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十二章：渡氣與心結(下)

我又夢見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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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沉入海底多久，我彷彿看見那些被祭祀的女孩們，她們的眼神空洞，漂浮在無盡的深海中，斐吉妮雅也在其中，她張口想對我說什麼，卻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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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該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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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影子模糊又遙遠，最後，化為破碎的泡沫，被潮水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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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該活著。」這句話在夢裡迴盪，與海浪聲混雜在一起，將我推向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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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道溫暖的力量將我從深海裡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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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了一瞬，才看清楚眼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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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我被他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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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輕柔地流動，將我們的衣袍與髮絲微微揚起，而他的手仍然穩穩地扣住我的肩，低頭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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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吧？」他開口，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意，我聽得出，他是在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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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有些發脹，我怔怔地望著他，試圖理清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還是回答：「還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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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他終於鬆開了我，我坐直身體，環顧四周，發現我們還在利莫里亞的街道上，燈光映照在青藍色的建築物上，夜色寧靜，城市依舊如夢境般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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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煜救了我，他應該渡氣給我了，使我又能在海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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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再一次道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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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他挑了挑眉，單膝撐著臉，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妳覺得，我救妳，跟救小動物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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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沒這麼想，但他這麼一說，倒覺得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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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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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順從顯然惹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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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忽然伸手，用力拉住我的手，迫使我正面對著他，他的力道不容抗拒，我一時不察，整個人被帶得前傾，與他貼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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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壓低，眼神深邃，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妳覺得一樣，但我覺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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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他湊近我，語氣冷冽，幾乎是質問：「寧可不要命，也不願意求我救妳，妳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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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不知道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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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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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這麼不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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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的聲音低沉，透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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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低聲道，試圖掙開他的手，但他握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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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的目光盯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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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我能救妳，妳卻寧可死也不願意求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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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住嘴唇，心裡無比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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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告訴他，自己對海神這個名號的抗拒，也不想讓他知道，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錯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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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不想再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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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身份不該是我的。」我終於開口，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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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皺起眉，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示意我要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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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選擇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斐吉妮雅，只是她死了，我碰巧被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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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變了，深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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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終於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我冒用了她的身份，因為……是我害死了她，代替她成為海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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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要聽不見：「她才是應該得到海神祝福的人……是我搶走了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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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的眼神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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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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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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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一動，像是不耐地敲了敲我的手背：「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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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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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名字、妳的過去，我早就知道。」他的語氣變得極為平淡，「妳根本騙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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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我睜大眼，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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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在乎。」他打斷我，語氣篤定，「名字對我來說無所謂，我要的，是我自己挑選的人，妳想當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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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盯著我，語氣低緩而堅定：「我對契約很認真，妳怎麼說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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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想說些什麼，他卻伸手按住我的肩，語氣變得緩慢，像是在警告：「妳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再輕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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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因為，妳將擁有擺佈海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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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妳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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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某種讓人無法違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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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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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才鼓起勇氣問：「那……契約該怎麼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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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微微一笑，眼神帶著戲謔：「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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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俯身，與我拉近距離，我盯著他的髮絲隨著水流輕輕飄動，幽藍色的瞳孔映著光，波光粼粼，彷彿能將人吸進那片深邃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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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落在我的手腕上，力道輕得像一陣海潮，卻讓我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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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得要先喜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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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而漫不經心，甚至帶著一種遊戲般的惡劣意味，卻又像是真的對此極為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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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間呆住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望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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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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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沒聽清，還是需要我再說一遍？」他抬起手指，微微挑起我的下巴，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愉悅，「要讓契約成立，妳必須先喜歡上我，妳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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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我會有慌亂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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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窘迫還是憤怒，最後只能別開視線，懊惱地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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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我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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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公平？」他微微側頭，笑得意味深長，「我的個人魅力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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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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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未免太自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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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沉默不語，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語氣不似剛才那般輕佻，反而帶著一絲真心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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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緊張，妳可以多倚賴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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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溫和得不像話，與之前動不動就嘲諷我的態度完全不同，讓我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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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利莫里亞，」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安撫意味，「是我的領地，妳想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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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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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態度，讓人有種……被溫柔包圍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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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個性陰晴不定的神有這種感覺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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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開視線，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忍不住低聲說：「可是……從小到大，我對海神從來不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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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聞言，眉梢微微一挑，像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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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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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小聲道：「所以你不該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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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妳以為我是怎麼選擇信徒的？選最虔誠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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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近了一些，語氣裡帶著些許不以為然，「別搞錯了，妳們拜的海神，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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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大雙眼，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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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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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笑了笑，語氣輕描淡寫：「那些在陸地上被扭曲的信仰，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把我跟妳以為的『海神』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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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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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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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對「海神」這個名號的排斥，知道我無法輕易信任這片海洋的神明，知道我心裡藏著無數的愧疚與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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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從未說破，從未質問，甚至……從未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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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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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把他當作與陸上的祭司們是一體的存在，甚至把自己的痛苦與憤怒發洩到他身上，可他……根本不是那個被祭司們歌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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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祁煜，只是利莫里亞的海神，與陸上那些偽善的信仰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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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心口發悶，低下頭，忍不住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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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挑眉，似乎對我的反應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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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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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心裡卻忍不住升起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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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因為我內心的心結，被我下意識地排斥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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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逼問，只是語氣慵懶地補充了一句：「算了，妳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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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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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契約的事……妳考慮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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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輕快，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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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契約無法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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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丟下這句話後：「接下來的難題，妳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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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語氣不穩地問：「……你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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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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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挑眉，語氣理所當然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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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忽然靠近，用極其緩慢的動作，將手指落在我的鎖骨上，像是漫不經心地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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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吧，斐吉妮雅，隨便妳想當誰，我在意的，始終只是妳的這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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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喊出這個名字，語氣裡帶著玩味，像是在等著我否認，卻又知道我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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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慢了一拍，隨即又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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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根本……在逼我走上一條沒有回頭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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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唯一能回報的，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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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渡氣與心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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