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世界
鰭俄各
隔日一早我領著一行人邊向路人打聽戲水區邊觀光這座城市街景,儘管和歐瑞翁城一樣是城市但發展方向截然迥異的緣故使的情況呈現兩種樣貌。
「嗚……好濃厚的臭味,頭開始暈了……」希格薇掩住口鼻面露不適的表情。
我苦笑安慰道:「畢竟這座城市本身就建立在河道上,為此不少新鮮淡水漁產就會直接捕撈上岸販售,不過這味道真的……很重呢。」,說著的同時我也略為抱怨一下,因為這味道真的很重啊,這味道差不多就像是剛進去魚市場時撲鼻而來的味道。
「不過亞爾哥,你想帶我們去戲水區是沒關係,但我們都沒有下水的服裝喔?」可娜洛不時轉頭看著販賣各式商品的攤販說道。
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因為不曉得有這座城市存在所以沒在歐瑞翁城買泳裝之類的服飾,雖然錢是帶了但這裡有泳裝這種東西嗎?因為現況來看感覺像是身處中世紀中期的樣子,那個時候應該沒有這東西才對,所以要全裸下水?不行,這樣我心臟可是會先受不了啊,各種意義上的。
於是稍微繞點路到服飾店詢問是否有能夠下水的服裝,不過介紹的都是些一旦下水就會透光的危險物所以要求那種不透光的商品,最後買到單件女用裝五枚白銀幣共兩件、男用兩枚白銀幣一件,在結帳時我可是心裡一邊落淚一邊付錢的,沒想到泳裝這麼貴,沒學會殺價這商業手段真是虧大了。
買到泳裝再次前往戲水區後讓他們三人換裝去玩水,至於我……感覺此刻我的眼神就跟變態一樣不停注視著眼前一大群戲水人。
「爾特哥,你的視線……」可格洛擺出一副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神情欲言又止。
「我……明白,但是為了學會【鑑定】我也不得不這麼做了,唉──」語畢我低頭長嘆。
沒錯,為了學會鑑定我聽從維戈爾的建議到戲水區拚命猜測對象的可能情報,從最低階的性別、髮色等等到稍微進階點的職業、裝備、習慣,因為情報量少所以竟可能累積經驗就能學習到該技巧。
不過為了鑑定跟一個變態癡漢似的視線緊盯他人總有一種內心的糾結感又或者說是一種疲憊感吧?本來自己不怎麼會去注意陌生人而現在卻一直去觀察……
就在人潮熙來攘往之下不用刻意去猜測就會自然曉得被觀察者的些許情報,這應該表示我學會了這項技巧吧?叫出技巧名單確認確實有【鑑定】這項後我就移步到水邊同時進行鑑定和水魔術的練習。
隨著時間流逝好不容易將鑑定熟練提升到能正確判別少量情報後希格薇他們也早已換回原本出門時的衣裝,並且要求去接受一些討伐委託之類的,我說小孩子不都是那種玩水玩到忘我忘時間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上岸說要去執行些血腥的事啊?
「不再多玩一下嗎?」
三人異口同聲說道:『嗯。』,回應的同時舉止上雖然看不太出來但從眼神就大概曉得那是躍躍欲試等著大展身手的樣子,那個小朋友們?這不是你們這年紀應該有的充滿戰鬥慾望的樣子喔?
「哈……好吧,就去接些討伐委託吧。」
面對三個人的眼神注視下無奈妥協的我只好領著他們到城內的冒險者分會去,不過有一點不變的是一推開門進入內部後的注視禮依然少不了。
「喂喂喂,這裡可不是小鬼的遊樂場,快滾回家找媽媽去。」
一位腰掛長劍、身著金屬墊肩皮革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我用鑑定看了一下對方發現他其實是個路上隨處可見和我差不多的新人玩家但卻用如此不善的語氣趕人,這著實令我有點火大但沒有必要和他計較,要是回嘴了只會衍生一大堆麻煩。
「我姑且也是名冒險者,來這接受委託沒有問題吧?」我試著表明自身身分和來意。
對方聽聞露出一副不可置性的表情高聲說道:「你這小子在跟我說笑吧?小鬼能拿到冒險者資格?原來冒險者的資格是個連小鬼都能考到的東西啊?」,他的音量不斷提高試圖讓整棟建築裡的人都聽到,但是我很想跟他說自己身在何處還記得嗎?
「這位先生,麻煩別打擾到其他人。」從眼前這位冒險者背後傳來另一位男性聲音並將右手拍在冒險者左肩。
「啊──?你又是──」就在找碴的冒險者轉頭回應的同時突然往門外飛了出去。
就在我看著突然飛出去的冒險者和他剛才所在位置的同時那位男性說道:「連這一拳都沒察覺到還好意思找別人碴?給我把那個人的資格取消!」,語畢男子走到我面前呈單膝著地的蹲姿。
「不好意思啊,近來那類冒險者層出不窮還請多包涵。」
「是、是這樣啊?不、不要緊,也沒發生什麼大事。」由於事態變化的有些突然讓我反應不過來使我說話都有點口吃。
看著被打出門而暈死過去的冒險者臉上有著明顯猛力一擊的跡象,而且要把人擊飛甚至到了騰空的地步這究竟需要多大能力才能夠辦到?這已經讓不少科學家和物理學家驚愕到下顎都要掉下來了吧?
「嗯嗯,妳──不對,應該是要『你』才對,你是取得資格的合格冒險者吧?」男子以眼神仔細端詳我並修正自身對我的稱謂。
「是、是的,請問一下委託佈告欄在哪?」回應他的提問後換我發出提問。
這名男子大概年約三、四十幾歲、身高約一百七十幾公分、身形健碩的根本就像是個健美選手、一頭烏黑看來乾燥堅硬的短款掃把頭,最為重要的是那遍滿全身甚至臉龐的無數大小傷痕,這點看來眼前這位男子擁有相當深厚的戰鬥歷練。
男子伸手指向佈告欄說道:「佈告欄就在那,不過已經沒什麼委託了。這樣吧,你就接受這項委託如何?」,說完手伸入自己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我接過那張紙詳細端詳內容後看著他發話到:「這應該不是我這級別能接受的吧?」,我會這麼說是因為冒險者公會有等級制和層級制,這點和其他小說作品大致相似,等級制就是F到SSS級並附有正負強弱度、至於層級制則是依類別劃分,如同採集性質就必須具備該相關技巧系統。
「哈哈哈──!反正也沒別的委託,就當作是挑戰如何?」
看著眼前這名男子仰天大笑的樣子我可高興不起來,因為這項委託的難度可是正E級,我現在的冒險者分級可是負F級,從字面上看根本是找死的程度。
希格薇探頭看了委託單一看興奮說道:「就接受這項委託吧,亞特哥!感覺能讓我的實力變強呢!」,說著話的同時以懇求加點催促的視線看著我,但說真的我們光一隻分級正F級的洛恩洛虎就很難擊倒更別談這件事。
「放心吧,這項委託會有四組人馬共同執行,只要配合得宜這種事很快就解決了。」男子似乎曉得我所擔心的問題說明道。
我沉思一會兒回應:「好吧,但是在戰力上我們可不一定有作用喔?」,事先說明清楚就能避免戰鬥上大多數問題,如戰力上不足等等。
「哈哈哈──!年紀輕輕可別想太多,況且有『兩個』合格冒險者還需要擔心這些嗎?」
嗯?兩個?這個人對我們使用【鑑定】了嗎?
抱持疑問的我對著他【鑑定】,雖然姓名無法得知但至少職位之類的還是能夠明白,不過職位什麼的早就猜到了,一位「冒險者公會分會長」直接下達委託和褫奪他人冒險者資格,這點並不感到意外。
「那麼就去辦理受理手續吧!好了就會通知其他人員。」
分會長說完立即轉身走向櫃檯後方的房間留下我們四人,這時因為處於觀察和看戲心態而保持靜默的人們再次讓建築物內的空間充斥各式聲音,本來還想打聽一下有關其他組別的事情無奈還來不及問只好到櫃檯那辦理受理委託手續。
櫃檯人員辦理好手續遞出銀、銅兩片不同顏色金屬片開口道:「這樣程序就完成了,還請在這稍待片刻,如果還尚未準備好請盡速處理。」
由於先前接受委託時拿到的是金屬銅片,而現在卻出現金屬銀片於是詢問該用意,據對方的說明是兩組以上隊伍共同執行委託時需要有證明才會給予銀金屬片,但是就不怕遺失什麼的嗎?
拿走金屬片我向另外三人提議先回去拿裝備並仔細想一下還需要準備的東西,希格薇他們點頭回應後我們一行人立即返回旅店拿走裝備和事前檢查,之後再次返回冒險者公會,當一推開門那位分會長正好背對著門。
「喔?人都到齊了吧?那麼現在出發,至於委託的詳細內容邊走邊說。」分會長面對自己前方的幾組人說明後領著這些人走向大門口。
因為是分會長直接進行委託我沒多想跟在後頭,雖然不曉得是否為除了我們這組以外的另外三組人但從各組六人共計十八人的人數來看可能沒錯。
一眾人尾隨分會長走出城門並且往河道上游走去,而其他人馬各自表現出自身此刻的不同心緒,有興奮、擔憂、無謂、恐懼、淡然等等,但至少在路途上話題未曾間斷過,儘管這些人一開始都對我們抱持疑問但至少在可娜洛和希格薇的友善交流下沒有發生問題。
「會長,關於這次委託──」隊伍裡一名身著金屬重甲背上配有一柄與身高差不多的大劍的人發問,從聲音聽來應該是位男性。
「喔,這次委託是驅趕與討伐一種名叫『鰭俄各』的魚形魔物,雖說是魚形但也是會在陸上活動,可別因為是魚而大意啦。」
鰭俄各這種魔物我有記錄在筆記中,內容描述是一種身形似人但頭為魚、全身佈有魚鱗的魔物,不過這種描述法只能想像出大概無法有個確切形象,也許這是個觀察的好機會也說不定。
隨著每一個踏出的步伐我們抵達了由樹林、平原與河流的複合型地帶,分會長伸手指向樹林方向開口道:「那裡就是委託地點。接下來由你們進入執行,為了確認委託內容是不是已經完成我會跟著但不參與戰鬥,那麼好自為之啦。」
接著各組人馬開始依照擅長領域分配戰鬥位置,不過每組人裡頭絕大部分都以進戰為主鮮少有弓箭手之類的遠程職位,但細看一眼就能夠發現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像是飛刀、飛針等等投擲類物品,就算沒有石頭也能將就的樣子。
「喔……沒有弓箭手和魔術師的情況下也能以投擲物來暫代位置嗎?果然還是需要所謂的『第二把刀』。」
看著各路人的戰前調整來藉此觀摩相當有益,這不僅能讓自身得以藉由這些經驗改善使用習慣還能取其優點、去其缺陷,但還是先把我們這組的事情解決再說。
「基本上可娜洛依舊站在隊伍中間支援,而希格薇妳和可格洛就負責前方,我會在後方掩護和觀察戰況。明白了嗎?隨時聽從指令,一旦自己查覺到有危險就逃。」大致分配好位置後所有人各自確認恢復藥水等物品。
「好!出發吧!」其中一隻隊伍看來是隊長的人對著自己與其他隊伍的人喊道。
雖然這樣大喊是能夠激勵眾人士氣但不怕引起內部的鰭俄各嗎?我心想著這句話但沒有說出口,畢竟事情都發生了之後才說這些根本沒有半點意義。
一眾人進入樹林內部朝著潺潺流水聲的方向前進,既然是魚系魔物那麼生活應該不太會離水岸太遠,頂多就是能夠來回的最大極限。
走了段時間在隊伍最前頭的領隊人向後方比出停下動作的指示,隨後各種人派出能夠偵查的人員到前方探查,我們的距離和鰭俄各之間相距六、七百公尺左右,在查清對方數量、位置、武器裝備等情報前就逕自衝出去廝殺可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許久出去偵查的人員返回並回報了各種情報:「數量至少有四、五十左右,主要都在河岸附近行動,其餘零星分佈在樹林。」,他停頓吞了口口水接續說道:「武器以石尖長槍為主,沒有任何護甲保護。」,語畢靜待隊長的下一個指示。
「這樣啊……那麼那邊拿弓的小朋友,能拜託你一件事嗎?」隊長想了一會兒對著我說道。
「是什麼事?」為了降低音量我以蹲姿穿過隊伍來到隊長面前。
隊長手指遠處樹上的一處分支說道:「你能到那上面用弓射擊嗎?用來吸引對方注意,當然能射中是最好但不勉強,如何?」,他的提議確實不錯,但是我還不曾到樹上進行射擊所以我也無法很肯定的回答。
「我只能試試看。」
「那就拜託你了,有【挑釁】武技的坦克玩家就負責集中對方注意力,負責攻擊輸出的玩家隨時找準時機突擊,明白了嗎?」
下達簡單指示後眾人點頭回應並開始移動到距離約兩百公尺,至於我在他下達完指示後設法爬上了樹,但是說實在的不曾爬過樹的我光是想辦法上去都費了好一番功夫,移動到分支上後找了個適當能夠站穩的位置後拉起弓。
以地中海式拉弦法將弓弦拉滿瞄準距離河岸最近的一隻鰭俄各,選定軀幹的心臟與肺部為目標後預備射出,為什麼不選擇頭部為目標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目標太小沒必要選擇;其二是一旦對方移動就不會命中反而暴露位置,何況弓的射程距離也相當有限必須拿捏各項條件。
「吸……呼……吸……」
調整氣息。
屏住呼吸。
放弦!
向前飛去的箭矢在命中鰭俄各的胸口後伴隨「咕嗚」的低沉中箭聲音拉開戰鬥的帷幕,同族的鰭俄各在發現族人被箭矢射傷後開始警戒並有少部分圍到受了傷的族人身旁,這時埋伏在各處草叢準備吸引注意的成員跳出去,手拿單手長劍和盾的玩家開始敲打盾面發出聲響。
「這邊、這邊!」
此起彼落的叫喚聲將眾多注意力誘導過去的同時雙方攻勢展開,鰭俄各不停以槍尖突刺並夾雜揮打的動作,為了不對石槍刺傷隊員們不時以盾抵擋並且見機以長劍攻擊,在鰭俄各的心思全放在他們身上時負責作為攻擊輸出的大劍、槌、短劍、匕首等武器的玩家紛紛跳出來了個出奇不易。
「別放過任何一個!」手執大劍的隊長大喊道。
隊長不停以縱斬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同時以寬厚的劍身擋住攻勢,那種大概是為了避免橫掃會傷及我方所採取的方式吧?就連一旁以槌為主要武器的玩家都以一擊脫離方式在行動,重型武器這類均屬於一擊致勝不會進一步追擊。
「嗯,配合的還可以。」
隱身於我這棵樹下方的分會長觀察戰況說出自己的評語,但現在可不是能說閒話的事態,身處高處的我盯準落單個體一一射殺並尋找位置剛好不會誤射傷自己人的個體。
「嗯?沒箭了?」伸手想再拿箭的手沒摸到任何物體。
看了看自己的弓上頭有著數道龜裂痕跡,這意味著只要再射個幾支箭就會完全支離破碎,沒了箭弓又是這副模樣的條件下我只能選擇進戰,把弓套在身上爬下樹後踏出進入戰場的步伐。
冰錐!
看我的!
趕往戰區的我能不時聽見可娜洛施放魔術和希格薇的聲音,儘管是小孩子但戰力上也足以媲美合格冒險者,抵達戰區的我抽出匕首見準機會從視線死角處刺殺,想當然爾對方也不是會任人宰割的羊隻,當中似乎有那麼幾個個體實力堅強。
「雖然把數量減少到和我們差不多,但那幾隻還真是強……」隊長看著和自己對戰的實力堅強個體邊評估邊說道。
具有健碩有力的身軀向敵人展現自身的力量、手中長槍並非石製槍頭而是一體成形的金屬製長槍,那雙猶如黃金般色澤像是死咬眼前獵物似的緊盯著在場所有人,不斷轉動的眼珠像要在尋找什麼似的不停轉動著。
「那幾個傢伙一直沒有動作是怎麼回事?同伴在眼前被殺都無動於衷的!」拿著單手長劍和盾不斷重複攻擊和吸引注意的隊員如此說道。
說的沒錯,剛開始加入戰鬥時就一直有種試探對手的舉動而從未深入追擊,而且其餘時間都是以觀察為主,難不成──
「是打算找出每個人的弱點攻擊嗎?」在斬殺一隻鰭俄各後我脫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隨著雙方的攻防下總算是將大多數較弱的個體擊殺,最後剩下了五隻始終處於觀察狀態的鰭俄各。
鰭俄各見場面已經形成多數人對五隻的情況下彼此猶如交談般不停開闔嘴巴,到最後至少一主要對上一到兩隻的情況,至於我們孩童組也被分配到兩隻──不對,正確來說是我單獨對抗一隻另外三人對抗一隻的局面。
「那個……要我單打一隻是怎麼回事?」
「叭──啵──啵」鰭俄各從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響。
面對長兵器我只有兩把匕首這種短兵器而已,在攻擊距離上對我相當不利,如果現在有人對我說衝進對方無法攻擊的懷裡就贏了,那我可能會往那個人腦門上打一拳,長兵器只要運用得宜就連槍身都能做為防身和進攻的武器。
「叭……叭!」
鰭俄各發出開始進攻的訊號聲響後其他鰭俄各也開始行動,我對上的鰭俄各向前刺出槍頭後為了避免第一下沒命中時被反擊而將槍頭左轉了一圈往下盤橫掃,提防第一下和接下來了第二下我先是側身迴避再接著前跳翻接近對手。
但不知是因為有過經驗還是早有練習準備過見我畢竟後牠抽回槍身用另一頭由下往上大力挑起,這反而使我不得不再次拉開距離。
「喂喂喂……這傢伙用槍方式也太靈活了吧?這根本不是西方槍術會做的事吧?」
中國槍術的穿、攔、挑運用的如此嫻熟,這動作可不是這種類西方中世紀背景的環境下會有的動作,究竟是在經歷幾場戰鬥中想到的還是模仿而來的不得而知,現在只知道要是不打倒牠只會增加危險度。
鰭俄各看著自己的攻擊認為敵手無法接近自己而從那張嘴裡接連發出奇異的聲音,嘴角也微微上揚,那舉止正向著我述說自身此刻的心情與想法──嘲笑。
「嘲笑對手以此來刺激……嗎?」
既然明知這很有可能是挑釁的行為就沒有那個必要理會,思考如何進攻的同時我盡可能不斷攻擊切入牠無法回擊的範圍,雙手反握的匕首敲在金屬槍身所回饋而來的震動使雙手已經麻痺,手指在揮動劍刃的過程不時夾雜各種魔術增加找出破綻的機率,但遺憾地牠對於魔術也似乎早有提防般以最小動作抵擋住。
「呼──呼──」
不斷採取攻擊而大量消耗掉體力的我粗喘著氣,儘管盡可能維持應戰姿態也已經達到極限,原本儲存的魔術粒子也因為儲存量少且不停使用的狀況下耗盡。
「手段……用盡。」細數自己的多數手段被封而苦惱著。
要逃嗎?逃了這傢伙難道不會跑去找其他組別而增加負擔嗎?
內心這麼想著的我餘光看幾眼其他組,每一個人都露出疲憊和困惑的神情,那應該就是陷入苦境的面孔吧?面對打不贏的對手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但要是一同逃走難道不會被追擊嗎?落後到對伍最尾巴的人不會被圍剿至死嗎?
殺,避開致命傷、尋找弱點!
下定這番決心的我再次踏出步伐,鰭俄各眼見自己的對手抱持殺意奔走而來再次將槍尖對準我,魚的面孔雖然無法看出實際情緒表現但是氛圍給我一種要將對方虐殺至能給其他人帶來恐懼的感覺。
側身穿過槍尖持續逼近,就算臉頰被劃傷也無妨,只要能夠接近──
抽回並挑起的槍身欲將我給打上空中,大致知曉攻擊方式的我用雙匕首接住並且跳上,被跳上半空的我像前跳了半步,右手反拿的匕首換成正手向前刺出,鰭俄各以左手撞開那刺向自己的劍刃,看著被阻擋下來的攻擊再度露出嘲笑的嘴角,但是接下來他忘了我還有──
「死吧!」我傾注全力放聲吶喊揮出劍刃。
這一擊,將決定這場對決的生與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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