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插圖] 血與魔法的暮色之曲 - 012 煩惱與成長是青春的珍貴

模擬戰結束後，空氣中仍殘留著血腥氣息，彷彿戰鬥的餘韻遲遲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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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倒在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閉合的眼皮彷彿再也不會睜開。他的身體異常沉寂，沒有一絲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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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勉強站著，卻已是強弩之末，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雙眼無神，彷彿靈魂正隨著流逝的體力逐漸遠去。終於，她的身體微微晃了晃，然後，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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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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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衝上台的時候，心跳幾乎快要從胸口震出來，耳邊的喧囂聲漸漸模糊，眼裡只能看到滿身是血的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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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被愛子拖著跟上，腳步踉蹌，窒息般的恐懼讓她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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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她喃喃低語，像是想要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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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顫抖著伸出手，觸及徹也滿佈鮮血的肌膚時，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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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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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猛地撲上去，緊緊抱住徹也滿是傷痕的身體，淚水止不住地湧出，像破裂的堤壩般洶湧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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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顫抖得幾乎要碎裂：「求求你，醒來……拜託你……不要不理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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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的眼眶瞬間發熱，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指甲幾乎掐入掌心：「冷靜……一定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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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顫抖著伸向徹也的手腕，她努力感受著脈搏的跳動——還有……還在跳動！雖然微弱，但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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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送他去醫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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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人員迅速上前，將徹也與莉莉抬上擔架，準備火速送往治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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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一道堅定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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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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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語氣冷靜卻不容置疑：「麻煩你們幫忙把他送回家裡。我們家裡的醫療用品齊全，在家休養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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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人員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猶豫：「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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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處理好。」一心的語氣依舊冷靜，卻透著一種不容懷疑的決斷，「請幫我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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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醫療人員點了點頭：「好吧，我們送他回去。」

愛子轉過頭，眼眶仍泛著微微的紅潤，語氣卻充滿感激：「一心……謝謝你。」

一心輕輕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這樣要求吧？」

愛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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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被抬上擔架時，站在台邊的陽希屏住了呼吸。她的目光死死地鎖在徹也身上，內心像被無數鋒利的碎片劃過，痛得幾乎無法站穩。她的雙手死死捏著裙擺，手心滿是冷汗，腳步僵硬得無法邁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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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緊咬著唇，看著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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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寂靜無聲，只有擔架推動的輪子輕輕滾過石板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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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一直緊緊跟在擔架旁，手指顫抖著，時不時輕輕戳一下徹也的手臂，像是在確認他的存在：「哥哥……快點醒來……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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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答她的，只有夜風微微拂過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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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的手拼命擦拭著鼻涕與淚水，嗓音顫抖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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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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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徹也安置在床上，愛子一步未停，幾乎是緊跟著進了房間。當門「啪」地一聲關上時，她已經舉起雙手，溫暖的治癒光芒瞬間綻放，柔和的光輝籠罩在徹也遍體鱗傷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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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閃爍著，傷口緩緩癒合，鮮血逐漸消失，但這場治療比想像中更加艱難。徹也的傷勢太重，愛子的額角漸漸滲出細汗，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劇烈，呼吸開始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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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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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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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低聲祈求著，淚水終於在眼眶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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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醒來……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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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靜靜地坐在旁邊，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替愛子擦去汗水：「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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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勉強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聲音雖帶著顫抖，卻依舊溫柔：「海葉醬，媽媽沒事……所以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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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仍輕輕覆在徹也胸口上，淡淡的治癒光芒仍在閃爍。就在這時，徹也的眼皮微微顫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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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海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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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愛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體內積累已久的壓力終於得到釋放，身體瞬間變得輕飄飄的。她腳下一軟，險些向後倒去，幸好一心及時伸手扶住她：「愛子，夠了，他沒事了，你也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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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葉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她猛地撲進徹也懷裡，小小的身子緊緊抱住哥哥，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滑落：「哥哥！你終於醒來了！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不會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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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顫抖得厲害，仿佛生怕這只是短暫的夢境，一碰就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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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努力抬起手，雖然虛弱，但仍輕輕地揉了揉海葉的頭髮，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傻瓜……我沒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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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依舊虛弱，卻帶著足夠的溫柔與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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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目光微微一柔，卻仍舊保持著冷靜。他扶著愛子，將她慢慢攙扶到門口，語氣帶著難得的嚴肅：「剛剛燒好了熱水，快去洗個澡吧。這樣硬撐著，身體怎麼受得了？海葉醬會陪著徹也，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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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愣了愣，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才發現指尖早已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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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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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說道，目光落在一心扶著自己手臂的掌心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袖傳來，讓她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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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將她扶到浴室門口，隨手推開門，將一疊整齊的衣物放在門邊的木架上，語氣平淡：「衣服放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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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怔了一下，視線落在那疊衣服上，隨即臉頰倏地紅了起來。她低頭，聲音有些結巴：「這……這是……我的衣服？你……你什麼時候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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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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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語氣自然，完全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妥，就像是完成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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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扭著袖口，視線微微閃躲：「……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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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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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挑眉，摀住嘴角忍不住笑了一聲：「愛子，平時不覺得你這麼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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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聽到這句話，瞬間瞪大眼，羞憤地跺了跺腳：「哪、哪有女生會習慣男人幫自己拿內衣的啦！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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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她才驚覺自己說得太直白，當場捂住嘴，連耳根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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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心挑眉，似乎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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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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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立刻轉過身，背對著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總之……多謝你！現在麻煩你出去，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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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催促，彷彿想快點結束這場尷尬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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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聳聳肩：「好啦好啦，不再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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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但剛走到一半，卻又回頭，語氣難得柔和了一些：「喂，記得不要硬撐，可以泡久一點，熱水有助放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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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愣了一下，輕輕地關上浴室門，靠在門邊，深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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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落在木架上那疊整齊摺好的衣物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輕聲喃喃：「不行不行……我是他嫂嫂，這件事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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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疊衣服，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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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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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嘴上抱怨著，卻無法否認，內心正泛起一絲細微的悸動，像是一股溫暖的熱流，輕輕地流淌在心頭。

與此同時，在廚房忙著燒熱水的牧野一心，透過半掩的門扉，朝浴室方向望了一眼。他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微沉，帶著幾分憂慮。

「又讓愛子使用治療魔法了……而且對象還是徹也……」

雖然治療魔法確實能夠治癒傷勢，但……

想到這裡，他握著水壺的手不由得收緊，目光沉靜卻透著幾分無奈。

過了一會兒，一心推開房門，看到海葉已經趴在徹也的大腿上，睡得香甜，而徹也則輕輕地用手指梳理著妹妹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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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微微暗淡，像是夜幕降臨時無聲沉落的星光：「叔叔，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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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聽完，卻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寬厚的手掌拍了拍徹也的肩膀：「輸場比賽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吧？哪有人一輩子從未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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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徹也的眉頭皺得更深，冷汗悄悄從額際滲出，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我跟花園同學打了個賭，說輸的要任她處置⋯⋯現在我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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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心笑得前仰後合，甚至差點把茶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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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好笑啊！這次她把我打個半死啦！還要任她處置，我死定了⋯⋯」徹也的臉色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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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溫柔如微風般的聲音響起：「你們在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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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沐浴完的愛子靜靜地佇立在門邊，帶著微微濕潤的紅潤面頰，幾縷髮絲還沾著未完全擦乾的水珠，順著肩膀垂落。她微微傾身向內，眼神柔和得像晨曦灑落的光，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讓整個房間的氣息都變得溫暖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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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起身，走進廚房端來一杯熱茶，輕輕遞給愛子。愛子接過茶，指尖碰到杯壁時感受到一絲溫熱，然後抬眸望向徹也，眼神帶著一份母親特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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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抿著嘴，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甚至連陽希不開心的事也一併說了出來：「媽，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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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聽完後，輕輕倚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托著下巴，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她的眼神裡流轉著一抹溫柔與理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陽希會不開心，確實不奇怪⋯⋯至於花園同學那邊⋯⋯嗯，不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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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什麼不行？」徹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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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髮，語氣溫柔而堅定：「會有這些煩惱啊，正是青春最珍貴的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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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皺起眉，滿臉不解：「珍貴？這些煩惱根本讓人頭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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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握住徹也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透著安心的暖意：「但是呢，媽媽相信，無論你怎麼選擇，最後的結果是如何，這一切都會成為你成長的養分。所以啊，就盡情地去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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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溫柔地灑在室內，映照在徹也微微皺起的眉宇間。他的表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生動，既有少年特有的不安與困惑，卻又夾雜著成長的青澀，讓愛子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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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心叉著腰，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表情湊近：「不管你再怎麼頭痛，接下來你都不用去學校啦！大家都知道你需要一段時間完全康復，別去學校免得讓人知道你已經沒事。今日休息一下，之後我會讓你好好鍛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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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徹也猛地抬起頭：「……但我還有一些魔法堂的筆記要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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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語氣突然變得急促：「對了！我那時候應該把袋子放在場邊，裡面有兩個便當，你們有幫我拿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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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聽到這句，嘴角瞬間揚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舔了舔嘴角，故意說：「那個便當啊？我已經吃掉啦，非常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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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心還沒來得及得意太久，愛子已經俐落地在他後腦勺來了一記手刀，讓他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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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老是這麼幼稚？」愛子嘆了口氣，語氣裡卻帶著無奈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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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揉著後腦，雖然沒再反駁，但嘴角仍然掛著那抹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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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我幫你放在廚房了。」愛子轉頭，輕聲對徹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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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也聽到後，明顯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帶著點羞怯與擔憂地問：「媽⋯⋯你沒打開過那個便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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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微微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嗯？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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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啦！」徹也立刻揮手，語速快得像是在掩飾什麼：「只是普通的便當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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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追問，而是轉身往廚房走去：「那我去準備晚餐了。一心，過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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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跟著愛子進入廚房，正準備踏過門檻時，愛子的步伐突然放慢了一些，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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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深邃，微風輕輕吹過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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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低聲喃喃，語氣輕得像是風一樣：「青春、愛情⋯⋯真好呢⋯⋯但為什麼，我卻連自己丈夫的任何事都記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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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裡，透著幾分溫柔，又夾雜著淡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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