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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深吸一口氣後接過沙漏,用力的將它砸在地上,沙漏碎裂的那瞬間。她的腦袋和內心彷彿被洗滌一般,空白且潔淨,然後對於為何在這,眼前的人,都無法解釋了。
罌粟現在就像個未知一切的孩子,任由他人說些什麼都能容易信服,站在罌粟面前的汨羅很明白這個道理,但為此沒做出任何舉動。
因為汨羅知道,能抓住罌粟,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用的一顆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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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斯身穿與汨羅相同的黑色斗篷,唯一不同的是,斗篷的帽子沒遮蓋住他的臉。說實在的沒遮住才真的好,那俊美的臉,柔順的鵝黃色短髮,碧綠色的雙眸。真真實實的一位美男子,遮住了反而可惜了呀!
誰能想到這麼個英俊貌美,竟只願待在陰間當死神,職守白色大門。若問起莫爾斯只願待在陰間理由,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因為他還要守護個人,他要照顧個令他放心不下的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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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羅……!」莫爾斯驚訝的看著汨羅,因為汨羅身旁的女孩,有罌粟的靈魂,也有他們熟悉的靈魂-彼岸。
「意外嗎?莫爾斯,我找到了,彼岸和罌粟,不……我說錯了,是她們自投羅網的。」莫爾斯其實不應該訝異的,因為這就是他為什麼仍然在陰間的原因之一,汨羅成為死神,完全是為了復仇,莫爾斯為避免汨羅釀成大禍,堅決留下守著他,然而如今,這天最終還是來了。
「你看,她們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的,呵,真好啊!」汨羅輕柔的撫摸著罌粟的頭說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汨羅?」莫爾斯感到十分擔憂。
「你明知道的,還需要問我嗎?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藏在黑色斗篷裡的臉彷彿越加陰沉。
「汨羅!」莫爾斯大聲的喊著汨羅的名字,希望在還沒發生憾事前,叫醒汨羅,但……。
「莫爾斯,門,白色大門,已經打開了。」汨羅身後的白色大門被人悄悄的開起,而莫爾斯已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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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大門開了,通往地獄之路的門已開啟。前來的少年,生死簿沒有他的名字,生命的沙漏裡頭的沙仍滾動的流注著……他是被靈魂共同體的她所牽制而來,因為她死了,所以少年的他也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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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曼陀羅呢!」看到前來的少年,充滿怨恨的汨羅終於放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他真實的樣子,琥珀色的瞳孔 ,烏黑的秀髮,極白細緻的皮膚。
少年完全對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印象,只是再次看到失蹤雙胞胎妹妹,他唯一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拐走他妹妹的人。「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把我妹妹還給我!不要對我妹妹亂來!」出乎曼陀羅意料之外,汨羅笑了,笑的猖狂,並且問了他奇怪的話:「妹妹?是妹妹嗎?不是未婚妻嗎?」「什麼?你說什麼?她是我妹妹啊!在胡說八道什麼?」曼陀羅深覺的他遇上怪人了!有點感到害怕。「呵,忘記,你們每個人都忘記,那我的彼岸呢?被你們殺死的彼岸呢?你就只想到你將死的未婚妻罷了!為了能一起投胎轉世,你……什麼都做的出來,自私……自私鬼……然而啊,然而啊,你的未婚妻,似乎非常非常的不適應人間啊!一心求死呢!呵!她死咯!我以為她會選擇活下去呢!我以為她會多珍惜自己,還有為她而死的彼岸呢!結果啊!真令我失望!」說著說著汨羅從斗篷底下拿出致命之劍,一刀砍向曼陀羅的胸口,不知所措的曼陀羅,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汨羅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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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和曼陀羅應聲倒地,而汨羅跌坐在地,身體臉上佔滿了鮮血,汨羅長年累積的悲痛思緒一觸即發,一滴滴淚水和夾雜曼陀羅的血,竄入他的嘴裡,既鹹又腥,在噁心不過,卻讓他想起那彼岸的身影再次清晰的呈現在眼前,那溫柔的雙眸,那溫暖的雙手,和她甜美的聲音、笑容……。
「一切都結束了!」莫爾斯皺著眉只說了這句話,邊走向前抱住了跌坐在地的汨羅。
汨羅閉上了雙眼,仍忍不住內心的悸動,失聲痛哭,然後很久很久 ,那悲傷傳出白色大門之外。然而再也不會有人會知曉,搞清怎麼描述那個悲傷緣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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