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夜跪坐在陣法中央，指尖輕顫地撫過人偶的面容——那張與夢華師尊一模一樣的臉龐，此刻正緊閉著雙眼，長睫在蒼白肌膚上投下陰影。
「師尊……您回來了……」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一場美夢，方才的瘋狂盡數褪去，只剩下孩童般的委屈。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1ew08SSo
陣法的紅光漸漸消散，人偶的睫毛忽然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4yhovQGe
那是一雙與緣麒神似的眸子，卻帶著夢華獨有的清冷。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rtAfyGsE
「凜夜……」她輕聲喚道，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痕，動作溫柔得像是千年前，那個還會耐心指導他劍法的師尊。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0QpIsojs
凜夜瞳孔驟縮，再也壓抑不住，猛地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人偶捏碎。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eD2NC03y
「是我的……是我的！」他的聲音沙啞破碎，彷彿壓抑了數千年的執念終於決堤，「師尊不准再離開徒兒了……不准……！」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hHPhInZf
人偶靜靜地任由他抱著，指尖卻輕輕撫上他的後腦，如同安撫一個哭鬧的孩子。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tKT6uqON
「好。」她輕聲應道。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pZUIDbgE
凜夜正鬆開手，忽然——
「噹噹，師徒契成立！」
緣麒操控著人偶的身體，忽然一改方才溫柔的姿態，纖細的腿高高翹起，指尖輕敲扶手發出清脆聲響。她俯視著跪倒在地的凜夜，眼底閃爍著惡作劇得逞般的興奮光芒。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XeKScjRC
「什、什麼師徒契......？」凜夜臉色慘白，因契約之力而無法動彈。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尊」——那戲謔的眼神、輕佻的語氣，簡直像是......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n6zEUi7X
「你沒聽錯～」緣麒晃了晃手指，契約的金色紋路在凜夜皮膚上浮現，「師徒契的條件，不就是徒弟甘願這輩子認主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7T4BhuKn
她突然傾身向前，捏住凜夜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那張與夢華一模一樣的臉，此刻卻帶著令他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Bk7mrKg5
『跪下』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OYYlIiMc
契約應聲發動！凜夜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他驚恐地發現——這根本不是正統的師徒契，而是混雜了妖術與陰陽契約的扭曲版本，滿滿的惡趣味。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whRqXzwi
緣麒拿出凜夜擺在房間的刑具，他想都沒想過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冰涼的鎖鏈「喀嚓」扣住凜夜的脖頸。她哼著小曲將鎖鏈另一端繫在樑柱上，像在裝飾一件戰利品。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0tKf1sDe
「手給我。」她蹲在凜夜面前，突然露出病態的期待神情。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wXHqMtTw
凜夜本能地後縮，卻被契約強制遞出顫抖的手腕。緣麒的匕首輕輕一劃——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gpQISXPY
「你的血，我先借走啦。」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kRdzp40V
鮮血順著刀刃流入弒妖鈴，那鈴鐺竟發出愉悅的嗡鳴。緣麒看著血珠滲入鈴身裂縫，夢華被囚禁的殘魂漸漸浮現。她突然湊到凜夜耳邊，呼出的氣息讓他渾身戰慄：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oSL1U0h1
「知道嗎？你最大的錯誤......」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LS1acm4e
「就是把師尊的轉世——」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BZxaR0dN
「也當成和她一樣心軟的笨蛋。」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FGnKNQPF
凜夜蜷縮在陣法角落，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上此刻盡是嫌棄，指尖還不耐煩地敲擊著弒妖鈴——每敲一下，鈴鐺就發出讓他魂魄戰慄的尖嘯。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Z2Fs8LBD
「你知道我當年多蠢嗎？」
緣麒開啟夢華碎碎念模式，突然俯身，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我都看穿你的陰謀了，我還隱瞞整個仙界你的真面目——」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GQmwxKO7
「敢說師尊我不疼你？」她猛地甩開手，冷笑道，「要是現在的我，直接把你踹進誅仙台轉世成沒人要的蟑螂！」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b16w5cVl
凜夜渾身發抖：「師尊...我...」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FQ0phrjl
「停，我還沒說完。」她一腳踩住他想爬過來的衣擺，「那天讓你跪在雪地裡，要不是我攔著，你該受的是五十道天雷！」指甲戳著他額頭，「我跪在掌門殿前求情的樣子，你看見了嗎？沒有！你只會覺得師尊偏心——」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GsBi7O5C
少離本來要衝進去，結果聽到一頓罵聲，在門口聽得狐耳直抖，居然連夢華當年的記憶都融合得這麼完整...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Qf6FhiEQ
「梅子酒？」緣麒突然抓起桌上茶壺砸過去，「是少離撒嬌說想喝我才釀的！你呢？你有沒有說過一句『師尊我也想要』？」茶葉沾了凜夜滿臉，「就會陰陽怪氣在角落瞪人！」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S1hUt7ga
最狠的刀在最後落下——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besL31zt
「我的好徒兒啊...」她蹲下來與他平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都把我害得快死了，還指望我給你好臉色？」手指突然掐住他喉嚨，「我怕都怕死了！首席弟子整天覬覦掌門之位...」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VyeKR8XI
「你讓我怎麼愛你？拿命愛嗎？！」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TaYb532O
凜夜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顫抖的手指還抓著緣麒的裙角。那張總是陰鷙的臉此刻涕淚橫流，像個被戳破美夢的孩子。
「師...師尊......」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19ufZ6Wu
「停停停，先別哭。」緣麒擺擺手，好像還有很多要發洩，「我憋了千年了！千年！」她突然揪住凜夜的衣領，近距離讓他看清自己燃著金焰的瞳孔，「看清楚——我不是那個端著架子的夢華！」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CidbdlxZ
少離的尾巴默默捲住門框。
這是可以聽的嗎？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OfSfnleD
「現在給我聽清楚！」緣麒雙手抱胸，「如果我不愛你，那是不是除了你以外的弟子都要謀殺我了？」指甲狠狠戳在他心口，「你是首席弟子！你以為是路邊撿的頭銜嗎？嗯？」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mFmaQKw4
凜夜被戳得踉蹌後退，緣麒一個響指將夢華房間的記憶化形，凜夜驚訝的抬頭看著師尊之前的房間。
緣麒將畫面中的掛畫撤掉，牆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正」字，足足三百七十八劃。
「每替你這個蠢貨擋一次天劫就劃一筆。」緣麒心寒的冷笑，「結果你只記得我給狐狸梳毛——」她突然拽起凜夜的頭髮，「你數過嗎？嗯？數過師尊替你挨過多少道雷嗎？」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X6kwtGNK
凜夜呆滯地望著那些刻痕，他想起之前師尊偷偷幫他善後的事蹟不禁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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