,每次只會跟自己開玩笑、找樂子的哥哥……雖然變得不太一樣了,但好險,他還在。
那就好。
哥哥讓她腦子湧現一些被封存的畫面。還是襁褓的自己,以及兩歲大只會爬的哥哥,在爸媽說出小戀的名字後,晶亮著大眼十分寶貝的望著她。
長到兩歲的自己,一貫爬著又被托了起來,是已經十來歲模樣的哥哥。他長得飛快,或許受到詛咒吧?他那時就很喜歡小戀了,更別提正在學走的小戀,第一個相準的就是朝他的路線,握住他的小妞妞,就這樣握著直到天明,他不強迫鬆開,連臉上的笑容也從未鬆弛變過。
靠著抵制自身本能的生理欲望,獵成功抑制成長,約莫五年就能成人,他卻和小戀一同維持青少年的模樣,在他心中,飛逝的並非年年嚼蠟的光陰,而是稍縱即逝、陪同妹妹體驗青春年華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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