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害死了拉比,現在,你連賽門也要害死!」
「薇拉,你冷靜一點!」喬治試著將薇拉的魔杖搶到手,但顯然暴怒中的薇拉並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應付的。
薇拉一邊咆哮一邊向喬治的方向投射出許多殺傷力極強的咒語:「你讓我冷靜?你怎麼讓我冷靜!你奪走了我的弟弟,又奪走了我的老公,你這個殺人犯!」
「我說過了,那是一場意外,而且路也早就知道有這個可能性!」提到死去的摯友,喬治也不禁紅了眼眶。他們早就知道可能會有這天的。早在他們年少時發下誓言,以剷除黑魔王為責任後,無論是他、賽門還是薇拉,他們三個都知道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會死在咒語橫飛的戰場上,或是源源不絕的暗殺下。但誰也沒想到,意外會發生在殺了黑魔王的慶功宴上,誰也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還藏著死士。
沒有人知道小夫妻在出門前的吻別竟成了永別;沒有人知道爆炸會那麼突然的發生了;更沒有人知道在意外發生的當下,賽門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會是保護自己。用他那瘦弱的身軀,硬生生替自己扛下了一根水泥柱。
在看到那半個身子被壓在柱子下,奄奄一息的好友時,喬治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立刻漂浮起水泥柱甩到一旁,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將賽門送到了聖蒙果,但懷裡的好友卻只留下了一句:「替我照顧薇拉。」
不願接受事實,他拼命的磨蹭著賽門的手臂,希望能給對方帶去一些溫暖,但懷裡好友的身體還是在抵達醫院前,在好友對醫生們的咆哮聲中逐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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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資格叫他的暱稱」薇拉冷冷地看著喬治:「三年前,你保護不了拉比,現在你也保護不了路,你沒資格成為拉比的老公,更沒資格當路的哥哥,你,連活著都不配。」
沒查覺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難看,但看著被部下們打昏並帶了出去的薇拉,喬治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隨之墮入了冰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木偶,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父親、哥哥們、教授們、拉比、路……接下來會是誰直接或間接死於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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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晚來臨,白天的爭執彷彿一場嘎然而止的鬧劇,喬治帶著一大束花來到墓園,眼睛一一掃過每個墓碑的名字,將手一一放上墓碑,彷彿在懷念些什麼似的喃喃自語著,念過每個名字,最後停留在那個今天新立起的墓碑上。
「路,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哥哥。」喬治紅了眼眶,卻遲遲沒有眼淚落下,明知上面不會有塵埃,卻還是小心地拿著抹布,一筆一劃地擦拭著他的墓碑、他的名字。
每個墓碑都被他細心地擦了過去,彷彿這虔誠的舉動能讓他回想起那些死去人們的面容,無論是喜悅的、憤怒的、悲哀的、死去時的表情......不知不覺,淚水已經盈滿了他的眼眶,喬治揚起投,他知道,自己那些逝去的親友不會希望看到自己哭的。
那些會替他擦眼淚、會擔心他、會喝斥他懦弱的人們,已經......不在了呢,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都已經一一
一一不在身邊了。
在一一將墓碑擦拭乾淨並放上鮮花後,喬治走向角落,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木牌,喬治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您死前說的詛咒吧,背負著害死所有人的罪,承受著孤獨之罰,我果然不是您的孩子呢,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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