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懵住,明顯被這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未待思考清楚,一波波快感已刺激得他站不穩,雪臀左右亂扭,似想逃離,又像迎合。
「回答我。」方明睿咄咄逼人,語氣幾乎是鋒利的。
「唔......老師你犯規......這題沒教過......」少年顫顫地呻吟,聲音忽然拔高:「我不知道,老、老師......我不知道......啊——」
他腰身猛然弓起,撅著屁股癱軟在方明睿懷裏,手臂緊摟住老師的頸脖,喉嚨發出嗚咽。
方明睿任少年伏在自己身上,左手溫柔地上下撫著他的背脊。待那急促的喘息稍為平復,才抽了紙擦乾淨沾滿體液的右手。
明澤的手掌也濕答答的。他挨著牆壁,滿面潮紅,望著掌中已經軟下的陽物,抑制自己不發出滿足的嘆息。
好爽。即使再火辣勁爆的A片,也未曾讓他這樣滿足過。
室內,方明睿擦淨手後,讓少年坐在自己一側大腿上,然後親手仔細地替他擦下體。少年分開雙腿方便方明睿動作,手掌眷戀地握住他的手肘。
方明睿丟掉紙團,抬頭望著少年,忽然露出溫柔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唇。
明澤愣住:那是他從未見過哥哥臉上出現的,彷彿心尖軟塌成棉絮的柔和表情。
室內,少年俯身獻上自己的唇。師生兩人在清亮的晨光中接吻時,連蟬鳴也靜下來,窗邊天藍的紗簾微微波動,洩入清涼的輕風——那畫面美麗得應當鑲入水晶裏,奉在記憶的殿堂裏永久留存。
怦怦。明澤聽到胸腔裏的心臟有力地泵動,血湧流過耳膜的聲音。怦怦。
「剛剛最後一題,」方明睿溫柔地撫摸少年的耳朵,拇指自耳尖凹入的小窩滑到飽滿耳垂,「現在補課教你。」他張大雙腿,引導少年沿著他大腿內側落下去,在雙腳之間屈膝跪地。
少年的身形低下去,門後的窺視者頓時毫無掩護地正對著門縫內的兄長,只要方明睿直視前方就能看到窺視的眼睛。明澤嚇得心臟一縮,連忙藏到門後。他仍滿心掛念著房間裏的香豔景象,便佇在門後專注地傾聽。
「可是我......我不會。」少年有些猶豫。
「不懂的事情只要學一學就會了。」哥哥的聲音低沉輕柔,似有引誘魅惑之意,「你那麼聰明,很快就能學好,嗯?」
隨著拉鍊拉開,補課也拉開了序幕。隔著門板也能清晰聽到課堂進行的步驟,老師循循善誘的教學、學生笨拙的實踐,一切都叫人血脈賁張。
「舌頭伸出來。先用舌尖舔前面......不對,不可以那樣點一下就離開,要好好舔。」
哥哥清晰的教導讓明澤腦海浮現畫面:少年那張柔軟的唇遲疑地伸出鮮紅舌尖,一點點湊近那硬挺的陰莖,舌尖羞怯地輕碰粗圓的莖頭。
頓時明澤腿間垂落的陰莖微微一麻,好似也被那柔軟的舌頭刮過。慾望甦醒,莖身再次充血變硬,他便又握住自己的硬物。
「舌頭捲起來,繞住頂端......舌頭可以前後左右滑動。」
彷彿有舌苔來回擦過自己陽物的前端,那酥麻的感覺猶如過電。明澤耳根發熱,緩緩捋弄著掌間興奮硬漲的器官。
「張嘴,」哥哥暗啞地道,「牙齒不要咬到我,把我含進去。」
那張嘴巴會乖順地張開吧。明澤想像自己十指插入少年漆黑的髮絲間,挺腰侵入他的口腔。雪白的貝齒後,溫順地攤平的舌頭是迎賓的軟毯,暗紅滑嫩的口腔是通往樂園的通道,緊密地包覆住腥羶的傘狀莖頭。
「做得很好。」哥哥低啞地嘉許,口吻溫柔得像哄小孩:「別怕,能呼吸的......我會慢慢來......」
他是不是怕得眼眶泛淚? 那張嘴唇那麼勉強裹住粗硬的陰莖,臉頰肯定鼓起來了。明澤粗喘著,想像著少年那淚眼朦朧的可憐樣子,就更加亢奮。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房間裏沒有人說話。但那越發急促的喘息和濕膩的舔舐吸允聲卻比任何話語都更加香豔煽情,蘊釀出慾望洶湧流動的黏稠氛圍。
明澤實在忍不住勃發的偷窺慾,一邊飛快地擼動著昂揚的陽具,一邊悄悄湊近那道門縫。
方明睿仍衣衫端正地坐在那張輪式椅子上,大張的雙腿間有顆髮絲烏黑的腦袋在前後聳動。他素來冷峻的臉染上潮紅,垂眸望著腿間努力服侍自己慾根的少年,手掌一下接一下地撫摸著那柔順的髮絲。
雖然他的動作很溫柔,頸側卻是青筋直冒,是忍耐到了極限的樣子。果不其然,只見他喉結滾動一下,忽然改撫為按,強硬地將腿間的腦袋牢牢按向自己的恥骨,深深插入少年的喉嚨。
他大概是射了。頭頸後昂,雙眼緊閉,眉頭微皺,兩滴晶瑩的汗水沿著頸脖滑入襯衫領口。
明澤的心臟暴烈地撞擊著肋骨。他迷離的雙眼定定盯著兄長性感的模樣,加速自瀆。罪惡感與快感交織著攀升,酥麻感自脊椎尾迅速竄到頭頂。硬到極致的陰莖在手掌裏噴發了,黏稠的液體溢出指縫,滴落成地板上帶鋸齒邊的斑點。
在高潮的餘韻中,他幾乎癱軟下去,背脊緊貼著牆壁,努力壓抑自己的喘息。從這個角度望去,門縫視野比之前窄了許多,但相對地被看見的風險也低很多。
少年坐在地上狼狽地嗆咳,「啪」的一聲打開伸來的手,扭過頭,似乎在生氣。
明澤終於看到他的側臉。斜照的日光中,秀挺的鼻樑泛著一線金,紅腫的嘴唇像熟透的漿果,嘴角沾著引人遐思的濁液。只是未待看得更真切,那張臉又被人扳過去,按在懷裏。
「都是我不好,我剛剛太衝動了。」哥哥原來也會那樣低聲下氣。「喉嚨痛嗎?有沒有傷到?讓我看看。」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少年依舊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推開環在腰間的手臂。
「冰箱裏有草莓蛋糕,很甜的,我給你留了很多。」哥哥柔聲問:「要吃嗎?多吃幾塊好不好?」
「幾塊蛋糕就能哄好我了麼?又不是小孩子。」少年抬起頭,輕輕地道:「好髒,我要漱口。」
明澤慌忙扶著牆爬起身,竄進客房裏。剛藏好,就聽到他們沿著走廊進了洗手間。嘩嘩的水聲響起了一陣又靜止,兩人的腳步聲一路進了客廳。冰箱打開又關上,一陣叮叮咚咚的雜響之後,沙發彈簧發出受壓的聲音,看來他們是坐在沙發上吃蛋糕。
「好吃嗎?」哥哥的聲音含一絲笑意。
少年或許是吞嚥了食物才說話,回答慢了兩拍:「好吃啊,草莓很甜,奶油一點都不膩。蛋糕也是老師的弟弟做的嗎?」
話題怎麼猝不及防地繞到自己身上了?明澤的心漏跳一拍,全神貫注地聆聽。
哥哥沉默片刻,才「嗯」了聲。
「上次的牛奶布丁也是他做給老師的吧?」少年似乎在咬著叉子,發出細碎的咯咯聲:「兄弟很少感情這麼好呢,我同學的兄弟都只會找碴吵架。」
哥哥很久都沒有應聲。少年也沒有說話。他們或許在平靜地吃著蛋糕,讓這個話題安然落地蒙塵,然後說別的事情——
「明澤自小就好奇心旺盛,喜歡碰不屬於他的東西,卻又很膽小。」哥哥突然開口。「十三歲的時候,他不小心打碎了祖父珍藏的琉璃擺件。祖父很嚴厲,他害怕得哭到幾乎昏過去,所以我替他認了錯。」
像是胸膛猝然挨了重重一捶。明澤呼吸一窒,心口悶悶作痛。
「祖父用拐杖狠狠打了我一頓,我休養了一個星期才能站起來。」哥哥的語氣無悲無喜,好像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那件事之後,明澤一年沒有開口說話,見到陌生人會發抖,晚上會尿床,不得不停學。」
明澤順著牆壁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光滑的木板地面映著淺藍的天色,與地板接觸的小腿皮膚感覺到一片涼意。
「媽媽一個人上班養我們兩個已經心力交瘁,沒有餘力處理明澤的狀況。他沒說話那一年,主要是我在照顧他,煮飯給他吃、和他說話、幫他洗髒了的床單。」
蟬又摩擦著翅膀叫喚起來,嘰嘰,嘰嘰。鳴叫四方八面地湧向明澤,將他浸沒。
「......他長大後還是很黏我。」哥哥的語氣越來越淡:「老實說,有點煩。」
一陣風挾著太陽的暖意拂來,明澤卻打了個寒顫。他抱緊膝蓋,下巴擱在膝上,茫然望著窗口。殘舊的樓宇與歪歪扭扭的電線將湛藍的天空分割成碎片,薄薄的雲被切成梯形的水田。
好冷。
「你是個負責任的好哥哥呢。」少年溫和道。
一聲清鳴,是金屬叉子輕輕敲在瓷碟上。漫長的沉默將空氣抽走,氧氣變得稀薄。明澤呼吸有些艱難。
「不。」哥哥輕輕的嗓音自走廊傳過來:「並不是那樣的,安柏......」
外面安靜了很久。連碟與叉碰撞的脆音都沒有了,只剩下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的蟬噪,淹沒沉默的公寓。
明澤悄悄探出半個頭。
盛極的日光自窗口灑入客廳,兩碟有缺口的草莓蛋糕都擱在茶几上。
已穿著整齊校服的少年端坐在沙發一側,方明睿則頹然橫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少年的膝,臉埋在他的小腹前。
璀璨的日光中,少年垂著的眼睫泛著淺金,臉龐白皙得發光,眉眼沉澱著平和的溫柔,好似能寬恕一切的惡。他徐徐梳弄著方明睿的髮,潔白的手指在漆黑的髮絲裏穿梭,彷彿是織女在夜空的雲裏篩找漏網的星子。
美麗得彷如夢境。
安柏。明澤閉上眼,無聲地反覆唸這兩個字,好像幼兒學習新詞匯般笨拙又認真。安柏,安柏。
這個名字在舌尖散發馥郁甜蜜的香氣,彷彿是蜜與花的結晶,讓人生出無比強烈的渴望。明澤想像自己展臂抱住安柏單瘦的腰肢,頭埋在他的頸窩裏。他的毛衣會有陽光的味道吧,那個擁抱想必溫暖得不可置信。
安,柏。他輕輕地唸,蜷縮著環抱著自己,頭埋在雙膝前,褲管上悄無聲息地增添了幾點暗色的濕痕。
原來你的名字是安柏。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ktwDqyc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