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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沚汐喝了酒,看星星看到一半就睡著了,而迎昕,側坐在她身邊一直守著她。
早上了,晨曦照到他們身上,有陽光照射著已經沒有晚上這麼冷,但迎昕還是攬著熟睡的沚汐沒有放手。
沚汐移動了一下身體,醒過來了,她看到迎昕就在她的身邊就笑了。
她只是希望有個人,不會讓她一個人被孤獨吞噬掉。
迎昕看著她還沒睡醒卻在傻笑著的臉。「酒沒醒嗎?」他笑。
沚汐搖搖頭,頭髮騷到迎昕的脖子,他溫柔的幫她整理著頭髮。
「去梳洗一下來吃早點。」他說,然後就扶著沚汐站了起來。
白天從這裡看下去看得更清楚感覺愈恐怖。沚汐腳步怔住了,但迎昕卻若無其事的攬住她的腰,直接從屋頂跳到五樓,直到雙腳著地時就放開了她。
「那等等見。」沚汐笑了,她回到四樓的臥房梳洗好,挑了一件粉紅色的衣服,把頭髮也好好梳理過,就準備到二樓的起居室,映雪應該已經把早點準備好。
她經過屏風,卻與剛下樓的迎昕碰個正著。兩人看著對方,笨拙的笑了,一起往二樓去,到了二樓卻發現除了在準備早點的映雪外,郝海也坐在餐桌旁邊喝著茶等他們兩。
「領主。」對於郝海突然出現,迎昕掩藏起自己的困惑,還是恭敬的對他鞠躬。
「你們來了。」郝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和迎昕一起出現的沚汐。「哦?怎麼一起下來?」
「剛好在樓梯遇到阿。」沚汐緊張的解釋,然後跟著郝海坐到餐桌旁。
郝海看著沚汐不自然的解釋笑了,「你也坐吧。」他轉頭跟迎昕說。
迎昕點點頭,也坐到沚汐的旁邊。
「爹不是說過,不能怎樣嗎?」郝海為沚汐倒了茶,故作正經的教訓她。
沚汐聳起肩膀搖著手,「沒怎樣!」她臉都漲紅了。
而迎昕則是對郝海那句「爹」比較在意。
郝海看了看迎昕,「對了迎昕,沚汐是我的乾女兒。你不能欺負她喔。」他笑笑說。
這郝海也太壞,之前故意不說害迎昕自己亂想,過了好幾天才說。
迎昕看著沚汐,沚汐側用口型淘氣的回答他,「你又沒問。」
「為什麼是沚汐?」迎昕問。
「我喜歡阿,一看就喜歡。」郝海隨意的回答。「今天沚汐來跟爹到處走走吧。」
沚汐看了看迎昕,迎昕卻聳聳肩,沒有意見。
「看他也沒用阿。來吧,每天都見這小子總會膩吧。」郝海為沚汐夾了顆肉包子。
迎昕沒有說話,默默把沚汐碗裡的肉包子換成甜饅頭。「她不太喜歡吃肉。」
「謝謝...」沚汐怯怯的說,看著郝海和迎昕二人,感覺他們還比較像鬥氣的父子。
郝海笑了,看來他最得意的徒弟真的很喜歡她。
「好阿,可是要去哪?」沚汐問。
「等等你就知道。」郝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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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點後,郝海和沚汐把迎昕留在五重塔,二人一起出去了。
走著走著,來到了時居的後山。
他們愈走愈偏僻,漸漸已經沒有路了。
「要去哪裡阿?...」沚汐跟在郝海的後面,在樹叢中隱約還看得出小路。
「快到了。」郝海說。
愈走進森林,路邊陸續出現了野兔,看到可愛的兔子,沚汐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這裡有兔子耶!」她蹲了下來,撫摸著兔子柔軟的毛。
郝海也停下來了,「迎昕小時候,也很喜歡來這裡玩。」他像個長輩的語氣。
「他小時候?」沚汐抱起了其中一隻,兔子乖巧的在她懷中。
郝海點頭,「他小時候...」他好像想到什麼一樣,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可愛。」
看郝海的樣子引起了沚汐的好奇,「有什麼好笑的嗎?」
「沒。」郝海乾咳了一下,「今天重點不是他。」
沚汐疑惑地看著郝海。
「到了。」他指著一方,森林中有一個小池,瀑布不斷把水注進去,水面上還飄浮著純白色的睡蓮,在小池上面有一所竹子和木做的房子。
郝海帶著沚汐走近房子,濕潤的草味很清新。
「這是...」怎麼沒人的森林中會有房子。
「這是你娘親的房子。」
沚汐更疑惑了,「娘親?」
「慈蓉阿。」郝海理所當然的說。
原來這是慈蓉仙女下凡遇上郝海時所住的地方。
沚汐走近水邊,看著水中的睡蓮,這渺無人煙的森林中這裡沒有半根雜草,房子也保存得很好,乾淨如新,想必是郝海都有在精心打理的關係。
郝海走近沚汐,看著她水中的倒影。
「慈蓉...死在你出生的那個水池...」郝海說,「那時候她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兒。」他垂眼懷念著慈蓉。
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可是他還是放不下。
與愛人天人永隔,只是因為仙魔之間不能容許的關係。
「不過我的孩兒,還是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了我身邊。」他笑了,好像真的把沚汐當成是他的女兒一樣。
沚汐看著眼前這深情的男人,實在不忍心逆他的意思。「爹...」她叫了他一聲,希望他會高興點。
郝海看她乖巧的模樣,拍了拍她的頭。
「沚汐,可以為爹做一件事嗎?」郝海問。
「什麼事...」
郝海牽起了她的手,拉起了她的衣袖,沚汐還來不及問怎麼了,郝海就已經用小刀吧她的手臂劃傷了。
血紅從傷口流出,郝海卻硬把她流著血的手放進水裡。
「怎麼了...」沚汐咬著唇,她感覺到水裡有魚在啄食她的傷口的血。
郝海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她終於放開了沚汐,沚汐馬上把手抽離水池。
她按著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皺著眉看著郝海,她完全不明白。
「你看。」他指著水池上的睡蓮,不知道為什麼,睡蓮從剛剛的白色變成淡淡的紫色。
「為什麼...」
「這就是你是我女兒的證據。」郝海說。他拿出了手帕幫沚汐很簡單的包紮著。
血流得太多,沚汐冒著冷汗,開始有點想吐。
「那些睡蓮...會是世間上最有用的花朵...」郝海說,「那可以令你的娘親復活。」
沚汐皺眉頭,她從沒聽說過世間上有這樣的法術。
「但為什麼...要用我的血?」沚汐扶著頭,她開始有點頭暈。
郝海慈愛地摸著她的頭,「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阿。」
他好像很疼惜她,但又切切實實在傷害她。這複雜的情緒,沚汐不懂。
「光是這樣還不夠的...這要每七天都來...才可以完成。」郝海說,「沚汐...你會幫我嗎?」
沚汐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她不忍心拒絕他。就算這奇怪的法術是真還是假,只是間中來給魚喝血而已。
她點點頭。
郝海笑了,「我的乖女兒。」
可是,沚汐卻沒想到,這是惡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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