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同人】艦語 - 第一章︰紅茶與無法實現的約定.2

　　今夜沒有月光，只有微小的星光，如果沒有任何照明的話，能見度也最多只有十里遠。以突襲作戰來說，可算是極佳的天氣。而且我們還有鎮守府的大型電探能準確掌握敵方情報，說是天時地利都在我們這邊也不為過。剩下的人和，只有靠我們努力了。

　　我在出港數分鐘後已經吩咐電把所有照明都關掉，包括任何會發光的東西。

　　「電，再次報告敵艦位置！」

　　「是！」電連接上鎮守府的電探讀取最新情報︰「敵艦在離我們15海里的前方，向西前進，速度不變。」

　　「好！看來敵方還沒有發現我們。電，把引擎也關掉，就這樣順著海流前進。」

　　「了解！這樣！」

　　之後我們只能靜靜地等待。

　　晚上的大海出奇地安靜，如果不是作戰的話，也許閒時來次這樣的午夜航行也不錯。我保持這樣的想法，看著天上那片直到3年前我也不曾看到的星空。有感而發。

　　「真是美麗的星空呢……」

　　然而令我吃驚的是，我心中的感想竟然由旁邊的電的口中說了出來。我睜大了眼看著對星空感嘆的電，腦中想起的是3年前那片無星的夜空。

　　「是呢……經過了3年，現在的我終於看到了……」

　　「嗯？3年前怎麼了？」

　　「沒……沒什麼。」

　　我說著本應是3年前就找到的答案，望向電的眼神也不禁變得溫柔。但電看來並沒有了解到我這句的含意，用著奇怪的目光回望著我。

　　意識到電不明白的那一刻雖然內心難免有點失望，只是凡事都沒有一步登天。我有的是時間，我現在需要的正正是我最缺乏的耐性。想到這裡我只是淡淡地讓話題消去。

　　在這之後，指揮室中一直被沉默所佔據，直到奇怪的引擎聲隨著陣陣海浪聲慢慢的傳來了我的耳朵。

　　「來了！」我隨即精神緊繃了起來。

　　「電！所有魚雷填裝！攻擊準備！然後再次報告敵艦位置！」這時我全神貫注地計算著魚雷能擊中對方的距離和角度。因為突襲的機會只得一次，所以我要隨時掌握敵方的位置。而電也在控制魚雷填裝的同時回答了我。

　　「敵艦位於離我們大約12海里的右前方，持續向西前進。」

　　我們艦首正面向正北方，如果順利的話只要多等一會，海流就會把我們帶到敵艦的左前方，無聲無色地接近我方雷擊射程範圍……只是正當我如意算盤打得正響，對方就起了動靜。

　　「提督！它突然加速而且改變方向了！」突然電緊張地說︰「它正向著南方轉向！向我們接近了！」

　　「可惡！被發現了！電！立刻馬力全開！」我馬上進行緊急應變︰「幫我倒數距離，相距8海里時發射全數魚雷！記緊在接近其間即使被打也不要開火還擊！」

　　「了解！這樣！」電接令後馬上對艦隻進行控制。

　　而這時我卻快速分析著所有情報，思考著突襲失敗的原因以及之後有可能的展開。

　　在這情況還能發現我們，敵方多半裝置有小型電探。雖然這樣下去會發展成反航戰，但小型電探準確度不高。在這樣的視野下，只要我方不開火就不會暴露準確位置，炮火也不易打中我們。雷裝滿滿的我們還是比較有利！

　　但這種互相接近的雷擊戰最是凶險。我們沒能在對方還擊前以炮擊給予對方有效傷害，而且失去先手的我們當進入射程後，對方也會發射魚雷，要如何令對方的命中率下降呢？

　　這時我腦中靈光一閃——反正現在的電只剩前方主炮，即使只用艦首對準敵方也不會做成火力低下，而且還能減少被魚雷擊中的面積，但這還不夠……

　　想到這裡的我立即給予新指令︰「電！現在朝2點方向發射全數魚雷之後馬上東轉20度，向敵方直接衝過去！」

　　「哎！現在不是還沒進射程嗎？是要電直接撞過去嗎？是神風戰術嗎？」

　　這時一直對我的指示也言聽計從的電也不禁驚訝地問。其實她會感到奇怪也很正常，因為目標在射程外就發射全數魚雷無疑是相當的不明智！而且魚雷發射管只能向船艦的左右發射。但如果船頭是直指目標的話，魚雷就不能攻擊到對方。這並不是在雷裝上佔優的我方該用的戰術。

　　但這點對敵方也是一樣！我現在要做的是用魚雷去限制對方航線，進而限制對方的發射魚雷以及T有利的機會，迫使對方用跟我們一樣的條件作戰！只是現在情況分秒必爭，實在沒時間再解釋說明。

　　「不是啦！總之先照辦就是，相信我！」

　　「是！電信任提督！這樣！魚雷發射！緊急轉航！」聽到後電雖然猶豫了一瞬，但下一秒表情就馬上變得堅定無比。回答之後立即全神貫注地留意敵方行動，不再對我的指示含有半點懷疑。

　　這時全數共六顆魚雷應聲而出，向敵方所在快速前進。隨即電把艦身對準敵艦衝了過去。而我依然不敢鬆懈，火力不足的我們只能靠雷裝取勝。要是對方迴避了第一波魚雷的話，接下來的第二波能否在我們進入敵方魚雷發射角度前成功擊中，就是關鍵了！

　　同時遠處閃過了數下火光，表示我們已經進入對方炮火射程範圍。而隨後也有零星的炮彈向著我們轟來。但看來我的推測正確，因沒有任何一顆炮彈落在我們周圍二十米之內。而且我們還因對方開炮時的火光得知了敵艦的準確位置。只是對方開炮頻率比想像中的要多，有點不好的預感……

　　「第二波魚雷填裝！發射準備！」

　　「了解！第二波魚雷填裝完畢！這樣！」

　　但我們依然一直忍耐，等待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直到距離接近到8海里，真正進入魚雷的射程範圍後……

　　我閉上雙眼，腦海全是假設對方成功迴避第一波攻擊的可能航線。而我現在的第二波魚雷就是要把這些空隙完全封殺掉！

　　「現在東轉30度！向10點和11點方向各射三發！」

　　「東轉30度！第二波魚雷發射！這樣！」

　　但在數分鐘後，遠處傳來數發魚雷的爆破聲，我們可以看到敵艦已經發生火災。對方的炮擊也接近停止，可是戰鬥還未算是結束。因為……這反而是我最不想發生的情況。

　　看這時間差擊中對方的應該是第一波魚雷，如果本來不夠射程的魚雷能夠擊中的話，也就是說對方不止沒有進行迴避動作反而還向我們接近。即是說對方也有發射魚雷的可能！

　　「電！馬上進行水中探聽！」

　　「是、是！」

　　發現危機的我趕緊向旁邊的電望去並發出指令。而本來正以為已經任務完成的電，看到了我那焦急的臉容，精神也不禁重新的一緊。

　　「前方傳來破音！是魚雷，數量為三！距離太近了，可能來不及迴避了！」像是要應驗我的預測，這時電再次緊張地報告。

　　「可惡……電！衝擊準備！」

　　「是！」

　　然後不到幾秒，三顆魚雷分別以驚險的距離擦身而過，在電的左後方十米處爆炸，爆炸的餘波使艦隻不穩定地搖動。

　　「電！沒事吧！」我馬上緊急地問。

　　「沒事！只是受爆炸波沖撃，艦隻尾部有些微損傷，不影響正常功能！這樣！」電報告道。

　　這種延遲引爆……是因為魚雷和船底的碰撞角度不夠導致的嗎？總之這次我們真是走運了！

　　「現在還不能放鬆！連接電探，看對方是否健在！」我接著道。

　　「是！」電在回應的幾秒後笑著說︰「目標沉默，魚雷反應也完全消失——我們成功把它擊沉了！」

　　「呼……終於……」

　　這下子我才真正鬆一口氣。我緊張的情緒得到放鬆的同時，我向同樣露出鬆口氣表情的電招手道︰「電，過來。」

　　「什麼事？提督？」

　　「做得很好。」

　　我就像之前讚揚鈴谷一樣，伸手摸了摸電的頭。沒想到電卻嚇得馬上彈開，臉紅耳熱地說︰「提、提督您做什麼了！」

　　「啊……這是在稱讚妳喔？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解地問︰「要是電不喜歡被摸頭的話，那真是抱歉了喔。」

　　「不……沒、沒問題……這樣……」

　　只見電低著頭的說著，讓我完全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的我只好微笑著說。

　　「那麼先進行打撈作業吧，記得要同時保持警戒喔。」

　　「了解……電馬上去辦。」接著電就表情奇怪地離開了司令室。

　　我們慢慢接近敵艦的殘骸，還能看見火光處處。到處都飄浮著各種碎片，但已經看不出原本船艦的外型了。然後我們打撈起所有可能再用的物資，當然包括最重要的核心。

　　這時我在艦橋上一邊看著電忙碌地進行著打撈作業，一邊就對今次的戰術失敗進行反省。

　　經過這次實戰之後，我再次發現艦娘的強大，以及意識到敵方並不是抱著以求生為先的人類，而是隨時準備玉石俱焚的怪物！對上這樣的敵人還想保護艦娘不受傷害地作戰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看來我所選擇的道路，一點也不簡單。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做到……

　　「妳會支持我的對吧？鈴谷……」

　　我看著正工作中的，電那微小的身影，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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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紅茶與無法實現的約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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