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六區的重建就依圖則建造吧,盡量要跟以前一樣。」
「知道,國王。」
「我不在的時間你就跟著總理好好學習吧。」
「在下明白。」
委派任務後伊姆長舒一口氣,完成重建的工作,他可以給自己一個假期了,貴為國王,他的假期當然不是去遊山玩水。坐在他對面的,是復興部長哈爾,也是他的從弟。
「辛苦你了國王。」哈爾說。
「真是辛苦了,大戰結束後我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啊。」
卡拉亞迪死後,伊姆帶領聯軍反擊,曼聯軍一敗塗地。聯軍重光霜原,曼聯帝國亦一直內戰至今,實力大不如前。伊姆回到暮城後繼續重建受災地區,如今最後的南六區亦已動工,終於迎來休息的時候。
伊姆乘車到碼頭,登上前往霜原的船。
……
霜原的新任伯宗十分年輕,跟天星和安國差不多,伊姆和他寒暄過後,便前往城中的摘星嶺。
「等了我很久嗎?」伊姆對著空無一人的陵園說。
這座山丘正是當時哥華埋葬施天娜的地方,同時亦是哥華的長眠之地。伊姆從籃中取出酒菜,放在哥華墓前。
「我這邊可是很忙啊。」說罷便坐到墓碑前。
「暮城的事你不用擔心了,重建工作已經全面展開,不少地方都建好了,人口也慢慢回升,我們正走上復興之路。」伊姆把酒澆到碑上,自己也喝了幾口。
「兩位伯宗帶領著枯華和天府從戰亂中恢復,在他們勵精圖治下,兩地人民都過著安穩的生活。當然還有天星,她在復興暮城也出了很多力。」
「你還記得誰是哈爾嗎?他在大學時曾經上過你的理學課,你很崇拜你呢。這座陵園也是他負責興建的,那時我真是完全抽不出身。還記得我說要把你安葬在施天娜旁邊時,天星的臉黑得像霜原的天空一樣,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啊。不過天星隨時可以來拜祭你,但是施天娜就不行了,就讓你們住在一起吧,要選哪一個倒是你的事。」
「哥華,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真的有黃泉嗎?你碰到柏加、蓮他們嗎?要是你寂寞的話,就上來找我吧,我可是十分寂寞啊。你不是說過要殺我嗎?最後反而是我殺了你,要是你想討我的命,就隨時來吧。維達利正在復興,我已再無牽掛,看著親人和朋友一個個離去,我已經受夠了。你一定會笑我懦弱吧,在大學時你常說『懦弱的人才相信有死後世界,因為他們接受不了人死如燈滅』。我就承認我是懦夫吧,讓我們在那個世界再見,你們一定會笑著迎接我吧。我來的時候經過了碼頭的那間旅館,我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呢。要是當時我沒有向你搭話,我們的人生會如何呢?也許會走上完全不同的路吧,但是我相信與你相遇就是最好的路。」
伊姆把酒喝光,將兩束鮮花放到二人墓碑前,然後步下摘星嶺。
………
離開霜原的他乘船前往昭城,拜祭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洛欣皇后陵園景色依舊,到處都是芬芳的花田,伊姆穿過花海,走到墓碑前。
「我回來了,帶著勝利回來了。」伊姆把一片破碎的曼聯軍旗放在墓前。
「曼聯帝國已經被我們打到潰不成軍,無力再威脅我們了。是哥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助我們取得了勝利,無論是他還是其他士兵,所有烈士都不會被忘記,當然還有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暮城了。『曾經滄海難為水』,我不打算再婚了,要是我死了的話皇位就傳給哈爾吧,他是叔叔的兒子,由他繼任也沒有不妥,那時我們就在九泉之下再續前緣吧。」
「洛欣,我成功了。我成功保護了你珍愛的維達利,珍愛的世界,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悅,可是已經辦不到了。這個由不同人守護著的世界,一定會變得愈來愈好,你就放心吧。至於天星的話,她好像不想當命燈了,現在她正前往浮城找大宗。你也不用擔心她了,她在哥華身邊成長了很多,甚至比我還成熟呢。在暮城之戰後發生的事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你說啊…」
伊姆坐在墓前,細說著智人對抗曼聯帝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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