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若夢（古風） - 謝龍恩（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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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謝龍恩（四）

愛貓的女孩

Jul 22, 2020

526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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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匆匆走在小路上，顯然不見前方和她走相反方向的人影。當她發現時已經難以剎下步伐，兩道人影相撞。有武功底子的以秋站穩腳步後，看清來人。心裏慌張起來，怎會那麼倒霉，竟然撞上那傳說中野蠻無道的花陽公主。她的母親是德妃，在宮中亦有不少名氣。平日宮女不小心輕輕踏到她的鞋子，她都大發脾氣，還那人發配到洗衣廠。這次我害她摔到地上了，我鐵定沒有好果子吃。我還未來得及發言。

一把刺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可惡！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把本公主推到地下！」

隨後一雙兇惡的眼睛把狠狠我鎖緊，彷彿要把我食進肚子。我做出一副友好的樣子，嘗試和她和解。可是，她接下來的話把我想法完全打消。

「原來是你，陸家大小姐。你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嗎？明知本公主在路上，你還敢如此橫衝直撞，萬一傷害到本公主你該當何罪？還不快點跪下來哀求我，求我放你一條生路嗎？」

這是什麼話？的确是我有錯在先，但也不至於如此罵我吧！雖然我不是什麼皇室成員，但我是一個有尊嚴的人，絕不跪下。怒氣從我心口冒出，把我的理智吞噬。

我回罵道：「可惜你只是女兒身，不是男兒身。不管你現在有多厲害，你終會變成外交武器，和外地和親，離開這個國家，成為外人。你現在好好珍惜還有得威風的時光吧！」

我這番話徹底把她的怒火點旺。她氣得七竅生氣，臉頰通紅，雙手發抖。說話像子彈般由她的口腔中爆發出來，「大膽！竟敢這樣罵我！信不信此刻我一聲令下，便可把你滿門抄斬！」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不智，眼前的人有權決定我的生死。不！不單我更是整個家族。她的言語連結着家族的興衰，這是皇族血統的威力。

她把手抬高，打算賜我巴掌時，我閉上眼睛接受。可是預期的痛楚沒有襲來。我睜開眼，發現一隻大手替我擋下她的手，隨略黑的手住上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熟悉臉孔。

「以秋，你是傻子？看着別人打你，你還呆呆地站在那。不會避開嗎？」白道。

他就像守護神般，站在前方為我遮風擋雨。剎那，他在我心中是最帥的，整個人都被淡淡的光芒包圍，照亮我的驚慌。

花陽公主不斷轉動自己的手，希望能擺脫我的手。可是她每動一次，我手上的力便加重一分。花陽公主吃痛，只有好放棄轉而用言語攻擊。

「快放手！你信不信我向父皇投訴。到時父皇定必會幫我。畢竟你只是一個多年流浪外地的皇子。」

一道深沉的聲音從草叢傳來，「你確定真的要告嗎？」

穿着一襲白衣的瑾從草叢走出來，帶着一對深邃的雙眼，像暗沉的大海般，讓人捉不清他的想法。

「我愛告便告，誰也不能阻止！」

我看到一道閃光在瑾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他道：「聽說，最近有人看到宮女頻頻拿着德妃的首飾到宮外拍賣換錢。不知花陽公主對此事有何看法呢？」

話剛落，他飛快地向我拋了個眼色，瞬間我察覺到他的意思。趕忙接上話，「德妃好賭這是眾所周知的。單純地看皇兄所說的事件，的確讓人摸不着頭腦。但連接上德妃的特質，一切便清晰。是德妃和宮內人賭博時，輸太多錢沒錢還，只好典當身家吧！」

「皇弟，言之有理。假若我把這件事告訴母后，不知德妃會受什麼懲罰呢？你認為呢，花陽公主？」

花陽公主的臉一下子變白，汗珠從她的額頭冒出來，雙手握成拳頭，驚慌之情表露無遺。此刻，我知道自己已經勝利。

一道震抖的聲音從她在喉嚨發出：「那你想怎樣？」

「和以秋道歉。」

她不甘地低下頭，向以秋道：「抱歉，是我錯了。」她開首的威嚴一掃而空，彷彿從沒存在。她說完後一臉鄙夷地盯着我和瑾，然後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竟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我說：「感覺她本質並不壞。」

「她本質不壞，只是這個環境把她迫成這樣。她的母親得不到父皇的寵愛，而她又是女兒身。若她不裝出一副強硬、威嚴的模樣，只會落得別人的欺負。再加上德妃對她欠缺管教，才造成那麼野蠻的她。」

「好啦！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多謝你們救小女。你們剛才對付德妃時是商量好的嗎？很合拍啊！」

「沒有呀，我只是覺得白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是接收到他的眼神那刻靈光一閃，便趕快配合他。」

他竟然如此信任我，我下意識地向他投以驚訝的眼神。正好他亦回望我，兩道視綫在空中相聚。對視一秒後，互相微笑。

以秋瞥了瞥我們，道：「有你們在保護我實在太好了。」

隨後，她從袋口中拿出一塊晶瑩通透的綠玉，上面刻有一朵清秀的荷花，下垂連着一個紅色的如意結。她的手指輕輕撫摸它，彷彿要把它永遠刻進手心。

我問：「這是？」

旁邊的瑾道：「這是來自浮城的？荷花是浮城的國徵，更是皇室人員才有資格擁有的。」

「沒有。這是浮城的物件。我媽是浮城的二公主，而這是象徵著她身份的飾品。在我成年時，她便把它傳給我。」

話落，她在地上拾起尖銳的石塊，用力撞擊玉佩。我和瑾來不及阻撓她，眼白白地看着完好玉佩裂成三塊。

我的瞳孔微微擴張，嘴巴不自覺張大。旁邊的瑾有一瞬的驚訝之情，但很快便收回。

「這……」

以秋不待我說完，便把手中的玉塊塞到我和瑾的手中。

「這是我們三個之間的信物，它代表我們的友誼。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好是好，但以它作為信物會不會不太好？」

「我不管！反正送了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

瑾道：「好，不管玉佩經歷多少時間都不會改變。但願我們的友誼也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變質。」

「好！」

此時的夕陽揮灑在我們身上，美得令人動容。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既然從開始就知道無法實現的事又何必承諾？只是徒增傷口。沒有諾言，那回憶起來便不會太痛。

*如果各位見到小女有什麼錯字或錯句麻煩幫手指正。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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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貓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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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若夢（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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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謝龍恩（一）

#2 謝龍恩（二）

#3 謝龍恩（三）

#4 謝龍恩（四）

#5 謝龍恩（五）

#6 謝龍恩（六）

#7 謝龍恩（七）

#8 謝龍恩（八）

#9 謝龍恩（秦謹視角）

#10 謝龍恩（以秋視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