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劉昊語氣輕快了一些，似乎刻意帶著隨意：“那，下次請你喝咖啡？放鬆一下，聊聊工作也好。”
顧清嵐本想直接回絕，剛開口說了句：“沒空。”話未說完，便感受到一旁程硯秋略帶警告的目光。程沒有說話，但那微微揚起的眉梢和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意思。
顧清嵐輕咳了一聲，將剩下的話吞回去，轉而看了程一眼。程硯秋低聲提醒，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吊著他。”
顧清嵐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角卻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拿起手機，語調隨意地改口道：“看你吧，等有時間再說。”
劉昊那邊頓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笑著應道：“那就這麼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告訴我。”
顧清嵐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將手機放下，結束了通話。她抬起頭看向程硯秋，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打趣：“滿意了吧？”
程硯秋靠在桌邊，目光微微上揚，唇邊浮現出一抹勝利的弧度，低聲說道：“聰明點，顧大俠，這種人越主動，越容易看清他。”
程硯秋正想把手機放下，鈴聲卻再一次響起，螢幕上跳動的名字居然還是劉昊。
她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顧清嵐，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和一絲無語：“又是他。”
顧清嵐瞪大了眼睛，剛喝到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他給你打？他是幹嘛的？”
程硯秋挑了挑眉，神色帶著點無奈的好笑：“不知道，估計不甘心剛才只說了幾句？想多說點？”
“你接啊，看他到底想幹嘛。”顧清嵐的目光閃著戲謔，語氣帶著慫恿的成分。
程硯秋卻沒有急著接，而是將手機握在手裡，目光微微一沉，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接了幹嘛？他大概是想吊著我，反正也不是真心。備胎的套路嘛，聽說過吧？”
顧清嵐聽到“備胎”二字時，頓時笑得靠在椅子上直不起腰：“劉昊這傢夥，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剛才才給我打完電話，現在就轉頭吊著你？”
程硯秋揚了揚眉，語氣輕飄飄地說：“可能在他心裡，我們倆是‘雙贏’的存在吧。只要不明確拒絕，他就能左擁右抱，隨時留一手。”說著，她搖了搖頭，眼神裡多了幾分淡淡的嘲弄。
顧清嵐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這真是絕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高明？”
程硯秋看著她笑得前仰後合，自己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眼神柔和了幾分：“行了，別笑了，這種人，咱倆看著就行，沒必要認真。”
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程硯秋低頭看了一眼螢幕，還是那個名字：劉昊。
“又來了。”她抬起頭，用那雙清亮的眼睛看向顧清嵐，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場荒唐的鬧劇。
顧清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掃了一眼程手裡的手機，隨即慢悠悠地說：“接不接？”
“不接。”程硯秋語氣平靜，語調裡甚至透著幾分輕鬆的調侃，“看他能打幾次。”
鈴聲漸漸消失，安靜片刻後，又一次響起。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都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顧清嵐伸出手指，懶洋洋地在空中晃了晃：“第二次了。你猜，他還能打幾次？”
“我猜三次。”程硯秋靠在桌邊，眼神裡透著幾分戲謔，“這種人，可能覺得再多一次就能‘破局’。”
“我說五次吧。”顧清嵐放下水杯，撐著下巴，帶著點看戲的閒適，“再不多點，他怎麼表現自己的‘執著’？”
第三次鈴聲又來了。程硯秋微微挑眉，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揶揄：“還真是三次了，看來他可能覺得，這樣就夠表達‘誠意’了。”
“不急，他可能還在猶豫要不要打第四次。”顧清嵐一邊說，一邊瞥了眼手機，笑意已經藏不住，“再來一次怎麼樣？劉昊，你行不行啊？”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輕聲，卻透著濃濃的默契。就在她們期待第四次鈴聲時，手機螢幕安靜了下來，似乎劉昊也開始糾結要不要繼續。
不到一分鐘，鈴聲再一次響起。程硯秋無奈地笑了一聲，搖搖頭：“好吧，四次了，他可能真的不想放棄。”
顧清嵐眨了眨眼，語氣裡多了幾分打趣：“程大美女，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堅持？這都四次了，他要是再打，我得對他的‘毅力’刮目相看了。”
兩人靜靜等待著第五次鈴聲的到來，像是在享受一場荒唐的表演。鈴聲響起，停下，又響起。窗外的月光灑在桌面上，而兩人坐在一片寧靜中，眼裡卻藏著看穿一切的笑意。
當第五次鈴聲終於停下後，手機螢幕徹底安靜了。程硯秋拿起手機，關掉了來電顯示，抬眼看向顧清嵐：“好了，他放棄了。還真是五次，你贏了。”
顧清嵐無聲地笑了起來，眼裡流露出一種淡淡的調皮：“我就說吧，他這種人最喜歡在‘差一點’的時候留一手，顯得自己還有餘地。”
程硯秋看著她，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溫柔又透著幾分玩味：“看得還真透，不過我倒覺得，他這不是堅持，而是自以為聰明的執著罷了。”
夜風輕輕拂過，兩人相視一笑，那眼神裡既有輕鬆的嘲弄，也有一種深深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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