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四同人-- 婚嫁 (雲紫) - 第五章

　　「我希望天河過得幸福。」菱紗的笑臉包含著寵愛和縱容。

　　「我喜歡紫英，喜歡夢璃，我也希望我們不會分開，天河只是把它以某種形式實行而已。」

　　即墨的蓮花燈會，火樹銀花，月下四人的談笑風生，當時的願望一直沒有忘記。

　　菱紗的話未能解開紫英的眉頭心鎖。只要是他們的願望，紫英一定會盡力配合完成，但這次……

　　「妳不覺得對我太殘酷了嗎？」

　　呢喃自語的一句，不是對菱紗說，純粹發洩內心的負面情緒。奈何怎會逃得過菱紗作為大盜的一雙耳呢？

　　菱紗的長指篤住紫英眉頭皺起的深坑，惡作劇般一下一下按下去說：「說到底，小紫英就是不相信天河是真心愛你的吧！」

　　太過剖白的話語令紫英不知如何是好，他撥開菱紗的手，有點慪氣地回道：「也許吧……」

　　「呵呵……」看到紫英難得的可愛反應，菱紗覺自家兒子長大了，會為戀愛而煩惱的感動。

　　「天河是真心的，這點我看得出。」應該說除了這兩個呆呆的當事人外，其他人都看得出。

　　「你覺得比不上誰的話，只因我和夢璃都是『受害者』。」都是被他重要的玄霄大哥迫害的人，她們是如此脆弱，如此惹人保護。

　　情剛動，卻要離去，讓人非捉緊不可。

　　「紫英總是默默在身後守著他。」

　　讓人依靠，讓人安心，把自己的悲傷和弱點都藏起來。

　　天河老是問他怎麼辦？去哪裡？但無論要去的是多危險的地方，他也不會問紫英去不去，或要他留下來。因為他總是在他身邊，這是一件如此理所當然的事。

　　「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菱紗道，希望自己不是被保護的一方，而是可以保護自己重要珍惜的人。

　　「如果你真得覺得他的愛是兒戲，那就由你親自教他何為愛，用你自己作為範本。」

　　「菱紗……」

　　「紫英不用現在就給我回答，慢慢考慮一下吧！不是為了附和我們，也不要理會外人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的想法。」

　　心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所以也別對自己的心說謊。

　　菱紗把杯中餘下的茶水喝盡，看著正沈思中的紫英，她靜靜的推門離開。

　　「呼～」看著穹蒼的天空和熟識的山景，菱紗終於鬆一口條。說剛剛不緊張是騙人的，而且女兒家卻大大聲談及和自己有關的婚姻大事。

　　拍拍有點熱的臉頰，瞥見『夢璃』站在樹屋前的大樹下對她微笑。

　　「『夢璃』，怎麼站在這裡？」

　　菱紗走到『夢璃』身邊，她手上正托著一盤已曬乾的香草。彷彿為了不打擾屋內人的談話而靜靜的待在這裡等他們結束。

　　「陪我走走吧！」沒等『夢璃』的反應，菱紗一手奪過她的筲箕隨便扔在小屋旁的竹架上，拉著『夢璃』往石沉溪洞方向走去。

　　這山洞和菱紗第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增加了些小魔物在這兒定居。

　　最裡面的墓塚已給紫英修理好了。當然沒少得被他訓了一頓，原本好好的一座墓塚給他們變成瓦礫。

　　天河有時會在墓前報告什麼似的喃喃自語，令菱紗想到在鬼界一直孤單地等待玄霄的雲青天。不知他是希望可以早日見到玄霄，還是希望永遠不見到到他？

　　「『夢璃』這裡就是我和天河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撫上石壁，還留下當日望舒劍留下的痕跡。

　　「吶，‘『夢璃』，我和天河，紫英要成親了。」

　　「呵～這對夢璃來說很不公平吧！好像自己偷跑了一樣。」

　　「我很想等到妳回來才決定的，到時候辦一個四人的成親大會，說不定紫英會更生氣呢～」

　　「紫英剛才知道後一直在鬧彆扭呢！他這個人就是太悶騷了，什麼都鬱在心裡……」

　　「其實我曾想過任他和天河繼續那曖昧的友情，或讓他們自己慢慢發現彼此的感覺，但我怕我的時間不夠。」

　　菱紗突然轉身望向『夢璃』，縛著髮髻的紅纓上的飾物撞在石壁上，發出清脆的鈴聲。她的嘴角上揚，半瞇的雙眸帶著一層薄薄的水氣，似是笑意，似是悲傷。

　　「吶，夢璃，我很過份吧！也許他們並不是真的那種想法，也許他們是希望保持現在的關係就好，我還是硬揭開他們的感情，但我怕……我沒有時間了。」

　　「我很任性吧，我不想把天河交給我們以外的任何人，我不想有外人插進我們四個的牽絆之中。」

　　夢璃的離開，令菱紗一直以為是很簡單的願望被毀了。至少希望他們之間的牽絆比誰都深。

　　「天河很喜歡紫英，紫英也會照顧天河，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玉手撫上紫蘿衣袖，就像對最珍貴卻脆弱的寶物般碰觸。

　　「夢璃也會讚同吧！」

　　蔥指滑過『夢璃』的臉，卻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還是會笑我傻？」

　　對了，是缺少了笑容，為什麼呢？是因為現在自己也沒有笑的關係嗎？

　　走近『夢璃』的身邊，菱紗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夢璃的身上總是有淡淡薰香，讓她想主動接近。

　　「夢璃，我很想妳……妳聽見嗎？」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道理菱紗懂，但相思之苦令人很痛……很痛……

　　最怕一別，就是一世。

　　「夢璃，我真的很怕，怕我等不到你回來……」

　　怕妳來的時候，我已睡在黃土裡，讓妳在我的墓前默默悲傷。

　　鬼界和幻瞑界菱紗也曾去過，但到底那處距離較遠……她不知道。

　　紫蘭衣襟沾上點點淚花，『夢璃』睫羽半垂，玉手撫上菱妙起伏不停的背部，朱唇微微抿合，訢說著無聲的話語。

　　＊＊＊

　　森林中一隻小野豬正瘋狂的向前衝，背後一道黑影以敏捷的在穿梭追趕。以黑影的身手要追上小野豬並不困難，他卻像享受這場追逐遊戲般任由野豬奔走。

　　突然一聲嘶叫聲，小野豬已掉進一個狩獵用的陷阱中。聽到前方的獵物落坑的聲音，天河高興的走近陷阱旁邊，「呵呵，早喊你別走了，最終還不是落在我手上！」

　　迅速把小野豬從陷阱中抓起綑綁，動作乾淨俐落。也許這頭小野豬也想不到，一直追趕牠的獵人會是一個瞎子。

　　也許天河的感官比普通人強，也許他的本質就是屬於自然。青鸞峰上的森林就像他家中的後園。身處這片山森中紫英和菱紗也沒他般會辨別方向。

　　把小野豬放在肩膀上抬起，天河想著今天的晚餐吃豬全燒還是切片好，邊向小屋的方向前進。

　　「紫英，菱紗，我回來了！」天河如常推門叫道，卻沒有預期中的回應。四周的氣息告訴天河，屋裡並沒有人。

　　天河有點失望，把小野豬放下地，被摔痛的小野豬發出慘叫掙扎。

　　明明菱紗說離開二個時辰就好了，回來卻不見人影……剛剛回來的路上也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天河無奈的抓抓頭，或者自己真的被他們寵壞了，在空無一人的家中竟開始覺得寂寞。不是因獨自身處無邊黑暗的寂寞恐懼，而是在應該熱鬧溫馨的家中卻變得冷清的失落不安。明明從父親死後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的，『習慣』這東西還真可怕……

　　天河坐在地上等了一會，倏忽想到，既然他們不在，那自己去找他們不就行？

　　天河馬上行動，把小野豬放在雲青天的靈位前請他父親看好，想起上次的教訓還不忘找了條麻繩把牠五花大綁才出門。

　　樹屋後面走五十步是紫英和『夢璃』放置藥材、書籍和薰香材料的小木屋。內裡總是散發安穩的氣息和淡淡藥材的味道。紫英常在這裡待至深夜，令人有種藥香是從紫英身上遺留下來的錯覺。

　　出了小木屋向左三十步是他們的藥圃，種植了多種天河也不知名的草藥。每一種都是紫英一手種下，小心打理矖乾，然後親自煎藥送到天河口中。

　　所以無論湯藥多苦，天河都毫不猶豫的全部喝掉。他不忍紫英為了自己奔波勞碌，但同時心裡暗地高興，知道自己佔據著紫英的生命中。

　　繞過藥圃再向前走是紫英的鑄劍用的小屋，掛在牆上的劍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當中也有熟識的：天河劍，玉腰弓，后羿射日弓都放在這裡。

　　但這裡的氣溫一點也不冷，應該說是相當熱。鑄劍用的火爐長期燃燒著。紫英在這裡為他鑄造過打獵時專用來射的劍。

　　雖然天河不明白，打獵用的劍和御劍飛行的劍等有什麼不同。不過用起上來不錯，而且在紫英的帶著怒氣的目光下天河沒有再問。其他還有菱紗的菜刀、鋤頭等，也許有點大材小用，每一樣紫英都很用心的打造。

　　天河覺得這些家具說不定可以和外面的名刀比美，上次一頭捉來的野豬逃脫了，在家中亂衝，菱紗抄起菜刀便飛出，野豬當場乾淨俐落的倒下，聽說刀身還不沾血的。

　　其他還鑄造些什麼天河不清楚，在紫英鑄劍時天河喜歡坐在一角，聽著一下一下的打鐵聲和打風聲。想到天河劍也是紫英注入了思念一下一下的鑄成，天河的心便漲得滿滿的。有時他們忘了時間，菱紗便會氣沖沖的拿著湯勺和鍋叩著大叫：「吃飯了！」有時是『夢璃』笑著把飯菜送來。

　　以上的地方都找不到紫英的蹤影，天河很確定紫英不會離開青鸞峰。每次紫英出門一定確定有人在天河身邊，交代清楚才離開的，那餘下的只有……森林！

　　想到這可能性，天河馬上向森林進發。

　　沿著流水聲走著，天河倏然停下腳步，吐了一口氣後露出微笑。盡管看不見，但他知道，他找到了。

　　紫英身上總是散發著平穩、令人安心的氣息……

　　從前在瓊華派的師兄總說不知道紫英的心思，天河卻不覺得。無論紫英說的話是怎麼冷淡，他的氣息總是那麼清澈，那麼溫暖。

　　站在河邊的紫英令天河想起他們在巢湖，當時紫英也是站在湖邊，挺拔的身影，隨風吹起的雲袖和髮絲，湖水反射的光芒點點灑在紫英身上，就像是他本身發出的光芒，而且非常適合。

　　現在紫英的表情會像當時一樣，沈默、悲愴嗎？

　　「紫英！！！」就像要打破這片沉默，天河向著紫英的方向衝去。在碰到紫英的同時，身體的衝力連帶紫英的身體一起向前倒，接著發出『沙啦』的巨響，水花四濺。

　　「雲．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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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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