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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綆已屆三十多歲,回想大災變前,還是十餘歲的青稚女生。那時候家境殷實,雙親開門,亦有玩過Mintendo Xwitek上面不少家庭遊戲。對於遊戲主機,多少有一定瞭解。甫摸在手上,身體記憶便指引她,回想起該如何操作。
雙手捧起來,望向遊戲主機的主頁,竟然有十數款遊戲的LOGO。遊戲主機內置的統計器,顯示每一款遊戲的遊玩時間,都是三百小時起跳。最高的那款,更突破上千小時。
「你還真是熱愛玩遊戲啊。」
大災變後顛沛流離下,不僅有心思保護遊戲主機,還有餘暇玩遊戲。假定每天風雨不改玩兩小時,都要一年多才滿一千小時以上。更別說十數款遊戲,每款都玩上數百小時。精神與時間,二者缺一不可。流綆語帶譏諷,心想這位老伯伯,難道在逃難的時候,都機不離手,天天在玩嗎?
「呃,對,我很喜歡玩遊戲呢。」
耀天無法看透流綆,究竟葫蘆中賣甚麼藥。據他所知,那部MX2中只有一款遊戲,有需要檢查這麼久嗎?難道遊戲太好玩,流綆甫接觸便情不自禁沉迷進去?不可能!就算她同樣愛好玩遊戲,那麼坐在她旁邊的其他人呢?都沒有察覺到丁點可疑嗎?沒理由沒有意識到,《真.遊戲人生》中的角色,與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完全一樣啊!忐忑不安下,除去不住祈禱對方沒有發現,便束手無策。
「這個……《世界房車模擬》有這麼好玩嗎?」
「啥?」
「這款遊戲啊,我看見你玩了上千小時。」
流綆將MX2反轉,屏幕正面朝向耀天展示。耀天怔住好一會,眨眨雙眼,確定視力正常,沒有眼花,隨之心臟猛烈跳動。
為何會顯示這個畫面啊!
這部MX2何時安裝有這款遊戲?紀錄還顯示已經遊玩了1436小時?連耀天本人都不知道耶!
不對,這個時數非常熟悉,好像正是自己曾經的紀錄資料!
「這款遊戲很棒呢,休閒養生首選!玩家可以購買現成的旅行房車,或者購買二手舊車自行改裝成旅行房車。改造的自由度非常大,連材料都能自定義。那時候網絡有不少神人分享,把摩托車改裝成單人用的旅行房車。甚至把兩架學校巴士焊接,變成雙層豪華旅行房車。各種腦洞大開的想法,讓人嘆為觀止!如果對自己動手能力沒信心,也可以直接在網上商店,購買別人已經改裝完成的旅行房車呢。」一旦聊到自己喜歡的遊戲,耀天便滔滔不絕,想向眼前人推薦傳教:「當然擁有自己專屬的旅行房車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駕着愛車,暢遊世界各地!遊戲把整個世界微縮進去,玩家能夠真切的駛至各處景點觀光。那怕甚麼都不做,就只是安心坐着,觀賞日月星移的變化,都美不勝收!」
耀天用心述說,不過眾人顯然興趣缺缺,左耳入右耳出。別說年青一輩,連老一輩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享受過旅行房車出行,甚至聽都沒聽過。聽耀天的說法,是駕駛着迷你的小家居,出門去各地任意住宿,睡和吃都在車廂上,紛紛感到大惑不解,壓根兒不知道有何樂趣可言。尤其對現代人來說,一旦離開城市,便是踏進無窮凶險之地,常時面對怪獸肆虐,哪兒會有心情遊山玩水?
說得再天花亂墜,察覺聽者無心,如同對牛彈琴,未免拂逆一片好意。耀天收起得意的態度,再次閉上嘴巴,祈求快點結束調查。
流綆倒是有用心聽進去,不過她並不是對房車旅行有興趣,而是進入遊戲內,檢查內容是否與之吻合。進入遊戲標題介面,讀取存檔,赫見最近的存檔,保存時間為三天前。
不動聲息下退回主機主頁,進入系統設定,確定年月日時無誤。即是說,耀天不是動用時間旅行大法,偽造主機的遊玩紀錄。回到遊戲內,此時玩家操縱的角色,正待在湖水旁邊。轉動視角,旅行房車就在身後。靠近灶台時,可以生火煮食;靠近洗手間,能夠盥洗如廁。沒有戰鬥,沒有殺戳,沒有搶劫,沒有限時。誠如耀天所言,就是一個模擬房車旅行的休閒遊戲。
流綆當然不可能只檢查一款遊戲,她隨便抽選幾款遊戲,逐一啟動遊玩,同時逐一問話。無論是哪一款,耀天都能如數家珍的介紹,而且確實有遊玩的紀錄。難不成耀天所言為真,他真的每天帶在身邊,然後在空餘時遊玩嗎?
在大災變時,這樣的行為倒也不奇怪;大災變後還保留如此興趣,簡直是窮奢極侈。不過保管及遊玩電子遊戲,根本沒有違反楚國任何法律。那怕流綆再如何疑心,但遍尋不到可疑的地方,亦不得不放棄。
除去MX2以外,耀天其他個人物品便非常尋常,沒有任何問題。至此折騰了快兩小時,正巧DNA加急結果出爐。協會分別收集辦公室以及居家內耀天原身殘留的皮毛纖維,與現在的他比對,發現DNA完全不一致。從科學上判斷,「祖耀天」與眼前這位粉毛幼女,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面對這樣的結果,耀天既在意料之外,同時亦在情理之中。他猜想自己的情況,應該是與遊戲內的角色替換,而不是原本肉身轉換。理所當然是獨立的肉體,自然與原本的肉身沒有關連。
對於這次奇事,協會已經緊急通報上層。現階段暫且安排耀天留宿於大樓內的客房,留待聽取結果再處理。當然話說得滿好聽,名為觀察實為軟禁。房間內的電話只能撥接大樓內其他分機,至於原先的個人手機則暫時扣留,禁止耀天對外聯絡。對此耀天亦無法違抗,乖乖收拾所有私人物品,跟隨協會職員前往客房下榻。
房間大約有三十平方米,大約等同普通三星級酒店的雙人房間。內部有獨立的洗浴間,就是沒有任何窗戶與陽台。就在這個時候,肚子開始響雷。前前後後折騰數小時,完全忘記自己還未吃晚飯。職員表示會為他準備晚飯,隨之道別離去。當職員關上門後,耀天第一時間鎖緊房門,並且暗自抱緊背包。
慶幸MX2沒有被他們沒收,允許帶在身上。
即使讓MX2連上網絡,亦只能與Mintendo的線上商店與社群網絡連線,那些東西早在大災變後消失殆盡。如今的MX2,充其量就只是一個離線單機用的遊戲主機,所以沒有扣押的理由。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耀天對MX2的興趣越來越大。
方才流綆那群人百般研究摸索,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耀天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在他人眼中,MX2會自主偽裝。區區一部遊戲主機,居然擁有如此智慧,莫非已經成精化妖嗎?
耀天坐在客房的床上,從背包中抽出MX2。早在進入房間,他雙眼的餘光,可沒有漏掉高掛在天花板角落的兩個監控鏡頭。興許還有更多未知的隱藏鏡頭,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包圍自己。按道理,假如MX2擁有詭異的特性,能夠自動屏蔽他人的打探,那末自己在房間光明正大地玩遊戲,監視者都不會看出半點破綻。當然耀天十分慎重,故意調整坐姿,配合碩大的胸部,務求鏡頭看不見MX2的正面屏幕。
此時他親自再次啟動MX2,果然畫面與方才截然不同。十數款遊戲全部消失,僅有一款《真.遊戲人生》,與耀天最初啟動時無異。確定遊戲主機此番不可思議現象,耀天更加肯定,自己之所以變成女孩子,元兇絕對是它。
為何要把自己變成這副樣子?因為自己在遊戲中捏成這樣子,所以現實都要變成這樣子嗎?那末是否代表遊戲入侵現實?可是為何其他人都秋毫不覺?這部遊戲主機是使用甚麼力量,才達成如此超自然的事實?原理是甚麼?倘若遊戲與現實同步,那末在遊戲中發生的事,都會投影甚至改變現實嗎?
一切的源頭,既然是從遊戲而來,那末答案恐怕亦只能在遊戲中尋找。
遊戲一直在待命狀態,再次按下遊戲LOGO開啟畫面後,經過短暫的Loading,畫面刷新,視點變成客房房間的床上。
耀天望望屏幕,再望望眼前。果然他的猜想全中,遊戲真的與現實同步。最先他是坐在洗手間廁格內,所以遊戲開場時,玩家操縱的角色亦同樣在洗手間廁格內;如今人轉移至英雄管理協會大樓的客房內,角色也同樣轉移位置場景。
「等一會,這樣算是現實影響遊戲?所以雙方是交互影響嗎?」
操縱角色站立行動,嘗試在房間內隨便走來走去,果然布局間隔,兩邊完全一致。他嘗試在遊戲內翻箱倒櫃,拆掉一些家具,可是現實中客房仍舊整潔,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在搗亂其間,耀天忽發奇想,往洗手間內的洗手盆開水,放任水滿流出。然後現實中他跑去洗手間看看,只見乾爽清潔,一點水漬都沒有。
耀天皺起眉頭,腦中忽發奇想,再加入新的測試項目。人站在洗手間內,再望望遊戲,然而這時遊戲角色卻沒有同步,反而維持原狀,逗留在洗手間外。他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不過遊戲內洗手間的門仍然趟開,角色可以自由出入。
「究竟現實與遊戲的交互影響至何種程度呢?」
在遊戲中把代表玩家分身的角色捏成女孩子,現實中玩家本人都會變成同樣相貌身材的女孩子。
在現實中玩家的位置移動了,似乎不一定與遊戲中同步。
在遊戲中造成的破壞,也不會反映到現實中。
耀天壓根搞不懂雙方同步的條件與機制,不過他肯定其中必定存在一些規則,看樣子需要花費更多時間摸索。此時他扯扯衣領,揭起裙擺。由於雙腿穿着的是80D黑絲,雙腿感覺有點悶熱,明顯滲出汗液。正打算脫下來時,倏起想起遊戲內的更衣機能。
說起來他還未嘗測試過更換服飾裝備,若然兩邊會同步的話,是否意味在遊戲中一鍵更衣,現實中自己都會即時換裝?
在遊戲內打開角色的裝備頁面,果然反映角色的穿着打扮。現實中自進入客房後,耀天早就脫下高跟鞋,換成拖鞋。然而在遊戲內,仍是如同最初創角時那樣,3D角色是穿着高跟鞋。
原先打算更換穿着,可是在裝備頁面內,根本沒有別的裝備可供替換。耀天登時想起,現在遊戲角色穿着的,都是初創角色時提供,還未有機會撿到或買到其他裝備,也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供替換穿上。
考慮洗手間內可能有豎控鏡頭,耀天耐心思考一番,將MX2放在架子上,然後撩起裙擺,雙手慢慢捲摺黑絲,將它脫下來。慶幸自己看的本子很多,女生的服裝如何穿脫,都瞭若指掌。
把黑絲脫下來,遊戲內的角色,仍然穿着黑絲,顯然並未有同步。
「那麼……如果反過來……」
耀天操作遊戲,選擇把「高跟鞋」、「黑絲」以及「胸罩」全數移除。按下【確定】後,霎時感覺上半身某種束縛消弭於無,沉甸甸的雙乳左右分開,重心與重量有所變化。他小心翼翼的拉開T裇領口,低頭朝內打量。原先穿着的白色胸罩,竟然憑空消失。一對大白兔早就關不住,洶湧往外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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