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女生嗎?」這時在教室外一個女生暴躁的說著,而其中幾位同學正勸阻並安撫著這位暴躁的女生。
「欸欸好了啦川崎不要這樣...」
「她憑甚麼可以讓藤宮喜歡她?我比不過她嗎?」而安撫卻只讓女孩的脾氣更加的暴躁。
「好啦好啦...不要這樣...」正當一旁的同學還在安撫這位叫川崎的女生時,卻被惡狠狠地罵著「她是你朋友嗎?還是妳覺得我活該?回答阿?」
「不是...」而聽見這樣的質問,他們卻也只能面面相覷的說著。
「如果不是的話就別攔我。」川崎這時甩開了拉著自己的手語氣冰冷的說著 「放手。」隨後徑直的朝教室走去,大力地推開了教室的門,走到了某個女孩的位置上問道「就是妳嗎?」
「欸!?同學妳是?」正當女孩對川崎的提問感到不知所措時,隨即一股強烈的痛楚在女孩的身上蔓延著。「啊啊啊啊啊」 女孩感到疼痛的尖叫著
川崎壞笑的抓起女孩的頭髮說道「就是這頭髮嗎...如果我把她剪掉,藤宮就不會喜歡上妳了吧...?」
「妳在幹嘛...啊...拜託妳放手...這樣很痛...」她看著川崎那面目猙獰的臉龐,不禁的感到恐懼,並本能的想掙脫,然而身體只支持她些微的抖動而已。
這時看見女孩這般想試圖掙脫的行為川崎又說了「很痛嗎?我幫妳。」隨後拿起剪刀往頭髮剪了下去,剪完後川崎用力的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板上的川崎只是冷笑了一聲,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的衣領拉起並說道「為甚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而川崎的眼睛這時瞳孔緊縮的樣子,令那個女孩子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欸,找妳們來不是叫妳們來發呆的!把她架起來。」見幾人沒反應的川崎這時又繼續喊著「如果妳們不想被揍的話,最好給我聽話。」聽見這樣的言語後,幾人默默的將倒在地板的女孩架了起來,而這時教室裡的另一群人只是默默的看著川崎單方面的欺凌,並沒有人願意制止眼前這種霸凌行為,後當女孩被其他兩位同學架起來時,川崎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看著面露恐懼的少女,笑著說道「還是,是這張臉呢?嗯?」並用著那剛做完不久的美甲,在她臉上輕滑著,隨後捏住了她的下巴「說話啊,幹嘛裝死喔。」她拿起放在了桌上的美工刀把玩著,似乎快失去了耐心,只不過這女孩還是沒有說任何話。
「我叫妳說話!」這時川崎憤怒的吼叫道。
見女孩因恐懼而說不說話的川崎,就像草原裡獅子遇見失去腿的鹿一樣,放任恐懼一點一滴侵蝕著女孩的內心,待川崎失去耐心之後說道:
「我給妳機會了...既然妳不說話的話...那我就打到妳說話為止。」她將一旁的美工刀丟在了地板,隨後說道「妳們兩個走開。」就開始了她的欺凌。
巴掌一下下的甩在女孩臉上,然而見女孩不抵抗的川崎,反而變本加厲的踹向女孩,甚至是在女孩倒地時,反而不停歇的爬上去到她的身上繼續傷害她,在這時教室裡的眾人還是冷冷的看著川崎單方面的虐待,也沒有人願意拉住川崎,甚至沒有人願意出聲阻止,等到老師來時女孩早已被打的遍體麟傷。
再到川崎被架開時她又向女孩吼了幾句話:
「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藤宮不會是妳的...我不會放過妳...」
「放學後最好給我小心點...妳這搶別人男人的臭婊子...」
此時只剩跪坐在地板的女孩還有一些圍觀的人們,最悲慘的是...圍觀的人們正議論著剛剛的事...
「剛剛那個女生是說她搶別人男人嗎...」
「等等...這種事情又沒有求證,不要這樣說。」
「可是你也聽到了啊,音田搶別人男友...」
「那不就是第三者嗎?天啊...音田同學好可怕,要小心...」
「那被打真的是活該。」
不知是不是這話壓垮了音田內心裡的稻草,她隨即崩潰逃離了教室並跑到了某間廁所裡躲著「我才沒有...為甚麼是我要遭遇這種事...藤宮你在哪裡...我好怕...」
而下午走到音田教室的藤宮,卻沒看見音田的身影,所以他朝其中一位男同學問著「同學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班上的音田同學她人呢?」而那個男生就向藤宮說明上午發生的事,然而聽到這些的藤宮臉色逐漸恐慌,他到處找了音田的身影...他去了之前與音田時常聊天的地方...甚至去了音田會一個人待的地方,儘管如此,還是找不到。
「音田...妳到底在哪裡...」而淋著大雨的藤宮,這時站在校園的中心想著,而被川崎欺負的那個禮拜音田還是有來學校,但只待了半天就請假回家了。
再之後音田來學校的頻率愈發減少...當藤宮再次來到了音田的教室時,想要找音田說說那天發生的事,以及給她些信心,試圖陪著她度過這些陰影,爾後他走到音田的位置上,並看見桌上寫著。
「妳這搶別人男人的婊子...」
「賤貨!」
「不配做人!」
「去死啦!」
「滾出去!」
看到這些的藤宮頓時感到無言以對,他替女孩感到不公,也對人與人的關係感到失望,藤宮看向音田的同學們說道:
「事情不是才剛發生沒多久而已嗎...?為什麼...你們對她的態度就轉變成這樣?你們不是跟她還不錯嗎?喂!?」
「況且你們有查證嗎...如果沒有...那為甚麼要擅自為她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為甚麼...為甚麼不聽音田好好說...」
「說話啊你們...喂!」
結果女孩班上的任何人沒有一個敢回復藤宮這樣的詢問,深怕回了就會被擅自認為是自己做的...這時一個聲音小聲的碎唸著「起因不就是因為你嗎?裝什麼...」但他卻忘了哪怕自己的聲音再怎麼小聲,在安靜的教室裡,也無法隱藏,然而藤宮似乎沒聽清,他提高聲量問著「你說什麼!?」
「別裝了吧,放任自己的女友出來咬人,你自己也是,愛捻花惹草的,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跑來指責我們?」那聲音的主人質問著藤宮。
「我們早分手了。」而藤宮只是駁回了這個質問。
「喔分手?那為什麼她又會跑來欺負音田?不就是因為你沒斷乾淨嗎?你以為你的行為有好到哪去嗎?說穿了你是個懦夫也是個人渣。」
「你...」這時藤宮握著拳頭怒瞪著對方。
「怎麼我說錯了嗎?還是你講不贏就想要動手?」對方挑釁的說著,聽見這質問的藤宮僵在原地,而對方也沒打算作罷,繼續說著「你這個自以為中心的野蠻人。」
聽見此話的藤宮朝少年奔了過去並準備給他一拳,就在這時兩三個人架住了藤宮,他們說道「不好看...停下來吧。」
「藤宮你冷靜點。」
然而被架住的藤宮,不理會兩人的勸阻憤怒的朝那位同學吼著「你到底懂什麼啊?你是我嗎?吵甚麼啊?」只不過被架住的藤宮最多也只能這樣吼著,隨後他又朝那架住他的幾人說道「放開我!」
「我說放開我啦!」隨後藤宮推開了攔住他的人們,並憤怒的離開了教室。然而在那之後就再也沒去找過音田,或許,這樣做川崎那人就再也不會去找音田麻煩...所以,他覺得遠離音田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方式,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那天。
那天是個雨天,這時,學校因下雨進而停工的工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那聲響像是有東西砸到一樣,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此時面對工地1樓教室的人們開始吵雜了起來:
「欸...你們看...那是人...還是...是我眼花!?」
「不對...不對...有血。」
「別看了,哪個人趕快去拿手機叫救護車!!」
「這是誰...」
「天哪...這...還有呼吸嗎?」
血泊中躺著的是一位短髮的女孩子,雖然渾身充滿血跡,四肢斷裂,然而血卻離奇的沒沾到少女絕美的臉龐,血在她的美顏下,相輔相成的形成一幅畫,然而有人像是認出了血泊中的少女,那人支支吾吾的碎唸著「這不是...奈奈子嗎?」
這時睡過頭而遲到的藤宮,正準備從施工地進去時隨即看見有東西從自己眼前墜了下來...正當走過去時發現倒在那的是人,而且是自己熟悉的她時他雙腳無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藤宮隨即泛淚喊道「有...有沒有人。幫我叫救護車,拜託...來個人啊...」
然而回應藤宮的是先前他哭喊的回音,藤宮爬向她身處的血泊中,並抱著她的身軀並試著搖醒她說道「音田...快點起來好不好...清醒點...拜託...救護車就快來了...」
藤宮像做錯事只會道歉的小孩子那樣說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的,我不應該丟你一人的。」而藤宮這時還是喃喃自語地說著,只不過,他將女孩拉近了自己的懷裡「我求求你了...不要睡下去...」
說完這些話的藤宮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幕幕與音田的場景浮現在藤宮的腦海中...
無論是他故意惹音田生氣,又或著是逗了音田開心,這些日常瑣碎,此刻都在藤宮的腦海裡瘋狂打轉,然而畫破了藤宮的回憶是一道驚雷,待驚雷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比剛剛更大的雨。
「遲到了...你這蠢貨...從沒準時過對吧?當初選擇那樣做的你跟他們又有什麼不同?」
「現在在你面前的,可是你最在乎最喜歡的人不是嗎?不是你說好要保護她的嗎?」
「那她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吶,回答啊?」
藤宮對著自己這樣說著,同時間他發現了,女孩的身上,是他送她的衣服,這時原先崩潰的心情,卻讓他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可在發了瘋似的笑了幾聲之後他像是替她感到不公平的吼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甘的他只能朝著空氣大吼,此時空氣中充斥著雨聲以及他吼叫之後的回音,就這樣在大雨中狼狽的藤宮抱著奈奈子的身體一直到了救護車的到來...然而在醫護人員說著要藤宮鬆手時,藤宮依舊抱著奈奈子的身體不肯鬆手,見此景的救護人員只能強硬的把藤宮支開,然而換來的是藤宮的咆嘯。
「你們要幹嘛!?」
「走開啊啊啊啊。」
藤宮發了瘋似的護著奈奈子不讓任何人接近,開始胡亂地揮著拳頭,只不過卻沒有碰到任何人,可再怎麼樣他也只是個學生而已,並沒有能敵過三、四個大漢的力氣,隨後就被強硬拉開了,被拉開的藤宮不死心的爬到了其中一個醫護人員的身邊並拉住他的腳說道「你們要帶她去哪裡,不准帶她走!」
然而被拉住的醫護人員火大的說道「已經拖延太多時間了,你要是想看她死你就繼續跟我耗著沒有關係。」
「給我放開!」他把藤宮撥開說道。
「隊長...已經來不及了。」其中一個急救人員說道。
「她...」在隊員還沒說完話的當下就被脈搏儀搶先放出了警報聲。
「嗶!」
「你們在幹什麼?趕快電擊啊!」
說完這句話的男子看見奈奈子的樣子改口說道「完了...外傷太嚴重了,計畫改變,先處理外傷吧,去顫器可以收起來了。也順便帶他走吧,他或許知道什麼。」而這一切就在兩人被帶到救護車上後,畫下了句點。
(時間回到了女孩從頂樓躍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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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脆弱呢...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不是說會很痛嗎...被騙了呢。被抓頭髮跟打巴掌還比較痛呢,只不過...我的身體居然就這樣再也沒辦法動了呢...想動一下頭看一下周遭都不行,我想要死掉就是這樣吧...」這是她從頂樓一躍而下的總結。此時女孩的眼皮逐漸沉重,並想著:
「你總是會在雨天遲到呢,只不過...我終於看見你了...」
「好冷...好想被你抱著啊...到最後還是沒聽到你的告白呢。」
「跟你說喔,藤宮...我阿...」
「最喜歡你了。」
然而這樣想著的少女,伴隨著藤宮的哭聲逐漸熟睡了下去,讓藤宮的哭聲成為在她世界裡的絕響,更遺憾的是,天人永隔的雙方,終究還是讓心裡的那句話付諸東流,這段過去成為藤宮始終與人保持距離感的原因,對他來說,這段回憶深深的印在了他內心,並成為他往後的枷鎖。
音田 奈奈子 享年16歲
2018年10月18日,於神奈川縣立醫院宣告死亡。
死亡原因:自殺身亡。
「奈奈子不痛了,這邊有妳的父母,妳的老師,以及你在其他學校的朋友們,他們將陪伴妳最後的路途...也謝謝各位願意撥空前來奈奈子的告別式,司儀這邊代表家屬獻上十二萬分的敬意...」
葬禮上伴隨著司儀的悼念以及住持的誦經聲下緩慢的結束了,然而這天氣也像是上天也可憐著女孩的遭遇,直到告別式結束前,雨從未停止,而阪牧高中第一學年度就在奈奈子離開下接近了尾聲。
「你確定要轉學嗎...? 」阪牧教務處的老師看著藤宮問道
「沒辦法...因為要搬家...」
「話說你要去哪間學校呢?」
「實野。」
「實野?我記得那裡的轉學考有難度不是嗎...?」女人遲疑地說著,畢竟實野有名的程度是眾所皆知的,而他們的轉學考,曾被說過是歷年來最難的。
「我已經考好了,謝謝老師的關心。」聽見女人的擔憂,藤宮只是微笑地說著。
「我知道了,那資料留在這邊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藤宮,你可以先離開了,祝你將來的學業順利。」女人邊整理藤宮的學籍資料邊說著。
「好...謝謝老師。」隨後藤宮關起了教務處的門,緩緩地離開了學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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