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不知時日過,三年時光就此過去,老媽不住催促我生孩子:「老媽今年七十三了,你再不讓我抱孫子,我怕沒有機會了!」
這句話有點賴皮,但不無道理。雖然我不同意「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論調,但我想讓老媽晚年開心。大哥雖然早婚,但大嫂是大企業CEO,薪金比大哥高,不肯為大哥生仔,難怪老媽把最後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我當教師,本身就喜歡小孩子。以前是找不到老婆,有心無力。娶了智美後,萬事俱備。我今年四十有三,我不想孩子二十一歲大學畢業,我老態龍鍾的參加畢業禮。何況智美亦三十三歲,很快變成高齡產婦。
我把以上的想法告訴智美:「智美,你年紀漸長,不可能一輩子當網球教練。改行當媽媽如何?」
「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我得想一想。」智美淡然道。
智美是賢妻良母型女人,我沒想過她是這種反應。為了扮民主,我忍住脾氣,繼續施軟功:「你看,紫薇的女兒兩歲了,他們一家三口不是一幅美麗的圖畫嗎?」
說起來,我很久沒見過樂文。兩年前有了孩子後,他們夫婦倆的生活就繞著孩子轉,樂文放工後必須趕回家協助帶孩子,很久沒跟我歡樂時光。智美是自由職業,倒會不時相約在家帶孩子的紫薇下午茶。
我扯樂文出來喝啤酒,吐苦水:「智美不願意跟我生仔!」
想不到,樂文也有大口苦水要吐出來:「阿海,紫薇說當全職媽媽很悶,提出要上班,請個留宿的菲傭帶孩子。」
「寶貝怎可能交託菲傭呢?菲傭始終是外人,我很難忍受跟外人同一屋簷下。」我突然起記一件事:「婚姻介紹所的周經理說過,可以免費提供婚姻輔導。」
「對啊!我們應該帶老婆去跟周經理談談。」樂文有如得到解藥那樣振奮。
我對智美說:「周經理是我們的媒人,三年沒見,不如我們去探訪他。」
溫柔在智美臉上重現:「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這段婚姻。明天我早一點去找他,你放學後直接去那兒跟我會合吧。」
這天放學前夕,校長臨時召開會議,我比原定時間遲到一小時。抵達婚姻介紹所時,智美笑道:「不打緊,我正好跟周經理聊聊近況。」
周經理拍拍我肩膊,笑道:「婚姻是二人探戈,不容易,但我看好你和智美。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當媽媽了!」
「真的?」我興奮得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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