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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可以嗎?立山。」我忍不住口對鍾老師提出了疑問。另外,由於立山是我多年前教導過的學生——沒錯,他也是這間學校的畢業生——所以我也就直接叫他的名字。
「有甚麼問題嗎?」大部分老師都站在座位兩側的通道,包括立山和我。立山以平淡的口氣問。
「呀⋯⋯也不是說有問題,你可以多說一些吧,例如抱負之類也行,期望之類也行。」我注意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往這邊聚集起來,校長雖然一臉無所謂,但我深深感到那個中年女姓——沒錯,也就是坐在校長旁邊,頭髮盤在腦後,戴著粗框眼鏡,右唇上面有一顆標誌性黑墨的訓導主任——以兇狠的目光死瞪著這邊。
「那有意義嗎?」立山繼續以平淡的語氣問著,差點令我懷疑倒是我才有問題。
「吓?」我心裡這樣想,「真是個讓人難懂的傢伙。」口裡說不出話來,我腦子裡在運作,尋找一句回應的說話。
「這個老師真有趣。」「對對。」「而且還挺帥的。」瞬間,這些討論的聲音從學生之中傳到我的耳朵。我掃視了整個禮堂,由前面至後排,發現學生們都討論起來,包括那些坐在後排,本來並不留心聽校長演講的高年級學生。整個禮堂目光也被立山一人所獨佔了。
我把轉頭面向立山,他一邊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從鼻樑中間架好眼鏡,一邊把嘴角微微揚起,彷似對我展示勝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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