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後的班會時間裡，我都把基本的事情向學生交代好，與其說是交代，應該說把學生手冊和一些通告發給他們而已。雖然中途遇上一些小插曲，但總算順利渡過了第一天，而且學生的座位也已經透過抽籤方式重新分配好。
太陽正在雲頂肆虐的時間，學生都紛紛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離校了。立山站在教員室的窗邊，十指緊扣於身後，俯視着學校正門的一切，目送學生離去。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中的一年Ｃ班學生名冊，「真希望這一年的學生不會弄出甚麼麻煩事。」我仔細打量着名冊上每個學生的照片，希望可以盡快把他們的名字配對上。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j5hqpry4
「說起來……」立山突然發出的聲音。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Fi0Yi0Qh
「怎麼了？」我問。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vFKhpHkP
「我們的班裡有一個學生今天缺席吧？」立山依然面對着窗口。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qAbxMAtW
聽了立山問我的這個問題，我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是說王志風吧，他是留級生，因為上年的出席日數不達標準，所以被留級了。」想起我班有一個問題學生，我就感到不安，希望不要帶給我太多麻煩就好。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znSxMY6g
「是生病之類的原因嗎？」立山再問。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GyKrRJfG
「才不是，最初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上學，可是後來變得像個不良一樣，就經常曠課了。」對於正值反叛期的年青人，這也不算甚麼罕有的事。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S9g3BZlM
「原來如此，還知道甚麼嗎？」立山繼續問。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tjKDDaYk
「其他我也不太清楚了。」而且去年我沒有教導過他。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CzVhpEeO
「唉！」立山把手放在額頭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副失望透頂的表情。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JVBoWHdc
「有……有何辦法呀？我也沒有教過他。」我耍彆扭地說着，嘴巴像金魚一般。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uE1S6WDj
立山扶一扶掛在臉上的黑框眼鏡後，靜默了好一會兒。
我繼續集中在學生名冊，「也差不多記住了所有學生的名字了。」心裡這樣想着。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KsdxML9e
「楊，老，師。」一把輕聲細語，有點像變態電話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對方的呼氣傳入我耳朵，令我有點癢。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fd2EfIkN
我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立山彎着腰，臉與臉的的距離只有幾厘米。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8b22jnBO
「哇！」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R8uw2mTp
「有初戀心跳的感覺嗎？」立山站直身子，平靜地說。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VUKBufQZ
「初你頭個，你又想怎樣了？」我有點驚慌失措，但眼角看見旁邊的戴着眼鏡的年輕女老師臉頰泛紅，可能是以為立山要和我親嘴，我也有點不好意思。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ucQFGyV8
「我們去王志風的家吧。」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lHFB7CGk
「為甚麼？」我聽了就覺得麻煩。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WPuq7y43
「把今天發的通告和手冊拿給他，順便讓他好好上學。」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Ip0kggnF
「欵……不用了吧？下次他上學時交給他不行嗎？而且今天才第一天。」我很想推辭他的要求。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4dK7vg7i
「就是因為第一天。為了可以過上有意義的校園生活，作為教師，我們不是應該更要盡力嗎？」立山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從鼻樑間扶了那副黑框眼鏡一下。5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Sl5XNiJ8
「……」聽見立山的力說，我實在找不到推辭的理由，我想起我也有過像他這樣的熱誠，然後我的心裡也只好舉起白旗，說「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