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女審神者的故事 - 第四章、零五年的冬天(裏)

在一片白雪皚皚的肥前國山區，有一座佔地甚廣的本丸。

狐之助帶領五振打刀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他們有些在知道自己即將上任的地方是個偏僻的鄉下地方就開始無休止地碎碎唸，有些倒是坦然接受了。

抵達本丸後，狐之助讓他們在一間陰暗的和室待着，等這個本丸的審神者到來挑選他們其中一振作為初始刀。

等待的過程對於每一個抱有期待的人而言都是漫長的，儘管他們是刀，儘管他們活上了數百年歲月。

五振打刀中的山姥切國廣尤其焦慮不安。

他已經連續六次沒被選上了。

眼見身邊的同伴一個個被選上，缺少那一振被新的熟臉孔頂替，自己卻遲遲乏人問津，本來不甚樂觀的性格更是抑鬱到極致。

姍姍來遲的審神者，總算在山姥切國廣崩潰前來到。

這個本丸之主是位年輕的女性，手上大包小包的行李還沒安頓好就被帶來和室了。

她一臉懵逼地看着並列在面前的五振打刀，狐之助一旁的解說也不知道到底聽懂了多少。

見到自己將來的主人是個甚麼都不懂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甚至連他們存在也看不見，已經有刀索性躺平裝死了。

靈力薄弱如此的審神者，難怪會被分發到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這樣的主人，不要也罷。

反正也不能好好運用。

他們是這麼想的，所以當見到審神者一振振地拿起來精挑細選時反而感到無措。

審神者檢閱完畢後，除了歌仙兼定仍在生氣外，其餘四振都認真地正在在自己本體前等待任命。

當中表現最自信滿滿的是蜂須賀虎徹，因為審神者在鑑賞他的本體時，用的時間最長以及評價最高。

也許是這個原因，審神者最後拿在手上的是山姥切國廣時，蜂須賀氣得别過臉不看，以圖眼不見為淨。

依靠經時之政府加持過的印章，山姥切國廣顯現在審神者身前。

他說着一成不變的自我介紹，她認真聆聽，末了，她仿若沒聽懂他末句的嘲諷，只是笑着說以後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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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的某天，山姥切國廣終究忍不住追問她當初選擇他的原因。

他的主人仍然埋首工作中，聽到這話沒有半刻思索，理所當然地說了。

「因為國廣是最適合我的刀啊。」

「可是，您當時最滿意的是蜂須賀虎徹吧？」

「是嗎？」

「……嗯。」

「但我還是會選擇國廣。」

「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做法粗魯的人，太過精巧的物品經我手只落得被破壞下場。纖細的清光和精緻的蜂須賀是我無法肆無忌憚地使用的。而吉行用起來太費力也不行。……歌仙要是換一下刀鞘或許那個時候我不會那麼失禮。」

密集恐懼症的痛苦山姥切國廣表示他真的不懂。

「那時候我想，要陪伴我撐過接下來無數戰役的刀，只能是一把堅韌耐用的實戰刀。那把刀不需有多華麗的裝飾，為我所用就可以了。」

「(小聲)幸好那時同田貫正國不在。」

「？」

「沒什麼。」

「話說回來，那時候您該不會以為要親自持刀上陣吧？」

審神者的微笑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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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零五年的冬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