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看得出對方是能在府中說話的人,試探道:「蘭如哥喜歡這裡的生活?有想過離開嗎?」
「沒有。」蘭如回道:「包括我在內大多數人都是從小被賣進小倌樓再被老爺看上買回來。」蘭如漂亮的眸子打量著秦瑛,從男孩的言行舉止看得出他應該是出生於不錯的家世,不知為何淪落如此,一夜間家財盡喪而把子女賣進煙花之地的事件蘭如早已見過不少。「聽說老爺帶你回來時仍是處子,你不能想像樓中的生活是如何可怕。在黃府,只要守著府中的規矩,小心言行總算能衣食無憂,你早晚會習慣的。」
「我不會習慣的,我和你們不同……家中仍有等我的人在……爹和娘在等我回去的!」秦瑛說著,眼淚從眼角滑落。蘭如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良久,勾起玩味的笑容說:「你真的想離開也並非不可,只是對於想回到過去的生活的你來說,接下來的說不定才是真正的惡夢。」
「謝謝!謝謝蘭如哥!」秦瑛再次跪下,向蘭如磕了一頭。盡管蘭如的話令人不安,但只要能逃離這地方他什麼都願意做。
很快秦瑛便明白蘭如所說的惡夢意思,日間他在府中學習禮儀和規矩,晚上在房中則脫光衣服,從蘭如身上學習侍奉男人的技巧。
「不想永遠成為男寵,那便要先成為一個能令主子銷魂,最得寵的男寵,才有離開這裡的機會。」
蘭如全身只被著紗衣半躺在貴妃榻,低頭對埋在自己兩腿間吞吐著微未勃的分身的秦瑛說:「別用牙,舌頭要好好的舔,手也別閒著,放在這裡輕揉,腰不要停下來。」
秦瑛含著淚點頭,搖著臀部往地上壓,他的菊穴被插著一支模仿男子陽具而彫成的玉勢,雖沒平常男子的粗度,但對於仍未習慣性事的秦瑛來說,已足夠令他懼怕。已塗抹大量香膏的玉勢每在秦瑛擺動身體時玉勢便會漸漸滑下,然後被蘭如命令他坐下讓菊穴慢慢吞回去。他的玉莖早已抬頭,卻被蘭如用紅色的絲帶一圈圈的綁著。反覆的動作下,秦瑛由最初的厭惡和不適漸漸轉化成另一磨人的酥麻感。在玉勢擦過內壁某處時,秦瑛身體一抖,胯下的慾望漲得更厲害,卻被束縛不能解脫,停留在高潮前的頂點上快感快要令他瘋狂。秦瑛停下吞吐的動作,哭著道:「蘭如哥……我不行了……讓我射……拜託……」
見蘭如輕嘆,帶著憐憫的眼神撫著秦瑛的臉,說:「這麼快便學會享受床第之事很不錯,不過光是會享受可不行。」說著腳指撩撥秦瑛玉莖上的絲帶,滿意地聽到對方發出甘甜的淫吟。「想射的話,先要滿足主子才可以。」蘭如彎身撫上秦瑛的青絲,然後將他的頭再次推到自己的胯下的仍未完全勃起的分身上。想要解開絲帶便要先令蘭如先得到高潮;秦瑛腦海中只餘這想法,張唇再次努力的吞吐著眼前的男根。
黃員外十多天後回到府中,秦瑛知道這消息同時也接到老爺要他侍寢的通知。當夜秦瑛梳洗好後坐在床邊等著,緊握著的雙手在發抖,腦海中回憶著數天以來與蘭如學習的各種淫亂的片段,想到待會便要主動向黃員外做出各種嘔心的事情便臉色發白。
寢室的門被推開,黃員外環著蘭如的纖腰進來,瞥見蘭如投來的眼神,秦瑛馬上走到黃員外的行禮說:「老爺好。」看到秦瑛乖巧的表現,黃員外滿意的點頭。
「沒見數日,蘭如看來把瑛兒教得很好。」
「謝謝老爺讚賞。」蘭如的聲音比平日來的嬌媚,在黃員外的耳邊低聲說:「至於好與不好啦~老爺等會便會知道。」
黃員外來到床邊,讓二人替他闊衣。蘭如在黃員外的背後,雙手繞至後者胸前解開他的衣帶,秦瑛則蹲在他身前為他鬆開腰帶,待他準備解開對方的褲帶時,只見拉著繩子的手在顫抖著。秦瑛心中默念著自己早定下的決心,然後一口氣脫下黃員外的褲子,雙手托著他垂軟的分身,用蘭如指導的方式舔吮,吞吐。
秦瑛的技巧當然沒其他男寵來的好,不過青澀的動作完全滿足了黃員外心理上的慾求。黃員外享受著秦瑛的服侍,邊用手撫著他的頭作讚許。秦瑛感到嘴內的男根逐漸膨脹,想到當初他是如何用這東西侵犯自己時便覺得胃液在翻滾。強忍想吐的衝動努力吸允著。
「好了。」黃員外推開秦瑛,旁邊的蘭如馬上把後者拉到床上。「看來瑛兒還很緊張,蘭如你幫幫他。」
「是的,老爺。」
蘭如走到秦瑛身旁蹲下,在他耳邊說:「是你表現的時候了。」雙手慢慢解開他的腰帶,輕薄的紗衣鬆開,露出少年單薄的胴體。蘭如拉著少年抖顫的手來到床上,秦瑛躺在柔軟的被褥上,蘭如隨即覆在他身上,吻在少年粉嫩的臉頰,吸吮著雪白的脖子,嘴唇一直滑下,舌尖挑逗著身下的人敏感位置,年長的男寵的腰肢彷如無骨的扭動著,圓潤的臀部不斷在黃員外的眼前搖晃著,看似一隻發情渴望交溝的雌獸。
「你這小淫娃越來越會討我歡心。」黃員外雙手在蘭如的臀瓣上揉搓著,蘭如配合地發出愉悅的呻吟,腰部扭得更起勁,紗衣的下擺隨著他的動作起舞著,黃府的男寵在服侍老爺時都是不穿褻衣褻褲,當半透明的衣擺被撩起時,原來雪白的臀部已被揉得粉紅,像一顆成熟的桃子待人品嚐。見狀,黃員外的手指探進了久未疼愛的蜜穴,讓蘭如嬌喘連連。
淫蕩的聲音加上蘭如的挑逗,秦瑛的慾火早被燃起,兩腿間的肉莖在沒人愛撫的情況下已開始抬頭。
一直留意著秦瑛身體變化的蘭如眼中流露笑意,一手抬起少年的腰,讓兩人的下身貼著磨蹭,敏感的分身接觸到同樣灼熱的硬物,秦瑛驚呼了一聲:「啊……」
這微弱的一聽勾回黃員外對秦瑛的注意。
「哦?瑛兒也想被我疼愛嗎?」中年人發出邪淫的笑聲,抽回在蘭如體內的手指說。
蘭如的手輕拍在秦瑛的手背上示意他回答,秦瑛合上眼睛,再度張開時擺出一臉練習很久的嬌媚的表情說:「是的,瑛兒想得到老爺的寵愛。」秦瑛在蘭如的引導下張開雙腿,展露內裡粉色的蜜穴。
「好孩子,口技是差了點,說的倒是不錯,就不知道下面這小嘴訓練得如何?」黃員外說。
「還要老爺進去,看看這孩子的學習成果。」蘭如趴在秦瑛的小腹,手指伸到他的身下把蜜穴撐開,讓他們的主子更清楚看到內裡的肉壁。
「好,讓我看看。」說著,黃員外兩指迫不待的插進去。
「啊……」甬道早已塗上潤滑的香膏,對方粗暴的入侵並未對他傷害,反而刺激了香膏內的媚藥作用,令身體更興奮。盡管已不是第一次,秦瑛仍厭惡這感覺,他緊閉雙目,有規律地一下又一下的收縮甬道擠壓著體內的手指,嘴巴放浪地要求更多的疼愛,直到男人的性器再次貫穿他的身體。
秦瑛覺得身體已不是自己,只是跟從之前蘭如的教導用盡一切可恥的方法來討好黃員外,直至體內一次又一次的被溫熱的體液佔據。
* * *
時光飛逝,秦瑛來到黃府已有三年之久,在蘭如的指導下秦瑛除了學會性技外,還有如何觀人於微,揣摩人心,漸漸成為黃員外的愛寵之一。秦瑛曾問蘭如為什麼要幫助他,對方的回應是:「因為無聊。」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hckCoVfo
「嗯!?」
蘭如停下正在煎茶的手,抬頭望向窗外的庭園。「男寵不如妻妾的地位,也不會為子嗣問題而爭寵,只要守著本份不讓老爺討厭便能一直留在府中,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外面並沒有可待的地方……但你不一樣。」蘭如笑說:「瑛兒你渴望回去,數年來的心願一直沒改變,在我看來是多麼有趣。無論最後成功與否,你努力的過程也是最好的娛樂。」蘭如纖柔的玉指托起秦瑛的下頷,靠近他的耳邊底語道:「所以你要為了我好好的表現啊!」
有時半夜醒來,看到身上的紅印和白液時,秦瑛漸漸明白他們說回不去的意思,他已不是當初天真的秦家大公子了,離開這裡已成為他活下去的動力,這才能找回記憶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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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終於來臨,黃員外到鄰縣談商,首次帶同秦瑛前往。生意的來往對象是舊識,每次都盛宴招待黃員外,但在談正事時都只讓他們二人獨處不許外人在場。秦瑛依照蘭如教他的計劃說想到市集逛逛,趁機混入人群中擺脫隨從後換上粗衣麻布後出城躲起來,直至入夜才趕路,到達另一個鄉鎮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秦瑛把身上的飾物和絲衣賣掉,用得到的錢顧了輛牛車往記憶中的故鄉進發。
從計劃進行開始秦瑛的一直心跳得很急速,到此刻仍未平服,留神著附近有否追捕他的人。
經過十多天的車程,靠著童年的記憶,秦瑛終於回到久別的家。在這期間轉變的不只有他。秦穆見到他時最初是驚喜的,但當知道他的遭遇後原本慈父的臉夾雜上更一種情感。然而最令秦瑛震驚的是從爹口中得知娘親的死訊,她在半年前因意外身亡,無論秦瑛怎麼哀求秦穆也不願詳說因由,只聽秦大夫人厭惡地瞪了前者一眼說:「秦家的聲譽差點便毀在你兩母子手上。」秦瑛看著秦大夫人扶著父親離開的背影。他不能接受娘親的死訊及家人態度的轉變,在府中上下也問不到答案,於是走到娘親的娘家看看。
簡陋的農舍門外仍掛著白燈籠,穿著喪服的男子從房子出來,剛好與不遠處的秦瑛四目雙對。分別多年,盡管男子比記憶中更為滄桑,秦瑛仍一眼便認出對方。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AIXoUd6I2
「舅舅……」
聽到秦瑛的呼喚,男子細長的眼睜得更開,用顫抖的聲音說:「小瑛……是小瑛嗎?大姐保佑!你果然沒有死!」
「舅舅是我,我回來了。」秦瑛上前讓舅舅抱緊他,這種沒任何醜惡慾望的擁抱溫暖得令他流下眼淚。
「當年你在失蹤後,我們找了你很久很久……直到姐夫他們都放棄了,大姐繼續找下去……」最初眾人都覺得秦瑛的母親很可憐,但過了一年後,秦府中便開始流傳她憶子成狂,秦穆也對她日漸冷落。
然後三個月前,有消息說有人在鄰城見到一個像秦瑛的人。秦瑛的母親一如以往的立即動身前往。雖說是鄰城,中間卻有座山丘相隔。秦府的人早已不理會這失寵的小妾,秦瑛的娘親便帶著少許銀兩隻身前往,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秦府的上山尋找時,在荒廢的寺廟中發現了秦瑛母親半裸的屍體。
「都是我不好,當日下田時扭傷了腳裸,如果當時沒聽大姐說留在家中休息而與她一起去便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說著秦瑛的舅舅痛哭起來。當時他忍著腳痛,握住木杖一步步的走到大姐的屍體前,只見後者衣衫凌亂,暴露在外的胸脯滿是已變成紫黑色的瘀痕,看得出曾被人強暴。眾人悲哀而憤怒,怎麼有人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然後一個家丁突然說曾看過秦瑛的母親私下與男子見面。接著有人說一個女子獨自來山中找兒子?說不定是來會情郎。他們的話越說越污穢不堪,聽得秦瑛的舅舅紅眼起來,向揮動著木杖要他們住口。最後秦大夫人命人抓住了他,她說妹妹雖然可憐,但已被沾污了帶回去只會弄髒秦氏的家祠,而且這事傳出去也有秦家的聲譽,妹妹在這樣在外多天也是悽涼,不如就在這附近先安葬,再看找個日子為她修墓碑,也算保住她的在外的名節。
秦穆同意了。不理會秦瑛舅舅的阻止,當日他們便把秦瑛母親的遺體埋在山野中。
秦瑛聽著舅舅的憶述,臉色越發蒼白,直到舅舅用衣袖抹過他的臉頰才知道自已的臉早已沾滿淚水。舅舅數次追問秦瑛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這些年過得怎樣?後者搖頭沒有多說,只道是被壞人拐走了。舅舅想這孩子辛苦回來卻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也夠累了,便要他留下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二人前祭拜他的娘。
秦瑛娘親的墓在山腰的竹林中,墓碑修得很有氣派,卻未能令這對舅甥對秦家心存感激。娘親一直不求什麼,只冀望在秦家一個角落看著愛兒健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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