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中的維納斯》 - 按部就班的用餐 (R18)

「前菜是第一道食物，」溫熱的呼吸羽毛般輕搔著安柏的脖子：「作用是開胃，及提升食客對主菜的期望。」

有指尖碾碎了葡萄，將甜汁抹在安柏的唇瓣上，接著有舌尖輕刮他的下唇。

安柏張唇準備迎來深吻時，那條舌頭就縮走了，似僅是為淺嚐果汁而來。

此時不遠處傳來很輕的吱呀聲，像是某扇門敞開了。或許是風吹開門吧？未待深思，方明睿的嗓音便拉走安柏的注意力。

「主菜是最主要的餐點。如果是西餐的話，我比較喜歡吃牛扒。」方明睿的聲音拉遠了些，「牛扒要捶打揉捏過，肉才會軟嫩。」

胸口那串葡萄驟然變得沉重，豐滿的果實有力地搓揉著他的胸膛，不時擠壓乳頭。

被當成食材料理台，且弄得亂七八糟了。安柏感覺到乳頭在擠壓間變硬挺立，羞得胸口和臉皮發燙。

那暖熱的呼吸又近了身，輕輕撲在下腹的皮膚上。只聽一聲吹氣，小腹上堆疊的紅莓金字塔再次被摧毀。帶著細毛的小果子滾落，擦過挺立的燭台，激得頂端的燭頭吐露兩滴融蠟。快感讓安柏一時忘記要當稱職的餐桌，失態地呻吟。

「噓——」一根手指在他的唇上按了下。安柏立即吞下自己的聲音。

一串吻沿著大腿根蜿蜒而落，腳背上的沙拉醬被舔舐時，安柏的腳趾猛然蜷縮起來。

每一下觸碰帶來的酥麻感是如此的磨人。安柏將顫顫的呻吟禁錮在舌底，忍得全身發抖，大腿繃緊。

「最後是甜點，」手掌自小腿撫摸上去，一路將沙拉醬極富情慾地推揉開，「以甜美的味道終結宴席。」

那隻手滑到大腿內側。沾著沙拉醬的指腹輕輕蹭過囊袋，又往下探，直到按住了下方那個隱秘的穴口，極其曖昧地揉了揉。將醬汁抹在皺摺上後，又打圈摩挲那緊張收縮的皺摺，指尖試探地淺淺戳刺一下中央幽深的洞口。

一陣戰慄如蛇一樣沿著脊椎往上爬，全身炸開酥麻的電花。安柏情不自禁地合攏沾黏膩的雙腿夾住那隻挑逗的手，但獲得了截然相反的指示。

「腳往兩邊打開。」

腦子熱得好像快要融化，慢了好幾拍才理解言語的意思。安柏羞怯地打開雙腳，展示一塌糊塗的下體：昂揚的陽物又硬又濕，兩條修長的腿沾滿果汁和沙拉醬，沾濕了的陰毛黏住囊袋和股溝，藏在陰影裏的穴口微微嗡合。

老師那麼愛乾淨的人，會不會嫌棄我這副......髒亂又放蕩的樣子？

安柏胡思亂想著，幾乎能想像到方明睿用批判的目光審視自己的樣子。他急促喘息，雙手動了動，想捂住自己不堪的下體，兩腿在半空微微顫抖。

忐忑間，炙熱的一根東西抵住右邊大腿內側柔嫩的皮膚，緩緩向上蹭到大腿根，探向安柏腿間，然後撞向少年那根亢奮的陽根。

激烈的閃電剎那竄過敏感的神經，快感兇猛得叫人害怕。安柏無法繼續做一張稱職的餐桌，腰身猛然弓起。他也顧不得身上的果實是否掉了滿地，手臂伸前摸索著，無助地尋求依靠。

一雙有力的手臂毫不猶豫地抱住他的腰，吻隔著餐巾落在他眼皮上，命令的語氣變得急促，不復從容。

「腿夾緊！」

安柏依言併攏自己發抖的大腿，緊夾住那根硬漲的陰莖。一雙手臂牢牢抱緊他燙熱的身子，然後下半身在腿間暴烈地衝撞起來。

「安柏，」老師呢喃，好像要下達指示，卻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叫他的名字：「安柏，安柏——」

大腿發出清脆的拍擊聲，內側濕漉漉的，卻仍被衝擊的硬物摩擦得生痛。空氣中的果汁甜香混合了淫靡的氣味，變得如迷幻藥一樣令人神智恍惚。

安柏在白花花的瀑布裏墜落。無窮無盡的激流刷打身體每一寸皮肉，失重的離心力將靈魂撕離軀殼，那滋味迷人又恐怖。

真的要瘋了——

高潮在狂亂中來臨。雙腿在空中亂蹬，陰莖將精液噴濺到大腿和小腹上。安柏身體痙攣，失聲尖叫哭泣，手臂卻仍舊抱緊身上的人。

他自願將自己交付給這個人，身，心，靈魂，全部。

方明睿擁抱著發抖的安柏，輕輕掃著那瘦削的背脊，不斷吻他的額頭安撫，直到他平復下來。

「安柏。」方明睿低聲道。「你做得很好。」

安柏抬手去摘眼睛上的餐巾，卻被握住手腕制止。

「還沒下課，安柏。」握住手腕的力度一緊，「你不聽我的話了？」

安柏順從地放下手，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往常發洩過後，總是默認課堂完結，可以綿綿溫存；此刻方明睿卻打破慣例。

「坐在這裏，」方明睿鬆開他的手，緊繃地道：「別動。」他抽走攬住安柏的手臂，離開餐桌邊。

腳步聲遠去。

這一點都不符合課堂規則。他並沒有犯下足以讓自己被這樣冷落的錯誤。

安柏獨自坐在餐桌邊，赤裸的身體感到冷。他清楚記得方明睿的指示是「別動」，但這一刻意興闌珊，便懶得遵守，將雙腳縮到身前，抱住膝蓋，往自己身上呵氣取暖。

附近傳來一點窸窣的雜音，大門好像打開又關上。到底是在幹甚麼？過了很久，方明睿再次走到他身邊，摘下那條餐巾，溫柔地撫他的臉頰。

安柏卻扭開臉，眉眼流露淡淡的厭色。

「安柏，」方明睿彎下腰與他平視，雙手捧著他的臉，溫柔地扳過他的臉：「不是要看我嗎，嗯？」

鏡片後那雙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安柏，在這個距離能看到虹膜深褐的顏色。

安柏不喜歡那雙眼睛隔著玻璃看他。或許是因為方明睿仍穿著衣衫，而自己赤裸還一身荒唐痕跡的關係，感覺自己好像玻璃籠子後被觀賞的動物。

於是安柏抬手摘下那副眼鏡，隨便塞到方明睿T恤胸口的口袋裏。看到方明睿不適應地瞇起眼，他突然就不介懷剛才的冷落了，莞爾微笑。

「剛想起約了水電工半小時後上來修廚房水管，我怕他突然上門，所以出去打電話請他改日再來。」方明睿也笑了，吻他眉心，用鼻尖蹭他的臉：「不生氣了，好不好？」

安柏慵懶地「嗯」了聲，伸手摟住方明睿的脖子，頭挨著他的頸。少年的髮絲滑入領口，有點癢，但方明睿並沒有拂開，只是緊緊擁抱著那沾了不同汁水的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耳朵。

「......你剛剛動過念頭想操我。」

方明睿一怔，側頭看著安柏。少年仍舊懶洋洋地挨在他頸邊，沒有抬頭。

「你叫我洗乾淨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好了。你知道我一直都是願意的。」安柏說話半是輕飄的氣音，一分神就聽不見了，「可是你不願意。」

方明睿懷裏的少年慢慢坐直身子，與他對視。安柏兩頰暈紅，鬢髮凌亂，赤裸的身體掛著紫紅的碎果、肚子上還黏著半乾的精液，可是眼神卻明澈得能照透靈魂。

模樣既淫麗又神聖。

「方明睿，你在怕甚麼？」

方明睿迴避他的目光，嘴唇微動，卻甚麼都說不出來。

「我十六歲了，沒有法律上的問題。你也知道我家裏人不管我，更不會找你麻煩。」安柏眨了一下纖長的眼睫，平靜地道：「還是你怕插了進來，我會......當真？」

話音剛落，便被方明睿猛然俯身抱住。年輕男人雙臂用力地扣住他的肩背，頭埋在他頸窩裡，抱得那麼緊，好像要將他嵌入身體裏。

「不，」方明睿喃喃地道，「不是那樣的，安柏......」

安柏任他抱住自己，安靜地等待。可是方明睿沒有解釋。並不是無言以對的沉默，而是言詞在胸膛震顫、濃稠的情緒纏住聲帶那種無能為力。

方明睿始終沒有說話。

那環繞他的苦悶陰霾又浮現，遮罩一切。但安柏能瞥見藏於霧氣深處，那不安無助的真容。

半晌，安柏嘆一口氣，抬起手臂回抱，學他那樣輕吻髮間的耳朵，然後溫和地推開他。

「我先去洗澡了。」

少年伸長腳踩到地面，下了餐桌，逕自走向洗手間，卻在走廊口踢到些東西。

低頭一看，只見地面有團揉皺的紙巾，上面沾著些黏黏的東西，似乎是體液。

方明睿頓時一個箭步衝過來，急忙伸手撿走紙團，丟進垃圾桶。安柏忍不住噗哧笑了，進了浴室，再探頭取笑：「看來你真是做昏頭了，難得見到你亂丟垃圾。」

方明澤勉強勾起唇角，表情僵硬怪異。

是在難過嗎？安柏心尖一軟，伸手勾住他脖子將人拉過來，耳語道：「冰箱裏的泡芙全都是我的，你一顆都不准吃。」

說罷便放開他，關上浴室門。

裏面響起水聲。方明睿站在門前，伸出手掌抵住門，閉上眼，低聲道：

「......對不起。」

花灑的水聲十分響亮，嘩嘩地將這句低語淹沒。

ns 15.158.61.37da2

按部就班的用餐 (R18)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