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又打擾了,還是有些事情想確認一下。」「好的,請進吧......」兩人來到了死者的住所,潘棋筠雖然看上去十分疲憊,但還是禮貌的請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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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已經有其他員警問過了,但還是要問一下,可以告訴我們當時的情形嗎?」「當時......二位也在吧?」「......妳還記得啊。」「嗯,當時的場景一片混亂,是二位將現場控制住的。」「確實如此,那麼,可以請妳說說在案件發生之前的事嗎?」「......那時我們正在吃飯,慶祝五周年的結婚紀念日,所以喝了紅酒,忽然他就倒下了,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噎到,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沒有反應,在看看他的眼睛發現神情不對,好像死掉了一樣,所以就害怕的尖叫了。」「好的,那請問田慶廣先生平時有沒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沒有。」「那其他藥物呢?有生病還是受傷什麼的嗎?」「他最近感冒。」「有去看醫生吃藥嗎?」「有。」「可以給我們看一下藥包嗎?」「好的。」棋筠起身找藥包,拉開櫃子的抽屜,拿出了之前慶廣吃的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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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暫時借我們一下,還有幾個問題想問,方便嗎?」「好的。」純鹿收好那袋藥包,在一旁默默的寫著筆記,不由得佩服言政,看得出來一開始棋筠想逃避話題,所以說起了還記得當時是兩人控制住現場的,把話題拉到案發後,但言政一點也沒打算和她多說什麼,直接問她案件前的事,從開始問話到現在,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棋筠,彷彿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捕捉她任何可能有問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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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盯著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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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言政冰冷的眼神,純鹿不由得感到一絲寒意,同時又很慶幸自己不是被審問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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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冒昧,但可以和我們說說妳和田慶廣先生之前是怎麼認識的嗎?」「和慶廣是在我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我在一家咖啡店打工,當時我們家沒什麼錢,而且父親離家出走經濟來源只有媽媽一個人,所以自己的學費要自己賺,從高一就開始瞞著學校打工,也是在那裡遇到身為常客的慶廣的。」「然後就愛上了?」「......他對我很好,知道我們家的經濟不好,在假日的時候偶爾會帶我到處去逛逛,給我買些東西,也承諾會在我高中畢業後給我一個完整的家,讓我圓想開服飾店的夢。」「所以高一的時候認識了田慶廣先生,然後選擇在高中畢業後馬上嫁給他?」「是的,雖然受到周遭的親友反對,但我跟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的!」「明白了。」「警察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目前沒有了,但今後也可能會再來打擾,到時候就麻煩妳了,畢竟了解得越多越快能破案嘛。」「......」「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言政微笑著,但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他已經認定了棋筠是兇手,不知為何,他就是那麼覺得,但因為目前還不能太快就下定論,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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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藥包拿去給鑑識課的人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好的。」一走出門,言政嘆了口氣,眼神和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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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剛剛的樣子好可怕啊。」「是嗎?」「嗯,眼神很尖銳喔。」「沒控制住,當年我還是新人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時性格還很尖銳,也或許是因為以前當過不良少年吧,有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變成這樣吧。」言政無奈的笑笑,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很尖銳的,新人時期被楊組長說過,也有因此和前輩發生衝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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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尖銳的眼神,面對妳,還是會變得柔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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