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淚落下之時 - 序章、為世界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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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看到了戰爭，無數人們淒慘的尖叫著......

　「當眼淚落下之時，你所望向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風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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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傷心，沒有人憐憫我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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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在為這世界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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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遺棄的我們，彷彿世界從未存在過溫暖與憐憫。人類的愚蠢與殘酷，使悲鳴此起彼落，唯有冷漠的自然與無聲的荒原，繼續訴說戰爭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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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墟中，是一片死寂。殘破的旌旗挂在斷裂的旗杆上，被風吹得搖晃，如同垂死之人最後的顫抖。雨點不斷敲打著地面，將血跡和泥濘混合成一種令人作嘔的顏色，四散開來，將整片土地渲染得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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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肢斷臂散落各處，無法辨認的屍體的樣貌，被摧殘的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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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碎石般，破碎的盔甲與折斷的武器點綴其中。血水滲入乾裂的土地，留下觸目驚心的暗紅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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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人的手仍然緊握著武器，指節僵硬而蒼白，仿佛他們最後的信念也隨之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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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被厚重的烏雲壓得喘不過氣，偶有一道雷光劃破灰暗，短暫地映亮這片人間煉獄。殘垣斷壁間閃爍著火光，那是尚未熄滅的殘火，燃燒著斷裂的木樑和染血的布匹，濃煙升騰而起，匯入無邊的灰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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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被箭矢貫穿，鮮血流注，死亡在不知不覺離我越來越近，望向天空的遠方，他們似乎與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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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樹林只剩下光禿的樹幹，有些甚至被砍倒在地，焦黑的痕跡表明它們曾被烈火吞噬。大地上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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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繁茂的野草也被戰火踐踏成塵。風中傳來遠遠的哭聲，像是來自亡魂的低語，在破敗的城牆間回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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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存的建築早已崩塌，只剩下一些尖銳的斷角刺向天空，破碎的瓦片與散落的石塊堆積如山，雨水從中流淌而過，帶走的是灰塵和血跡，卻無法洗淨這片土地上的罪惡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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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鴉的叫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那漆黑的身影從一棵枯樹上掠過，像是為這片荒野宣判了末日。它們成群盤旋於空中，爭奪著地上的殘骸，將這場戰爭的悲劇演繹到最後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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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不存在生命的跡象，唯有暴雨敲打著這片無盡的死地，帶來徹骨的寒意。地平線上，是一片混沌的灰色，似乎再也無法看到晴空的模樣。所有的希望都隨著這場浩劫消散殆盡，徒留一片永無止境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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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來幫幫我啊......」尖銳的石頭劃破了脆弱的皮膚，眼淚隨著雨滴落下，烏鴉在黑雲密佈的天空上盤旋，這微小的聲響，注定不會獲得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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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即使是這微弱的聲響，也會有人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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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可以......幫幫我啊......」雨滴經過了漆黑的廢墟，被火燒的焦黑不已，地面變得潮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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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吹向了無盡的原野，本是應該飄揚的旗幟，如今斷成兩半，沒有了榮耀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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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蕩的烏鴉掠過了倒塌的樹林，掠過了臉色蒼白、滿是鮮血的屍體，飛過了流淌的河流，最終盤旋在一位高挑男子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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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著純白的軍服，衣服上盡是精緻的吊飾，襯托出不染塵埃的高潔。他每一步都似踏在晨曦的薄霧中，高貴、威嚴的氣勢圍繞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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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是一位將死的少年。」他不急不徐的說道，注視著我準備要闔上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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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慢的走到我身旁，仰望四周的寂靜，只有風微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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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你知道這場戰爭有多少人死亡嗎？你的遭遇與他們一樣，在殘酷中，沒有人是需要同情的。」他看了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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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啊......？為何能毫髮無傷的站在廢墟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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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微小的聲音，是你剛剛發出了求救的訊號，雖然我沒有一定要救你，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人想活下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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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的睜開眼睛。「我們是小孩，第一次見到世界的殘酷就要消失了，我不懂活下去的定義，只是想脫離這痛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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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你們只是剛開始問世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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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會痛苦，會感受到殘酷，你要怎麼脫離這痛苦呢？是自殺？被其他人殺死？還是繼續活下去。」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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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仍不斷的落下，四周變得更加的漆黑，身旁是鮮血飛濺的屍體，還有武器斷裂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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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握住了濕潤的土壤。「被燃燒過後的花草會以肥料支撐下一次作物的生存，會以不同的樣子活下去。我不明白我想不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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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純白的衣服漸漸變得潮濕。「你想要知道活下去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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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知曉活下去的意義，出生以來我便在哭泣，不懂身為人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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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了下來。「那我問你，想脫離痛苦的你，會想活下去嗎？」淚水在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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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力的四肢冰冷，嘶啞的聲音渾濁不堪，無法擲地有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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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從出生以來就伴隨而下，嬰兒出生會流下眼淚，我們傷心也會流下眼淚，特別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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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笑過，連生存都有困難，看到花朵綻放都會不斷的感嘆，每一天，我都在哭泣著，希望有一天可以脫離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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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曉活下去的意義？」我仰望著被黑雲覆蓋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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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著。「因為我有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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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活下去就能知曉活著的意義，不管這世界是不是殘酷的，因為現在看起來，你沒有活下去過。」他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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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人的你沒有感受到人生的美好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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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向我。「所以你想要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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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維漸漸變得明亮，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有著名為想要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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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慢慢停止，但是殘痕斷臂仍在視野中，擾亂了原有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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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要活下去。」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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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出生伴隨著絕望，但是在此之中，我見證到了如太陽閃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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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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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為何你會出現在這邊，你只需知道你會過上比之前還要色彩斑斕的人生。」他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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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起來，即便是髒亂不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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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鴉盤旋在空中。「你往前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一間房子為止，都不要停下來，你很快就會找到活著的意義的。」一瞬間，他便不再出現我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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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兩步，從爬行到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右手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但是我還是要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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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看盡人生百態的我，想去尋找活下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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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知道的便是一直走、一直走，身體多麼疼痛也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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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戰場上的原野，到來的是一大片樹林，樹苗開始萌芽，越過河川，來到的是太陽的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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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不再是黑雲壓天，蔚藍充斥整片無垠的天空，到了晚上則是繁星輝煌，燈火般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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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上的鮮血早已流乾，身體虛弱不已，我還是不斷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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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沒有到來，眼淚摻合著活下去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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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手上早已握住一把劍，不久一具屍體躺在了身旁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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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許久，旁邊的樹林仍舊一成不變，風吹了雜草叢生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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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周圍的風景，迎面走來了一位老人，他看著我停了下來。「少年，你為什麼會舉起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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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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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有一個想活下去的少年想知曉身為人的意義？有一個熟人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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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劍難道就能斬斷一切嗎？」他摸了摸垂下的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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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劍是路上撿到的，無法斬斷任何事物，因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任何事物都是沒意義的。」我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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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揮舞看看，說不定是銳利的。」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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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學過，也沒有練過，關於劍的知識我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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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自身的經歷揮舞出來，那此刻的劍會變得有意義。」他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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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瞳孔變得湛藍，揮舞的瞬間，感受不到任何動靜，只知道腦中充斥著各種不同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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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這麼哭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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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悲傷的，沒有任何值得紀念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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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的劍路嗎......？」他看著空中揮舞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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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鳴起了聲響，摻合了餘燼的火花，華麗的劍影隨風搖曳，最後於他眼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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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滿是眼淚，沒有回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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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偏遠村莊的少年啊......我不知道你生活中的經歷，也沒有看過有如此悲傷的劍路，你此時此刻揮舞出的劍舞......是代表著生活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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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來自偏遠村莊的少年，自從經歷過許多殘忍的事情，我都已經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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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無可奈何的劍舞，起劍斬斷了充斥悲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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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經歷到底是如何？你的信念呢？在這堂皇偉大的國家出現了你被世界遺棄的小孩......劍舞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他看向了身旁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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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起落下，我沒有感情，只能揮舞著無所事事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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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遇到了困難的事就只能乖乖就範嗎？我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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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人的人就只能等著身旁的小樹苗慢慢的長成大樹嗎？被世界遺棄的我們難道只能有信念......才能揮舞著劍嗎？」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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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舉起手臂。「你們認為被世界遺棄.....

　　所經歷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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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機械般的回答，語中沒有起伏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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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民窟的房子住起來很熱、那些小孩子的手因為玩著泥土所有沾到了灰塵，他們吃著唯一的蘋果，在冥冥中作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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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他們不一樣。「眼裡有光，或許是太陽，或許是希望。這廣大無垠的世界裡，這也許叫理想，但是理想與希望總在一線之隔，有可能希望會幻化為不被成全的理想。」沒有任何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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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劍舞充滿了世間所有的悲傷。孩子......你的劍路，都斬向著世界上的悲傷，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呢？」他驚訝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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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困的地方聞起來什麼味道呢？是腐臭味？還是只有石頭與木屑散漫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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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味道，那地表上即將盛開的花朵，因為沒有水源而黯然凋零，所有沒有芬芳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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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來你也有經歷與我相同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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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界的故事千奇百怪，我們只是眾人芸芸中......恰好有相同經歷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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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向他。「這世界你想要改變什麼？改變發出悲鳴的人嗎？還是抹去世界上所有的惡？或許兩者都與我無關，但我還是喜歡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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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即是巨大陡峭的懸崖，狂風吹向了身旁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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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你所秉持的惡是什麼？只要抹去惡就有拯救悲鳴的希望嗎？你似乎想的太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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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吹拂。「我有無數想對世界說的話，但是沒有人傾聽，那重要的話語，世人會認為小孩子說話沒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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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叫我幫助你......？」他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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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望著他。「我無論何時都在期望著，每天都望向同一片的藍天，旁邊即是破爛、腐臭的屋子，我期望你可以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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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麼請求嗎？」他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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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摒除世間上所有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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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眼中惡是什麼？」無數樹葉被風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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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即是悲鳴的象徵，是沒有燭火的黑夜，那裡沒有光亮，會引導人們進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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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會讓人哭泣、傷心，直到世界都被惡淹沒為止，所以我想要斬斷時間上所有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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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了。」他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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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許這片天地，有專屬於你的空間。」他走向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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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努力......直到這世界沒有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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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等你的。」他仰望著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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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當時同一片藍天，都是那樣的湛藍、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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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為世界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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