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隨安眼珠都快凸出來了，他默默先賞了自己兩巴掌——非常痛，所以這代表他不是在做夢？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J6lLqCm1
「唱唱，妳說什麼……」他深呼吸幾口，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然後很沒種地摀住胸口往後緊貼牆壁，睜大眼睛，混亂而迷惑地望著梁唱然。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lQKAgmnq
「你不是喜歡我嗎？」唱然出乎意料地冷靜，她看著頭髮還有點濕漉的男孩，泛紅的臉頰、擰起的眉宇……剛洗完澡後的清新氣息，她一點都不排斥隨安的碰觸。也許，她遠比當時自己以為的，還喜歡他。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5yYrXMWu
「是很喜歡！但我以為妳害羞到不會那麼快就承認了的，」隨安蜷縮在牆上的動作實在很令人發噱，一時慌亂間，也不經意透露出自己早覬覦已久的事實，「妳不要再靠過來了，我我我真的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喔！」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hOxHWIJx
唱然淡淡地垂下目光，她剛洗完澡，吹乾的髮絲還留有溫度。她和以前一樣喜歡和他唱反調，面無表情地往前又踏出一步。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eenVoDj6
兩人的距離變得好近好近，也許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離得那麼近過，也從來沒有離得那麼遠過。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cgh8l67T
隨安不知不覺伸出手，撫在她頸間上，讓她不再有機會能轉開臉，只能微揚起下巴，眼裡只有他：「妳真的也……喜歡我？」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aupR2y6c
她就像從小拒絕隨安那樣，直接而迅速回答：「嗯。」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ZQzz4sL2
「真的……這樣想嗎？」他難以置信，以致於手都在發抖。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aeeq0pqs
「對。」她話還沒說完，少年臉猛地湊近，捧起她的臉，連彼此的呼吸都感覺得到。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KQcv3Vs8
「唱唱……」少年忘情地在她耳邊低嘆，惹得她一身輕顫。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qsKLoP2a
兩人一起長大，對彼此的的陪伴早像呼吸空氣般熟悉，但像這樣對彼此的碰觸，卻都是笨拙的第一次。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fMshOUIQ
隨安把臉埋在她溫暖的肩上，嗅見她身上暖暖的香氣，那是這世上絕無僅有，只屬於唱然的氣味。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dNoxIcJv
少年的指尖，卑而急切地撫摸過女孩的臉，他感覺得到，自己身體深處，有什麼早已噴張地蠢蠢欲動。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Xm6OTugY
身體受其支配，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分裂，他的身體急切地脫離了心智，先一步成人，兩者正拉扯著，彷彿從內部蔓延開來的脹疼，讓他全身繃緊起來。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fKGBXTxS
那大概就是大家口中的長大。隨安漸漸明白，自己對唱然所感受到的奇異焦躁，究竟是什麼了。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nzO7p4pF
體育課的時候，他曾看過唱然打網球。女孩舉起球拍，拙劣地發著球，綁起的馬尾往半空甩去，頸子上滑下一道淋漓的汗水，看得他口乾舌燥。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5yAwdzTm
他們一起讀書時，唱然會脫掉拖鞋，在椅子上盤起腿念書。他的眼光總不知不覺地往女孩的腳看過去，那雙直而長的腿，總令他的胸口發熱。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O6lKnSNF
原來，他一直都是用這樣糟糕的心情在看著唱然的嗎？
喘息間，少年有些狼狽地抬起臉，看向唱然。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yTMRWCYV
即使剛才一臉蠻不在乎，但她怎麼可能不害怕？但梁唱然卻用彷彿視死如歸的眼神回望向他。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GJSBtLHY
她那逞強的樣子，真的好可愛。馮隨安看她那樣，忍不住笑了。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0pYoFrrr
有點心酸，又有點甜，胸口滿滿的，隨著紊亂的心跳流竄全身。他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溫柔地碰觸女孩的嘴唇，「喂，別咬得那麼緊啊。又不會吃了妳。」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6DrJESTH
馮隨安爬起身，替她拉上被子，將唱然從頭到腳裹得緊緊的，拍了拍，「好啦，唱唱，妳今天一整天也累了。還打架呢，快睡覺。」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CdrijlZm
唱然一雙眼睛從棉被裡探出來，怯怯瞟了他一眼。「……不繼續嗎？」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aQr4cXUB
他斬釘截鐵，「當然想，想到快瘋了。拜託，妳有點常識，這個年紀，包括我，所有正常血氣方剛的男孩子都是禽獸，妳一定要小心。」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ZXCsXVi7
「那你為什麼不……」她又把臉縮進被子裡。但看起來反而比隨安更鬆了口氣似的。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4Zng79eZ
「因為我還沒準備好。」隨安偏頭一笑，坐在床沿，「妳不是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妳嗎？如果我今天忍不住碰了妳的話，那不就代表，我對妳的喜歡就只有那點程度了啊？唱唱，我啊，特別饞，像喜歡的食物，我一定要留到最後再吃。」他聳了聳肩，「我媽老是嫌，說這是我的壞習慣呢。」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8oF7doWo
唱然沉默地望著他，馮隨安伸手撥亂她的頭髮，「總之，今晚一起睡吧。這樣我們就算有名有實了，我吶，一定會對妳負責唷。」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n6cptbwk
「神經病。」雖然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隨安曉得，唱然此刻一定正在笑。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xVl1dim1
他並不想嚇壞她，可以的話，他希望她能永遠快樂地笑。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Eq31KWqE
隨安站起身打算離開時，被唱然從棉被裡伸出的手給拉住了。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G4Ah1hce
「不是要一起睡嗎？」她的模樣看起來仍有些不安，像小孩子似的，讓人於心不忍。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7jazfsxa
馮隨安深呼吸一口氣，笑中帶淚，轉頭看她，「唱唱啊。」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3qPmNohG
「嗯？」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mHnzUe0G
「至少，讓我去趟洗手間吧。」1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BKEk2kWI
馮隨安實在說不出口。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動手解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