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不語非君子。』小說裡篇章開頭的散詩這樣寫著。
這本書是河野先前問我有沒有續作的小說「舞台下的我們。」而作者,卻在推出這本小說後的一個禮拜,在浴室裡自殺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殺原因不明,作者所待的經紀公司也只是發出了公開聲明而已。
不過,光是這個消息,也讓記者爭先恐後的播報著,也確實在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原本就銷量不錯的小說,也因為他的自殺,瞬間銷售一空,在那之後,甚至出現了競價的情況,有親筆簽名的10本小說,更被國外的讀者喊到了20000美元,甚至更加恐怖的價格。
一直到五年後的現在依舊還是很熱門,都不知道,作者看見這樣,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個送你,生日快樂。」河野拿著一個髮夾這樣說道,那髮飾的樣子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配色則是亞麻色的樣子,在夾子與蝴蝶結的中間有一點裝飾。
「我沒帶過這種東西欸...不過這個顏色這很好看。」我接過了他手上的髮飾,摸著那大大的蝴蝶結,材質很柔順,似乎是絲綢。
我把髮夾遞了過去,示意他幫我弄。 「要我幫你嗎?可以改綁別的樣子,還是蝴蝶結就好?」他接過了髮夾說著。
我身著懶腰說道「蝴蝶結就好了。」
「坂柳的生日不是在這個假日嗎?」這時藤宮走過來說著。
河野邊弄著髮飾邊回答道「對阿,可是那天慶生我沒空所以我就想說在今天就拿給他了。」
「真難得欸...據說她開始會辦生日的時候你都有到。」
「沒辦法啦,我爸媽剛好那天回國,要去吃飯,之後也就要跟他們出去玩了。」河野無奈的說著。
「你要出去玩多久?」藤宮好奇的問著。
「我是向學校請兩個禮拜,不過...這只是預計而已,可能一個禮拜又幾天吧。」他輕輕的梳著我的頭髮說著,只不過我跟藤宮兩人擔心的看向彼此後,我說道「兩個禮拜?你出勤率夠嗎?小心被留級...」
「我算過了,放心啦~」河野則一臉輕鬆的回答著我的問題。
「對了,沒聽過你說你爸媽欸,他們是甚麼樣的人?」藤宮這時將身體輕靠在桌子上說道。
「我爸媽嗎...」正當我們以為他要講出個所以然來時,他卻說道「好複雜喔,我不會解釋欸...」
「我是問你爸媽欸!?幹嘛,你們都沒見過是不是。」這時藤宮聽見了河野的回答後,吐槽的說著。
「不是嘛,就很少見到他們阿,你現在要我想起他們的性格,說真的,還蠻難形容的欸。」這時看不下去的我,吐槽的說著。
「唉...如果我是你媽,然後把你養到這麼大,結果自己的兒子說不了解自己的個性的話呢,我肯定會難過得要死。」隨後開始回想著我回憶裡的他們「他們兩個是一對性格相反的夫妻。」
「那他這種有時候想讓人殺死他的個性像誰?」藤宮會這樣問的原因,不外乎是因為,無論他再怎麼往死裡讀,只要河野想要拿第一,這所學校就沒有一個人,能把他從年級第一的位置上拉下來,而河野也總是在看到成績後,總都會擺出一副,你拿我沒轍的表情。
然後語帶嘲諷的對藤宮說著「上進在天才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好嗎~你就乖乖去當你的大帥哥就好了~」
順帶一提,河野在前三次段考的成績,都是全部滿分的狀態,諷刺的是,河野聽課的天數,大概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
然而謙虛這兩個字在河野的身上,壓根就不存在,他總喜歡對大家展現自己白目的一面,我也曾有一次被他這個個性弄到生氣過,只不過...他似乎對我生氣這件事,特別沒轍...所以只要藤宮爭不贏河野的時候,就會拿我當擋箭牌。
不過他這個性格到底像誰呢?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曾見過他爸媽的我,
沒有感受到一丁點,河野這種時而白目的特性...
「你可能會覺得我接下來的所說的,有點唐突...」這時我揉了揉眼睛後說著「他這種白目的性格,我們之所以能包容他,是因為他可以做到,能讓人抱怨,但不會讓人討厭的程度。」
藤宮這時好奇地看著我問道「甚麼意思?」
「他在某些事情上,會意外的很有分寸,也會變得很溫柔。」
「不懂...難道那也是很溫柔的一種嗎?」藤宮這時若有所思地說著,只不過他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恐懼,但只有一瞬間而已,只不過他到底在回想著甚麼事呢?為甚麼會露出這種臉?
算了,可能河野對他做了甚麼難以理解的事吧...
之後我將書籤放在還未看完的那頁,並將小說闔了起來,並看向藤宮說道「這個人很聰明,這點你認同對吧?」
「知道啊,畢竟能在這所學校不上課就可以考滿分的也只有他了,故意考爛的時候就很像在諷刺我再怎麼認真都沒用。」他則嘆氣的看著眼前這個,另他毫無辦法的人說道。
「他這腦袋是遺傳到他媽,我有聽他說過,他媽媽19歲就修完了大學學業,20歲碩畢。」
「碩士花一年就讀玩了?沒有繼續往上讀嗎?這可以讀博吧...」藤宮驚訝地說著。
「因為在阿姨碩畢的時候就懷上了小光的姐姐,似乎就沒有繼續讀的打算了。」在我說完這話之後,卻被河野修正了。
「不對喔,我媽後面有繼續讀博喔,在我國中轉學的那年就讀到了。」這時梳著頭的他,打岔道。
「欸真假!?」我好奇地說著「一樣是生物學?」
「還有經濟學。」他神色自若地說著,隨後將一旁的髮飾套在了手上。
「等等...你媽是人類對吧,博士學位兩科!?」藤宮不可置信地看著河野說著。
「貨真價實,要不是的她的工作很忙,要不然以她的智商應該可以再拿別科的博士學位,只不過現在的研究就夠她忙的了,所以就沒打算了。」
我回憶起他父母在我眼裡的形象說著「小光的爸爸很外向,可是不會像他這樣毒舌,是一個很開朗的大人,媽媽則相反,我還記得我們剛開始遇見的時候,他媽媽看起來很冷漠,但熟了發現她只是很害羞而已...」
「所以...你就把他這個想讓人殺死他的個性當作這兩個基因結合下的產物好了。」我笑著說道。
「欸~基因這種東西真奇妙...這種組合居然產下了這種人。」藤宮訝異的說著。
「欸不是...哪種人?怎樣我很糟糕是不是?而且我還在場喔,說我壞話的時候,看一下我在不在場好不好?」他抱怨的說著。
「你有差嗎?」我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過沒多久,河野拍了拍藤宮的肩膀說道「欸,別發呆了,鏡子借我一下。」
「喔好。」他遞了鏡子說著。
「坂柳,看一下這樣喜不喜歡?」河野此時接過鏡子照向後面示意我這樣好不好看。
「再往下面一點好了。」
「好。」他點頭說道。
再之後河野跟往常一樣翹了課就再也沒進過教室了,這時距離休息時間結束還有15分鐘...這時藤宮走了過來。
「板柳這給你。」他向我遞了瓶紅茶。
「謝啦,多少錢?」我把手伸進書包準備拿錢包。
「不用啦,之後再請我就行。」
「喔,好吧。」聽到他這樣說,我也沒多想,繼續看著小說。
「你跟河野有在一起嗎?」這時他坐向身前的座位。
「沒有啊?怎麼會這樣問?」這問題我覺得很怪,所以我問了回去。
「因為你們很親密,很像情侶那樣,距離感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怎麼了?大帥哥你喜歡我喔?腳踏兩條船不好吧~?」我開玩笑的說著,畢竟我知道他現在有一個女朋友,但...說真的連他都這麼說的話,我想我跟河野的距離確實有點撲朔迷離。
「別鬧了,我只是很好奇而已。」不過等藤宮說完,氣氛只剩尷尬的白噪音伴隨著。過沒多久一個疑問劃破了這份尷尬「妳喜歡他對吧?」
聽到這話的我心臟莫名的跳動了一下,這感覺令我陌生。「別開玩笑了...我們真的只是很熟的朋友而已。」
「所以...河野交了女友你也不會怎樣嗎?」
「你會這樣問的話,代表他交女朋友了?」這時我抬頭看著他說著,只不過,他像是被我嚇到了一樣。
「沒有啦,我是說如果,不要這麼緊張。」
「真是的...」我對這玩笑感到無奈並嘆了口氣,又說著「他交女友的話,那也是他的事,反正又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也是呢。」說完這句話的藤宮,則默默的走到了教室外,跟同學開始閒聊著。
而我也走到了頂樓,並看見了河野睡在鐵欄旁,我坐到了他的旁邊,看著他的睡顏,不過似乎是騷動聲吵醒了他。
「妳怎麼會來?」他打著哈欠說著。
「就只是想吹吹風而已。」隨後我靠在鐵欄上看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著「天氣真好。」
而河野沒回應我,當我看向他時,他又熟睡了過去,只不過,他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我將臉湊近了他的五官看著,看著那厚重的眼袋,真好奇,他最近到底在幹嘛。
之後放學我回到了家中,開了門慵懶的說著「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時媽媽從廚房走了出來。
「今天學校提早放學啊,一年級的要親師訪談。」我把襪子拖了下來丟到了洗衣籃裡後說道「媽~你們有要用浴室嗎?我要先洗澡喔。」
「好。」媽淡淡的應聲回答了我。
我走進了浴室洗了身體以及頭髮,隨後就把身體泡在浴缸中...我想著今天藤宮跟我說的「所以,河野交了女友你也不會怎樣嗎?」
我...真的不會怎樣嗎?可是那個行為要給出什麼樣的解釋,才能說服自己呢...?被知道了,會怎樣嗎...?又是從甚麼時候開始...我變得這麼在意他?我回想著那年國中時的畢業典禮,正當我們領完獎狀,唱完畢業歌後的場景。
「所以你要選哪間學校?」結束的會場裡,只剩零星的學生,這時河野走過來悠哉地說著。
「實野。」我回答著他的問題說著,而實野也是我在一開始決定好志願的學校。
「這麼巧喔,我也是欸。」這麼剛好阿...只不過那時,聽到他這樣說,我完全不能理解,因為依河野的程度,可以遠離這座城市去讀更好的高中才對,所以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問「依你的程度,你應該可以去更好的高中吧?」
「你這樣說是沒錯,但...」河野支支吾吾的說著。「那些高中離我家好遠,我不想這麼早起...而且才高中而已,我沒有打算讀個高中就跑這麼遠。」
聽到這樣說的我不禁吐槽他的言論「居然是為了不想這麼早起嗎?」
「冬天起床很痛苦欸...而且要算車程的話,也要很早起...」他抱怨的說著。
「搬出去外面住呢?我記得你爸媽不會反對你的任何決定不是嗎?」
「是這樣說沒錯但,但,家裡住習慣了,就不想搬出去了,剛好實野就在附近,也不差,剛好又是這一帶的明星學校,所以就將就一點吧。」
「你的將就究竟是多少人的理想,你知道嗎...」我吐槽的說著,畢竟要入學實野,說真的有一定的成績要求,只不過,對他來說,一切就跟呼吸一樣簡單而已。
正當我對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感到唏噓時,他卻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說著「這東西給你。」
「耳環?我沒有戴耳環欸...給我這個幹嘛?」我拿起耳環說著。
「當初腦波弱買的,後面覺得不適合,但是想要丟掉卻又覺得很可惜...剛好覺得這個款式女生戴應該比較適合,所以就想到妳了。你如果不想要的話就幫我丟掉就好了,不勉強妳收。」他對他的行為,尷尬地說著。
這時會場門口的人朝河野招呼著「小光快點啦,我們要走了喔~」
「好~」他回應著門口的那群人之後,回頭朝我說著「那就先這樣啦~掰掰。」說完這些話的他笑了一下,就離開了會場。
這時會場人群已散去,只剩下了我跟他還有下一屆學生會的學弟妹們,他們看到河野離開後,湊過來說著「是河野欸,他拿了甚麼東西給你?」同時間我將手上的東西,展示了出來,同時間眾人看著耳環的樣式驚呼著「欸這耳環還蠻好看的欸,他送妳的?」
「對啊,他買錯款式了問我要不要。」
然而聽見這話的眾人,瞎起鬨的說著「欸~真的假的,感覺你們很有機會欸。」
「就單純的送禮而已啦,不要鬧啦哈哈哈哈。」而那天也在我與學弟們閒聊完後,就結束了。
這時吹完頭髮的我,躺在床上看著河野送我的耳環,這東西也兩年...現在仔細看看,居然是弦月的樣子...只不過,他怎麼會覺得這個適合他?
如果是站在女生的角度去看這個耳環的話,他的品味說真的也不差,同時間我看著耳環後面的商標,唏噓著這牌子似乎不太便宜。
果然是有錢人家阿....這種東西說不要就不要,而我起身把耳環放進收納盒裡,並打算著明天去用,我看著窗外的圓月這樣下了決定,只不過同時間卻讓我想到了...河野,他這個時候在幹嘛呢?
腦海裡不禁閃過他的笑容,然而這樣的想法不盡讓我害羞了起來,我的天...我到底在想甚麼。
「睡吧...明天還要出門呢...」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天打完耳洞後,被店員叮囑等完全消炎後再把耳環戴上去,而在我確認完全消炎之後,我就把耳環掛了上去,我照了照鏡子,看著那絢爛的弦月在耳垂下搖晃著,也開心了起來。
河野他也在一個禮拜又四天後回國,而今天則是他回國後來學校的第一天。
這時在走廊的我與他正相視著,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我,與他先前平常慵懶的眼神相差甚遠,我打破安靜的空氣問他「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欸!?這不是那天我送妳的耳環嗎?」
「對阿怎麼了?」聽到這句話的河野卻慢慢靠了過來,摸了摸我耳朵上的耳環,只不過在這時,我只注意到了自己的體溫逐漸上升著。
我的天...他在幹嘛?只不過,我居然不覺得噁心,可是...我好像不甘於這樣,更甚至是似乎期待著河野靠過來不單單只是為了摸耳環而已。
那麼問題來了,我...在期待什麼?我不知道。
「等等...你幹嘛...」 內心裡些許的矜持使我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即便我完全不抗拒。
但他為甚麼總可以這麼愜意的,在這種撲朔迷離的關係遊走著呢...是天生使然嗎...
「看一下耳環而已,果然我那時說的沒錯,這個很適合女生戴。」他笑著說著。
只不過我卻注意到了,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帶有一點柑橘香,是海洋系香水,也讓我些漸漸沈迷於其中,不對...他是故意的嗎?還是我沒注意到他本來就會噴香水而已?
那麼我是喜歡這味道?還是喜歡他?
這問題將我從微醺的氛圍里拉了出來,並將他推了開來。
「不要這樣...會被誤會,要看我摘下來給你看。」
「不用,我看完了~先走啦,掰掰。」
「又要翹課?」我沒好氣的說著,不過餘光間我卻看到了一個令我驚訝的事,我拉住他的手說著「等等...」
被拉住手的他正看著我,他似乎不明白我想幹嘛,而這時周遭的空氣在此刻凝結...直到我清楚的確認了眼前所見的東西,更加令我感到莫名...為甚麼會有刺青!?還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正當我還在訝異時,河野晃了晃被我握住的手說著「幹嘛?」
而我也從疑問中回過神來,隨便找了個話題「我要你做的報告呢?因為你出去玩所以我跟老師說了,這禮拜才會給他。」我隨便找了個理由留下了他。
「阿完了。」說著這句話的河野,眼神飄向了別處,如我所料的,還沒做,或許根本連一頁都沒動過。
「現在馬上做出來,沒完成之前哪都不准給我去。」我強拉著他回到了教室,只不過...其實他有沒有做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畢竟我早連他那份都做好了,我只是要把他留下來,並問問他為什麼要刺青而已。
到底在想什麼...?真的太顯眼了...
「甚麼時候去弄的?」這時我看著專心寫著報告的他,擔憂地說著。
理所當然的,這傢伙又在裝傻。「甚麼意思?為甚麼我不明白你想說甚麼?」只不過他裝傻歸裝傻,他還不忘笑著,只不過我卻開心不起來,反而還有點火大。
「你確定要跟我裝傻嗎?」我忍著憤怒說著。「這不好笑。」
而河野似乎被我的行為嚇到了,他換了個表情說著「你看到了甚麼?」
我則是繼續問著「你覺得呢?」
只不過河野這時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瞪著我說著「如果是要問刺青的話那與你無關,這樣很噁心。」
「你...」不等我把話說出來河野繼續說著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對吧?既然如此,你就沒有權力干涉我要做什麼。」
聽到這些話的我,心跳卻停了幾拍,而喚醒這顆心臟繼續跳動的人不是我,而是繼續說著話的河野。「報告我弄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吧?我該放哪裡?」然而他看見沉著臉的我,選擇自顧自的說著「不回答的話我就當放妳桌上就行。」
之後他起身從我旁邊走了過去,而我卻聽到了他的碎念聲,那聲音說著「自以為甚麼阿...煩死了。」爾後就把報告丟在了我的桌上,就徑直的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的臉這時是什麼樣子,不過如果有鏡子的話,我想那樣子我不會喜歡,不過...我想我看不見吧,因為我的眼前好模糊。
對啊,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他沒說錯。
但這種酸澀感又是怎麼回事?過沒多久,趴在陽台的我,正回想著河野那冰冷的眼神,說真的我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然而這時藤宮從教室外走了過來。
「小光他有來過嗎?」又是河野?別再跟我說他...好煩。
然而見沒有反應的我,他晃了晃我的肩膀繼續說著「坂柳...我在跟妳...」可我卻沒等他說完,就推開了他,我煩躁的說著「不甘我的事,別煩我,走開。」
「欸不是妳幹嘛?」他似乎被我的反應嚇到了。
「煩死了,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他去哪裡了?」可眼淚在這時滴到了地板上,我不想被人看到一面被藤宮看到了...好丟臉。
「妳怎麼哭了?」他試圖想安慰我,雖然知道他出自於好意,但,被我拒絕了。
「別碰我...滾。」顫抖的聲音,這時在這不到兩坪大的陽台充斥著,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風吹動草的聲音。
這個樣子真的難看死了,無論是這種空氣,還是剛剛那自以為是的自己...都好讓人討厭,隨後我跑離了教室,愣在原地的他似乎沒晃過神來,不過眼下無法顧及這麼多,我只想好好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離開教室的我,躲到了某間幾乎不會有人進的廁所裡,小聲的哭著,不過啜泣聲在這安靜的廁所裡,格外的明顯...我討厭著這樣的自己,口是心非的個性、在別人面前要尊嚴的個性...
我任憑自己的聲音以及臉暴露在這空氣中,畢竟沒人看的地方,對我來說安全感倍增...到底甚麼時候才願意糾正這種,死要面子的性格阿妳。
妳這個表裡不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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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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