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鈴和微風的陪伴下,我夢牽著宛婷的手、阿弭跟在她們身後,憑著腦海依稀的記憶,他們難得地一起踏進神崎宗家,打算再如法炮製一次。
「好,我答應妳,」神崎信看著坐在對面親親愛愛的兩人,一眼就看穿她們的技倆,「如果妳認為自由的路是這樣好走的話,放妳高飛又如何?」
「當家——」
神崎信打斷了阿弭的說話,「看著妳啊,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那個同樣為了自由,不惜放棄一切的自己,「無論妳要演甚麼戲也好,神崎家的繼承人都只會是妳。」
怔一怔,我夢差一點就想破口大罵,看著神崎信在微笑的臉,到最後還是變成一口烏氣吁出口,「在我離開的這些年以來,你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模樣啊。」
原來已經離開日本兩年了,是時間過得太快,還是她在這段時間已經找回自由,而自己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知道,他已經作出最大的讓步,她亦無謂再為難自己的親人——畢竟,在這一輩子裡面,除了戀人之外,就屬親人最珍貴。
「沒法子,老人家就是死性不改啊,」神崎信聳聳肩,對她的無禮不以為然,「人生就是由無奈和責任織成,而人生不是要妳學會逃避,是要妳學會勇敢面對所有困難,看來,妳離家出走這兩年都是白活了,我夢。」
「我只是想找回屬於我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屬於神崎家的命運,」雖然他的說話很對她的心,但她的願望背道而馳。靜靜地反駁著他的話,她決定轉移話題,「媽媽……她還好嗎?」
「千代她還好,她也有了心理準備——妳是她的親生女兒,無論妳做了甚麼,她也會原諒妳。她也明白妳的苦處,這個問題已經拖著這些年,到底也要有解決的一日。」
「所以這個責任就落在我身上?」明明不是自己惹的禍,卻要自己來收拾殘局,蒼天果然是沒眼睛,「爺爺,這種玩笑實在太爛,一點也不好笑。」
神崎信啐她一口,悠然自得地喝著綠茶,「誰跟妳說笑了,我是說真的,」瞄得她一眼,他使出『絕招』,「我夢,妳該不會懦弱到連承擔責任也不會吧?爺爺對妳真是很失望——」
「誰說我是懦弱!」
又中激將法!反駁說話甫出口,我夢馬上後悔,臉頰氣得一紅一白,眼眸死定地瞪著坐在她對面、正笑得開懷的神崎信。
「我夢,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啊。」所以,還是屈服吧。
「好!」又一次中激將法。我夢飲恨斷送了自己的自由,還是答應了爺爺,「我會繼承神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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