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又是一個新的學期,與去年不同的是賽門也換上了霍格華茲的校服,與我一同搭上霍格華茲特快車。
或許是我去年的惡作劇名氣太大,也或許是全校就我一個人最邊緣,總而言之我們兩人成功獨佔了一節車廂。
在車上我帶著賽門練習了各種魔法和惡作劇玩具,外頭還有個被我意外弄倒的學長,幸好他不知道是我幹的,那壯碩的身材壓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忽然車子一停,我正坐在賽門的對面教他認識巧克力蛙卡,這次急煞使我一時站不穩,向賽門的方向摔倒,而賽門為了接住我也伸出了手,但可惜沒接到。
我們的鼻子互相撞到,害我瞬間痛到留下了眼淚,我想鼻子一定紅了,但這個時候我發現不對勁了,我們張開眼睛,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鼻息,嘴唇接觸的地方極為柔軟,我們就這麼對視了或許有一分鐘,或許有十年,,賽門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色。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嘴唇也分開來了,賽門立刻低下頭去,我好笑的輕彈了一下他紅通通的耳朵,這樣的賽門真是太可愛了。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待在這裡等我」我拍拍他的腦袋試著安撫他,但他卻突然抓住我的袍子不放,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我:「不要去,陪賽門」
不過猶豫了幾秒鍾我便在賽門身邊坐下,輕輕將他擁入懷中,如同他以往害怕閃電時,我將他抱在懷中好聲安撫著一樣。
下了火車,與賽門暫時分離,坐上由奇怪的黑馬所拉的馬車,又一次踏上霍格華茲的台階,我注意到教授們的表情無一不是沉重至極,令我深深擔心是否與方才列車忽然停止有關。
分院儀式草草結束,賽門不顧他人的眼光,分類帽一喊出葛萊芬多,他就立刻將帽子丟下坐到我身旁,表情羞澀卻能從眼中看到他的喜意,我也高興的將他抱住,但耳邊卻傳來了令人不快的竊竊私語聲,我恨恨地瞪向那些盯著賽門看的人,我知道他有多好。
就在我正想報復那些人,從口袋裡偷偷掏出煙霧彈時,我看到台上教授桌那裡,馬爾芙教授鄭緊皺著眉頭,用不認同的表情盯著我看,我也緊皺著眉頭看了回去,但顯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只得悻悻然地將煙霧彈收回口袋。
就在最後一個學弟分進史萊哲林後,年輕的校長站了起來,對自己使用了哄哄響確保我們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孩子們,想必各位在來的路上必然受到了驚嚇。」
我注意到史萊哲林們對此充滿不屑,但校長卻自顧自的發言:「那是有幾名黑巫師試圖攻擊列車,不過他們現在都已經被隨車的正氣師擊倒並帶走了,所以你們可以安心。」
感謝梅林,我將懷裡的賽門摟得更緊了一些,幸好自從一百年前的佛地魔崛起後,霍格華茲就有了讓兩名正氣師隨車護衛的措施,我簡直不敢想像要是當時有人闖進我們的車廂,帶走了賽門該怎麼辦,也幸好賽門對這個世界的黑巫師還不是知之甚深,不過為什麼馬爾福教授還是一直用這麼嚴厲的眼神瞪著我?而且似乎並不只有馬爾福教授這樣看著我,許多教授都以為隱密的不時看著我的方向,或許我等等該去辦公室問問馬爾福教授了。
「我以為,你現在該抱著你那親愛的弟弟待在交誼廳裡」看到我又一次的踢開了辦公室的門,教授似乎不覺得驚訝的揮了揮魔杖將門重新修好,同時也不忘輕敲一下我的腦袋,小小的教訓一下我這不禮貌的行為。
「你和其他教授在晚餐時一直看著我,我才不相信沒什麼事」我吐了吐舌頭,習以為常的自己跑到櫥櫃前拿起一小包巧克力蛙邊吃邊看著教授,等著他開口。
果然,教授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這是他在猶豫的意思,就在我剛吃完第一隻巧克力蛙時,教授忽然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幾張照片,坐到我身旁,令我吃驚的是他將我的巧克力蛙拿開,將我抱到了他的腿上坐著,還將我緊緊的抱著,似乎是怕我掙脫似的。
我縮了縮頭,薇拉說過每次她母親一但開始溫柔了,就代表她即將暴怒了,教授不會也是這樣吧?我這學期還沒幹什麼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教授突然將那幾張照片翻了過來遞到我面前,我瞪大眼睛,第一章照片裡,穿著黑色斗篷的兩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那是我曾經希望擁有的臉龐,隱隱約約還能看得出來兩人正在攻擊的對象正是每個學生要回到學校必搭的交通工具。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來回看著照片及教授,卻見教授嘆了一口氣,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然後給我看了第二張照片──那是我的兄長們在被壓解的過程中,突然倒地的畫面。
我立刻抓緊照片,緊緊地盯著照片裡的人不放,我無法想像兄長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他們該知道他們唯一的弟弟正在這輛車上啊!他們應該是疼愛著我的才對啊!
「教授……他……他們還好嗎?」聲音中的顫抖連我自己都聽得出來,抬起頭直視教授那雙灰色的眼睛,我從中看到了一個寫滿驚恐的臉,或許就是怕我有太過激動的反應吧,教授才會將我抱的那麼緊。我不知道我希望得到的是什麼答案,但我能肯定的是當從教授嘴裡吐出兩個字時,我無法控制的大哭了起來。
從離開那個家後,我第一次覺得我那麼軟弱無力,我曾以為我和那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尤其進入葛萊芬多後,熱情的學院如同讓我得到了救贖,我以為我不會再記起那些人,不會再因為他們而影響到我的情緒了,但我錯了。
得知哥哥們的死訊令我痛不欲生,曾經的回憶令我覺得全身冰冷,現在想想,過去兄長們的臉上並無我印象中的不屑,只是他們從來沒表情,就像照片裡的他們一樣,彷彿無論是弟弟受苦亦或是被逮捕都不是值得他們動容的事情。
我放任自己像個孩子般軟弱的哭著,要不是教授緊緊抱著我,我想我一定會摔到地上,而且會用盡一切的辦法使我自己冷靜下來,但教授不斷的在我耳邊說著話,讓我想想我還有賽門,讓我想想我還有很多點心都沒吃過,讓我想想我還沒實現過的惡作劇,還有他這個父親。
父親!這個詞進入了我的腦裡,我突然想到,這世上唯一能命令的了兄長們的只有他!里奧威金!
是他,一定是他,攻擊火車一定不是兄長們的主意,想想那個人,從不在意我的生死,以折磨我為樂,該死的,一定是他。對父親的怒火從來沒這麼旺盛過,我想這時候的我表情一定相當猙獰,不然教授不會直接把我敲昏。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搖了搖沉重的腦袋,企圖把那種不適感甩開,看了看附近的環境,以這銀綠色為主的房間布置來看,我是在教授的房間裡,房間裡沒人,我撐起身子,緊緊抱著自己的腿,將腦袋靠在雙膝之間回想昨天的事,忽然發現我的怒氣及悲傷已經消失了許多,但總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哀傷始終環繞著我的心頭。
我正打算去找一點食物時,房門突然打開來,教授端著一盤飯菜進來,看到我光著腳就下床亂跑,連忙將飯菜放下,用力捏了我的臉頰一把,將我推回床上去。
我可憐兮兮的揉著臉頰企圖緩和一下氣氛,教授卻絲毫不領情,轉身將盤子端過來後,拿走了唯一的雞腿,我沮喪地拿著叉子不斷戳著盤子裡濕漉漉的炒青菜,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菜,因為實在太容易讓我想到以前吃的那些廚餘了。
或許是我沮喪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教授總算把雞腿還我,還又將我抱到腿上打算餵我吃飯,我氣惱的掙扎著下床,自己把飯菜端到一旁的書桌上去吃。
教授笑了一下,走過來戳戳我氣到鼓起來的臉頰,我試圖要咬他,可惜咬不到便被揉亂了頭髮:「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知道你在霍格華茲很安全,知道你身邊還有個弟弟跟父……爸爸就好了,你就專心上課就好了。」
我心裡其實有點小開心教授這麼說,但臉上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兄長們的後事會怎麼處理,不然我就拿鞭炮丟進辦公室。」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教授無奈地笑著看我惡狠狠地撕咬下雞腿上的肉,彷彿把那隻雞腿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喬治」聽這個輕佻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大我一年的史萊哲林學長-艾德蒙華生。
「花生學長,我說過不要叫我小喬治,我十二歲了」我轉過身去朝學長翻了一個白眼,在他快接近時順帶附贈了一記肘擊。
艾德蒙輕易的閃開了我的攻擊,同樣翻了個白眼回來:「小喬治,我也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花生,你還不是沒聽過。」
我再一次射了一記眼刀過去試圖把他凌遲了,可惜從來沒效。我看了一下教授送我的手錶確定離我最喜歡的魔藥課上課時間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了,我的語氣也變得壞了一些:「你有話就快說,不要耽誤我去上魔藥課,不然我就把你上星期給我提供變身水的事捅出去。」
「那件事你也有份,你少撇清責任了」艾德蒙撇撇嘴,從口袋拿出一包糖果遞到我面前:「給你,我記得你很喜歡吃糖果,這是我上星期去活米村買的」
「哇,你今天是撞到頭還是吃錯藥了? 竟然會幫我買糖果欸」看到我心愛的糖果,我立刻伸手搶了過來,一邊將糖果放入書包一邊調侃他,只見他翻了個白眼,瀟灑地轉身而去:「袋子裡頭有去活米村的密道,要記得看,還有上課時間已經到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教授解釋一下你遲到的事吧!」
……法克,就知道遇上這傢伙準沒好事!
匆匆忙忙地走進教室,對一臉無奈的兩位教授道歉後,我才注意到今天的魔藥課是和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合併上課的,就算我不用特別去找搭檔的夥伴,賽門也在我踏入教室的那一刻靠了上來,透過他小聲地解釋,我才知道今天是要猜出學過的魔藥,並用學過的咒語闖過迷宮,嘿,這對我而言有什麼困難!
「賽門,你就安心走在我身後吧,這個先給你吃」我將糖果拿出來交給賽門後便牽著他的手走進了迷宮。
我們一進去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岔路,題目是解毒的好東西-毛糞石要去哪裡找,這太簡單了,我拉著賽門毫不猶豫地往寫著羊的胃裡的牌子走去,隨後我們走進了一條黑漆漆的羊腸小徑。
感覺到賽門有些害怕的貼近我,我立刻用路摸思點亮魔杖,這才發現一個大沼澤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旁邊還立著一個沒寫任何東西的木板,我走過去研究了一下牌子,才想到讓賽門來練習看看使用阿拉八象將隱形的字顯現出來,果然上面寫著大大的滾帶落三個字,難怪會有沼澤,我知道面對這種生物最好的方法便是將它們石化後折斷它們的手指,但我實在不太想用這種正規的解決方式,絕對不是因為我不想折斷他們的手指,便讓賽門後退幾步後走到沼澤前,果然一隻滾帶落突然朝我的門面撲擊而來,我毫不猶豫的大聲念出:「溫咖癲啦唯啊薩」
只見滾帶落一臉茫然的被飄在半空中,被我揮著魔杖甩來又甩去的,感覺都能看見它眼睛上的圈圈了。最後我還是不忍心折斷它的手指,將它扔到了迷宮的另一端。
聽到後面賽門為我鼓掌的小小聲音,我得意極了,立刻小跑步到他的前方緊緊的抱住他,賽門也像對一隻大狗狗一樣,摸摸我的頭,說我做的很棒,我開心極了。
「這場練習真是無趣呢」我聽到有同學這麼說,但我絲毫不這麼認為,最後那隻滾帶落好玩極了,而且看看身邊的賽門,眼中對我的崇拜一定又上了一個台階。
「聽說你在闖迷宮時沒好好練習石化咒?」馬爾福教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的我差點寫錯字。
看到我這麼大的反應,教授挑起眉毛盯著我:「我希望這不是事實,你該知道你將來遇到黑巫師時,這會是一個很好用的咒語」
「我當然知道」縮了縮肩膀,低頭在羊皮紙上邊塗鴉邊嘟囔:「我只是不想折斷他們的手指,而且我證明了漂浮咒對他們也很有效啊。」
「你明明知道那是要讓你們練習石化咒的,難道你以後碰到任何敵人都要用漂浮咒嗎?」教授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不悅了:「以後你每天晚餐後都來我這裡一小時,我要監督你的學習。」
「不會吧……」我毫不掩飾我的不滿,但很顯然我的不滿只會被無情忽視,但我想絕對是我的哀怨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教授乾咳了一聲後開口:「如果你表現的好,我可以提前教你一些咒語,當然,還會有小點心。」
聽到最後一句我就滿意了,小點心什麼的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賽門開心地捧著小餅乾啃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趁著周末沒課時,我帶著賽門和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密道地圖成功從霍格華茲溜到了活米村,據說這是全英國唯一一座全巫師的村莊,學校真是過分,憑什麼只有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才可以在周末時來。
我順著學長給的地圖找到了蜂蜜公爵,那裏賣的糖果真的是世界上第一好吃了,當然要僅次於教授替我做的糖果了。
和賽門一人抱著滿滿一大袋的糖果,我幸福的就像要飛起來一樣,看著袋子裡一包包小糖果,我開始想著要分給誰──馬爾福教授?不行,被他知道我偷溜出來的話,他會罵死我的;薇拉?不行,她一定會去告狀,到時候我又少不得一頓罵,還是分給艾德蒙學長好了。
我拿出一包最小包的糖果放到口袋裡,準備當下次捉弄他的禮物,但就在這時候,眼前的書店突然炸開來,飛揚的塵土淹沒了我的眼睛,尖叫聲衝破了我的耳朵,眾多巫師四處逃竄。
我下意識地抓緊賽門的手往後逃,小臉上滿是驚恐,我也同樣害怕,但這時候如果我慌了,我和賽門都有可能死,四周隨時都有巫師倒下,尖叫聲及高亢的狂笑聲在我耳邊交織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樂章,在課本上才能見到的屠殺在我們眼前活生生地上演著。
這時一道咒語朝我的方向而來,但我卻毫無所知,直到那小小的身子將我撲倒,我看著他滿是鮮血的背後才知道我才剛與死神錯過身。
他的鮮血染紅了我的雙手,此時的我再次憎恨起自己的弱小,明明說好要保護他了,明明該讓他保持著單純,平安長大的。
本以為我會暴怒,但我的意識卻十分清醒,冷靜地抽出了魔杖,對賽門師了一個最簡單基礎的治癒咒語,隨即朝那名膽敢傷害賽門的人丟出了無數個切割咒,那個傢伙一定也沒想到十二歲的孩子竟然敢反擊吧,就在這麼一愣神之間,他那條握著魔杖的手被我乾淨俐落的切下,再也無法作惡。
同樣是血,賽門的血令我膽戰心驚,但這人的血令我覺得骯髒不已,我絲毫沒感覺到恐懼,只是一昧的守在賽門身邊,朝著每個戴著面具的人丟出所有我知道能造成傷害的咒語,直到我魔力即將乾竭,我隱約看到馬爾福教授出現在我身邊,我朝他滿是擔憂的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頑皮笑容,隨後脖子一痛,不知道賽門如何了,在我昏迷前,這是最後一個想法。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醫務室那純白的天花板,我揉了揉被敲的不輕的脖子,暗自抱怨教授敲得太大力了,隨即努力的撐起身子,轉頭看看賽門有沒有在這裡,幸好梅林讓我在我右手邊的病床上發現了他。
他的臉色比以往來的慘白,但臉上卻帶著平靜的笑容,我努力的扶著牆慢慢起身,走到他的床邊坐下,伸出顫巍巍的手探著他的鼻息,幸好雖然微弱,但還是有在呼吸的,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到一陣蝕人的疼痛彷彿從全身神經散發出來,我不可控制的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著,我努力咬緊牙關不使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吵醒床上那人。
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我本該感覺到痛的,但直到鐵鏽味傳進我的嘴裡我才發現這件事。但似乎沒多久,我的嘴巴突然被人硬掰開來,一股甘甜的味道洗去了鐵鏽味,那蝕人的痛覺也如潮水退去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感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我身體裡流竄,根本用不著多想便知道這一定是有助於我恢復魔力的魔藥。
我感覺到我被人輕輕地抱了起來,那人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坐到床上,我感到非常安心,連眼睛都懶得張開就這麼裝睡著,誰知道教授竟然會欺負傷患。
感覺到臉頰一痛,我立刻張開眼睛,教授烏雲密布的臉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我縮了縮肩膀,很想把自己縮到連放大鏡都照不到我的程度,但事與願違,教授隨手就佈下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後就一直緊緊盯著我,似乎是在克制怒氣。
我忍著臉上的疼痛,用小腦袋蹭了蹭教授的肩膀,試圖降低他的怒氣,但教授反而將我放到床上,自己站到床邊盯著我,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將除了艾德蒙學長給我地圖的事之外的一切都說出來,幸好教授沒過多追問。
看著教授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也鼓起勇氣說出我在戰鬥中所想的事:「教授,請教我更多用在戰鬥中的咒語。」
教授更加鋒利的眼神射了過來,我不再像以往一樣害怕,而是堅定的看回去:「我希望將來在遇到危險時,我能夠不用靠賽門保護我,我要自己保護住我重要的人。」
教授思考了一下,拍拍我的腦袋,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要走,我失望地垂下了頭,但就在教授走到門口時,終於開口了:「以後每天清晨跟晚飯後都來我這裡訓練兩小時」
「嗯!」我眼睛一亮,朝教授的方向用力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我似乎看到教授嘴角微微上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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