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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回來?」夙沙啞地問。
慘白的月光橫亙過椅腳,如一柄薄刃堪堪劃過他的身軀,卻斜斜地砍在那個人身上。他卻不喊疼。夙恍然憶起,他早就感覺不到疼了,在那個男人死了之後。
「為什麼回來?」夙又問。
看著那張冷冽蒼白的臉,慢慢微勾起唇角,卻沒有了以往的嘲弄。
夙還記得那次強迫後,自己情不自禁地喊了那個男人對他才有的暱稱。他看過來的眼神是如此薄涼,一席話將他的心狠狠澆個冰冷。他說:「別這樣喊我,你不是他。」
可那個男人都已經死了。
死在易面前。
夙聽說是易親手葬送了他,卻又在那個男人死後,不斷畫著他的肖像畫。然畫布上只是乾淨得空白。
夙緩緩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勾抬起小巧的下頷,視線不住在紅薄的唇上流連。「我不是他。」
「我知道。」
「那為什麼……」
「各取所需。」易涼聲道:「你拿你要的,我只是要一個影子而已。」
替身。
他說,不在意夙的指腹輕撫過頰側,不在意指尖微勾而衣衫盡敞。夙的氣息拂過耳間灼燙,他不住別過了頭,卻將更為脆弱的頸項曝露在他眼前,被一口叼住。
夙將他壓在沙發上。
刻意地、故意地,要正對著那面立身鏡。
他不禁掙扎起來,制住腕的手發力。夙冰冷地望著他,一下就看穿了他眼底的慌亂。「『我只是個影子而已。』這可是你說的。」嘲笑似地狠狠啃咬住鎖骨。
他吃痛地要推開夙,那掐住腰線的手卻趁隙滑進股縫裡,在那私密的地方打轉,扣住牛仔褲邊緣一下扯落。
那樣看得不夠清楚。
夙知道,打從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時就知道他們的密不可分,全是因為——臉。
易和那個男人長得太像。
以致於那個男人死後,他的住所裡沒有半面鏡子。在夙家留宿的那夜,一拳粉碎得鮮血淋漓,夙還記得血淌過指間,落到玻璃碎片上觸目驚心的紅。
夙明白的。
在進入他的那刻,察覺到他的背脊繃緊,連帶那個緊密相連的地方都難受得夙也跟著蹙起了眉。夙卻快意地笑起來。夙再也不想看到他冰冷、無動於衷的模樣。
連連抽動時,夙刻意將他壓在那面立身鏡上,那雙眼果然刺痛起來。他越是掙扎,夙越是瘋狂,掐住鏡框的指節死白,他卻只能無力地垂下眼瞼,任由夙在身上放肆掠奪。
在他鍾愛的那張臉前,跟另一個男人……
他咬住了蒼白的下唇。
感受鏡身的冰冷。
——我愛你。
那個男人輕聲說,不無溫柔地,握住了他顫抖不已的手,將槍口扺上胸膛。
——如果這世上只能活一個人,那也不該是我。
那個男人說抱歉。
可這個男人欠他的又何止是抱歉?他欠他一個說好的世界。這是誰也彌補不了的。
他知道。
所以不會答應夙任何一個條件,所以才任夙索求,因為自己確實是放不下這個男人的。
哪怕,已經連臉都畫不出來。
哪怕,已經連名字都想不起。
哪怕,就在此刻為他人獨有。
他知道,自己是深刻地愛著這個男人的。可惜……
他猛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
只見鏡面裡,一個陌生的男人壓在他身上,很久他才意識過來他的名字。夙咬著他的耳骨,低聲道:「別裝了,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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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節操一旦掉在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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