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起,我刻意留意智美的一舉一動。洋洋睡午覺,智美便勤踏健身單車,一個月後成功修身。她也愛上塗化妝品,臉上回復光彩,美麗更勝未嫁時。
當老媽來探望孫子,智美把兒子交給老媽後便外出,回家時卻神采飛揚,手拿一袋二袋名牌。一家三口靠我一個人養,我提醒她應該省吃省用,她竟對我咆哮:「難道女人嫁人後便得把青春活埋在廚房裡嗎?」
連老媽也覺得智美變了,私下問我:「阿海,你老婆最近是怎麼一回事?」
「我愈來愈管不住她了。」我嘆了一口氣。
「新一代的女人不似我們這輩三從四德,智美不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吧?」老媽的精明眼眨了一眨。
連老人家都有此懷疑,我不能再小事當無事了。我承認自己小器,怕戴綠帽子也是男人之常情吧。我開始失眠,上課不能集中精神,脾氣愈加暴躁,惡性循環。
這天,老媽來探洋洋,我們又在她面前吵架。智美衝出家門進了升降機,我叫老媽看著洋洋後即追出去。她先到百貨公司買新鞋子和新衣服,即時換上,春風滿面的跳上計程車。
「一定是去找情人!」我又急又氣,伸手截了計程車。
半小時後,智美的計程車在一個熟悉的地方停下來──「一見鍾情婚姻介紹所」。我在玻璃門外窺見,智美一口氣跑進周經理的辦公室。
我嘗試說服自己:「別多想,智美只是找周經理作婚姻輔導而已。」
且慢,婚姻輔導不是應該夫婦一同參與嗎?等了一個小時,智美仍未出來,我再也按奈不住,衝進婚姻介紹所,想打開經理室的門。
一如所料,門是上鎖的,我大力拍門。「智美,你和周經理在幹什麼?你再不出來,我便破門而入!」如果手上有刀,我會不顧一切怒斬姦夫,砸爛這家「一見鐘情」的招牌。如果智美親口說不再愛我,我便會跟她離婚,父兼母職養大洋洋。
房門終於打開,我以為會看到一些不堪的場面,誰知智美率先送上溫柔的微笑:「阿海,我們去看電影好嗎?」
太遲了,我不再相信她的假話。我推開她,一拳揍在周經理臉上:「我不打死你這個姦夫,我不是男人!」
智美愈要拉開我,我愈是憤怒。我們打個落花流水,不分勝敗。驀地,我錯手打中智美的左臉,她整個人昏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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