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大紫,這是我媽媽喜歡用的祝賀句。
意思是要提醒自己隨時都要比人更加指高氣陽。帝歴一九六六年二月三日。第九反戰車軍團正式成立,而我,吉謝爾被分配到第三師四旅,第六戰團一營,第七連九排,第二組的車長。而我們這個初出茅廬的軍團立即被分配到泥爾斯帝國的東﹑南﹑北方的戰線展開反坦克作戰。
誰知道這種沒有砲塔,七十五毫米砲直接放在車盤上的小型車種,可以如何對上那些八十六毫米火砲的重裝戰車。就算把正面裝甲加厚到三十五毫米,我都不認為有用吧。
但正正因這種設計令這種叫「老鼠」的反坦克戰車,堅固又細小,自然內部的空間也變得十分窄小。出入口在車的中間左側,門不是用圓蓋,而是推拉式的門,讓車能增加隱匿性。同時,車長頭背也會缺乏保護,可以方便被狙擊手爆頭。
而背方是引擎,剛好距離一個人位後,就是腳踏式針鎚主砲,砲手要一人負責填裝砲彈,並開火。砲管只有兩﹑三米外露於正面的裝甲,旁邊就是駕駛員。所以,每一砲開的時候,可憐的駕駛員都要抱頭貼著另一旁的裝甲。
在這個只七米長跟三米闊的戰車中,砲管佔了快一半空間,油跟彈藥也佔了不少地方,剩下除了駕駛位跟砲手之外,通訊員跟車長的位置都是塞在一起,一張細小的椅子,雙腿張開的情況下,通訊員才能有位置坐下。車長的左邊就是收音機了,如果我死了,通訊員會直接補上我的位置。
除了要把頭伸出外面爭取更多視野的車長之外,其他成員都要弓著腰坐,直到戰爭完結為止。前提這些人是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呢,如果真的是他們我也不介意。但他們可不寧願待在那裡,最後找來了我們,一眾只有一米六至一米七的女性組織裝甲師。
一九六六年四月十六日。他們都取笑我們為「玩具」那都是訓練期的時候,看到我們演練時的反應。成立之後的兩個月後,我不知道其他戰線上的同胞表現如何,我只知道我這架「白茄子」光是三天就擊潰了十多架重型戰車。當然是在排長的指揮下做到的。
在我們這個團成立之前,北方的領土差點被入侵到奧爾瑟雅區,那可是帝國的腹地呀。要是這個團不成立的話,我恐怕要用上死去軍人的軍火來對抗這些北方人,而不是這架可靠到要死的戰車。現在我愛死那三十五毫米的裝甲,對方的步兵看到自己七五毫米彈頭彈開的時候,那目瞪口呆的眼神,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短短兩個月內,我們幾乎把他們推出我們固有的領土。只是,我們的排長,芭芭拉.弗雷達被調到東方的戰線上。路上聽到那些步兵提到東方的戰線被那些兩米以上高的巨人打到體無完膚,整個白蓮公國都差不多踏入滅國的時刻,所以精銳部隊都被分配到那邊。
一九六六年四月二十四日。過去的排長一直都為了盡管控制補給路線不會斷掉,而不斷放緩推進快度,方便連長跟營長安排後勤,讓燃油跟彈糧得到穩定的供應。新來的排長卻因受快攻戰術的命令影響,一天就進前了八十多公里,剩下少許坐在只有兩米高車頂上的步兵,提供最低限度的掩護。
我只想說他們的勇氣絕對不差於東方戰線的同袍。就算我們進了騎公國南部的維薩堡裡,但我們很快進入了圍困的狀態。友軍進城本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至少在我印象中是如此。但昨天我們進城的時候,這裡的市民眼中沒有一絲高興,也沒有討厭我們的感覺,而是一種疲惫的感覺。
在這場長達百年的戰爭中,帝國被三個國家一同發動的戰爭到現在還沒打完。我也是從這埸戰爭中出生,然後在正值年華的歲月參戰。現在,我們第九排,五架反坦克戰車在維薩堡中的廣場設下沙包跟少許地雷。步兵也是為數不多的一連而已,我們的戰略基本上是假裝防守,然後嘗試打游擊戰。畢竟我們這種沒有砲塔的坦克,在固定防守上,跟自殺沒兩樣。
總部不斷說補給會很快突破敵方來救我們,但我在進城之前的一瞬間看到遠方有一個營的數量經過這裡。他們大可以攻過來,卻直接繞道。對方又不是傻子,進入了前線戰火的城市,幾乎都沒有甚麼可以生產,市民卻無處可逃。四周都是重裝坦克跟輕甲師的巡邏,帝國下的命令還會截停民用載具,但「北鬼」可是會直接射擊。
算了,現在我可以算是留遺書。我還是對未來充滿著迷茫,我這個年紀應該是在戰場上英勇奮戰,還是留在家裡望夫回歸。那些臭男人,就只會整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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