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琳姐就上了台,一開口便是天籟之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周遭嘈雜的聲音也立刻安靜下來,連熟睡的阿毅也都醒了過來。
身穿禮服,站在舞台中央所有的光都照在她身上,此刻的琳姐宛若緩緩升起的明日之星。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但鐘心此時並沒有將目光放在琳姐身上,而是緊盯著評委手中的報名表,眉頭緊鎖低聲說道。
看著報名表被用紅筆大大的勾上後,鐘心身子一攤這場選秀是一個大陷阱,與之前的上吊案必定有冥冥的連結,此刻他汗毛直豎,一滴汗從他的額頭流下。
鐘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腦袋運轉得更快。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這些條件組合在一起,幾乎是某種極為兇險的命格,或者是某種祭祀的必要條件。鐘心雖然對玄學知識還處於入門階段,但也能感受到這其中的詭異——這不是普通的選秀,而是某種精心設計的羅網!
很快,表演結束,琳姐微微一笑,優雅地向觀眾鞠躬,掌聲雷動。
然而,鐘心卻無暇顧及這場精彩的演出,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那張報名表,心跳聲在耳邊放大,如戰鼓擂響。
紅筆的勾畫,像是一道詭異的印記,昭示著某種不祥的命運。
鐘心的思緒飛速轉動,回憶起最近幾起詭異的案件——死者皆是女性在深夜離奇自縊,現場卻沒有任何掙扎痕跡。
難道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選拔,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選祭」?鐘心的呼吸變得急促,掌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鐘心,你怎麼了?」坐在一旁的阿毅發現他的異樣,低聲問道。
鐘心沒有回答,而是猛然抬頭,視線掃過評委席——果然,那名用紅筆勾選的評委,此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目光冰冷、深邃,像是在注視著某件早已塵埃落定的事情。
鐘心心頭一震,意識到情況比他想得還要糟糕。這不僅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阱,還是一場無法回頭的獻祭儀式。被選中的人,或許……已經沒有退路了!
鐘心的心猛地一沉。他的視線悄悄地移向其他被選中的選手,他們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激動,對即將到來的「成功」毫無戒心。只有他知道,他們並不是被選中進入下一輪,而是被選中獻祭。
他必須阻止這一切!
「我們得想辦法把琳姐帶走,現在就走!」
鐘心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恐懼,轉身低聲對阿毅說。
「怎麼了?」
阿毅一愣。
「來不及解釋,總之——她要是留下來,就完了!」
鐘心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一種強烈的預感,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警告。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舞台上方的燈光驟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場內的氣氛變得異常詭譎,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連觀眾們的歡呼聲都莫名地低了下來。
鐘心驀然抬頭,只見琳姐站在舞台中央,臉上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而她的影子……竟然詭異地沒有跟著燈光變化,而是緩緩地朝相反的方向移動!
鐘心的心跳幾乎停滯,他知道,一切已經開始了。
鐘心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給阿哲,雖然那天是不歡而散,但他還是有與多方交換聯繫方式,他不是不打給馮旭,而是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如果現在跑回去肯定來不及。
鐘心開始回想起這段時間看書的內容,思考現在該怎麼辦,但在之前他需要冷靜下來並安撫好阿毅的情緒。
「阿毅,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等等會有一個警察過來,你跟著他走就好。」
再跟阿毅交代完後,電話很快被接起來。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阿哲的聲音。
「我現在來不及跟你多說什麼,我在國小的大禮堂,這裡有舉辦選秀節目,我發現這裡發生的事跟上吊的案子有關,但還不能肯定你自己過來,我有一個朋友叫阿毅他會留在這邊等你。」
鐘心打斷阿哲的話,急忙的交代完自己的事後,離開座位悄悄的往後台摸過去。
鐘心放低身子,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避開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視線。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在耳邊擂響的鼓聲,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他知道,這場選秀遠不只是表面上的比賽,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他必須在儀式真正開始前找到關鍵線索,阻止一切發生。
他悄悄繞到後台,一進門便感覺到空氣比外面冷上許多,像是有一層濃重的陰氣在裡頭彌漫。狹窄的通道昏暗不明,唯一的光源來自上方幾盞微弱的鎢絲燈,閃爍不定,彷彿隨時會熄滅。
四周堆滿了舞台道具,巨大的人偶頭顱、舊戲服、破損的燈架,這些雜物在燈光下投下扭曲詭異的影子,如同潛伏的怪物,在角落裡靜靜地注視著闖入者。
鐘心屏住呼吸,雙眼迅速掃視四周,確保沒有其他人在附近。他的步伐輕盈而迅速,每一步都踩在地毯上,避免發出聲響。經過一張長桌時,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桌面,卻猛然停住——那是一疊報名表,最上方的一張上面赫然寫著「陳琳」,也就是琳姐的本名。
鐘心的心猛地一沉,這些報名表上並沒有寫明晉級名單,卻被工整地分類放置,某些名字的右上角被紅筆畫上了一個圓圈。他翻了幾張,發現所有畫上紅圈的名字都是最近幾個月內的「上吊案」死者!
他的腦海中閃過那些書籍中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記載——這並不只是簡單的命格不祥,而是一種「鎖魂局」!這種局,專門選擇符合條件的人,將他們的氣運鎖死,使其無法逃脫特定的命運,最終淪為某種儀式的祭品。
鐘心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顫抖,他的指尖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迅速掏出手機,對著那些文件拍了幾張照片,準備稍後發給阿哲。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他猛然一僵,迅速收起手機,側身藏進一旁堆放的戲服後,透過縫隙望向通道盡頭。
只見剛剛在評審席上畫紅圈的那名評委,正站在後台門口,手中拿著那支紅筆,在昏黃的燈光下,露出一抹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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