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天的鐘聲敲響,餘音渾厚悠揚,輾轉響徹整個希茲羅頓小鎮。
不大的城鎮依傍著巍峨山巒,坐落於山麓一側。隨著日漸東昇,籠罩於城鎮上方的陰影輾轉被陽光斥退,連帶的也驅散了最後一絲屬於夜晚的薄寒。
歷經一夜沉寂,萬物始漸復甦。寧靜的氛圍不再,而是悄悄滲進各種不同的聲音,將獨屬於小鎮的活力逐漸感染每一寸角落。
座落於小鎮中央,就見高大的鐘塔底層磚砌、通體以紅與白為基調,獨特的圓頂角樓直指天際,在燦爛日光的照耀下,像是正瀅瀅發著光芒。
勾式圍欄自鐘塔下一列排開,其間以紅絨繩相連,一路延伸至鐘塔下的建築內。而順著紅毯步入其中,觸目所及,全是一幅幅鑲著木框的畫作,等間距掛在片塵未染的白淨牆上。
畫的主題不一,形式極為多樣,有壯闊的山河圖景、也有單純的人物或靜物素描,且不論是寫實的風格抑或是天馬行空的幻想,圖像躍然其中,模樣皆是栩栩如生,鮮活得彷彿下一秒便欲躍出框架。
畫作的用色大膽紛呈,光影拿捏得宜,加之筆觸細膩──難以想像這些,卻不過是年僅十二歲的少年所繪。
而此刻,身為本次畫展的主角──年僅十二歲的恩黎斯‧奈特沃,卻沒有留在大廳迎接即將進場的第一批觀展賓客,而是獨自一人躲在鐘塔的後花園中,挾著比自己高上一顆頭的畫板席地而坐,無比專注的手持排筆塗塗抹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偶爾抬頭,只見一望無際的天空渲染上蒼青的色彩,彷彿一塊無盡延伸的畫布,勻繪著色調不一的藍。少了雲靄陪襯,卻更顯天際的遼闊,恩黎斯不知不覺便有些看的呆了。
然而這種寧靜時候,卻總會被不識相的打擾。
「恩黎斯恩黎斯恩黎斯——」
伴隨聲音由遠而近突兀的響起,待恩黎斯反應過來時,只感覺後背一股重量沉甸甸傳來。別過頭,就見一縷銀色髮絲輕掃過頰邊……
恩黎斯一愣,再看向身後那人時,表情一時……有些難以言喻。
勾著對方的脖子邊嘻嘻笑著,來人一頭微卷的白色長髮乖順的披在肩頭,身著一席淺藍色荷葉邊蓬蓬裙、其上還裝飾著層疊繁複的蕾絲滾邊與緞帶,配上未長開的嬌小身型與猶帶稚氣的臉蛋,乍看之下完全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
然而那「女孩」卻像是對自己的衣著毫無所覺,不管不顧的岔開雙腿,以極度不雅的姿勢一屁股坐到恩黎斯身邊,邊好奇的探著腦袋問:「嘿恩黎斯,你在幹嘛呀?」
恩黎斯皺眉,表情古怪的反問:「伊……你幹嘛穿這樣……」
「哦,」扯扯頭上頂著的大蝴蝶結,伊斐爾無所謂的笑著道:「奈特沃女士說,特別的日子就要有特別的穿著呀。如何?這模樣還不錯吧!」
「……」恩黎斯不予置評。
看對方頂著與自己相仿的臉卻做出如此詭異的打扮……相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開心。
簡直像是面照妖鏡。
伊斐爾卻不曉得恩黎斯內心的糾結,只悠哉的晃著雙腳,心情頗好的哼著不成曲的小調。過了一會兒後這才接著開口。
「欸恩黎斯,今天不是你第一次辦畫展嗎?你怎麼不過去啊?」
「……」
恩黎斯卻沉默了半晌,最終勉強低低道了句:「不喜歡,吵。」
……雖與生俱來天才般的洞察力與繪畫能力,可恩黎斯‧奈特沃,卻也有個與之相伴而生的明顯缺點……從小,他便有著輕微自閉的情感缺陷。
人無完人,物極必反的結果,終使他不像一般人一樣能自然的融入人群。加上一些原因,以致他並沒有跟其他孩子一起上學,大多時候只獨自一人待在畫室之中,擁抱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故久而久之,當面對不熟悉的人們,他甚至會感到惶恐與不安。
熟知他的情況,伊斐爾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只無所謂的一聳肩,倒是主動說起他來此處的原因。
「嘿恩黎斯,你知道嗎?畫展就快要開始了,奈特沃女士一直要我來找你,可我不肯……
「但你也知道,奈特沃女士生起氣來真的超可怕的!所以啊……」說著,他再度嘿嘿笑了幾聲,眉眼舒展,朝對方露出無比燦爛的笑顏道:「所以——我就來找你避難啦!」
「……」
朗朗晴空下,鳥鳴啁啾婉轉。
伴隨微風輕拂過樹梢,帶起連綿的沙沙聲響,氛圍難得一派清閒。
見恩黎斯再度專注於畫紙上,伊斐爾不過好奇看了兩眼,卻很快沒了興致,百無聊賴的啣著草稈望著藍天,忍不住放飛思緒。
對於一般人而言,整日只能面對畫紙,想來該是既乏味又毫無自由可言吧!至少對他來說是如此……可對於恩黎斯,這樣的生活卻反而能讓他感到自在。
伊斐爾心想,這或許是他跟恩黎斯最大的不同了。雖樣貌生得一致,但若要論個性,他倆還真的是南轅北轍,一個動如脫兔,一個始終沉靜寡言。
不過身為血脈相連的雙胞兄弟,他還是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恩黎斯玩耍,偶爾也會硬拉對方外出踏青或寫生,讓恩黎斯多看看眼前這個世界。
儘管畫布能填滿許多色彩,但若不能實際感受藍天的遼闊、青草的芳香,那該有多無聊呀?
邊想著,卻突然見恩黎斯停下動作,視線定格在不遠的圍牆處。接著放下畫板,不發一語的起身,腳步倉促便往圍牆邊快步走去。
來不及詢問,伊婓爾想也不想的跳起跟上。而待到定點,就見恩黎斯正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捧起什麼,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是隻羽翼未全的鳥兒。
因為驚慌而不斷啾啾叫著,小小的鳥兒明顯還不會飛,大概只是不小心掉出巢外。可由於從高處掉落,鳥兒明顯受了傷,一邊翅膀呈現某種奇異的扭曲姿勢,光看便覺得疼。
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卻見恩黎斯不置一語,頭也不回的轉身跑回畫作前,手捧小小的鳥兒,接著舉止輕柔的將之「放」進了畫裡。
淺淡的光芒閃爍一瞬,不過轉眼,雛鳥的身驅便消失在畫紙之中。待伊斐爾靠近,只聽恩黎斯小小聲的說:「在裡面傷口就會好很快,不要怕,一下下就好了哦……」
小小的孩子眼神無比專注,指尖輕撫畫紙,彷彿微微散發著光。
看著這樣的恩黎斯,伊斐爾並未出聲打擾,只悄悄彎了眼,勾起一抹笑容。
恩黎斯,總是那麼溫柔啊!
* * *
再睜開眼時,伊斐爾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鉛白色的牆面遍佈黴斑,甚至有多處裸露著鋼筋,遠方一扇布滿鏽蝕的鐵門歪歪斜斜的堵著,除此之外這間房內什麼也沒有。
察覺自己手腳被束縛著,而四周又是陌生的環境,年紀尚小的孩子當即忍不住恐慌了起來!卻只感覺身後一動,同時一聲咽嗚傳來……扭頭一瞧,映入眼簾赫然竟是張過分熟悉的臉孔!
「恩黎斯……!」
驚愕交雜的驚呼了一聲,他同時試圖扯動對方與自己綁在一起的手,可還來不及將對方喚醒,就聽一陣談話聲由遠而近、隔著鐵門窸窸窣窣傳來。
『……不是說了只抓一個,你抓兩個幹嘛!』
『……沒辦法,他們長得太像了,分辨不出來啊……』
『嘖,那之前怎麼沒發現?我他媽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我以為另一個是女孩……沒想到他倆竟是雙胞胎……』
「廢物!」
伴隨巨大的「匡」一聲,就見眼前門板被用力推開,一名理著光頭的男子逆著光出現在門口,上半身赤裸,渾身肌肉糾結。眼神狠戾的斜睨了身後的同伴一眼,當即冷哼著道:「算了,都抓了也好。總之快他媽套出誰才是能力者!」
「是!」
——被發現了!恩黎斯的能力被發現了!
聽聞對話,伊斐爾的內心卻頓時止不住的驚慌──恩黎斯的能力是僅能於家中提及的秘密,從不曾外傳……可這些人方才所說,卻顯然已經知道恩黎斯是名能力者!
他們的目標是恩黎斯!
意識到這點,饒是內心再害怕,伊斐爾卻也在最快的時間內強迫自己冷靜。
不可以……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L9J57oG80
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恩黎斯……
腦中無比堅定的閃過這個想法,他捏緊拳頭,表情亦在瞬間有了改變。
接下來連著好幾日,幾乎就是日復一日重複的逼問、挨餓,與挨揍,雙生兄弟所差無幾的長相成了最好的掩護,依憑著本能,伊斐爾只能竭力模仿恩黎斯的一舉一動,盡己所能的偽裝與忍耐,將自己徹底變成第二個「恩黎斯」。
因為無法判定誰是目標,綁匪也只能暫時限制他們的行動。而對待兩名孩子,囚禁的一方毫無憐憫之意,為了套出誰才是能力擁有者,不惜威逼利誘、施以虐刑。
時間的消逝對孩子來說是模糊的,只記得再之後的某一天,囚禁之所被手執鐮刀的惡魔闖入,接著當著孩子的面,殺光了所有的人——
或許是為了屠殺的快感,也或許只是單純手癢想殺人……總之不是為了救被囚禁的兩人。
當染盡鮮血的鐮刀反射森冷的光,朝兩名孩子揮下時,恩黎斯卻突然用力擠開了身旁的伊斐爾,獨自一人暴露在刀鋒下!
如同伊斐爾傾盡全力欲保護對方,恩黎斯同樣也以自己的方式試圖保護著他。
刀刃劃開孩子的衣襟,深入細嫩的皮肉,瞬間炸開刺眼鮮豔的色彩。而同一時間,周遭一切卻突然失了顏色,僅餘徹底的黑與白。時間彷彿被靜止,殺人者的動作亦硬生生止住,眼角餘光就見一人自窗外闖入,搶下兩人便拔腿往外狂奔!
在跨出門口的剎那,周遭顏色盡數回歸,呼嘯而過的夜風吹散了黏膩刺鼻的血腥味,同時模糊了聽覺,隱約只聽屋內傳來憤怒的怒吼,接著是可怕的咭咭怪笑,往後的視線就見逐漸遠離的門口出現一人。
一身黑衣黑篷,手執鐮刀,對方咧著磣人的笑,下一秒腳下施力、竟是朝這方疾速追擊而來!
沙沙的聲響傳來,扛著自己的男人似乎撥通了電話,邊粗喘著氣咆哮道:「『十秒』請求支援!人質救下了,但我撐不住……幹!」
伴隨一聲怒罵,就聽音頻斷續兩聲,接著徹底沒了訊號。不得已,男子只得隨便轉了個方向繼續疾走。
可畢竟兩個孩子的重量疊加起來仍是不小的負擔,加上男子本就非前線戰鬥人員,故只勉強拖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濟、一個不小心摔倒於地。
再之後,理所當然他們被追上了。帶血的鐮刀劃過森冷的光弧,迅雷不及掩耳的收割了男子的性命,身穿制式夾克的男人身首分離,倒臥在血泊之中,紅色的鮮血蜿蜒如蛇,輻射狀往外擴散,而援兵,亦在此刻總算姍姍到來──
刻意抹去的遙遠記憶,仍清楚紀錄著那天下的雪。
艷紅的色澤滲入滿地白雪之中,將雪地染成片片鮮紅的色彩,宛如盛開的花朵,既絢麗而殘忍。
——救救他們!求求你們救救他們!救救恩黎斯!
年幼的孩子不顧滿身傷痕,伏在失去意識的另一名孩子身上,任憑對方的鮮血大片染紅自己的衣著。他的眼神透漏著強烈的祈求,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斗大的砸落,轉眼湛濕臉龐,模糊了視線。
──求求你們!無論什麼代價、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求求你們,保護恩黎斯!──
* * *
難得沒有一早就收到支援通知,伊婓爾樂的清閒。吃完早飯,乾脆陪恩黎斯到 38 樓的空中花園賞花吹風。
雖然恩黎斯的二階能力在傷癒後一直不太穩定,但因為判定為「良性」,所以上頭倒也沒有刻意限制他的行動自由。只為防萬一,一但離開監管樓層就得配置定位與監控儀器,另外也得戴上一副專門限制能力的特制手腕。
也幸好恩黎斯這傢伙從一而終的宅,這樣的生活,對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負擔,若沒人找他,他基本上就是完美貫徹何謂足不出戶──餐點有人定時送到、平常消遣就是畫畫或跟畫裡的生物玩耍,雖然得定期面對研究組的例行檢查與詢問,但大致而言過的還算不錯。
甚至還被餵胖了。
……雖然外表看來是沒什麼差別啦。
看著倚在欄杆上,吹風吹得一臉愜意的胞兄……伊婓爾頓時有種自己是帶什麼大型寵物出來放風的錯覺。
說到這個,也要感謝爸媽給他倆生了張毫無貳致、且還是純天然的娃娃臉……讓他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了起碼十歲,所以恩黎斯至今還沒有認不出自己過。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如果有一天,恩黎斯連他都忘記了呢?
「嘖」了一聲,伊婓爾眉間一蹙——管他!那就逼他去照鏡子,再跟他說「我他媽就是你老子!」……哎唷,這畫面想起來怎麼那麼帶感呢……
「……伊,你的表情好怪……」
因為恩黎斯的話語回神,就見後者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斂下唇邊不自覺的笑,伊婓爾抬手揉揉臉,無比自然的轉移話題道:「對了恩黎斯,你還記得你的代號是什麼嗎?」
「什麼……唔……『繪使』嗎?」
伊婓爾有點意外:「你竟然記得啊,這代號這麼難記……」
說著,他背倚著欄杆,仰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以及上方看不見頂點的總部建築。
風景一如既往,可身負能力,又身處於如今這亂世之中,眼前的和平,又能持續到何時呢?
不無感慨的想,伊斐爾一偏頭,看向那張與自己相仿的臉孔,只見較自己再淺上幾分的湛藍瞳眼中,清楚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於是他瞇著眼笑了:「我說啊……我們可是雙胞胎耶,代號應該也要有關連才對啊。我叫小蜜蜂,你可以叫小蝴蝶,怎麼樣?好記多了吧!」
「不要。」恩黎斯想也不想的反駁:「『繪使』比較好聽。」
「小蝴蝶也很好聽啊……不然叫小蜘蛛?小螳螂?嗯……你總不會是想叫什麼小蒼蠅吧……」
「伊,你好吵。」
「喂恩黎斯!不準把頭轉開,欸、欸你快聽我說——」
靜謐的空間因一大早到來的訪客而有些不寧靜,卻也徒添了些許的活力。花草樹木染著露水,在晨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一如既往,欣欣向榮。
姓名:恩黎斯‧奈特沃(代號:繪使(Painter))
性別:男
職責:監控組(暫時定位),居住於「監研輔行」隔離管制區。能力用於監管隔離區之人,卻也同時是監研輔行區域的主要被監管者。
能力:「描繪領域」(一階:空間創造,監研輔行相關人員亦稱之為「牢籠」;二階:絕對領域)
◆ 空間創造(牢籠)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s9j2MUKBM
描繪的畫作可延伸為另一空間,畫作即「入口」。畫作內的世界,其主題、構成元素與運轉法則皆視創造者的意念決定,創造者即主宰,可全憑自己的想法創造或改變一切事物。
當能力者身處其中時,能力會打折扣甚至無效,另外畫作世界沒有「出口」,全憑創造者決定去留,一旦入內便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註:畫作需被破壞殆盡(ex.用火燒到一點渣渣都不剩),「入口」才會消失,畫內世界也會崩解)
畫作內的空間大小視創造者的能力而定,目前最大約可容納一整個聖戴維斯(St Davids,英國境內最小的城鎮,約=46 平方公里)。若空間越大,則作畫時消耗能力越多,費時也會較長;且能量消耗會伴隨疲憊感,故恩黎斯平常不是在畫圖就是在睡覺。
能力作為管制區域的「牢籠」使用,可依被管制者隨時調整。所有的畫作空間都可以一直存在(不會一直存在的僅有出口),直至恩黎斯死亡。
※註:畫作入口「開啟」時間最長為 5 分鐘,且為單向(外→內),由恩黎斯控制,每個入口間隔 4 小時可開啟一次,同一時間最多僅能開啟一個畫作入口。當入口開啟時,周圍一定範圍會產生「引力」,將一定範圍內的生物強制吸入,入口開啟幅度越大則產生引力越大。
※好寶寶貼紙☻☺☻:恩黎斯親手繪製以及贈與(需好感度達一定值),僅少數人持有。破壞紙片可使持有者傳送至隨機一個畫中世界(or 傳出),地點不可指定。可作為危急時候的保命道具使用,用過即失效。
※作為監控區域的「牢籠」,畫作通常會用特殊畫框保護,不易受到物理攻擊的破壞。
◇ 絕對領域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Kc4J9FDLu
流血+綁架事件後覺醒後的二階能力,可將畫中的世界反向拓展至現實世界(即將現實世界的一部分變成「畫作」的領域),範圍相較之下小非常多,目前極限約為一個足球場的大小。影響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強制算入「畫作」範圍,若身處其中,則能力者的能力會部分受其限制。與一階能力相同,無法自由逃脫,故走到畫作影響的邊界時會跟鬼打牆一樣。
維持週期約為 4 個小時(即絕對領域存在時間,若恩黎斯沒有繼續維持則 4 小時後狀態解除),但此期間創造者可隨時依自己的意思收回領域。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A4mjOVAW
另外恩黎斯二階的能力不太穩定,絕對領域常會在睡夢中或是專注於某件事時莫名施展,也因此創造了許許多多 EPU 的靈異傳說#
等級:S?(暫歸為良性,但因心智年齡不大、且有較依賴特定人員的傾向,不排除後續可能因故轉為 X 級。需密切控管行蹤。)
其他: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CkZrExyT
◆ 目前情況:養在深閨當寵物(誤)。因同時也是被監控的對象,故暫住於 EPU 總部 B10F 的管制室。若有特殊任務可視情況祈請高層同意協助出勤。因記憶缺失,只認得(/親近)特定人物與自己的胞弟,喜歡花花草草、畫畫還有睡覺,極少出沒於總部大樓。
◇ 外表:與伊斐爾幾乎完全相同, 一樣凌亂的白髮,眼色較弟弟略淺。個性略自閉,冷靜寡言,但其實相當孩子氣。穿著特別隨興,會套著件白色診療服(睡衣)亂跑,因為渾身白白的所以曾在很偶然的情況下被不知情的 EPU 員工誤認為「幽靈」……總之是個專門創造靈異怪談的人物。
◆ 大概沒什麼人會留意的部分: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wRZnq9Bh
1. 綁匪當初是闖入兄弟倆的家直接綁人,時間是半夜。由於兩人住同一間房間+穿一樣的睡衣,綁匪分辨不出來只好兩個一起綁。父母因抵抗而被砍傷,但目前為止仍俱在,只是以為兄弟倆已死亡。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l58LWatU
2. 恩黎斯在綁架事件後沉睡一年才轉醒。因 EPU 內部醫療可以在短時間內治好傷勢,故沉睡原因至今不明。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ae5hkLwM
3. 伊斐爾在哥哥接受治療期間賣身給 EPU,進入培養班訓練。6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f42EfP3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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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斐爾本章解鎖成就:女裝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