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知道我爆字了(但是時間來不及了XD),再者,此篇為舊筆,為某線上遊戲《PoE》所作之同人,所以可能會不知道裡面在講啥,不過那不重要,看畫面吧!原本是要邊重過劇情邊打寫的,只是那年忙電腦又不乖,所以其實也只寫了第一章,如果在意我爆字可以無視我的參賽資格XD這篇沒發出來過,就想著發發吧。舊篇的文筆……嗯……呵呵XD4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OOfrvaQpy
【前言】
I never thought I would be exiled.
Just as my sister.
On that day, My life like Wraeclast residents that was killed and resurrected.
Wraeclast, it was known as ghost island.
When I wake up in the sea, next to a man and a corpse.
I only have a feeling.
Oh, shit!
【第一劫 :絕望岩灘/西拉克】
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作嘔。
滿腔鹹沙,全身泥濘不堪,我一個反胃的動作,卻只吐出了幾粒骯髒的沙石。
我不敢想像現在自己有多狼狽,我也無暇去關心這點破事。
我這是在哪裡?旁邊那個全身赤裸只穿著一條破爛裡褲的骯髒男人又是誰?他旁邊爛得不成人形的屍體是他殺的嗎?
媽的!
我艱難的從不斷打到我身上的海水和沙礫中爬起,稍微靠近了那個骯髒的男人才發現他肚子上插著木頭碎片,這時我的記憶才恢復了一些,其實我內心深處一直都很清楚我現在的情況是什麼,只是我根本天殺的沒想過我竟然會被……
嘖!
我站到那個骯髒男人一步半的距離,他終於發現到我了,他被汙泥和汙血佔據的神情與我天差地別,這個傢伙似乎對自已的情況並不怎麼關心,又或者說,他是看開了也放棄了。
「嘿!小夥子!」那個骯髒的男人癱坐在地上,他虛弱的看著我,那雙汙濁的眼神帶著絕望跟希望,「我們成功了嗎?」
成功?這傢伙在說什麼?
他似乎沒有發現我皺緊的眉頭,他雖然眼睛對著我,我卻不覺得他有在看我。
「他們從船上大概丟了二十幾個下來,我們說不定運氣不錯,至少比旁邊這個倒楣鬼幸運多了!」說著說著,他瞥了一眼旁邊蒼白糜爛的屍體後又繼續看著我說:「小夥子,我看到海灘另一邊的遺跡有煙升起,你去看看,說不準能得救!」
我下意識的抬頭往遠處一看,確實有細煙和微弱的火光,不過這並沒有燃起我太多的興奮。
「我覺得你該先關心一下肚子上的木頭碎片。」我看著他腹上還在冒血的碎木,緊緊擰起我的眉頭,一個原因是他的情況實在太怵目驚心,第二個原因是我的聲音沙啞難聽的像是劃刮玻璃的聲音。
那個骯髒的男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似笑非笑的說:「你說這個?哦,這沒什麼大礙……你趕緊到那邊去,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忙,我會……」
他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景象實實在在嚇得我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旁邊那個倒楣鬼屍體突然爬了起來,直接趴到那個男人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毫不費力的咬斷他的脖子,那個男人的嘶吼驚叫中止於咽喉斷裂的那一刻。
我沒有時間驚嚇太久,因為那個倒楣鬼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只可惜他的行動太笨拙,重複了幾次才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朝我前進,我早就後退了好幾步尋找有沒有武器可以用。
在沙灘石岸邊一堆殘破木條和垃圾中我終於翻到一把還稱得上武器的斷刃細劍,雖然劍鋒斷了,但斷裂面還算得上銳利,我拿著斷劍甩了幾下順順手感。
其實我大可以拔腿就跑,放著這倒楣鬼去享受它的大餐,只不過,我總預感到那遺跡的路上肯定也有這倒楣鬼的同類,與其之後愚蠢又無助的被咬死,倒不如現在就先拚一次,也好讓我瞭解一下這倒楣鬼的弱點。
希望它有弱點,不然我就得跟那骯髒的男人一起被當成晚餐了。
那個倒楣鬼的行動很緩慢,其實它對我的威脅並不大,只是現在的我太虛弱了,這濕軟的地勢也影響我的行動,要不然平常……對付這種行動緩慢又沒腦子只知道進食的廢物,我用不了幾秒就能把它碎屍萬段!
等倒楣鬼離我只剩它的兩步距離時,我看它把手抬了起來,我先發制人,一個踏步揮劍,它的右手也飛了出去,只是,少了一條胳膊似乎對它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是本來就搖晃的身軀變得更不穩了一些而已。
我暗罵該死,也不知道這倒楣鬼是死是活,在這種情況下,攻擊心臟不是個好選擇,所以我立刻就決定要斷了它的頭!
它既然想咬我咽喉,那我就反割它咽喉,也算是替那男人以牙還牙報仇了。
斷了右手的倒楣鬼朝我沙啞的吼了一聲,接著猛地往我飛撲過來,我向旁邊一個撲倒翻滾,趁著它跌倒在地的時候迅速爬起到它身後,我完全沒有猶豫的打算,兩手握著生鏽的劍柄直接將斷刃刺進倒楣鬼的後頸,它「咯咯」的掙扎起來,我二話不說移動斷劍,立刻讓它頭身分家。
它四肢抽搐了幾下又不動了,我用斷劍去確認它的生死,確定它真的不會再動了才鬆了一口氣。
我跌坐在軟沙上,前後都是骯髒的汙血,惡臭刺鼻,但我也沒更多力氣離開這裡了。
通往遺跡的路看上去很平靜,氣氛卻詭異得令人窒息,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之外,還特別的陰涼潮濕。
我斷劍不敢離手,順了順氣決定先休息一下,也順便將思緒重新整理。
我心裡其實很清楚,瓦爾克拉斯,就是這個地方,而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更是清楚的讓人痛恨!
看著身上破爛的衣服,現在被泥濘汙染的寶藍色曾經是多麼驕傲的象徵,如今身為貴族的尊嚴,在這被稱為鬼島的瓦爾克拉斯面前,比手中的斷劍還不值一提。
到底是誰有這種狗膽敢放逐身為貴族的我?
哦,是誰……我當然很清楚──
神主。
正如同我的姊姊,被放逐的貴族,有著耀眼金髮身著湛藍服飾的貴族……都是被那該死的神主放逐的。
而被放逐的那些倒楣鬼,像是那個骯髒的男人、被稱作倒楣鬼的傢伙,以及我,被統稱為流亡者。
*4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HmtKAGON5
我還來不及思考我為什麼會被流放,天空就非常不留情面的下起細雨,雨雖然不大,卻冷得讓人發顫。
我狼狽的撐起身子,在邁開步伐前我看了一眼倒楣鬼和那男人,也罷,在這無情的鬼島裡,我沒必要帶著形同廢物的死屍行動,更不需要浪費時間去給它們埋葬。
在鬼島裡,我知道我只能放下我的同情,拋開我的懦弱,為了活下去,我必須不擇手段,必須冷酷無情,正如奧瑞亞的那些險惡之人一樣,是的,我必須成為一個我最痛恨的傢伙,然後復仇!
滿腔的憤怒並沒有提升我的體溫,反而讓我的體力迅速流失,我盡可能的讓自己靜下心來,去想著只要通過了這裡,我就能活下去而展開步伐。
虛弱的身體讓我的腳程不比倒楣鬼快多少,沿著海水走了快五分鐘左右,我發現這裡遍地都是大石塊和各種破爛的木製品,桶子、輪軸、板片、柵門,全部都是垃圾,還有軟爛的海草跟不知名的骨頭。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我心煩意亂的,是那在木柵門和大石邊的一堆屍體和骷髏。
我刻意更放慢腳步,並且能遠離就遠離,反正本來就在下著雨,我踩上了海水也沒多少感覺,甚至還覺得比較舒服些。
我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不想惹麻煩,誰知道那些傢伙是不是會爬起來把我當成難得的訪客用血口來熱烈迎接我?
又走了將近十分鐘,其實我的體力已經快透支了,據那個骯髒又倒楣的男人說我們是從船上被扔下來的,但我對於在船上的記憶根本所剩無幾,不過大概也能猜出一直都是處於昏迷狀態,如同死人。
死人的優點就是不會說話不會吵鬧,當然也不用去照顧它,因為死人根本不需要吃東西,對於一直昏迷不醒的活死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這還真可笑,要是我再晚一點起來,我豈不是白白給那個倒楣鬼多一份飯後點心?
我幾乎是拖著腳步前進,本來就很沉重,又加上下雨全身溼答答的,更不用說慢慢漲急的浪花。
我終於止了腳步,並非我走不動了,而是我不敢再走了。
我以為那些東西不會動的,又或者是有人靠近才會動,沒想到眼前那一群一群的竟然都活生生的!
這種說法很奇怪,它們明明是死屍,卻又活生生的在走動著。
我握緊手中的斷細劍,氣都不敢呼一個,就怕那些東西會發現我的存在把我分屍塞牙縫去了。
那些東西似乎看不見我,我估計猜測它們是靠氣味之類的感知來尋找食物,不過雨水沖淡了我了味道,更何況我還站在海水上,它們只是漫無目的的到處轉悠,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它們的狩獵範圍有多大,要是它們一小群發現我,我定然屍骨無存。
……幹!
媽的是有沒有這麼衰!光找到這把斷劍就用盡我所有的運氣了嗎!
那些東西發現我了!
它們空洞破碎的五官全部面向著我,那張像黑洞一樣的嘴不合常理的撐大,在細雨滴答作為背景,我聽到「咯咯」的微弱嘶喊,就像在笑一樣!
打落在我臉上的雨水參和著我的冷汗一起編奏著單調的死亡序曲。
下雨並不影響那些東西的行動,它們齊向我走來,我想都沒想,拔腿就跑!
臨死的狀況強烈的刺激我的精神,身體瞬間感覺不到孱弱和虛脫,反而比平時還要輕盈!
我在沙灘上快速奔跑,途中碰到幾隻擋路的原住民,我身體反應得比頭腦還快,堪比驍勇的輕鬆解決掉它們,只不過,就在我解決完也甩掉那些東西後,我終於抵達了終點,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我生命的終點。
如果這個岩灘是一個城市,那麼我肯定遇見了市長。
其實此刻我的心情異常平靜,面對這體型比那些東西還要大上一倍的傢伙,我竟然連喘氣都異常的平穩。
那個傢伙很顯然是這岩灘的霸主,又或者說它是在守護後面的遺跡不被那些東西入侵?
好吧,肯定不是這樣,因為我並不是那些噁心的東西,但那個傢伙還是踏著重重的腳步朝我走來了。
它的後背插著兩隻箭,左胸插著一把劍,這也很明顯不是跟那些東西對戰後留下的光榮戰績。
我把斷劍擺在胸前做好防備姿勢,那傢伙一把大劍插在胸前真是看得我又痛又恨,果然這些東西刺心臟是沒用的,可是它這麼高大,我真的能用這把破劍取勝嗎?
我已經衰這麼多次了,就讓我再幸運一次吧……
它靠我越來越近,我頻頻後退,突然,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狗膽竟然把視線飄到它後面去。
有門!門後有人!
「快開門!救我!」
在一片木柵門中,最左側很明顯是個可活動式的柵門,那柵門不高,我一下就看到後頭站著一個男人,只是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我,也有可能是完全不想管我死活,因為他一點動作都沒有。
可惡!
那個傢伙終於來到我的面前,一隻大手直接往我打來,我一個翻滾閃過,它的動作比那些東西快多了,我都還沒爬起來它就又往我揍來,我只能狼狽的在沙地上翻滾。
在翻滾中我調整自己的動作,好讓我可以迅速起身,在那個傢伙下一次的打擊之前,我跳到它的側身,趁它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在他腰上留下兩道血痕。
太淺了!那兩下不知道用了我多少力氣,對它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不過我似乎成功激怒了它,儘管我根本一點都不想激怒它。
它朝我低低吼了兩聲,我又趁機往前一步在它肚子上劃上一痕後立刻往後跳開。
那道傷口開始冒血出來,莫非越靠近心臟位置的地方越脆弱?
我微微勾起笑容,就算殺不了它,我只要把它弄得半殘動不了就行了,這個大塊頭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不過我必須速戰速決,儘管我現在覺得狀況極佳,但我知道我的身體早就到了極限。
那個傢伙擺開了雙手,一聲嘶吼過後竟從胸前將大劍拔出,這都讓我看傻了眼,原來它把自己當成了劍鞘嗎?這是哪門子的養劍法?
大劍被拔出之後它的身體沒有出血,左胸就呈現一個空洞的狀態,著實讓我想吐,不過這也讓我知道了,這個傢伙和那些東西一樣都是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活了!
我立刻擺起防禦姿勢,但哪知道我的防禦對它來說根本是一面沙牆,它不偏不倚一個重劈過來,我登時手麻身輕,直接飛出去落到沿岸,浪花拍打上來,苦鹹的海水充斥著我的喉嚨,我重重咳嗽,浪花退下後即刻站起,但那個傢伙早就站在我面前,我才坐起來,那把大劍佔據了我的視線,那一瞬間,我興起了死亡的念頭。
忽然,時間似乎是停住了,腦中飛快地出現各種畫面──
年少的輕狂愚蠢、家庭的溫情和樂、生活的嬌貴奢華、世道的黑暗險惡、人心的狂妄自大、該死的悲歡離合……
就這麼死了,真的可以嗎?我的復仇就僅僅堅持了幾十分鐘?我身為貴族的尊嚴就這麼白白給那些該死的傢伙糟蹋了?
不可能!想都別想!
我一個咬牙身體向後縮,在海水中又是一個翻滾而起,那個傢伙的大劍劈下濺起水花,我重踏一躍,兩手緊死的握著劍柄,嘶吼著將斷刃刺向那個傢伙的太陽穴。
大量的鮮血噴濺出來,頓時遮擋了我的視線,但我憑著不可靠的印象,將斷刃抽出稍稍移動了位置又再度重重刺下,等待視線恢復後,我由衷的露出笑容,而斷劍也從我手中脫出。
我成功刺進那個傢伙的咽喉,而它確實不如看上去的堅實,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又是一陣水花與血花噴濺。
我無心再去確認它的二次死亡,我一個虛脫直接跌坐陷進沙裡,我仰著天大口吸氣,冰冷的雨水滑入我的喉嚨,登時間,我只覺得這種鹹膩竟異常的沁涼爽口。
我總算是活下來了,我突然間覺得,就算守門的那個人不幫我開門,我也能靠吃腐肉喝海水活下去或者變成更強大的殭屍衝進去咬死他了!
呵呵……我想我的腦子是有點不清楚了。
看著那個大傢伙,我突然想到,它跟那些東西是不是也是其他的流亡者呢?
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
重重吁出一口氣,我用手撐著站起來,一瞬間的放鬆讓身體頓時超過負荷,我已經無法理解是什麼在支持我的身體和精神了。
我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個木柵門前進,守門人的表情有些猙獰,卻也沒說什麼看了看四周就替我打開了門。
他並不是個多好心的傢伙,我一進去他就立刻關上門,也沒有要來攙扶我的意思,看來在瓦爾克拉斯裡,貴族和貧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往前走了幾步,左側內凹處有一座用骨頭做成的立碑,上頭密密麻麻寫著字,我並沒有心情去閱讀。
再往前有個小石梯,通往此處的下一個地區,剛剛那裡充其量就是個玄關罷了。
過了這扇不存在的門,我看到的並不是天堂,而是與外頭沒有太大差別的地獄,只不過,這裡沒有那些東西,這裡有的是活人,和我一樣活生生卻又狼狽無比的人!
儘管看到了許多活人,但我也沒有太過高興,一整排的破舊遮雨棚下坐滿了汙穢不堪的男男女女,還無法拋棄貴族身分的我對於他們身體的裸露還是感到十分的鄙夷,但我心裡明白,我和他們的區別只是有沒有穿衣服而已。
站在遮雨棚前我第一個遇到的活人是個女人,她上身赤裸,看起來雖然憔悴,表情卻十分的高雅自信,看來她在這個比貧民窟還不如的地方應該有著相當的地位在。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朝她前進,她很快就發現我的舉動,不閃不躲,也沒有攙扶或任何表情,就只用著眼神等待我的到來。
「這是什麼地方?」這話是最接近我原來聲音的一句。
「瓦爾克拉斯。」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說了一句我早就知道的事實,她打量了一下我這個人,回身之前又說了一句:「獅眼守望。」4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DILk8Oj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