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明早六時收不到十億現鈔,就會有條船把萊絲莉賣到南洋去做妓女,或者把她片成肉片寄回給你。」然後就掛線了。
我心痛又氣憤。這些人還真心狠手辣!
警方說通話時間太短,追尋不到他們的位置。真沒用,完全信不過!
我冒昧打給我的銀行經理,告訴他我的情況,請他想想辦法。他苦笑:「這種時候,十億現金很困難耶…時間又那麼短…」
我很想罵他,平常老是纏住我,收費高昂,現在有緊急需要請他幫忙卻推三推四!
半小時後警方派來一位高級警官巴托先生,現在救援行動由他指揮。我看到他的眼神很銳利,思路清晰敏捷,說話有力,似乎信得過。
「綁匪不是說五時會再打來告訴你交易地嗎?到時你盡量拖延交易時間,我派人在交易地點部署,到交易時將他們一網打盡。」巴托說。
四時四十五分同一個男人又打來了:「五時四十五分,XX貨倉區。只准你一個人來。」
「萊絲莉呢?」沒聽見她的聲音。
又幾聲掌摑的聲音,她無力地吟著:「別打…」我忍不住哭:「喂!你們老是打她,叫我如何付錢?不是說要保證她沒事嗎?」
「人在我手裏,我喜歡幹什麼也行。」男人非常囂張:「那婊子強硬得很,老是說你不會付錢,叫我幹掉她或是賣到南洋算了。她說自己不值十億。她只是嗓子好,臉蛋和身材都不甚特別,性格卻那麼烈,真不曉得你怎麼受得了她?」
「你管我!你管我!」我激動得大叫。萊絲莉可能並非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但在我心目中,她努力上進,忠於自己喜歡的人,投入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常能帶動身邊的人,對我來說她是最耀眼的,而且無可取替!
巴托見我哭不成聲,便搶過我的話筒,灰諧地笑:「麥可太激動了,而且也不能單獨出來交贖金。你可曾見過他單獨出來?不如這樣,我替他跟你們交易。」
「你是誰?」男人很氣憤怎麼忽然換人說話了。
「經理人法蘭。」巴托居然說:「你綁架萊絲莉勒索麥可,沒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吧?」
男人沉默,彷彿認同巴托的話。
「麥可和萊絲莉的樣子誰都認得,尤其是麥可。有一次他喬了裝去主題公園還不是被記者認了出來?這樣即使你們收了錢也逃不掉;我卻沒有人認得,你們收了錢還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其實我只是替你們著想。你們不過是求財,我只是想要回那個女人。」巴托分析得頭頭是頭,男人思考了一會就答應了。
巴托掛線後舒了一口氣,談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查出他們的所在地。他先指示一隊人去埋伏,到交易時就會行動。
巴托向我要了一箱鈔票作道具,承諾事後一定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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