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麻黃、三七、桂枝、茯苓、黃耆、辛夷、芡實、阿膠、大棗、硝石…….唉,居然連陳皮與甘草都快沒了啊。」
在家中西廂藥房裡的卓清揚,拿著毛筆和一本冊子站在藥櫃前面,一一檢視每個貼有藥名的抽屜,確認並記錄手邊現存的藥材數量。
望著抽屜裡為數不多的藥材,想想自己連多配幾帖溫補的藥,送給動輒哮喘病發作的小劉調養身子都不夠用,他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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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乾旱、秋冬暴雨,糧草歉收、藥材短缺,這下大夥兒不是餓死就是病死,老天爺啊,求您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吧!」
卓清揚在心中對天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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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情緒起伏過大、內心煩熱,連帶影響到外在生理。雖然他額頭上的傷口早已痊癒,但仍留下一道淡淡的疤,以至於這三天,每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那道疤痕就會出現些微乾癢的感覺,他總是必須克制自己伸手去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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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書桌,將手中的筆冊隨手放在桌上,然後拿起桌上的白手絹,細細地看著。手絹中央原本沾上草綠色藥膏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一大塊的墨綠色漬。
已經三天過去了,但那一股清新沁鼻的香氣卻絲毫未減,與他記憶中,小金幫他上藥時所聞到的味道完全一致。
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心想:「這藥膏的質地溫潤如玉,氣味芳香宜人,而且不過一天光景,就能讓這麼深的傷口完全癒合,實在神奇。要是師父他老人家見到了,肯定也要追問小金小姐它的配方。」
他突然回想起教他醫術的師父,在他年少時帶著他四處巡迴、親自上門救治那些行動不便的病患時,發生過的一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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