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回到家時,夜幕已經降臨。她拎著手袋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地扭開門鎖。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廚房的窗戶開著,微涼的風穿過窗簾,帶來一絲寒意。男主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神情平靜,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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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嚟啦?」他抬起頭,語氣裡聽不出太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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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敏點了點頭,將手袋放下,強迫自己露出笑容,走到他旁邊坐下。「今日忙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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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嗰啲。」他隨意回應,將手機放到茶几上。「你呢?出去咗咁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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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心中一緊,知道這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她整理了一下語氣,盡量自然地說:「同朋友飲咗啲嘢,傾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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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楓沒再追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重新落回桌上的一本雜誌上。這種平靜的氛圍,讓阿敏感到有些不安。過去,他會更熱情地詢問她的行蹤,甚至有時會帶著一絲好奇,問她都傾咗啲咩,但現在,他的興致似乎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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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食咩?」阿敏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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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啲啦,煮啲麵食囉。」阿楓回答,站起身朝廚房走去。他的聲音平淡,語氣裡沒有過多的溫度,這讓阿敏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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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屏幕上的畫面變幻不定,但阿敏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在劇情上。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男主角,他依舊面無表情,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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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的心開始揪緊了。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冷淡,而是一種他逐漸抽離的信號。她想起今天邵逸的話:「重新成為你自己,讓佢睇到你嘅價值。」可是,她要怎麼做?她的世界已經圍繞著他太久了,想要重新建立自己的生活,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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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好似忙咗好多,」阿敏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試探。「係咪有啲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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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楓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轉頭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但最終只是淡淡地說:「唔係,冇乜特別嘢。你自己都忙啲啦,唔洗成日圍住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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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聽到這句話,內心一陣刺痛。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關心,但她卻感覺到了一層微妙的距離感。他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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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這晚,兩人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彼此之間隔著一扇門,彷彿也隔著無法跨越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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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阿敏早早起床,煮了一鍋熱粥,切好一碟蘋果,放在餐桌上。她希望透過這些細膩的關懷,能夠讓兩人重新找回以往的親密感。可男主角出來時,卻一臉倦意,隨便舀了一碗粥,低著頭快速地吃了幾口,然後說了一句:「我趕時間,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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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去邊?」阿敏試圖挽留他,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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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啲事。」他說完就起身走回房間換衣服,完全沒有多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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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望著他匆忙的背影,內心越發空落。她知道,他不是故意忽略自己,而是心裡有了別的負擔,而這份負擔,她似乎無法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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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阿楓坐上車,朝著城市的另一端駛去。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腦海裡反覆回放著昨晚的一些場景——莉安娜出現在他的思緒中,帶著她一貫的自信與直率,讓他感到一陣熟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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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莉安娜的世界簡單又明亮,像是一道避風港,讓他在面對複雜的現實時,能夠短暫地喘息。但他也清楚,這種情感並不應該存在。莉安娜早已經表示過,她不想再介入他的生活,而他,似乎也應該回歸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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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下意識地打開手機時,手指卻停在了莉安娜的聯絡人頁面上。他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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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安娜,我喺附近,你有冇時間飲杯嘢?」他壓低聲音,像是害怕被誰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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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莉安娜沉默了一下,隨後答道:「得,我喺舊地方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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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楓坐在那家熟悉的咖啡館裡,等著莉安娜出現。他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內心的掙扎與矛盾讓他無法停止。他在心底問自己:這是一種迷戀,還是對阿敏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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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安娜進門時,目光與他的交匯,帶著一抹複雜的神情。他們之間的對話,充滿了未說出口的情感,彷彿一場沒有結局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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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約我出嚟想講咩?」莉安娜開門見山,語氣冷靜卻不帶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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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楓深吸一口氣,望著她的雙眼,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這場見面,可能會改變一些事情,也可能什麼都不會改變。但此時此刻,他只想抓住這一刻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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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阿敏,站在咖啡館外,不知不覺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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