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暖帶著手下走進了陰暗的密室,皮靴踩在潮濕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房間裡瀰漫著血腥味與潮濕腐朽的氣息,像是沉積了無數怨恨與絕望的牢獄。
「把她拉起來。」林暖語氣淡漠,像是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兩名手下上前,毫不留情地拽起沈殷洛的身體,鐵鍊摩擦的聲音在密室中迴盪。沈殷洛的手腕早已因長期銬著而留下深深的勒痕,鮮血混著結痂的傷口,看起來怵目驚心。然而,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痛覺與她無關。
下一秒,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澆下。
原本因血污與灰塵而暗沉的皮膚在冷水的沖刷下顯露出青紫與傷痕,濕透的衣物緊貼在瘦削的身軀上,勾勒出過於分明的骨架。傷口再次被激發,該有的劇痛像是利刃狠狠剜過,然而,沈殷洛只是輕輕地眨了下眼,睫毛顫了顫,便再無多餘的反應。
林暖微微蹙眉,緊盯著這張蒼白卻依舊冷靜自持的臉,心底湧上一股莫名的煩躁。她走上前,伸出手指勾起沈殷洛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沈殷洛,你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她語氣發冷,似是帶著不耐,卻又透著些許試探的意味。
沈殷洛低垂著眼,濕透的髮絲貼在側臉,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無趣。」她聲音沙啞,像是長時間未曾飲水的嘶啞,卻仍舊帶著那份淡漠與從容。
林暖的指尖微微收緊,心中某種情緒翻湧而上。她該恨她的,該讓她痛不欲生,可是——這個人,為什麼連痛都不願表現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紛亂,冷冷開口:「再試一次好了。」
說完,她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燭火上輕輕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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