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華麗的房間,用作裝飾的都是貴重的字畫,花瓶或玉雕,沒有窗戶,以一盞盞琉璃燈照明。
一個粉嫩的少年正坐在房間中央的太師椅上……應該不算坐著,少年的雙手被綑綁在椅背後,身上只穿著一件毫無遮掩能力的輕薄雪紗,透出兩顆羞怯的粉色花蕾。下身一絲不掛,雪白的小腿被強迫分開,用綢帶綁在兩邊的椅柄上,腿間垂軟的分身和緊閉的幽穴清楚可見。
他是一個擁有絕色美貌的少年,盡管他的身份多麼低微,但見過他的人無不讚嘆他的樣貌,白淨的臉蛋配上彎月般的眉,細長的鳳眼半垂,羽捷遮蔽了黑眸裡的星采,兩片薄唇被塞進的絲巾而閉不上。一頭青絲披散在骨感的肩窩上,映襯得肌膚更為雪白嫩滑,令人不禁想摸上一把。
這樣的容貌,這樣誘人的姿態,很能勾起男人的獸性慾望,想撲上前好好蹂躪凌辱一番。
任誰被這樣對待也會覺得屈辱或驚慌,但少年的眼神卻沒半點害怕,驚恐。此刻的他只覺無奈……甚至無聊?他不是癡兒,不是喜歡有被綁的怪癖,更不是什麼也不怕的人。被人這樣對待,第一天會驚;第二天會怕;那第三天呢?
他是小倌出身,拍賣初夜的當晚被這裡的人出高價連人一起買了。低微的身份加上他的出眾的美貌被這麼對待並不怪,最怪的是這三天除了被脫得半光綁在椅上外,再沒有人真正的碰過他,甚至都此刻為止他還是處子之身。而在他面前的一對男女正上演第三天的對抗戲碼。
「大人。」
……
「大人!」
……
「玄天泠!你給我過來看著我說話!」之前還柔聲柔氣的黑衣女子耐性終被磨光了,怒聲直叫「大人」的全名。
就是這名女子在拍賣初夜當日獨自走入小倌,一身貼身而性感的黑衣,酥胸半露,甜美帶妖豔的笑容迷倒不少在場的袴褲子弟。她拿出一疊五百兩的銀票給龜公,二話不說的把少年帶走。
「天音,我不是說過了嗎?」同樣穿著黑衣的男子轉過身來,黑色的絲絹繡上綠色的暗花,銀帶束髮以碧玉裝飾,挺拔的身子給人儒生感覺的俊秀青年。面對玄天音只是搖頭道:「我不需要。」
聞後玄天音氣怒了,美目睜大怒道:「還不是怪大人只好龍陽不好女子,奴家花了五百兩把這兔崽子買回來的。」
「天音,我親愛的堂姐,你從前不是說我只好龍陽不近女色不行的嗎?」
「總比你現在兩邊都不碰,讓那些弟子以為你陽痿的好。」
想不到這名妖艷女子櫻唇說起話來比市井之徒還要粗俗毒舌。玄天泠不怒反笑:「妳以為有人敢多言嗎?」珍珠色的薄唇幽雅的上揚,卻令人看得背脊發寒。
天音不甘心的轉身走向一直被人無視的少年前,一手抓著他下身的脆弱,絲毫不感害羞的揉弄著,一時套弄玉莖,一時揉搓著肉球,小指的長甲更輕刮穴口的摺紋。本以為只會給男人觸弄的器官怎想過會被女人的玉手玩弄?而且還是位性感妖艷的女子。全身的官感都集中在下半身,沉睡的慾望也開始抬頭。
玄天音見狀鬆開半勃起的分身回頭道:「看,多敏感的身體,多撩人的表情!奴家真不明白你還有那點不滿意的。」
玄天音的行動大膽得令少年吃驚,回想起來敢獨自走入小倌樓買小倌的已經不是普通女子,她的行為比青樓的鴇母還要過火。
少年被點上的慾火得不到發洩,不上不下的令人難受。這位主子要麼快點上他,要麼放開他。這樣光著小弟弟著涼了怎麼辦?
「我需要的不是孌童。」玄天泠說。也許察覺到少年發抖的身體,他乾脆脫了外袍把少年的下身蓋住。
天音哼了聲,再轉回最初溫柔嬌滴的聲音說:「大人用不著的話,那給奴家好了。」
「妳不怕矢宇?」玄天泠顰眉道。
「他管得著奴家?」
「這當然,只是我不想在半夜聽到矢宇的哭泣聲叫喚他的娘子。」
「奴家對這種小孩沒那種興趣,只是最近調了新藥,正想找人試試罷了。」
「隨妳喜歡。」語畢玄天泠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間。
* * *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玄天音第二天再次來到,蔥指撫上朱唇道。
她帶來的丫鬟為男孩淨身更衣,再次綑綁在椅子上。
少年並沒想過逃走。
除了被綁的幾個時辰外他可以在房間內自由活動,定時會有人送上食物。
他清楚知道買他的主子非常富有,只要他服從的話至少衣食無憂。如果逃走的話,亳無生活能力的他只能回去繼續當一輩子的小倌。就算再有人買他,等待的只有更粗暴的對待。他聽說過不少這樣的小倌被活活凌辱玩弄至死。
長指托起少年的下額,玄天音小心打量自己的傑作。
因為昨日玄天泠的舉動,這次她給男孩準備的是黑紗製成的薄衣,白玉的肌膚從黑紗中透出,令人看得更為動心,衣擺正好蓋在垂軟的玉莖上,雙腿被抬高的關係,臀瓣和菊穴仍暴露在空氣中,只要輕輕一撩或一吹,兩腿間的春光便表露無遺。
玄天音輕嘆:「第一眼看到你的身影和『那人』那麼相似,還想天泠一定會感興趣的……」美目一轉,又突然笑道:「對了,光看不夠的話不如來點刺激的。」
說完鬆手反入袖內一轉,手中多了一樽紫色藥瓶。少年想到昨日她說要拿他試藥的話,天知道她要試的是什麼藥?少年瘦弱的身軀發抖,貝齒咬緊嘴裡的絲巾,不留隙縫讓東西塞進。
玄天音無視少年的反應,拔出藥瓶上的木塞放到少年臉前,朱唇靠近瓶口一吹,少年被迎面而來的牡丹香氣迷醉了。四周的景象變得朦朧,好像那陣陣濃烈的香味是由眼前妖豔女子黑衣上的牡丹圖案發出。
少年的氣息漸漸加重,臉蛋浮上胭紅,一雙蒙上水氣的鳳眼帶著愕然和不解。身體不自覺抖動,像是掙扎,像是渴求,兩腿間的垂軟在沒有任何人碰觸下竟慢慢抬頭。
玄天音滿意的看著少年的反應,「這樣可以了吧,連奴家也有點心動呢!」
細長的指甲掃過少年像葡萄般圓潤的五顆腳指,這些微的刺激也令少年一陣顫慄。
玄天音喚了身邊的丫鬟,其中一人拿著一盤盛著五彩顏料上前。玄天音提筆沾上朱沙,一手撩起少年的衣擺,在已挺立的玉莖上勾畫出搓朵朵桃花。
「嗚……唔……!」
柔軟的筆尖似有若無的滑過敏感的莖身,已充血的分身隨著跳動變得更漲更挺。沾上顏料的地方像被火灼過般燙,又像有螞蟻在爬走般發癢,渴望被狠狠的抓弄,何奈雙手雙腳早被綑綁動彈不得,只能無意義的掙扎。分身上的鈴口漸漸泌出乳白的淚珠。
「哎喲哎喲,奴家才剛繪好,別要弄花啊~」
玄天音的指尖滑過鈴口抹去上面欲流下的白液,擦在少年塞在嘴裡的絲巾上。
「護法大人,時間到了。」
「差點忘了!」玄天音說:「你在這裡著,等會好好服侍大人吧!」
黑衣女子和丫鬟離開後,四周回復平靜,只聽到少年的喘息。被慾望快感沖激的身體沒了時間觀念,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感到有人撫上他的臉頰。
那是成年男子的手,冰涼的感覺令少年不由得靠上磨蹭。手繼續往下撫摸著,滑入衣襟內逗弄胸前兩顆紅果。少年透過嘴裡的絲巾發出含糊不清的甘甜呻吟,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這想法很快被一波一波的快感蓋過。
少年挺起胸膛渴望對方給他更多。男子得到鼓舞後更用力的揉弄他單薄的胸口,手指拉扭著已立起有點紅腫的乳首。藥力的關係令少年得到的快感倍增,他覺得光是被玩弄胸部也差點要洩了。
蓋住大腿根的衣擺被撐起,頂處的黑紗沾濕貼著鈴口,紗幕下的堅挺、花紋隱隱透出,引誘著男子去探索。
黑紗的帳篷終被揭開,看到粉嫩玉莖上那珠艷麗桃花,男子不禁倒抽口氣。
「我姐真費心思呢,為那小兔崽子找來這般好貨色!」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少年頓時清醒不少,用那雙還是矇矓的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男子。
那個剛剛一直玩弄他的男子不是「那人」,那位三天以來也沒正眼看過他的主子!
想到這裡少年驚慌的掙扎起來,嘴裡吐出的不再是情慾的呻吟,而是求助的叫喚。
然而這一切落在男子眼中只看成是熱情的邀請。
男子抓著發抖的昂揚,欣賞上面的紅色小花,指尖按在一片片花瓣,嘴唇印落在花旁的粉嫩上。手指沿著花莖撫向下,另一隻手已在幽穴外徘徊。被調教過的敏感穴口一開一縮,像呼喚著對方探進。
當感受到男子的手指沒入體內時,少年開始感到絕望。
他清楚自己在這裡的價值只是為了令主子歡喜,為他洩慾。
所有男人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妾或孌童被別的男人上過,而且還是自己還未嘗過的情況下。
正當男子準備解開自己的褲子時,一把冰冷的聲音彷彿將四周的空間都凝固了。
「玄杞梓,打擾一下你的興致。」
「教主!」玄杞梓馬上單膝跪下,臉上的血色盡退。
「我只是……」
「還記得玄家的家訓嗎?」玄天泠緩緩的說,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但言語間散發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
「自己的所有物絕不讓別人搶走……嗚呀!!!!」
玄杞梓話說到一半,倏然視線一片通紅,眼球像有幾百隻蟲蟻爬走噬咬,流出眼眶的竟是血淚!
「哎呀!!!」
玄杞梓雙手按緊著眼睛,忍受著欲把痛苦之源的眼球挖出的慾望,雙腿卻仍跪著不敢移動半步。
「你去念壁反思三個時辰,再去找天音要解藥吧!」
「是……」
這毒藥奇毒無比,中毒後一日內不解則由眼球開始腐爛直至死亡。玄杞梓是百毒教的人,抗毒能力本比尋常人高,這算是玄天泠給他的小教訓。
玄天泠看著玄杞梓痛苦的離去,才再次把目光轉回少年身上。
這兒是玄天音管轄的地方,儘管玄杞梓是她的親弟,但竟能讓他大模大樣的進出?這一切說不定也是玄天音的計劃之一。
既然插手了,看來已不能放著不管了。
玄天泠從長袖拿出琉璃瓶,倒出白色的乳液沾濕兩指,再緩緩插進少年的幽穴。甬道內的肉壁馬上緊緊的把手指吸住,一下下的抽搐。
光是手指已不能滿足少年的慾望,他盡最大的幅度扭動臀部,用力的撞向對方的手指根部,催速他的主子更進一步的疼愛。
而然少年越是用力扭動,玄天泠的動作越是溫柔,仔細的把乳液塗在內壁的每一處。
「百毒教的人指甲中也能藏毒物,塗上解毒的膏藥比較好。」
少年的意識像浮沉在海浪中,完全沒聽到玄天泠的說話,後者同時也彷如沒聽到那模糊而誘惑的呻吟,自顧自的上他的藥。
當玄天泠的指尖碰觸到少年體內的某處時,被綑綁的雙腳痙攣起來,漲得發痛的分身終於得到宣洩。
少年還在高潮的餘韻中喘息,卻感到下身有異常的反應:留在鈴口的白濁沿著莖身流下,當觸到上面的桃花時,紅色的圖案並沒有溶化,反而漸漸化淡,像滲入肌膚內,而發洩過的慾望再次硬起,感覺比剛剛更為強烈。
玄天泠瞥見他胯下的昂揚,感嘆說:「又是天音的惡趣味。」
說畢,蔥指握上那昂揚慢慢套弄,在體內的手指開始規律的蠕動。像玄天泠比少年更清楚他的身體般,手指每一下抽動都刺激著他的敏感點。解毒用的膏藥隨著手指的進出而流出穴口。玉莖泌出的精水也許因為彩墨關係帶上微微的粉紅,下滑至幽穴口時更顯艷麗。強烈的快感令少年像脫離水面的魚般抖動,當玄天泠的指尖在鈴口用力一揉,玉莖強烈的跳動,再次射出慾望的種子。
少年全身虛脫不動,只有胸口不斷起伏。玄天泠抽回手指,取出絲帕抹去他手上和少年身上的情慾痕跡,然後解開一直禁制少年手腳活動的帶子。
本來綢帶綁得並不緊,但由於少年不斷的掙扎,手腕和腿部都被弄出一圈圈紅印。玄天冷耐心的為它揉搓順血,最後看到少年的臉才想起把他嘴裡的絲巾取出。
少年活動一下發麻的下額,鬆散的眼神漸漸凝聚起神采。
他得到解脫後做的第一件是卻令人意外;少年憤然站起來對著玄天泠吼道:
「你到底想怎樣!?要麼快點上我,要麼讓我回去!難道要我一輩子綁在椅上張腿等待其他人上嗎?」
少年把這四天的冤屈都爆發出來,完全沒意識到眼前的男子不久前才給一名叛逆他的人下劇毒。少年站著不久便雙腿發軟跌坐回太師椅上。
「噗,呵呵……你這小鬼真有趣。」玄天泠不怒反笑,第一次與少年的目光對上,也是少年首次近距離正面看他的主子的臉。本來嚴肅的臉蛋因笑意而放鬆,少年驚訝發現對方只是比自己年長幾歲的青年,一直緊繃的劍眉鬆開,黑曜石般深邃的杏目,高挺的鼻樑配上珍珠色的薄唇。玄天泠的臉色有點蒼白,但看上去卻不會給人病患的感覺。
發現少年怔怔看著自己的呆相,玄天泠睫羽半掩杏目,嘴角揚出漂亮的弧度,看得少年胸口又是一陣悸動。
他清楚自己的外表比青樓的紅牌花魁更為一絕,而且他每天也會照鏡練習怎樣擺出最漂亮、最令客人滿意的笑容。但眼前不帶著修飾的俊氣的笑容卻深深的吸引著他。這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美。
少年不知道自己出眾的容貌加上情慾過後緋紅的臉頰,帶著春水的鳳目也令玄天泠為之驚嘆。
「的確是一張能令人著迷的臉。」玄天泠打量道:「但身為男子,怎麼滿腦子都是上與被上的問題?難道你沒其他想做的事情嗎?」
所謂舉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對方是自己的主子。少年收回剛剛張牙舞爪的模樣,老實的回道:
「小人從小被賣到小倌樓,他們說小人將來是靠這張臉和身體糊口。服待客人,討他們歡心是小人的工作,客人想和小人上床是小人的福氣。因為這是小人的命。」
「命……嗎?」一絲陰影在玄天泠的眼中略過,笑容得比更深,黑眸亮得猶如黑夜中的星光。
「我能給你不一樣的命,只要你喜歡的話,想上誰就上誰。怎樣!?」玄天泠把聲線微微壓低,磁性的嗓子像要誘惑人心般拂過少年的心悸,他點頭回應。
不是因為對方是主子,不是他的相貌如何吸引,而是少年知道眼前的青年能帶給他一個和過往不同的新世界。
少年的烏亮髮絲如瀑布散落在雪白的肩膀,隨著頭部的動作而搖晃。原本是多麼撩人的景色,但配上少年炯炯有神,帶著期待的雙目卻有種不協調。
玄天泠從牆角的梳妝台上拿起花紋精細的象牙梳子為少年梳理長髮。他好像很習慣為人梳頭,力度輕巧適中,少年舒服得頭皮發麻。
玄天泠身上有種特別的香味,不像女人的胭脂香。甘甜而不俗氣,令人不由自主步向香氣的源頭。
聽說美麗的花兒都是有毒的。
「你叫什麼名字?」玄天泠問。
「小人賤名寵兒。」少年回答。他雖自稱小人,卻很享受玄天泠為他服務,已忘記對方才是自己的主子。
「這是你的真名?」
「小人自幼被賣,早已忘了本名,樓主說既然進了小倌樓,祖姓對小人來說已沒有必要,只喚小人作寵兒,恩寵的寵。」
「寵兒……」玄天泠搖頭。「被困的龍怎成大器。」
他隨手從頭上扯出一條裝飾用的銀白髮帶,為少年束髮。蔥指順著青絲滑到少年臉頰。也許媚藥的藥性未盡退,他覺得被碰觸的地方滾燙。
玄天泠繞到少年身前說:「從今開始你跟我姓『玄』,改名為『翔』。」
霸道的口吻並沒讓少年感到反感,他細細咀嚼般唸出自己的新名字:「玄翔。」
玄天泠回復最初的嚴肅,道:「我是百毒教的第三代教主-玄天泠。玄翔,現在開始你便是百毒教的人。」
「是!」玄翔還不太明白發生什麼事,愣頭愣腦的站起來回應,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倏地想起剛才男子的行禮方式,玄翔馬上雙膝跪下,膝蓋「卟」的一聲撞在地上,痛得他淚眼汪汪。玄天泠強忍笑意。
他因為一個念頭改變了少年往後要走的路。他卻想不到這條小蛟龍會翱翔天際,比他期望的飛得更高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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