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娘 - 妙手回春

妙手回春

May 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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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師父一臉神秘，從袖中取出一小罐膏藥，不過才剛掀開封口，一股清新宜人的花草香味便撲鼻而來。

「師父，這是什麼？這股清香味我從來都沒聞過！」

卓清揚好奇地問。

「小子，你當然沒聞過，此藥只應天上有，這可是用回天草製成的藥膏。多年前，我在北方的翠山附近行醫時，救了一位生病的得道高僧，這是他送我的回禮。」

卓清揚抓抓頭，不解地問:「回天草？本草綱目上有這款藥草嗎？它有什麼功效？」

「此藥人間百年難得一見，記得在我小的時候，你師公，也就是我父親，曾經告訴我，相傳在翠山上有一條秘徑，能直通九重天上的天池。這回天草就生長在天池邊，長期吸收天地靈氣與日月精華，而能治癒百病。」

「顧名思義，所以它才叫做回天草啊？」

「沒錯，他還說，縱然是形氣相失、脈象死沉、五臟皆敗的將死之人，若能服用以新鮮回天草熬製而成的湯藥，就能起死回生。至於曬乾的回天草，效果雖然不如新鮮的好，但若是製成外敷膏藥，則能加速傷口癒合，不信你瞧瞧。」

師父從袖裡又取出一只乾淨的竹片，並用它挖了一坨藥膏，然後用手指在小女孩的傷口上輕輕抹上一層。

只見那淡綠色半透明的膏藥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是布料吸水般，漸漸滲入傷口，更神奇的是，不過須臾之間，傷口竟然已經漸漸開始結痂。

面對這打從娘胎以來都不曾見聞過的異狀，卓清揚簡直是瞠目結舌、看傻了眼。

「好了，閉上嘴巴，咱們來做個擔架，把她帶回去照顧吧！」

卓清揚立刻闔上嘴，找來兩根粗細長短相仿的枯木，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斗篷並固定在兩根木頭之間，接著再和師父聯手讓女孩平躺於擔架上，合力將她扛回家。

夜裡，小女孩發了高燒，讓負責照顧她的卓清揚擔心不已。

她的傷口雖已無大礙，但她全身赤裸地在潮濕陰冷的山林裡面不知道待了多久，因此染上風寒，高燒不退。

在睡夢中，她驚慌失措地喊著：「爸爸、媽媽、不要！」更不停地流淚。

卓清揚只好緊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撫她：「別怕，妳現在很安全，已經沒事了。」

可是小女孩的表情依然緊張不安，他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輕輕哼起小時候媽媽常用來哄他的睡覺用的兒歌：

月娘光光照田庄，照著紅眠床。

紅眠床頂囡仔睏，一暝大一寸……

翌日，一聽到公雞啼叫，卓清揚慌張地睜開雙眼，迅速起身下床。

當他正要走進女孩所在的西廂房時，師父的聲音卻突然從他的背後傳來:「不用進去了，她走了。」

「走了？用走的？怎麼可能？她高燒了一整夜，我不眠不休地照顧她，不過才剛剛小睡半刻，她就走了？」卓清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頭望著師父，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樣。

「她的家人來接她，抬走了。」師父右手一揮，眼神顯得有些無奈。但他手上一只金色錦囊卻引起了卓清揚的好奇。

「師父，您手上拿的是什麼？回禮嗎？這次又是什麼寶貝？讓我瞧瞧。」卓清揚上前伸手想一把拿走師父手中的錦囊，不料師父的動作更快，搶先將錦囊塞到了袖子裡。

「小孩子別多事，等日後時機成熟，為師自然會告訴你。」師父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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