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承載了太多。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UXMiSM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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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旦，魎䳉的眼睜開來又閉了上。少頃，驀地再次張開，瞳擴了擴以適應微亮的日光。
下意識地察看看守之物，卻不料原應乖巧待著的，此刻早已不見蹤跡。魎䳉立刻起身，噌地移至那個不該被開啟的門，用神識全面探察，然而那股特有的清香之氣已經淡至幾不可聞。
她的心，立時涼了半截。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OMomiB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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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不起來了。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Is44wW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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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不知怎麼地就睡著了，醒來後他就不見了？」
「是。我還醒著那時，他像以往一樣沉沉地睡著，到我重新醒來，中間決計不過三刻。」
「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那該怎麼辦？他會去哪裡？」
「找，妳快去找。大人那邊，我還能幫妳擋一陣子。」
「可是我......」
「妳還在猶豫什麼？快去。」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FhAy7U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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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動不了了……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MfS5AS9r
最後，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在閉眼之前，那天是碧藍色的，草木是翠綠色的，葉尖上的露水是晶瑩剔透的。
一派祥和的地方。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0pvkXj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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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他們眼前都只有若有似無的雲霧，強勁的風壓吹得楚芍的裙襬獵獵作響。她攬著濯羽的頸，放心地任由他將她帶往未知。
他倆毫無預兆地突破了重重雲層，緊接而來的是萬里長空，舉目無垠。濯羽在空中又盤旋了兩圈才找到降落的方法，穩穩地降在一塊空曠的草地上。濯羽小心地伏下身子，展開一面的羽翼向下作成一個斜坡，又側過頭低聲鳴叫了兩聲，示意要楚芍下來。
楚芍順著濯羽的安排，抓著裙子輕巧溜下，著地後她便繞到濯羽前方，用手摸著他頸下的羽絨。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巨大型態的濯羽，原來古書對青鳥的敘述並無多少出入。
縱然體型變大了，濯羽仍然是她那個溫柔的伴侶，因為適才長途的飛行濯羽的心跳特別快，鼻喙也不住地噴出熱氣，卻低下了頭，用鳥喙替楚芍細細疏理為風拂亂的長髮。
「會難受嗎？」楚芍記得濯羽每次變回真身後都會有些不適。
濯羽淺鳴一聲，稍稍後退，接著便化回人形。回復男子樣貌的濯羽走近楚芍，牽起她的手，「沒事，好著呢。倒是妳，有沒有被嚇著了？」
「第一次離地那麼高，白雲繚指，原來御風而行竟是如此暢快。」楚芍沒有正面回答濯羽的問題，但言語間無不透露出她的愜意，哪有半分被嚇到的樣子呢？
「楚芍，妳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楚芍聞言彎出一抹笑。
這裡還能是哪？
湛藍的晴空，疏木，遠山。
自西而來的微風息息不止。
極目望去，山的那端有雲霧輕掩，瀑布流水，蔚為壯觀。
「這裡便是『九皋』了吧？」
──傳說中，青鳥誕育之地，天上人間的夾縫處。
濯羽點了點頭，雙目望向楚芍，「妳喜歡這裡嗎？」
楚芍的羽睫輕闔又展了開來。日光之下，濯羽青色的長袍和碧空再般配不過，俊朗的面孔好看得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喜歡，非常喜歡。」
楚芍的心中悸動不已。
終於，她的青鳥向她證明了實現的幸福的能力。4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LipdNj0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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