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過去,當中幾人又遇上了一些惡牌黨的黨羽,眾人又再獲得幾隻娜馬吊,也藉此練習使用那幾隻三元牌,對這場賽事又再增強了不少信心。
洪萬、陸素玲、黃仁桐、林岭六博士一行四人在比賽開始前45分鐘就到了,因為一小時又似乎太早,半小時又不夠時間準備,所以就選了45分鐘前。
陸素玲問洪萬:「今日阿公主唔嚟咩?」
洪萬說:「今日潮哥得閒,自己陪佢。而且今日都唔知會發生咩事,唔駛顧住佢仲好啦!」
素玲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自從素玲在幻象遊樂場內崩潰,洪萬幫她解脫困境,而且大家一起作戰了兩三星期,兩人好像都對對方有所改觀。
當年素玲的父親因為被黑社會欺騙,丢失全副身家,因此拋妻棄女。所以她本身就很討厭黑社會,而洪萬,以前在學校雖然不算是太壞,只是成績不太好,又早早就群入童黨周街遊盪而已,本來也只是作為風紀班長等要經常要告誡他,覺得他很煩而已。
而她自己,其實成績本來不差。只是因為一早想加入警隊,所以放棄了進大學,入了最快能加入成為督察的途徑,某個高級文憑課程,就算了。她一畢業,就立即調查有關以前欺騙她父親的人的事,這才知道洪萬竟然加入了這個她恨之入骨的組織——俗稱「水池」的青龍幫。
所以她本來有點憎恨洪萬。她當然知道洪萬在她父親的事情中沒半點關係,但她卻深信,在青龍幫的麻雀館工作的洪萬,只能是老千,是騙子。
而洪萬對素玲家中的事則是一無所知。不過總算是同學,對她行事方式多少知道點,而後來知道她當了警察,完全不覺得意外。兩人除了在武館有時見面,就是素玲有持巡邏時會挑著青龍幫的人來查証件,有時就會挑著洪萬了。洪萬覺得她有時是刻意找碴,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不過在上次在幻象遊樂場素玲重遇夢魘,崩潰下來,洪萬及時相救,兩人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點。
兩人今日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會發生,但又覺得沒什麼可怕,也不知道是因為實力增強了,對娜馬吊的了解又深了,還是說,因為對同伴的信任深了。
今日的活動是金港學園攪的,黃仁桐辦了登記,博士雖是金大中人,但他是教職員,這始終是學生活動,他就不便參加了,只在旁作上觀。其他洪陸兩人道明來意,主辦方也表示明白。雷文也在參與之列,代表巍崇大,和他們兩,打了個招呼。
這個比賽由全港眾多大學及高等學府,每校派出兩個代表進行比賽。共廿間學校(八間大學及十二間其他高等學院)四十個代表比賽。代表金港的,除了黃仁桐之外,還有一個叫凌志業的,幾人熱身打了一圈,覺得他雀力中上,可以一戰。
比賽即將開始,洪萬對黃仁桐說:「加油,你係我地幾個中頭腦最清晰既,我相信只要小心一D,就算唔贏都好難輸既。」素玲同博士也講左一些類似「我地幫你打氣」之類的說話。
比賽是每桌兩圈,四個出兩個淘汰制,每人有限定點數。輸牌自然會輸掉點數,但若到自己回合超過五秒不打牌,也會把該玩家手上點數的以百分比扣掉。即無論高低點數也不能當「站長」。假如兩圈未完,已有玩家被扣去全部點數,則由當時點數最高的兩人晉級。看似簡單,當中所含的技術、策略含量之高,不可小看。
幸好玩技術、策略,本來就是仁桐的強項。加上近日由博士對麻雀的特訓。誅人,守牌每每恰到好處。由一個無名小輩,一躍成為一流高手。 在初賽好不容易就進級了。在第二輪比賽, 遇著了兩個比較強的高手,但仁桐借力打力,讓那個較弱的食了幾個細糊來攤弱他們不少分數, 結果也順利出線。
在第三輪,正式進級的共十人,所以比賽的規則改了一點,每組共五人,每局下來,都有一個人要換位,而退位的是:出銃的人,自摸的玩家上家的人或是摸和時最後一個摸牌的人。同是金大的凌志業上一局可惜出局。但雷文卻晋級了,和仁桐進了同一組。仁桐初初上陣,對手個個的確是強橫,力戰了兩局,僥倖不失分,但摸清了他們不少底細。在旁邊的洪陸看得也是驚心動魄。博士則去了看另一組。
仁桐再戰多幾局,奮而力戰得了一些分數,而且保住席位,不過暫時只留在第三位,眼見只餘一局,而眼下這一局又差不多摸和,而且正常流向可能將會是自己摸最後一隻,心中有些不安。他的上家是雷文,他摸上手最後尾二一隻牌,然後想了一想,從他的牌中取出了四隻牌,開槓。他這樣做的用意本來是讓自己可以拿最後一隻牌退場,成就仁桐。不料排最尾的玩家,竟然搶槓了,而且是番數不小的一局清一色。最後不只過了排第四的辛年,還過了排第三的仁桐。
眼前是最後一局了,仁桐不只分數上有一些差距, 而且還失去了一個戰友。之前的兩輪的得來的自信,變得有些不穩。博士這時回到這邊來,喊曰:「記得訓練,除左眼前一局牌,唔好諗其他野!」仁桐轉個頭來,點了一點頭。面對這一局: 開局牌並不算好, 他慢慢的打,摸回一些好牌,他的情況不容他太過保守,但太進取又容易失分。去到中段,他已經知道對手大概會怎麼做,要晉級難度挺高的。他沉著應戰之下,牌已經入章了,只等一個好時機。這時排第三,上一局的勝者創新大學的玩家打出一隻他等了良久的紅中,他忍著沒有要到。然後下一人,排第二的珍洋學院的玩家打出一隻白版,他也沒有要到。然後再下一人,排第一,成事大學袋鼠國合辦四輪槓書院的玩家,打出一隻發財,他也忍著沒有要到。終於到他摸了,他摸上手,驚而且喜,是一隻正花!再摸,又是一隻正花!再摸,中了,一隻三筒,自摸小三元混對雙正花爆棚。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qtU9p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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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小三元牌,紅中和白版三隻,發財兩隻,心知只要一見光,其他玩家必然全面提防,而就算食出大三元/或小三元槓上開花,他本身亦不夠分數,只有自摸大三元才夠,而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雙正花來臨,所以最後他也不必等大三元,小三元混對自摸,令他得到了最大可得分數,而令其他玩家同時失分,最後以第一名晉級。
最後一輪決賽。將於十五分鐘後進行。洪陸及博士都上前稱讚他有膽色,他卻說:「這也不是膽色,不過是數學來吧了。」
這時旁邊一男一女兩人走過來:「你是說數學嗎?」這兩人正是另一個組別的勝者,兩人都是古文大學的數學科出身,分別叫陳榮仁及趙孝梅。兩人本來都想進金港大學的數學科,卻不被取錄,所以只能進古文大學的數學科,對金大抱有一些怨恨。
而今天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就是希望能在這比賽裡嬴到一個金港的學生,但是在之前三輪都沒遇上,他們都有些氣餒,他們一路打到決賽,終於遇上一個金港的學生,令他們突然都很有生氣,如果他是數學系的學生那就更好了,所以當聽到黃仁桐說起數學,他們都很興奮。於是走過來打聽。
黃仁桐說:「I mean, 是計數吧了。」
陳榮仁問:「你讀數學架?」
黃仁桐說:「法律。」遇上不相識的人來搭訕,他即時對用字比平時更吝嗇。
陳榮仁和趙孝梅聽罷,有些失望地,木口木面地離開備戰,但兩人心中還是很想打敗這傢伙。某程度上, 金港法律也是值得擊敗的對手, 他們這樣對自己說。
博士對仁桐說:「頭先我睇呢兩個一男一女,佢地既配合天衣無縫,男既鬆章比女,女既又扣牌等另一個唔洗出銃,直頭係比老千更加難嬴。我都諗唔到方法點打,你要小心。」
仁桐點頭。
仁桐又向雷文道謝,他知道剛才他是好意幫他。雷文還禮叫他不用客氣,說可惜他有要事要先走,不能看他的決賽了,和眾人道別後就離開了。
比賽即將開始,這比賽雖然不是什麼很出名的活動,但在決賽,主辦單位還是下了一點功夫,在一個比較大的授課室舉行,而且頭一行前放有單向反光鏡(由大學的物理學部借出),比賽選手不會看到觀眾,防止出千,而且四個選手背後都有攝影機直播,在課室中有一大螢幕播出(由電腦學部借出),算是挺隆重其事。在場的二十多個觀眾都很滿意。古文兩人坐在對家,仁桐在男的上家,女的下家。四輪槓書院的另一名出線者辛南威,坐在仁桐的對面。博士暗想,這個格局起碼古大的兩人沒有鬆章得那麼容易。
不過這可是猜想錯了,兩人好像有某種心靈感應一樣,坐對家還是好像能夠知道對方要什麼牌來碰,竟然還是互相的「供」對方的牌。三局很快過去,陳榮仁和趙孝梅分別食了一舖和兩舖糊,情況對仁桐來說實在是不太妙。
仁桐心想:「呢兩條友唔係真有心靈感應吧?不會的,一定是有某些橋妙野。這兩人都係讀數學既,諗下會有咩關係先。」接住下來這一局他決定保守接戰,觀察兩人的舉動。兩人和之前一樣,互相的不斷供給對方。仁桐只知道兩人不是數牌之類的老千招數。四面都是評判和攝影機,要做這些也不易。但仁桐已感覺到兩人的套路是有一定規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而已。
但這第四局,卻由四輪槓的辛南威食出,事實上,他槓了兩輪,還做了嶺上開花,比之他學校的名槓少了兩輪。
想到這裡,仁桐自己突然笑了出來。那陳榮仁很驚地問道:「你笑咩?」仁桐自然不想告知他自己為一個這麼低的笑點笑了出來,便故弄玄虛,又多笑了兩聲。那陳榮仁似乎很在意。
仁桐也看到了,似乎想到些什麼。於是這一局又觀察了一輪,當中他試驗了一下,好像試到了些什麼,第五局摸和了,不過仁桐似乎找到了一些竅門。第六局,他按著他所想的做了,自摸了一舖頗細的混一色。第七局他繼續嘗試,而且靠著一點好摸手,第六輪已「摸」入章, 然後第十輪,自摸筒子清一色!
這一下令到周圍的觀眾都喝采起來。古大的兩人滿面驚恐,看著仁桐。仁桐說:「你地兩個搞得太複雜了,反而令我容易D搵到破綻。」兩人一聽,都想果然如此。兩人本來都對麻雀興趣不大,不過對數學謎題,拼圖等很有研究。為了快速地找出一套必勝的方法,想出了一套集合了二進制,象棋棋步,數字對文字變換,秒表等多種解碼方式的溝通方法,他們自覺最天才的,是他們並不只兩人之間溝通,他們的出法點,是以上家打出的牌為一個定點,加上他們自己打出的牌,便能告訴對方某些情報。如上家打出的是三萬,他們打二萬或四萬,就代表是要一筒, 打一萬或五萬, 就代表認同對方, 如此類推, 當然, 他們只能以自己不要的牌才能做出傳遞,所以不是很自由的傳遞任何訊息,但大部份訊息只要兩至三輪左右,就能送出。當中的解碼表本來是他們兩人經過多番推敲才完善,他們甚至在不同的麻雀館中試過並成功逃過一眾江湖人士法眼,但在短短三十分鐘左右的幾局牌, 就被仁桐破解了。
當然他們自己的牌技也大有進步,事實上他們不靠這密碼途經,分分鐘也能在這比賽得到佳績。但因為他們太依靠數學,那種感覺令他們不能停止使用這個密碼表,導至現在的情況。
比賽還有一局,仁桐現在分數排第一,自信爆棚。正要開始下一局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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