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了一下,我是一個凡事絕對不會把自己逼死的人。由於很少挑戰自己的極限,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好像很少有機會體驗什麼叫「疲憊」。
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去做那種「做得要死不活,累的跟狗似的」的這種工作,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是基於「能保留週末和下班時間的自由度」為前提去找工作。想當然耳,和那種把工作和事業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相比,薪水肯定少很多(當然還是在可接受的一定水準以上),但我換來的是「自由」。
所以,我究竟體驗過什麼事情,足以用「身心俱疲」來形容?大概只有在感情這條路上有過這種經歷吧。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其中的時候還真的沒有感覺,而結束之後那種「豁然開朗」,相較之下才發覺,原來當時自己有多麼的疲憊,只是未曾察覺,也不聽建言罷了。
撇開那些嚴肅的事情不談,如果論到「快樂的事情,喜愛的事情」,究竟有沒有可能和「疲憊」相連,又或者畫上等號?打電動打到感覺身體已經撐不下去,又或者熬夜追劇看漫畫看到面容枯槁,應該是大部分人都做過的事情吧?這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情況也先不列入討論。但如果剔除那些,我們要談論的是什麼呢?我想說的是「寫作是否會讓你感到疲憊?」畢竟,會在這裡的人應該絕大多數都是「喜愛寫作之人?」我看過有點年紀的人,曾經努力過,最後仍覺得自己才能不足而放棄。要放棄自己喜愛的事情想必十分煎熬?只是那種腳筋腦汁仍無法創作出符合自己遠大抱負的文章時,所產生的那種「疲憊感和失落感」很可能更讓人感到痛苦。
再換個角度,出書和成為職業作家應該是很多PNN作者朋友的夢想,這之中當然包含我。(即使這種夢想所面對的現實面非常殘酷,鬼島就是一個不讀書不買書的世界,單靠賣書真的會餓死自己。)有時候我會覺得,慶幸自己不是以寫作維生。在有一份穩定工作的前提之下,寫作這件事永遠都是愉快的,讓人喜愛的。曾聽過以寫作維生的人為了趕稿弄到全身病痛。當生計的重擔壓上去時,我感覺寫作就不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變成「讓人感到疲憊」的事情。想到這裡,我不免很矛盾的,希望自己永遠不會有這一天。就如同我曾經選擇不讀音樂班,我不希望當彈鋼琴變成生存工具後,自己會變的討厭它,而不再喜愛它。希望在PNN的每位認真寫作的朋友們,都永遠不會對寫作感到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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