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已經搬走囉!」純鹿和言政站在一棟氣派的房子前,按了好幾次電鈴,直到附近的人經過才告訴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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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知道他們搬去哪了嗎?」「不知道欸,劉先生死後他們就搬家了,幾個月前的事了。」「可以請您說說有關他們的事嗎?」「他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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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戶人家是醫生世家,世世代代繼承下來的,但夫妻卻生不出孩子,眼看沒有了繼承人,他們便領養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十分聰明,學習很好,夫妻都很疼愛他,但這孩子好像還有一個妹妹,是他心裡唯一的掛念,經常偷跑出去找她,這也讓夫妻兩倆十分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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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鹿靜靜的聽著,輔溫是被領養來當繼承人的,心裡一直掛念著妹妹,而這成了他學習的一大阻礙,夫妻因此感到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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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醫生?那和方柏季醫生有什麼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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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說的醫院是哪一家?」「嗯?就是xx醫院啊?」「學長......」「......」言政馬上明白什麼意思,這和他們去找病例的醫院是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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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現在的院長就是輔溫囉?」「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會同意我們去調查方柏季?他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才對。」「這是......在逗我們嗎?」「真是惡劣......」言政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彷彿是在和他們玩遊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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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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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言政直奔櫃台就問:「你們的院長是誰?」「啊?是劉輔溫院長啊?」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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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哪?」「院、院長辦公室吧?要見院長要先預約啊先生等等!」不等櫃台人員說完,言政拉著純鹿往醫院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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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在五樓。」言政看著電梯上的標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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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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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我們是警察,劉輔溫先生......還是應該叫你廖輔溫呢?」「終於來了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背對著他們,言政緊盯著他,身後的純鹿感受到一陣寒氣,不知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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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來,就在我們調查方柏季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拒絕我們?」「我想看看,現在的警察到底有沒有那個智商。」「什麼?」男人轉過身來和輔柔一樣圓圓的眼睛,散發著銳氣,不可一世的樣子,純鹿感到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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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耍我們?」「只是給你們一點挑戰,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沒想到倒是出了點差錯。」「什麼意思。」「我的資料是你們從院長那拿到手的吧?」「你們果然有關係。」「你們是來找真相的對吧?你們是怎麼認為我有犯罪的?說來聽聽。」「你殺了方柏季是因為他曾非禮過你妹妹,而且,我們懷疑十六年前的一場火災是你縱火的。」「是他們該死。」輔溫拿起桌上的鋼筆在空中筆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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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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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養子在這個家長大,父母對我要求很嚴格,因為我必須繼承父親的醫院,他們經常打我,如果我不好好讀書就要對我妹妹出手,他們早就知道我有個妹妹,而那時候她已經在新的家庭生活一段時間了,如果我拿到好成績,我就有錢可以買給妹妹玩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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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她被家暴了,臉上、手臂上,一道道的傷痕,她說只是爸爸心情不好而已,但這種情況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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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她帶走,縱火燒了她家是吧?」「我只是救了她,房子不是我燒的。」「什麼?」言政一直當年一位縱火的是他,難道他們都猜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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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那天,我和妹妹出去玩了,我翹掉補習,我想逃,我想帶著妹妹逃到別的地方,然而,就在我們想偷偷回家拿東西時,整棟房子已經著火了,熊熊的火焰無情的肆虐著,一旁的人像是看好戲般的交頭接耳,他們發現妹妹還活著,一個個對她投以「可憐」的眼光,我只能抱著跪在地上的她,緊緊的,將她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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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爸媽介紹她給方季柏醫生,如果我好好讀書就幫她付醫藥費,但我後來才知道,她被醫生侵犯了,我連我唯一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承受這些!!」他用力的拍了桌子,桌上的杯子震落在地,水灑滿地毯,慢慢的,慢慢的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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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們能好好的活著,我們連個卑微的幸福都沒有?」「你們有啊,她還有你不是嗎?」「什麼?」純鹿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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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你,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你就是她的幸福,難道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快樂嗎?」「......快樂嗎......是啊......快樂啊......」「你為了妹妹殺了醫生,為了她殺了她的情敵,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想保護她,但方法用錯了,你這樣保護不了任何人,只是自己在墮落罷了。」「妳說的好聽,妳有怎麼能懂,警察小姐,妳有心碎過嗎?我有,在我親生父母死後,在我看到妹妹哭泣的時候,在我知道我一直被蒙在鼓裡的時候!妳知道嗎?我爸媽為了要我能繼承醫院的人,不惜要毁掉我妹妹,我就得一輩子被人控制嗎!」輔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的面容十分憔悴,而那雙手,早已不是救人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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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殺人就是不對,和我們走一趟警局再解釋吧!」「不對?哪裡不對?是我們該死,還是他們?」輔溫從抽屜掏出了一把槍,一把扣上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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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我會保護她,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把礙事的人解決掉。」「不准動!」言政和純鹿也拿起了自己的佩槍,只見輔溫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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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聽完故事就可以活著離開了嗎?」他的槍瞄準著純鹿,眼裡滿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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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欠我們的,由我們自己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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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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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槍聲響徹整個辦公室,槍口冒著白煙,而眼前的男子頓時被制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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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員警趕到現場,輔溫被壓在地上,言政緊抱著純鹿,她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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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學長?學長!!」純鹿感覺右手摸到溫熱的東西,一股腥味漸漸的擴散,只見輔溫已經被抓了,但眼前的人卻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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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純鹿緊抱著言政,他已經失去意識了,一動也不動,其他人趕緊將他送到手術室,純鹿跟在後面,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手術室的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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