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波波~」在房裡的小男孩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望了過去,這時看見開門的人是許久未見的他時,他開心並激動的說著。
「利希特!」這時男孩跑到了利希特的背上,撒嬌的說著「你好久沒有來了,我好想你。」
「波波有乖乖的嗎?」這時利希特伸手摸著波波的頭說道,而波波則大聲地回應著「有!」
利希特背好了男孩,並說著「利希特號,要起飛囉!」隨後在房間的邊緣跑著,而男孩也因為好玩而開心的大笑著「駕駕駕~再快一點~哈哈哈哈哈~」
直到過沒多久他將男孩放了下來,而被放下來的男孩這時卻泛起了淚光「利希特要走了嗎?」他拉著希卡利的手不捨的說著。
「沒有呀,我今天都會在,為甚麼要這麼?」利希特摸著他柔順的長髮安撫著男孩。
「這傢伙每天都在想著找你,你如果現在走他一定馬上哭給你看。」賽霏緹關起房門後走了過來。
「那賽霏緹呢?也留下來嘛...我們好久沒有待在一起了。」波波拉了賽霏緹的衣角說著。
「我不是說了嗎...利希特如果回來的話我要出去兩天...」面對波波的要求賽霏緹難為情的說著,因為在過沒多久,她與人約定的時間也即將到來,她進來的原因只是因為,想趁空檔之餘看看這兩人和樂融融的狀況而已。
「我不管...我不管!」這時男孩任性的說著。
「那事很重要嗎?」利希特起身拉起了窗簾,而這時窗外的陽光也透了進來,隨後向兩人說著「我剛好有事要問你們。」
這時賽霏緹與波波兩人擺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向彼此,又看向了利希特,並示意利希特將所遇到的事情說出來,而就在利希特跟他們說他所遇到的事情,又附上了解決方法後,他問了兩人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你們覺得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大概...有..」只不過不等利希特說完這時賽霏緹說道「機率是零,你這白癡。」
「為甚麼?」利希特說道。
「你是超人是不是?不是的話這就是白癡計劃。」賽霏緹略帶怒氣的說著「波波,你去勸勸這個智障。」
「波波覺得你這樣太衝動了...」波波順著賽霏緹的話一起附和著。
「你自己聽聽看,連一個5歲的小孩子都這樣跟你說了,你覺得這計畫還有可行性嗎?」賽霏緹這時走了過來,朝他翻了無數個白眼。
「好險你們覺得沒有可行性。」利希特嘆了口氣的說著,對賽霏緹的吐槽感到不意外。
「蛤?你提出計畫,又不這麼覺得?你到底想說甚麼?」賽霏緹不解地問著,只不過利希特這時沒有回答賽霏緹的問題,反而是朝站在一旁的波波說著「波波,想不想出去玩?」
只不過當利希特說完這話後,賽霏緹將手攔在了利希特與波波的中間,並瞪著利希特說著「慢著,你想幹嘛?」
「讓他出去一下應該還好吧?」
「好啊讓他出去可以,如果發生甚麼事你自己收拾。」
「欸不是,這件事情也需要妳...」這時希卡利伸手拉住了即將離去的賽霏緹。
「你是不知道這傢伙失控很難處理嗎?」賽霏緹這時回頭過來朝利希特大罵著。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需要妳...」希卡利這時緊握住了賽霏緹的手,懇求地說著,隨後像是想到了甚麼繼續開口「要不然這樣,妳幫我這次我幫妳看門三天。」
「七天。」賽霏緹這時提高了報酬。
「五天,真的不能再多,我怕他們會懷疑。」
「再吵一個月,七天沒得含扣,要不然我要走了,而且別小瞧本小姐演戲的能力好嗎!」這時賽霏緹甩開了被希卡利握住得手,往房門走了過去。
「好好好...七天就七天,不過妳一定要跟陽斗還有媽說我在這。」
「這有甚麼難的,我先走了,他們還在等我。」隨後賽霏緹開啟了房門,走到了大廳,拿了鑰匙穿了外套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要記得喔!賽霏緹。」這時希卡利從房間跑了出來大喊著,只不過卻被賽霏緹比了一個中指回應,雖然不情願,但對她來說利希特終究是自己的哥哥,所以在情分上她還是會幫他。
--------另一邊的京川家。
為甚麼他會出現在這?從回到家前到躺在床上後都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混帳,憑甚麼好端端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拿起與他的合照,開始回想起那年發生的事。
「喂!你到底在囂張甚麼阿?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隔壁校的我就不敢怎樣?」這時一位少年抓著河野的衣領並朝他挑釁著。
「放開我,我只說一次。」而被挑釁的河野只是平靜的回嘴。
「放開你?只說一次?你當你在喊狗嗎?」這時他掄起拳頭往河野的臉上揍了過去。
見河野不反抗,他反而變本加厲的欺凌了下去,ㄧ拳一拳的往河野的臉上打著,眾人也惡劣的笑著。
「果然那所學校的學生,就只會讀書而已哈哈哈。」
「害我還以為他多厲害,結果只是氣勢比較張揚而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以後看到你,我見一次打一次。」說完這話的他正準備給少年最後一擊,只不過河野在這時接住了揍向他的拳頭,隨後很瞪著那欺凌著他的少年。
「放水讓你玩,結果就只有這樣?那該換我了。」他隨後往上折了那隻手,少年也因為疼痛而叫了出來,這時河野沒打算放過他,把他踹倒在地,並開始了他的欺凌。
瘋狂的用腳踹著他的上半身,甚至那位少年已經失去了反抗,他也似乎不肯罷休,這時河野像是玩膩般的說著「起來。」
「別隨便挑釁人家之後,被踢了幾下就裝死啊!喂!」見少年倒在地板抽搐著,河野這時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臉說著,見沒反應的他看向了他的朋友說道「你們也跟他一樣是一起的嗎?」
眾人見如鬼神般的河野,連忙搖頭,深怕自己也會跟那位少年一樣那般淒慘,爾後河野就離開了那,留下了他們與那位面目全非的少年。
「大哥!」這時剛好路過那的我看在倒底不起的少年這樣說著。「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只不過那些人被我這樣問時,卻沒有一個人要給我回答。
「別不說話阿!你們不是都在現場嗎?」我激動的說著。
「對不起。」
「我不要道歉,我只要知道是誰幹的,還有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隨後跟我道歉的那人說了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聽完所有始末的我自言自語的說著「是嗎...是大哥先的。」我看著他的傷勢隨後跟大哥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那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療程,雖然所有醫療費用都由他的家人負責,但他應該不知道,那怕大哥後面的傷口痊癒了,他也留下了陰影,而大哥所面對的代價也遠不止這些...畢竟,大哥還有每個月為期一次的心理諮商。
那群廢物也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肯幫大哥...哪怕是架開他們也好,我不想拿這件事責怪河野,畢竟是大哥起頭的,但我恨的是為甚麼沒有人幫大哥,為甚麼大哥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他還要這樣?
「河野光,你這王八蛋。」碎念這句話的我,這時把手上的玻璃瓶砸在了牆上,但這遠遠不足以宣洩我的憤怒。
我並不是想幫大哥討回公道,而是家裡每天都要上演恐慌症發作的戲碼,飯不能好好吃,睡覺也不能好好的睡,我也因為這樣只能一直轉學,被迫放棄我喜歡的事情...
『如果大哥不在了,那我們是不是就會過的幸福,我也是不是能夠一直打拳?』這種缺德到不行的想法,總會在夜晚浮出,只不過我最多也就是想想而已,打拳的這三年來我們一直都在搬家...正當我得名想跟父母分享時,父母的眼裡卻只有那個恐慌症的哥哥...而我也在搬到神奈川後,意外的在某次被哥哥撞見自己的拳套,因為這樣他又開始幻想著自己被河野暴打得場景,也因為這樣我被父母禁止自己打拳,而我也荒廢了學業,開始當起了他們口中的問題學生,更甚至是因為鬧出的事情太多,被學校退學。
每次我總是在問著自己,為什麼好好的家會變成這樣?就因為大哥欺負人嗎?那為什麼整家人都要為大哥賠罪?到底乾我甚麼事?而這問題從來沒有被解答過,直到我遇見小薫,她帶給了我對這些問題的答案,也給了我對這世界的另一種認知。
「如果自己遭受不幸的話,那麼就把感受到的回饋給這個世界,因為成為他人的惡夢比救贖他人,來的更簡單以及快樂。」
這崩壞的她,卻也讓我深深的著迷,並與她一同朝萬劫不復的地獄中前行著。
—— (而在另一邊的河野家)
「所以我就說先不用回來了,你們別擔心...你們現在的工作一定很忙,還有研究文獻那些要處理不是嗎?」隨後我開啟了窗戶讓空氣流通後繼續說著「如果媽妳先回來了,那陽斗肯定沒辦法處理那些,而且智黛又不在你們的旁邊。」
「可是,我怕你會想我們,所以才想說由我先回去,之後再讓陽斗回來。」
「不會啦,賽霏緹他們也會陪我阿,學校的人也是。」這時我邊說邊點起了香菸說著。
「真是的,又在抽菸!菸少抽點啦,還有記得抽菸的時候一定要開窗戶,對了,清新噴霧記得要噴。」媽一如往常地在電話那頭唸叨著。
「好啦我知道了,還有甚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明天還要上課。」
「不要一直這麼愛翹課,學校的老師最近有打給我,叫我要注意你的出勤。」又來了又開始新一輪的唸叨了,我超後悔把爸媽的聯絡方式給學校的老師,早知道給假的電話就好了。
「好啦我知道了,媽我要睡了,晚安。」
「恩,晚安。」
與媽互道晚安後,我就把手機丟在一旁,隨後進了浴室,洗好自己的身體之後就泡在了浴缸裡,拿著手機看著螢幕上那位曾經小有名氣的,青少年散打冠軍...
京川輝,連續三年青少年組冠軍,從國中打到高一...初登場就以10連勝的戰績一路打到總決賽,以擅長欺騙對手的拳風聞名,其中假動作流利的程度被圈內的對手惦記並懼怕著,只不過卻在拿到第三次冠軍的那年消失在大家的眼中。
我曾經跟他是被告以及原告的關係,不對,他充其量只是原告家屬而已,但這些早已成為我的秘密,我並沒有跟藤宮說過這些,陽斗曾跟我說過,他的家人在那之後一直在搬家,據說好像是因為恐慌症的關係,說真的,我不知道他消失在大家眼中的事情,跟他大哥的恐慌症有沒有直接關聯就是了。
我也還記得,那是陽斗第一次罵我,也是第一次看媽哭,雖然事後我並沒有任法律上的問罪證,畢竟是對方有錯在先,也礙於自己是少年,更因為我被判斷是正當防衛,但,如果是我的家人被打成那樣,我肯定也會像他一樣吧。
畢竟我似乎也不能接受,看見自己的家人變成那樣子,我將手機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後,將身體慢慢的向下沉入水中直至淹沒頭頂,這時我回想著那年在法庭上所發生的事。
「被告,少年河野光基於防衛等因素,由本庭宣判無罪。」
「憑什麼?他把我哥打成那樣欸!你們這到底什麼狗屁判決!?」這時一個與我看似年紀相仿的少年在法庭裡大罵著,而這少年就是將石川打成重傷的人,京川輝。
「肅靜!這裡不是你可以吵鬧的地方。」這時鬧哄的法庭裡隨著法槌敲在桌上而逐漸平靜了起來,只不過這對他來說根本沒用,也對,畢竟任誰聽到這種判決都會覺得不公,但,他們都忘了,自己是最沒立場將自己的委屈以及憤怒表達出來的。
「我才不管什麼狗屁規矩,既然你們沒辦法判他,我自己來。」這時他跨過欄杆,朝我的方向走來,而我也將原先插在口袋的手拿了出來,盤算著,如果他先動手那麼我就可以直接揍他,就算看的出來這傢伙跟他哥不同,我也還是覺得自己有機會能贏,現在想想,自己當初到底能拿甚麼跟MMA的冠軍打,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只不過那時的我卻對這一幕的到來很期待,但這裡終究是法庭,理所應當的我的期望落空了,因為法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住了他,隨後朝他吼著「別太放肆了,你把這裡當成什麼?」
「放開我!不要碰我!」他試圖掙脫法警的制伏,然而也只是徒勞,畢竟他面對的是三個訓練有素的法警。
而一切就在這樣荒唐的情況下結束了,等法官繼續說完宣判結果時,過沒多久我也從法庭走了出來,這時陽斗將他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開啟了車門上了車,只不過一上車的我,就聽到了來自陽斗的抱怨。
「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透,你到底怎麼把人踢成這樣的。」
「誰叫他自己要先動手的,你看吧,早在當初就跟你們講了,結果每一個都覺得我在撒謊,而且你還罵我。」這時我伸了伸懶腰說著那時被誤會時的委屈。
「唉...記得下次再遇到這種狀況的時候,力道記得收一下,我現在有點後悔教你這些。」居然是這種回應嗎?好吧,反正他就這個愛杞人憂天的個性,我也就算了,順帶一提我之所以不叫他父親的原因只是因為,比起爸爸或著父親這種尊稱,我更習慣直呼他的名字。我想我會習慣的原因是因為,以前在跟他練格鬥技時,他交代我在場上不要對他使用尊稱,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叫他陽斗,而並非父親,而他也不排斥我這樣說,所以我也就一直用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要是不會,我們就不會是在法院了喔。」只不過我還是吐槽了回去,而這時我看著沿途的風景並不是回家的方向,所以好奇的問著。「所以我們要去哪?」
「幫你的正當防衛這四個字擦屁股,說直白一點就是賠錢給人家。」
「為啥啊,我沒錯欸。」在當下聽到這句話的我根本對他的行為感到難以理解,為甚麼這樣還要賠錢給人家?不是免責嗎?而且我根本沒有錯欸?只不過,他卻對他的行為找了理由,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必要就是了。
「沒有為什麼,真的要理由的話,就算是安我自己的良心。」這人為甚麼在這種時候,會有這種心思阿!?
只不過他開沒多久又改變了方向,這時我又問了他「不是要去賠錢嗎?改變心意了?」
「並沒有,我只是想先載你回家而已,記得幫我跟你媽說一聲我去哪了,聽到沒?」
「好~」回應好的我將窗戶放了下來,感受著由速度吹起的風,而這回憶也停在了我把頭浮出水面後的那一刻,我起身把塞子拔開,看著水流完之後,擦了擦身體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我光著身體走到了陽台,點起了一跟香菸,只不過我就只是放在一旁讓它自我燃燒著,夏天了呢...我抬頭望著夜晚的星空,而在這時一道流星從我的眼前劃了過去,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如果在流星面前許願的話,那麼願望就回成真。』
假使這句話是真的,那麼我想許一個這世界平安的願望,也希望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一段幸福。
「算了,這種東西還是讓人們自己去爭取吧。」我笑著吐槽完自己剛剛所許下的願望,這時睏意在腦子裡緩滿的蔓延開來,我也將那快燃燒完的香菸捻熄,隨後走進了屋子裡,將半濕的頭髮吹乾,隨後躺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時間來到了赴約的那天。
到了隔天,河野嘴裡叼著菸,慢悠悠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欸你們看,就他。」那個曾被河野一腳踹進廢墟裡的少年說道。
「虧他敢自己一個人來...這瘋子。」
「欸喂~你怎麼不多找點人?還是因為你們學校的人不會打架嗎?哈哈哈」
「喔對...忘記他們只會看課本了。」其中幾個人挑釁的說道。
這時河野撓了撓耳多說道「所以你們廢話完了沒?我菸都快抽完了們還沒有一個人要上來?要打就快點,我趕時間。」
聽見河野如此猖狂的回答,他們甩了甩手上的棍子說著
「你挺囂張啊...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就不信我們幾個人你一個人有辦法。」
「給他死!」
而這時河野原先慵懶的眼神變的銳利了起來,這個細微的改變在場的眾人無一例外的沒有察覺,率先衝上河野面前的是一個身形極為碩大的少年,大概是兩個他左右。
他拿著鐵棍往河野的頭揮了過去,就當鐵棍揮過去的瞬間河野早已閃到了他的側邊,並往他的關節處給了一腳,那位身形略為碩大的人因為被河野從關節踢了後隨即跪在了地板上,然而河野沒打算讓他休息的開啟了他的攻勢,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立馬往他的身體以及臉踢了好幾腳,最一開始男子原本還有力氣用雙手擋住河野的攻勢。
「既然你要護著你的頭那我就先踢斷你的手,看我體力多還是你手的骨頭夠粗。」河野這樣說著。
隨著不間斷的攻勢以及時間的推移,原本死死護著五官的雙手卻因為無力而被河野踹開,隨即河野就把他踹倒在地,但河野似乎來興致一般的,瘋狂踹著對方的臉,畢竟在他眼裡這幫人渣沒有甚麼需要活著的理由。
然而待河野尋找下一個目標時,男子的臉早已被踢得血肉模糊。
河野冷冷看著僅剩的四個人他手插口袋挑釁的說道「就這?來點耐打得好不好...我還沒用手欸。」
(倒在地板的一個,那邊還有四個,所以我還可以再玩四次囉?)這時他數了數現場的總人數,不過他數完了四個卻發現了異樣。
(等等,不對,還有一個呢!?)
就當河野尋找消失的那一個人的瞬間突然後面有一把刀子砍向河野,河野轉身閃過刀子,並掐住了原先想要暗算他的那位少年的脖子,隨即把他按在了牆上。
「有沒有人跟你講過打架不能偷襲?好下流喔!」
這時他看著那少年的手裡拿著的開山刀,略為震驚地說著「你是真得打算殺死我?」隨後輕聲細語的在少年的耳朵旁說著「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囉。」
說完這句話後,河野把掐在他脖子的手鬆了開來,隨後用腳踩了那隻拿著刀子的手,而原本緊握刀子的手也因為疼痛而鬆了開來,這時看見刀子掉落落在地板的河野,將少年甩在了一旁,隨後彎腰撿起了刀子。
等少年起身時卻發現了原先握著的刀子,被河野架在了自己的喉嚨上,而感到恐懼的瘋狂顫抖著。
感受到對方因恐懼的顫抖,這時河野將嘴巴靠近了他的耳朵旁,面帶微笑的同時卻發出了些微的氣音說著「怕甚麼?會怕的話那你拿甚麼刀子?如果拿來砍你的話,你會不會學乖?算了,我怎麼對你有這種奢求...」
「等等...不要這樣...不要。」這時少年求饒的說著,因為河野這時將架在少年脖子上的刀子,來回的在少年的脖子間遊蕩著。
然而就當河野把刀子拿開時,對方正以為有一線生機而感到鬆了一口氣時,河野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心地說著「哥哥我是騙你的,愚人節快樂!」隨後就劈了下去,荒唐的是這時他喃喃自語著「阿...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
另一邊感受到刀子劈在身上的瞬間少年隨即感到劇烈疼痛而慘叫著「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倒在地板上痛苦的翻了覆去的哀號著,在哀嚎之後,就沒了聲音。
「喂認真的嗎。」
「靠,他真的砍下去了?」其餘四人面面相覷的說道
「河野光,你這把人命當狗屎的瘋狗。」京川震怒的說道。
而這時河野收起了笑容,隨後憤怒的說著:「呵,把人命當狗屎?川崎當初對人家施暴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你們有想過,那個被她欺負的人,被人家在桌子上寫那種話,四處被造謠的處境嗎?」同時間河野在這時的眼神,又比先前更加的凌厲,他繼續說著:
「怎麼,傷害你的人就叫人命了,其他人都不是?還是因為那些破事是川崎做的所以一切都不算數?」
「那你可以跟我說,涼介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是他活該是嗎?他到現在都還沒清醒欸,這又該怎麼解釋?」
「跟我比起來你們幾個欺負涼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這種問題吧?他甚至求饒了不是嗎?那你憑什麼站在對立面指責我?」
「回答啊。」
說完這些話的他,見沒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他嘆了口氣隨後收起了先前的憤怒,用刀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這樣徑直的走了過去。
這時其中一個人顫抖的說道「京川哥,怎麼辦...他身上有刀。」
「慌什麼?我是死了是嗎?你們先去後面待著。」這時京川彈了他的額頭,唸叨著
「逞英雄?我不記得你有這個癖好吧?這麼愛逞英雄的話,怎麼不教訓你哥?我不知道他在遇到我之前欺負了幾個人,但就算歷史重演一遍,我也還是會揍回去。」這時他折了折手指,接下來說的這句話的音高,比以往都還來的低沉許多「畢竟你哥就跟畜生沒兩樣。」同時眼神的輕浮,跟另一邊緊張的眾人形成反比。
聽見河野這樣說的京川,按耐了自己的怒火,雖然他詆毀的是自己的家人,但理智還是告訴他,如果生氣了就中計了。
(理智點,他只是想激怒我而已。)他掐了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自己保持理智,在京川眼裡此刻的河野就跟瘋子沒兩樣,他謹慎的慢慢移動著,回想著河野剛剛的動作裡似乎有些怪異。
(雖然他輕鬆的輾壓了他們兩個,但為甚麼他的動作總有一種不協調感?)
(明明用雙手反而會更俐落的解決他們兩個才對,對了,他剛剛搶小泉的刀子,是用腳踹了小泉的手而不是直接徒手奪刀?以他可以把胖子打成那樣來說,他的力氣不可能會有多差。)
(而且刀子掉在地板的時候,反而不是先撿起來而是先踹飛小泉才撿起來...)
(我不相信這麼矯健的身手會需要這麼多動作,等等,為甚麼他的左手都沒拿出來過?難道跟我們打都不值得拿出雙手嗎...這瘋子。)
(冷靜點,就算再怎麼樣他的體力終究有限,那我只需要拖延時就好,喜歡裝酷?好,就看你體力多還是我人多...)
這時京川與河野朝著對方衝了過去,由河野率先發先發起進攻,一躍而起的河野用刀子朝京川的頭顱劈了過去,只不過就在刀子即將在碰到京川時,京川閃身到了河野的左邊,而河野因為撲空而蹲下的緣故,這時跟京川形成了身高差,這時京川舉高左腳,就像斧頭那樣重重的朝河野劈下,而河野這時手腳並用的閃過了那像斧頭般的踢擊。
河野發覺這樣的姿勢只會讓自己變得被動,這時他單手將自己撐起,而京川則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這時出現在他的背後說道「你想跑去哪?」說完後接連下一輪的進攻,這時河野再次蹲下閃過了那從背後來的拳頭,並用刀子朝京川腳踝掃過。
見刀子掃過來的京川,這時一躍而起,而河野在這時拉開了距離,等京川落地後跑到了他的面前準備再給他一刀,只不過同樣的被京川閃過,而閃過刀子的京川後撤兩步,並以左腳當作軸心用力一蹬掄起拳頭刺向了河野,而反應不及的河野這時用刀側擋住了那攻向自己左肩的拳頭。
(欸?這表情是怎麼回事?總感覺他好像很怕我碰到這?)看見河野吃力抵擋的表情,京川心理這樣想著,隨後他接連試探著,並猛的朝河野的左側進攻,直到他確確實實揍到了河野的左肩,而被碰到左肩的河野這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間他就又變回了從容的樣子,只不過他臉上瞬間變換的表情京川同時也看在眼裡,就當京川繼續往河野的左肩進攻時,河野閃過那即將往左肩襲來的拳頭,閃身到京川的背後,並朝他的背後給了一腳,而這也是河野與任何人打架以來第一次主動與人拉開距離。
(不對,他不是看不起我們,他受傷了,只不過是甚麼時候?算了,現在想這個不是重點。)隨後他上下打量著氣喘吁吁的河野繼續思考著。
(之所以不想動左手,是因為一動就會一同帶動那裡的關節,進而引發疼痛,那麼我一直朝左邊攻過去,到最後再換一個方向打過去,這樣或許能行,畢竟這傢伙到那時,肯定都會認為我一定會往那攻,那我要做的就是製造反應差。)他發現了河野的弱點後,快速擬定著計劃。
(終於找到這個怪物的弱點了。)他竊喜著自己能贏,但臉上的表情卻沒出賣他的想法。
這時他主動的朝河野挑釁著「怎麼拉開距離了?剛剛那個發瘋的瘋狗去哪了?」隨後開啟了猛攻,然而河野只能被動的躲閃著,這時見此景色的眾人感到雀躍,畢竟在他們眼裡,還沒有人能贏過京川。
隨著京川愈發激烈的猛攻此時的河野正因疲於閃躲而露除了疲態,就在這時京川朝河野的肩膀刺了一拳過去,待河野準備用刀子擋住的時候,他隨即收手,朝河野的正臉揍了過去。
(你死定了。)拳頭即將碰到河野的京川這樣心想著。
然而等京川的即將碰到自己的時後,河野卻露出了令人畏懼的笑容,也就在這時河野的左手,從口袋伸了出來並握住了京川的手腕,而拳頭的距離,這時離河野的臉只剩僅存的數毫米。
「那個擅長欺騙人的拳風果然是真的,假動作很流利,姑且給個八十分。」河野笑著說道。
然而京川試著把手從河野的手中抽開來,卻沒有一絲鬆開的感覺,見他想掙脫的河野,用食指伸向了手心,向上一推使京川的小臂與手掌呈現一百八十度,他也因此疼痛的發出慘叫聲,而跪倒在了地上。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還記得他哥當初也是這樣跪著的。)河野看著擺出痛苦表情的京川這樣想著。
這時河野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並開始解釋著先前的行為:「如何?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是不是很不解為甚麼我明明可以用左手,卻要搞的那麼麻煩啊?」
「知道為甚麼我在踹那胖子,跟揍那小鬼的時候多了那麼多的動作嗎?」
「因為打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誘導你,你們幾個之中,我需要花心思對付的也就只有你而已。」
「為了更讓你相信我那些多餘的動作,是為了掩飾我左手受傷這件事,所以我要拿刀子的時候才沒有先搶而是先打飛他才拿,故意讓你碰到左手,再然後擺出痛苦的表情,這些種種,都是我為你描繪的陷阱喔,小鬼。」
「正因為你夠聰明而且也夠謹慎,所以這個細節只有你才會發現,也為了讓你驗證自己的猜想,所以我才故意打得看起來這麼累。」
「怎麼?這個為你量身訂做的騙局如何阿?」 這時河野將刀子放了下來,並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心地說著,而這眼神,跟剛剛那名為小泉少年所看見的眼神,是相同的
「換你囉!」這時的他,就有如小孩子看見玩具那樣的興奮。
「是這隻手將石川打進加護病房的吧?那就用這隻手當作你欺負他的代價吧。」河野這時舉起了開山刀貌似要把京川的手砍下來,隨收起了那如同小孩般的眼神,冷眼說著,聽見河野這樣說的他隨即愈發大力的想要掙脫,卻發現只是徒勞,這時他對河野的恐懼已達臨界,他本能的瘋狂哀求著。
「放開我...拜託...我求你了。」
「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啊啊啊啊,我知道錯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
此刻看見京川求饒的眾人此刻也感受到恐懼,因為在他們眼裏京川在打架上沒有吃過任何虧,然而一直到河野的出現的時候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隨後等京川苦苦哀求完後河野的刀子也劈了下來,這時他閉著眼睛不忍看著自己的手將與自己分離,也或許這樣做也能減緩點疼痛。
而就在這時揮下去的刀子所產生的風朝他吹了過來,只不過刀子卻停在了他的手上,而恐懼感早已讓他分不清現在的狀況
「慢著...濺出來的血如果透到裡面這件衣服的話,難過的會是我,還是算了唄~」河野將他的手放了下來,待他因為手還在而感到鬆一口氣時,這時河野卻把刀子往上拋,眾人此刻的眼神也跟著往上拋的刀子看了過去,然而就在刀子落下之前河野朝了京川的側臉給了一記迴旋踢,之後他撞到了牆上並暈了過去。
「但,該揍的還是得揍。」僅一擊就讓京川昏死的他笑著說道,然而拋上去的刀子也隨後回到了手上。
「等等,京川哥怎麼飛過去了。」
「一下就暈了?蛤?」
「雖然手還在,可是,他踢人跟踢球一樣是怎麼回事...?」
看見此景的三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下一個換誰?」這時河野看向了縮在一旁的少年們。
然而他們全因自身實力與河野差距過大而感到恐懼時,河野在這時點起了一根菸,隨即吸了一口並朝天空的方向吐去。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起上,然後全部被我打趴。」
「要不然就把他們領回去。」
「一人揹一個剛好,省的你們全暈過去之後我還要幫你們叫救護車。」他指了指身後那被他打趴的三人。
「你殺人了,我還要幫你湮滅證據?」這時一個人瞳孔緊縮的看著河野說著,而聽見他們這樣說的河野隨後把刀子丟在地板上,此時刀子滑落到了他們腳邊,這時他們驚恐的哀叫道,可隨後卻發現刀子似乎沒有血跡。
「尖叫甚麼,娘砲是不是。」他看見對方三人尖叫而感到手不了的說著,隨後開始解釋起為何刀子沒有血跡的原因:「你們自己先看一下這把刀行不行,連開鋒都沒開鋒,是要怎麼劈死他?是他自己不耐揍好嗎?而且我是用刀背啦,如果真要用刀鋒那面,依我那力道就算沒有開鋒,也早就卡在他身上了。」
「況且如果真要砍了下去,那血呢?沒有對吧?那胖子還比較嚴重好嗎...」這時河野指了指那位身型碩大的人說道。
隨著河野的解釋三人也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而卻沒有人敢向前跟河野單方面談話,畢竟在他們眼裡只有河野此時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深怕只要一個說錯話就會跟倒在那裡的三人一樣。
「所以還要繼續打嗎?」河野把熄滅,丟進了空菸盒裡,隨後又看向了他們
「你是說我們有可以不要打的選擇嗎?」這時其中一個人畏畏縮縮的說著,連跟河野講話,都要強迫自己不能害怕。
「嗯,可以把他們帶走,畢竟你們全部都趴了的話我還要幫你們叫救護車,而且會變成社會案件,這樣很麻煩。」河野撓了撓耳朵的說著「對了,當然也不是說你們可以就這麽走掉,你們幾個之後給我去跟涼介的家人道歉,還有那一個被我一腳踹暈的,叫他自己想一下該怎麼賠償涼介的家人。」
「如果之後我沒收到你們去道歉的消息,那麼我敢保證你們會再倒霉一次。」這時河野又露出了剛剛那想殺人的眼神。
「好...好,謝謝。」聽見河野這樣說的三人連忙向河野道了謝,爾後一人各自扶著一個正準備離開。
「這人怎麼那麼重啊...沒事吃那麼多幹嘛。」其中一個扶著體型比叫碩大的那個人抱怨著說道。
「別抱怨了,還是你想變的跟他們三個一樣?」另一個人斥責那抱怨的人。
「那還是算了...」隨後他們就離開了那裡。
(不知道藤宮那邊如何了,但如果藤宮遇上這六個,肯定會被打趴。) 他看了眼離開的幾人想著。
「我處理的應該還算不錯吧...賽霏緹。」隨後他點起了一根香菸看著牆壁上的塗鴉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時因下雨所形成的水面,印照出了夕陽與河野的容貌,只不過他的臉卻略顯疲態,然而在同時間內他也看到了一個身穿學士服的人影出現在了水面上,在因疲憊而即將失去意識時,那位身穿學士服的少女,這時坐在了他的旁邊,並用肩膀當作枕頭讓河野靠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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