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曼・溫格:
我很快從這種忘卻的麻木中醒過來.我匆匆的重構了一段記憶,一團亂麻。從我身心裡並發出一個(經典性)字眼;歎息。「為眼前的實體而歎息」,陰陽人的兩半各自為了對方而嘆息,好像各自吐出的氣息殘缺不全,試圖尋求與對方交融,一個互相擁抱的意向,兩個形象在此融為一體。
海妲・蓋博勒:
「我愛你」,這第一聲誓盟發出時並沒有什麼意思;而只不過是通過一種令人費解的途徑不斷重錄一個不算新鮮的消息----聽起來那麼平淡----(這幾個字恐怕連資訊都沒有包含)。我反覆念叨這句話,而絲毫不著邊際;這句話來自語言,然後揮發開去----哪兒去了?
利央・奧薇麗曼斯基:
我是個「易怒又心存戒心的人」,我沒有皮膚(除非那是為了接受愛撫)。談到愛情,那就別提什麼羽翼豐滿了,戀人只能是無皮漢。
(以上文字取自《戀人絮語》--羅蘭・巴特)
這是一齣群像劇,關於什麼是愛情:
抽一支菸,到一半時塞進對方嘴裡,要求他抽完,
又或者,可以塞進對方身體裡的不止是菸。
從海妲與賈曼開始,關於什麼又是友情;
你無法說出「我愛你」,說出「我愛你」也綁不住對方,
你期待某種永恆,在無花果樹間尋花,沒找著花卻依然得著碩果。
三十篇同居的日記,傾聽什麼是家、社會、性別;
最早人類習得孤獨,所以有了家,
因為人類看清了家人和非家人之間親疏有別,有了社會;
最後人類需要區分彼此,生孩子與不生孩子的,所以有了性別。
沒有閱讀順序,沒有必要探究前因後果,你說我這順序有誤:
人生而孤獨,誰也逃不了;
人活著總會經歷人生,你可以選擇在社會中經歷,也可以選擇逃離,但你總要經歷過才知道自己為何要逃;
家與社會有其存在的因果必然,然而性別,
性別並非絕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